我第一反應就是娟子。


    在後勤部除了娟子也似乎再沒誰這麽大膽恣意。


    我抬起頭來。


    我故意冷冷的,帶著幾許苛責。


    卻不是娟子。


    竟是藩經理。


    她一邊隨手輕輕將門掩上,一邊盯著我手中的手帕和手帕上的口紅。


    娟子的手帕。


    她自己昨夜的唇上的口紅。


    我怎麽也想不她竟然如此大膽,昨夜趁著過道無人勾引我,今天竟然還公然到我辦公室來了,也不顧忌影響。雖然隔著牆,我們在裏麵做了什麽外麵的人看不到,可她剛才進來的時候,穿過外麵辦公室兩邊都坐滿人的過道,青天白日,那些人一個個可都看著。


    她不顧忌,我卻顧忌,我先前以為是娟子本來故作冰冷的臉,現在真有些冰冷了,我還微微皺了皺眉。


    但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就道:“喲,手帕,女人的手帕,柔滑芳香,上麵還染了幾點紅色,珍藏了多少年了,是人家把初夜給了你,又給得匆忙,找不到擦拭物一時情急,拿了手帕來擦拭那女兒紅吧!怪不得我一進來就對我如此不滿,怪我打擾了你思念了,不過,敢情不是觀音橋綠蔭路霞映小區a幢一單元我家對門那個和你同居的女人的,我和她門對門住了這麽多年,以前可從沒見過你,等見過你時,她又早已不是處了,哦,不過也難得說,也許好些年前,她是個嬌豔欲滴的大姐姐,你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少年,她利用你的懵懂無知,騙得了你的童子雞呢?如果真是這樣,你們可是老情人了,現在趁她老公不再家,分開多年之後又幹柴烈火公然住在一起,你就不怕她老公回來找你算帳!”


    陰陽怪氣,滿臉的不屑和諷刺。


    這讓我愈加反感。


    我臉更加冰冷了,又皺了皺眉,但考慮到外麵那麽多同事,影響不好,更加之她又是我的上級,尤其重要的是我還要把她弄上床讓那個輕辱過我的和她同居的所謂城市男人綠帽高戴以泄心頭之恨呢?我沒對她翻臉。(..tw好看的小說)


    我皺起的眉頭鬆開,臉上的表情也不再那麽冰冷,我盡量微笑道:“對了,你剛才提起她老公,你見過她老公,她老公長什麽樣,對她可好,現在又上哪去了,怎麽我在她家住了這麽長時間也沒見他回來過!”


    藩經理對著我的眼睛冷笑道:“果然你和她不是夫妻,怎麽,是不是想打聽人家兩口子是不是感情不合,越不合你越放心越有時間越有機會,但你越想知道,我就偏偏越是不告訴你!”


    哼,你既然不說,我也不向你打聽了,說不定哪天你忽然想說了,我也還你顏色,到時你越想說,我偏就越不聽。


    我不再說話,表情又恢複冷淡,故意對著手裏的手帕看了看,還將鼻子湊上去嗅了嗅,很迷戀的樣子,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層層疊疊的把手帕疊好,然後又無比珍愛的輕輕放進衣袋,還用手在衣袋上按了按,生怕沒放好從裏麵掉了出來似的。


    女人就是這樣,你越是對她好,她越是高傲越是擺架子,好像男人跟禽獸沒什麽兩樣離了女人就不能活,你不理她了,冷淡她了,她反倒看出你的重要性來,知道女人其實和男人也一樣,也有需要的時候,甚至更需要,比男人離不開女人還離不開男人,反倒過來想方設法的討好你。


    尤其是藩經理這樣的女人,妖豔風騷的女人,把盡可能推倒更多的男人當著窮其一生的理想的女人。


    藩經理見我不理她,連在嘴上鬥氣都不屑跟她鬥了,忽然對我風騷的媚笑著,走近我,將有著強烈香水味的身子軟泥一般向我靠了過來,一邊將塗有豔紅指甲油的手伸向我自我胸口往複摸索著下滑,一邊將濃裝豔抹的臉頰靠向我的耳朵嬌滴滴的媚聲道:“怎麽,真的生氣了,昨晚不是那麽渴望的嗎?連我宿舍都進了,隻可惜當時春花還沒睡,被她打擾破壞了,害得你空有了一番膽量,偷偷摸摸卻沒偷著,不過,我有了別的辦法,保管再不會被人撞見,你我可以放心的幹柴烈火縱橫馳騁!”


    她往複摸索著下滑的手已到了我的大腿,她吐氣如蘭的呼吸柔柔的吹在我耳際,我被撩撥得厲害,有什麽東西在體內迅速激蕩膨脹,連身子都有些顫抖,我仰起被她用手指輕輕勾起的臉來,用迷亂的眼看著她迷亂的眼,顫聲道:“這就是你的別的辦法。雖然外麵那些同事不敢進來沒有看到,但他們就不能猜測得到,你就那麽不把他們的智慧放在眼裏對他們毫無顧忌!”


    藩經理忽然就放下於我下巴處勾起我臉的手,那隻在我大腿上往複摸索的手也拿開,對我轉過身去,扭動著風騷的腰肢去牆角的飲水機處,拿起杯子按下水籠頭,自顧自倒起水喝來。


    媽的,我話雖這樣說,心裏也的確顧忌影響得厲害,但當她真就在這個時候,這個我有點迷亂有點欲*罷*不*能的時候,突然停住了,離我而去了,我卻失落至極。


    倒好水,她轉過身來,將杯子舉在豔紅的唇邊,對我媚笑著輕輕喝了口,才將杯子握在手裏波濤洶湧花姿亂顫的向我走來。


    那雖有稍微懈怠卻還沒停下的東西又一次在體內激蕩膨脹,甚至比先前還迅速還猛烈還勢不可擋。


    然而,她將杯子輕輕放在桌上,卻並沒如先前一樣走近我,軟泥一樣靠向我,她反是對我媚態百生又神秘莫測的說了句:“下班你就知道了!”便轉過身,扭動著風騷的腰肢打開門出門而去。


    她連門都沒替我隨手掩上。


    我有些恍惚有些渴望的望著她從外麵辦公桌間的過道走出去。


    所有人都在悄悄的看她。


    她依舊走得花姿亂顫,卻仿佛在裏麵根本沒和我偷雞摸狗過一樣高傲的昂著頭。


    她剛走出外麵辦公室的門,我正打算起身去將她沒隨手掩上的我的房間門輕輕掩上,下班的鈴聲就響了。


    先前是明知不可能卻一次次期盼娟子重回辦公室來,覺得時間過得異常的慢。


    現在卻因藩經理的突然撞入和勾引,在不知不覺間就迅速的度過了今天的最後一段上班時間。


    我疑心,上帝造人,之所以要造女人,尤其還要造風騷的女人,是他偉大的智慧早已料到男人是有寂寥的時間的,而風**人更容易陪男人在愉悅和剌激中打發掉寂寥的時間。


    我有時厭惡藩經理,但我此時卻發自內心的感謝上帝,感謝他把藩經理這樣的女人送到我身邊。


    我胡亂的收拾了下,就匆匆的直出辦公室。


    我的眼睛如饑似渴,過道裏到處是人影人聲,卻沒有藩經理。


    我隨著人流湧進電梯。


    我本來是沒有擠電梯的習慣的,還是隨人流湧進了電梯。


    好在另一個在我之後湧進電梯的人,聽到電梯超載的提示音退了出去,否則我們乘坐的拒絕超載的智能電梯便要罷工了。


    電梯以比我期盼的要慢出好幾倍的速度下滑,其實隻有短短的不到一分鍾時間,我卻覺得過了很久。


    到了樓下,電梯門剛打開,我就第一個擠出門。


    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我急急的掏出,看都沒看來電,就道:“喂,藩經理嗎?”


    “嗯!”藩經理在那邊浪笑,道:“怎麽,你比我還猴急,才幾天沒跟觀音橋綠蔭路霞映小區a幢一單元我家對門那和你同居的老情人在一起過呀,就這麽忍不住了,難道你看上去雖然清秀文弱在那方麵還真能比我那饞貓一樣的男人還強悍!”


    我沒理會她,隻是急不可耐的道:“你在哪呢?”


    她在那邊浪笑得厲害:“你就不會自己看,我都看到你那雙餓狼似的眼睛了!”


    我轉過電梯通道,一眼就看到廣場不遠處停著一輛車。


    粉紅的qq車。


    駕駛室的車窗打開,妖豔的藩經理正對著我風騷的笑。


    手機還握在手裏貼切在耳邊,一頭微微卷曲的淺黃長發在黃昏的輕風中絲絲縷縷的揚出窗外,眉毛和眼線都重新描過,小女孩似的塗了些妖豔的腮紅,那有些上翹的嘴唇尤其性感,讓人一看就有想咬上去的衝動。


    隻看她的打扮看她的壞笑,我就已猜測到她的所謂的別的不用擔心被任何人知道被任何人打擾的辦法是什麽辦法。


    她一定是要假借帶我出去兜風的名義,找家酒店和我酒足飯飽然後開個包間雙雙滾上寬鬆舒適的床。


    我的大腦已經開始幻想。


    幻想她在床上會有多麽瘋狂,我是不是能支撐得住,千萬別像上次夜裏在她家門口的過道裏那樣,還沒真正衝上戰場廝殺就已偃旗息鼓敗下陣來……


    除了小小的擔心,我甚至在想,要不要在最關鍵的時候偷偷給那個和她同居的男人打個電話,讓他趕到酒店敲開包間的門撞見我們的現形……


    就要給那個輕辱過我的男人戴上高高的綠帕了,我激動興奮得近乎愚蠢,忘卻了自己根本就沒那個男人的電話,根本就不可能在最關鍵的時候通知他趕過來,看我和他的女人在床上的表演多麽精彩絕倫,然後氣得臉如豬肝色,當場作瘋狗狀,抑或是半死。


    我臉上揚起一抹輕輕的笑,壞笑,比藩經理還要壞的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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