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幾人聽了點了點頭:“行,隻要你有辦法,多兩個就多兩個。”那白衣女子腰間那麽多錦囊,她們分了也能得到不少分數了,少兩個又怎麽樣?到明天中午說不定還能再奪到別人的錦囊呢!


    “你們等著瞧。”那少女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決心,盯著顧七的目光帶著一抺暗光,她在下一刻繞到上風之處,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瓶子,借著輕風的吹動,將那些藥粉灑開。


    顧七烤著魚,烘著火,夜晚的寒意在火焰的驅散下有著幾分的溫暖,聞著香味飄散而出的烤魚香味,她露出一抺笑容,拿起其中一尾魚就準備吃著,卻在看到烤魚上麵沾著的那一點點碰到火焰後帶著鱗光的藥粉後眉頭一皺。


    好好的烤魚就這樣被沾上藥粉而不能吃了,這心情,可想而知的陰沉。


    她抬眸,目光在剩下的那三條上掃過,一樣在那魚身上發現了那些沾上的藥粉,她用手輕抺了一點在指尖上細看,臉色更為的陰沉。


    七步*散,有讓人昏迷失去意識的作用,若是吸入過多,還會影響智力,導致身體素質下降。她當即屏起呼吸,卻是裝著昏迷的樣子,揉了揉太陽穴,繼而整個人倒了下去。


    那幾名少女一見,心下大喜,等了一會後也不見她動,其中一人便喊著:“快,她昏倒了。”當即從樹後走了出來,快步來到顧七的身邊,伸手就探向她腰間的錦囊,可誰知,就在那名少女探向那錦囊之時,原本閉著眼睛的人卻突然睜開清冷的目光,伸手扣住了她的手同時站起身,一記側踢,幾人冷不防的被踢倒在地上。


    “嘶!啊!”


    那幾名少女痛呼了聲,皆被踢倒在地,看到原本應該昏迷的人竟對她們出手,幾人不由的怒目瞪向那被顧七抓著的少女:“你不是說她沒意識了嗎?怎麽還有力氣對付我們!”


    那名被顧七抓著的少女此時也是一臉的慌意,掙紮著想要離開,卻被顧七的手抓著無法動彈,心下又驚又急,眼眶也不由的紅了:“你、你放開我!放開我!”


    說著伸著腳要去踢顧七,卻被顧七一腳踢中她的小腿骨處,隻聽她痛叫了一聲,整個人也因這一踢而半跪了下去:“啊!好痛!”


    顧七掃了那幾人正準備逃走的少女一眼,清冷的目光透著寒意,那輕緩的聲音聽在她們的耳中更是讓她們心頭浮現著劇烈的為不安,原本打算逃走的幾人,在聽到她的聲音傳出的那一刻,全都僵住了,驚恐而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若是你們敢逃,我就剝光你們的衣服,把你們吊在樹上等著這內門弟子來救你們,相信,他們若是看到你們赤身果體的被吊在樹上,一定會很樂意親自上去抱你們下來的。”


    “你、你怎麽能這樣!”其中一名女子憤怒而驚恐的看著她,卻是不敢再動一下,赤身果體的被吊在樹上?她們可是女子!那比要了她們的命還要難受,若真是那樣,她們以後還有什麽麵目走出外麵?


    顧七冷笑著,微勾著的唇角帶著幾分的邪魅:“我怎麽不能這樣?既然想好了用我用那七步*散,你們就應該想到落在我手裏的後果。”


    “可、可那藥不是我們下的,是她!你要出氣應該找她不是我們啊!”另一名少女指著那被顧七抓著臉色慘白的少女,大聲的喊著,明明就不關她們的事,為什麽要連她們一並算在內?


    “哦?這麽說,你們不是一夥的?”顧七挑了挑眉:“敢做不敢當了?還想打我錦囊的主意?”目光一轉,視線落在那幾條已經不能吃的魚上,甚是可惜的道:“我好不容易抓來的晚餐,就這樣讓你們給毀了,餓著肚子,我這心情似乎也不太好呢!”


    “你、你想怎麽樣?”那受了顧七一踢,半跪著的少女慘白著臉看著她。


    “怎麽樣?嗬嗬,我這心情不太好,那就隻能找你們出氣了啊!你們說,是想剝光倒吊著頭呢?還是倒吊著腳?又或者,兩人綁一起吊起?嗯,就在不久前我才把兩個男的剝光了捆在一起吊在樹上,看樣子,你們是沒遇到?”


    顧七低笑著,聲音是那樣的漫不經心,目光是那樣的清冷淡然,可臉上的表情卻是透著幾分邪惡與詭異,看得她們幾人心頭直發毛。


    “你在哪裏抓的魚?我們再幫你抓幾條,你、你放了我們,別、別剝我們的衣服……”一名少女急急的說著,就生怕她真的那樣對付她們。


    進不了華山仙門她們可以去別的仙門,可若真的被她那樣,那她們真的得羞死。


    顧七嗤笑一聲,睨了她們一眼:“錦囊交出來。”


    幾人聽了,心有不甘,但明顯她們幾人的實力都不是她的對手,隻能壓下心裏的不情願,將她們好不容易得來的錦囊雙手奉上:“都在這裏了。”早知道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她們才不會打她的主意。


    顧七放開那名她用藥的少女,接過錦囊後依舊係在腰間,看著腰間的幾十個錦囊,眉頭出不由的飛揚起來,然而,就在這時,那名被顧七放開手擅長用藥的少女卻在這時手中抓著幾根銀針朝顧七刺來。


    “嘶!啊……”


    那少女的手被顧七扣住後一轉,她手中的銀針便剌入了她的肩膀處,痛得她當即倒抽了一口冷氣,慘叫聲在林中劃過,同時也讓林中的一些內門弟子心一顫,迅速往那聲音之處趕來。


    兩名內門弟子在往同一處方向掠去時碰到麵,便低聲抱怨著:“怎麽又是慘叫?這些新弟子們到底是怎麽回事?短短半天的時間在這林裏叫得那般淒慘,嚇得我這小心肝也是一顫一顫的。”


    “別說了,本以為也就盯著點隻要讓他們別弄出人命就好,想著這任務清閑可以賺點任務積分,誰知這次的新弟子們這麽會折騰,一驚一乍的弄得我在這林中東跑一會西跑一會,先前還險些被趙師兄和軒轅師兄嚇破了膽。”


    “他們兩人也來了?”


    “是啊!聽說有幾位峰主都叫了親傳弟子進來看看,我就隻看到他們兩人,隻是不知怎麽回事,軒轅師兄竟把在考核中的弟子打成重傷,被送回仙門也不知能否救得下來,親傳弟子打傷考核的弟子,隻怕,他是要受處罰了。”


    “不是吧?那軒轅師兄怎麽會對考核中的弟子出手?你不會看錯了吧?”那名內門弟子詫異的看著他。


    “沒錯,當時我和另外的兩人聽到那林中的慘叫聲趕去時,就看到那考核的少年被軒轅師兄一掌擊飛了出去,趙師兄也看到了這才麻煩,你也知道趙師兄就是一鐵麵無私的,而且還被任命為刑責堂的執法弟子,這事被他看到,軒轅師兄的刑責是免不了的了。”


    “那快別說了,那前頭剛的那聲叫聲似乎是女的,也不知又出什麽事,還是快去看看別弄出什麽事情來。”那名內門弟子說著,加快了飛掠而行的速度,迅速的尋著那聲音而去,隻是,他們再往前尋了一百米左右,那聲音卻不知怎麽的竟聽不到了,周圍林中一片靜悄悄的,再加上又入了夜,想要找到人,就更是難上加難。


    “怎麽辦?沒聲音了。”


    “也許沒什麽事吧!原本就有交待著不能弄出人命的,我想,他們就是再亂來也不敢真的弄出人命來。”


    “這倒也是,那既然沒找到人,我們找個地方休息會?在這裏麵跟著那些考核的弟子跑了一整天了,還真的比去訓練還累。”兩人說著,便在一處樹枝上歇腳,坐在上麵休息著。


    而在另一邊,出了那片樹林後的一條小溪裏,卻正上演著讓人瞠目結舌的一幕,月色下,四名少女赤著腳丫,綁著裙角,卷起衣袖,正彎著腰在那溪裏抓魚,冰冷的溪水浸過膝蓋,再加上夜風一吹,幾人不由打了個冷顫,卻又不敢耗時間,隻能尋著看看有沒魚兒出現,好抓幾條還給她,讓她放她們離開。


    可,因她們幾人在溪裏走動,水一動,那些魚兒早就溜得老遠,再加上夜色又暗,她們又看不清水裏的魚,大個半時辰下來,幾人凍得嘴唇微白,手和腳都是冰冷冷的。


    而在那邊上火堆邊坐著烘著火的顧七則舒服的一手托著下巴,看著那彎著腰在抓魚的幾人,懶洋洋的聲音帶著幾分的慵懶從口中傳出:“怎麽樣?抓到了沒?”肚子的餓意早已經消息,眼下,她就想看著她們在那冰冷冰冷的水裏折騰著。


    “這、這裏都沒魚的。”一名少女被凍得打了個顫抖,抬頭看了顧七一眼,在看到她臉上帶著的那笑容時,不由的又低下了頭,繼續在水裏摸魚。


    她們不是沒想著試著反抗,隻是,想到先前那名用藥的少女突然拿著銀針對她出手,卻反被紮了好幾下就感到頭皮發麻,想到她對付人的手段,如今隻是讓她們在這裏摸魚,雖然是雙腿和手都浸在冰冷的水裏,還在吹著冷風,但總好過要受著皮肉之苦。


    知道她們幾人這次是進不了華山仙門的了,如今,她們隻想著能快點到明天中午,她們可以離這個女人遠遠的,也正因此,她們一個個低著頭,就連顧七什麽時候離開了也不知道,還在那裏彎著腰摸魚,直到許久之後,其中一人終於抓到一條魚興奮的抬頭,卻愣愣的看著那已經熄滅的火堆……


    次日的中午時分,當那仙長在林外等著,看著那按時而來的那些少年和少女時,見他們一個個無精打采,一副頹廢的模樣,就連走路都垂低著頭,不由意外的多看了他們幾眼。


    “都怎麽了?這才一天的時間,一個個怎麽就這副神色?”目光掠過眾人,落在那最後麵正緩步走來的白衣女子身上時,更是詫異。


    放眼這裏的眾人,大多數都垂低著頭,更是在聽到後麵的腳步聲後抬頭看去時,一個個目露憤意的瞪著那名白衣女子,那神情,活像是白衣女子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樣。


    相反的,那白衣女子卻是舉步輕盈,步伐悠哉中帶著閑散,如同在閑逛著一樣,絕美的容顏更是帶著一抺淡淡的笑意,清眸在掠過所有人後,微微一眯,無視著他們的那些憤怒的目光,來到了前麵。


    “我的錦囊,仙長請查收。”她將所得的錦囊都遞上前。


    那仙長示意一旁弟子接過,讓他們先登記著,最後,在看到分數的差別之大時,嘴角微抽了一下,總算是知道為何這個女子被那麽多人用著憤怒的目光瞪著了,原來如此啊!


    五千分的總分,單單她自己就得了三千八百分,剩下的那一千二百分被分散了,有的手裏隻拿著一個錦囊,有的甚至一個也沒有,有的則有兩三個,這樣的分數區分出來,能讓人不驚訝嗎?


    “咳!”他輕咳一聲,掃了眾人一眼,道:“前十名都跟著來,其他的下山去。”說著,便轉身帶著那身後的十人往仙門而去。


    這樣就被淘汰掉的那些人則暗暗的擰了擰拳頭,憤恨的瞪著顧七離去的方向,最後,因不敢在華山仙門的地方惹事而隻能悻悻的離去。


    後麵的趙天磊在看到那名白衣女子也在那十名弟子當中時,冷冽的眸子收回,下一刻,禦著劍往仙門掠去。


    進入仙門的十人,被帶到新進弟子的院落休息,因十人中隻有顧七一人是女的,其他都是男的,因此,其他幾人住在一處院子,顧七則被安排在另一處院子。


    “吃飯去食堂,如今你們所在的這裏是外門弟子的地方,隻有等明日拜見了各位峰主之後,才會分配你們的去處,今天就好好休息,明早起來到場上集合。”那仙長跟他們吩咐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未分配去處,未歸類弟子種類,他們隻能以外門弟子居之,待遇自然也隻有外門弟子的待遇。而顧七在看了她今晚住的地方後,便尋著食堂而去,在那裏領了飯回來吃,卻在回來的時候看到了那軒轅鴻烈。


    此時的他臉色陰鷙而駭人,負手站在那裏,沒有動,也沒有說話,隻是用著那種陰沉而帶著戾氣的目光在看著她。


    “當時你是故意的!”這話由軒轅鴻烈口中而出,說得毫不懷疑,十分肯定。


    顧七看了他一眼,也沒應話,隻是拿著自己身上的飯繼續走著,經過他身邊時微側了下身,可誰知那軒轅鴻烈竟在下一刻冷不防的對她出手。


    “咻!”


    掌風擊出的同時,似有一道風刃掠過,他的速度極快,擊向顧七的速度更是不慢,若非她閃躲得及時,承受他那樣的一掌,她就是不死也得重傷。


    “你做什麽!”顧七厲喝出聲的同時,身體更是往後一退,看著似是閃避不躲讓他打了個正著,實際上,她的身體卻是微微一偏,隻感受到了他的掌風,也正借著這掌風腳步踉蹌的往後退去。


    這裏本是食堂的必經之道,此時看到那身為親傳弟子的軒轅鴻烈對一名新進仙門的女弟子動手時,一個個不由八卦的停下腳步,站在不遠處看著。


    更有人急急的跑去刑責堂找執法弟子,因為,在這仙門之內是有規距的,不能隨便動手傷人。


    軒轅鴻烈看著因被他擊了一掌而猛然後退腳步踉蹌的女子,微微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似乎覺得,她本來就應該能避開他的攻擊的,可誰知……


    “你竟敢傷人?仙門內可以內鬥的嗎?”顧七怒視著他,她是強忍著才沒將手裏的盒飯直接砸到他的身上去。


    “你當時是故意的!”他再度重複著這一句話,目光陰冷下來,無視著周圍站著看熱鬧的弟子們,一步步的走向那白衣女子,伸著手就要去抓她,打算將她帶到那刑責堂去盤問。


    顧七站著沒動,隻是盯著他,心下暗自好笑著,就算她是故意的又如何?在這仙門之中他還能吃了她不成?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就在那隻手要抓住她扣住她的肩膀的那一瞬,一抺黑色的身影咻的一聲如同鬼魅般的掠了過來,站在了她的麵前,冷冽的目光不帶一絲溫度的直視著那軒轅鴻烈。


    “你在做什麽?難道不知道仙門內打鬥要受處罰?”趙天磊沉著聲音冷喝著,目光在一轉微側過身的那一刻,看到了那個讓他莫名厭惡的女子時,登時一皺眉。


    “又是你?”


    聽到這話,顧七有些微愣的看著他厭惡的神情,裝愣的問道:“這位師兄,我們見過?”又是她?她才想說怎麽陰魂不散呢!又碰到這軒轅鴻烈還碰到這麽個姓趙的冰山男,簡直就是晦氣!


    趙天磊冷眼掃了顧七一眼後,見她手裏還拿著飯,便喝道:“還不走?愣著做什麽!”


    “這位師兄,你是不是陰陽不調?怎麽火氣這麽旺?”她得罪他了嗎?沒有吧!壓根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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