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麽說來,你剛才生氣,不是征對改之哥哥也不是因為我重色親友了!”寒香又輕聲問。


    “我哪裏是因為你們了,我甚至都不是真正生你的氣,我是生他們……”依人回頭看了看金粉帝國,恨恨的道:“哼,以後再也不來這裏了,誰敢小看我,我就會小看誰!”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剛才在那些收銀小姐麵前你要那麽高傲冷漠,敢情是誰對你招待不周了,隻是這也怪不得別人,你在外麵總想靠自己混得榮耀,不但自己從來不向別人提起你爸爸還不讓別人提起,像我不向任何人提起我的家庭一樣,他們又沒有像孫悟空那般長著火眼精睛,會有誰知道你是誰的女兒呀!”


    “寒香,你是在諷刺我還是我爸媽是妖怪!”依人嗔道。


    寒香一怔,隨即醒悟過來,笑道:“我哪裏是諷刺你或你爸媽是妖怪了,我隻是打過比方,說那些人有眼無珠不識泰山!”寒香將手伸出窗外,搖著趴在車窗上的依人的香肩,有些撒嬌的道:“依人,我給你陪禮道歉,隻怪我一時口誤,比方得有點不恰當,原諒我好嗎?”


    依人噗嗤一笑,沒有說話,那可愛的笑臉卻暴露了一切。


    她根本就沒生氣,她隻是假裝生氣,何來的原諒。


    “就知道你不會生我的氣的!”寒香笑道,忽然也別過臉去看了看金粉帝國,有些疑惑:“對了,到底誰招惹你了,你沒受太大委屈吧!”


    “哼,他們敢!”依人恨恨的道,忽然問:“寒香,你真不知道,我還以為是你讓老板放我們走的呢?”


    寒香搖搖頭,一臉茫然。


    “依人,我想一定是你爸也在金粉帝國,是他暗中救了你吧!”文文道。


    他本來在他那輛奧迪旁邊的,不知什麽時候也走了過來,大概是看依人沒上寶馬,想叫依人過去和他同車而往。


    “白癡,你那腦子除了會做數理化還能做什麽?連這麽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清楚,明明是老板打電話給誰然後再讓那些人放我們的,又不是誰打的電話給老板!”依人的表情由輕蔑漸至憤然,道:“我爸才不會來這裏,更不會跟老板那麽熟,還留電話號碼給她,你當我爸跟你爸一樣,身居要職就變成種馬了,!”


    文文的臉又紅了,是羞愧的紅,是為自己剛才錯誤的判斷羞愧,更為自己有那樣的爸羞愧。


    我覺得文文有點可憐,又有些與眾不同的可愛。


    他不像別的高官或富家的子弟,若是別的高官或富家的子弟,一定不會羞愧,反而會把那樣的爸當作榮耀,會更增加了到處縱橫跋扈的資本。


    為了不讓文文過分難堪,我轉移話題,望著依人,道:“你也看網絡小說!”


    依人有些詫異。


    寒香輕推著依人,在她耳邊道:“改之哥哥是指你剛才說的‘種馬’……”


    “看網絡小說怎麽了?”依人明白過來,對我道:“看網絡小說知道種馬了又怎麽了?難道就低俗了嗎?哼,我最恨你們這些自以為清高的人,尤其是……(為配合網絡掃黃打非,此處刪除近百字,)!”


    依人先是冷淡輕蔑,故意冷淡輕蔑,她不要搶寒香喜愛的東西,後來說到*和*,便有些激憤了。


    “是啊!”寒香道:“先是*搞什麽網絡掃低俗,屏蔽禁用詞,搞得大家不能在網上好好說話,連‘港口*交通’這樣的詞也要變成‘港**通’,就因為出現了‘口’和‘交’兩個字,後是*容得下假藥假廣告充斥熒屏,卻容不下反映老百姓真實生活的《蝸居》,將《蝸居》禁播了,哎,就連我最近在手機網上看得最入迷的傷感小說《女房男客》也被**給屏蔽了……”


    寒香也很不滿,但她的語氣沒有依人激憤,她的語氣很柔和,夾雜著些許無奈。


    什麽?**屏蔽了我的《女房男客》,。


    ……(為了配合網絡掃黃打非,此處暫刪除百字,以後待時補上)


    還記得那本書草草結局後,時不時有讀者發書評大罵,我不隻一次一遍遍苦呤曹雪芹的“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現在,終於有了能知我懂我的人,而且就在身邊,近在咫尺。


    我說不出的激動和驚喜,因而更加珍惜。


    因為珍惜,我不要讓寒香知道我就是《女房男客》的作者,最美好的東西,我習慣深藏在心裏,而且,似乎也找不到比深藏在心裏更甜蜜的辦*。


    盡管,不是寒香,我不會知道我的《女房男客》上過手機收費網,我不會知道我的《女房男客》也在網監自定義的低俗之列,我更不會因網監徹底滅絕了我靠《女房男客》在互聯網上vip收費買台筆記本電腦的幻想而痛苦,但,我得到的卻更加彌足珍貴。


    從此,我將視寒香為知己,也因依人的那番話對依人另眼相看。


    再不因她們的漂亮和有錢而仇恨,而是感到歡喜和榮耀。


    寒香和依人見我眼神有些特別,竟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寒香看著前麵,眼光閃爍的道:“依人,既然搞不清金粉帝國老板是給誰打的電話,我們也別在這胡亂猜測了,我們走吧!你也不要責怪文文,你就跟他上他輛車……”


    “哼,我才不和他坐同一輛車呢?”依人看也不看文文,轉身打開車門,就鑽進車來,重重的坐在我身邊。


    寒香隻好很同情很憐惜又很無奈的對文文笑。


    文文轉身離開,背影文弱孤獨。


    寒香發動車。


    那個金粉帝國的保安揚著笑臉指揮。


    依人從車窗探出頭去,冷冷的斥責道:“走開,要你多事,你看我們的車技像是那麽差得要你指揮的嗎?!”


    還算帥氣的保安,頓時灰頭灰臉,無限尷尬。


    寒香用微微責怪的眼神看了下依人,依人臉上卻揚著得意的輕笑。


    車以飛一樣的速度離開。


    我回頭,我不知道我這回頭的意義,是要給文文鼓勵還是同情,可文文似乎不需要我也不在乎我,在他眼裏除了依人,也許再沒有別的。


    文文的車不遠不近的跟在我們身後,鍥而不舍又甚是可憐。


    在他的車的背後,金粉帝國高高在上的某層樓某個房間的一扇臨街的窗子打開。


    一個女子依窗獨立。


    白衣如雪,長發飄灑。


    竟恍惚就是那個在荒郊給過皓然冥幣又多次在瓶梅公司樓下的街對麵的人群中出現過的神秘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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