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院中,聽到顧七說她把顧風清弄回來當奴隸調教,軒轅睿澤隻是笑了笑,無所謂的道:“你喜歡就好。”


    “今天去了顧家,本打算去休息的,卻耗了大半天,我回房休息會,晚上一起吃飯。”顧七對身邊的軒轅睿澤說著,心情愉悅的她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然而眉間卻有著一抺倦意。


    “嗯,去吧!晚上我過去接你。”他應了聲,將她送出院,看著她往西院而去。


    “影一。”待她離開後,軒轅睿澤淡淡的喚了一聲。


    “主子。”一抺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的出現在他的麵前,恭敬的抱拳行禮。


    “以後她就是你的主子,你跟在她的身邊保護她的安全,但凡是她的事,你也不必再向本王稟報,她要做什麽也隨著她去,隻要她開心便好。”軒轅睿澤沉聲交待著。


    “是!”影一恭敬的應了一聲,卻是暗暗苦笑,顧七小姐真的用他保護嗎?她那身手,就是兩個他也比不上啊!今天她去顧家,他奉主子之命暗中保護著,在暗處將那一幕從頭看以尾,對她已經不知用什麽話來形容。


    “去◇,吧!”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影一抬頭看了他一眼,黑色的身影一閃,往西院而去。從這一刻起,他知道,五爺不再是他的主子,他的主子,將是顧七!一個令他心服口服,由衷折服的女子!


    在影一離開後不久,流影和白羽走了進來,流影無聲的來到軒轅睿澤的身後,靜立如鬆。而白羽則上前道:“主子,軒轅鴻烈來了,說要找顧風清,在大門處被護衛攔了下來,看樣子,他是打算硬闖。”


    “軒轅鴻烈?”他唇角微勾起一抺冷漠的弧度,深幽的黑瞳閃爍著點點寒光,負著手,邁著步便往外走去。白羽和流影見狀,當即跟在他的身後。


    洛王府大門處


    “滾開!狗奴才!好大的膽子竟敢攔本王的路!”陰沉著聲音低喝的軒轅鴻烈動用著體內的玄力氣處息,玄力威壓一經外擴,那一個個護衛不由的倒退了幾步,無法靠近他的身邊。


    “這是打算強行闖入?當這是什麽地方了?”


    軒轅睿澤淡漠的聲音帶著冰冷的傳來,那些護衛聽了,心下暗暗鬆了口氣,紛紛微退幾步,向他們的主子行禮。


    “軒轅睿澤,讓你的女人把人交出來!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看到一身白色衣袍,步伐悠哉渾身透著貴氣的軒轅睿澤,他的臉色更是黑沉得可怕,那目光帶著戾氣的看著他,毫不掩飾他對他的厭惡與敵意。


    “看來你是還沒弄清狀況?顧家那女人輸給了我家阿七,我家阿七要收她當奴隸,那是她的榮幸,怎麽?你還想為她打抱不平?”他唇邊帶著嘲諷的冷笑,目光輕蔑而鄙夷的看著他。


    “就是不知,你以著什麽樣的身份來我這洛王府要人?”


    “看來你是不打算交人了?既然如此,就別怪我……”軒轅鴻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後麵急急而來的一聲厲喝打斷了。


    “軒轅鴻烈!你在做什麽!”聞訊趕來的中年仙長臉色鐵青,那眼中的憤怒是怎麽也掩不住的,心中焦慮不已。那顧風清已經不可能跟著他去仙門了,這軒轅鴻烈若再弄出什麽麻煩來,到底他上哪帶人回仙門?


    到時元天珠沒找著,還將好不容易發現的兩個苗子都弄沒了,他拿什麽麵目回仙門?那顧七是什麽樣的狠角色他早就看清了,那樣的人是能隨便招惹的?一個顧風清落在她的手裏,定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再來一個軒轅鴻烈,他先前一番心血豈不是白費了?


    “仙長?”軒轅鴻烈一回頭,看到是他,不由擰了擰眉,沒想到他竟然會跟著他過來了。


    軒轅睿澤隻是朝那中年仙長掃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那幽深而神秘的黑瞳莫名的讓人心頭發顫,似乎在那裏麵蘊含了無盡的威壓與魄力,又仿佛在他怕麵前,他們根本就渺小如螻蟻。


    “馬上跟我回去!我不是交待過你,不要到這裏來的嗎?你怎麽就不聽!”中年仙長有些氣急敗壞的喝著,上前拉著他的手臂就要帶他離開。


    “仙長!”軒轅鴻烈掙脫開他的手,陰沉的聲音帶著堅定的道:“既然仙長不願管這事,我也不勉強,但,今天,我非要到人不可!”這不僅僅是關於顧風清,更是關乎著他的臉麵與威嚴,如果顧風清去給顧七當奴隸,他又如何丟得起那個臉?


    中年仙長聽到他的話,氣得臉色鐵青,他是為他們好,偏偏他們就不聽他的,已經沒了一個顧風清了,難道連他也要一並沒了?就憑他是那洛王的對手?若那洛王真那麽簡單,早就死在結丹修士的手中了,哪裏還會活生生的站在這裏!


    “好!好!好!”他氣得一連說了三個好,氣得胸口直起伏著,後麵跟來的仙門弟子一見,也有些擔憂,雖然不明白為何師叔讓他們盡量避開著洛王府的人,但相信定會有他的道理的,如今周師叔又不在,若是有什麽事起來也麻煩,當下,便也紛紛勸著軒轅鴻烈,讓他跟他們回去。


    隻是,軒轅鴻烈哪裏會聽?


    “你如果現在不跟我回去,華山仙門的大門,你也不用進了!”中年仙長沉聲對他說著,看著猛然回過頭愕然看著他的軒轅鴻烈,他沉著聲音,道:“這是周師兄臨走時吩咐的,洛王府你們誰也不準動!如今周師兄已是結丹修士,你若連他的命令也敢違抗,你覺得華山仙門還容得下你?”


    軒轅鴻烈怎麽也不會想到,那周仙長護著洛王府竟護得這樣出麵,被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這樣威脅著,他的臉麵一時間有些下不來。臉色一變再再,目光陰狠的盯向那一身白色衣袍的軒轅睿澤,看著他淡漠冷冽的謫仙容顏,以及那飄渺似仙的氣質,他暗自咬了咬牙,將胸口冒上的火氣,將眼下所受的恥辱,一一的吞了下去,重重的冷哼了一聲,甩袖大步離開!


    他雖還沒去華山仙門,但也隱約知道,華山仙門在眾多修仙門派中的地位非一般仙門可比,此去他便是精英弟子,雖不甘顧風清就那樣被他們扣住,但跟他的未來相比,顧風清,還算不得什麽!


    “洛王,失禮了。”中年仙長見他離開,這才暗暗鬆了口氣,上前拱手對軒轅睿澤笑了笑,這才帶著人離開。


    周圍的百姓見了更是稀奇不已。那可是仙長,為何對洛王這般的禮待?一時間,眾人好奇的心理便開始猜測著,議論著……


    軒轅睿澤看著他們離開,這才轉身回了院,洛王府的大門再次關上,就是皇上來,也沒能在這裏占到什麽便宜,更何況隻是一個軒轅鴻烈?


    當天夜裏,顧七因睡下後起得晚,軒轅睿澤來了西院見她不沒醒,也沒讓人叫醒她,而是在西院的院中桌邊坐著,自己一個人對弈著,一邊喝著茶水。


    夜晚的院中很是寧靜,偶爾有著蟲鳴聲傳入耳中,清風拂麵,帶著絲絲涼爽,格外的舒服。然,這樣寧靜的夜晚,卻因十名玄衣衛的到來而打破。


    “主子,暗衛抓到十名企圖潛入王府的玄衣衛。”流影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是十名王府暗衛押著十名顧府的玄衣衛。而這十人明顯的不是白天顧七所見的那十人,而是另外的十人。


    “放開我們,我們要見主子!”其中一名玄衣衛掙紮著,他們臉上都戴著麵具,看不見麵容,不過聽聲音,似乎也就在二十五到三十來歲的年紀。


    一手捏著棋子的軒轅睿澤手中的棋子忽的往那說話的玄衣衛擊去,棋子擊中他身上的某個穴位,頓時,連話都就不出來。


    “把人帶下去,別吵到她休息。”他頭也沒回的說著,端起了茶水,輕抿了一口,卻不料,就在他話語剛落之時,那房門也打開了。


    “主子!”那另外九名玄衣衛一見到她,也不顧被押著,紛紛朝她跪了下去:“主子,我們知錯了,求主子解了我們隊長身上的藥吧!”想到那中了藥的十名玄衣衛隊長,他們此時的心也是一顫一顫的,那樣淒厲的慘叫,強忍不住的劇痛,就是他們將他們將暈,他們仍痛醒過來。


    看著他們折磨著自己,在自己身上劃出了一道道傷痕,拿著頭狠狠的撞向地麵,摔著自己的身體。他們不顧隊長的交待,再也忍不住的來了,隻想能求得她高抬貴手,解了他們隊長身上的藥,那樣的痛,他們雖沒親自嚐過,但,看著他們那模樣,以及淒厲的慘叫聲,不由的心神懼裂!


    太可怕了!他們當中,其中一玄衣衛精通醫藥,可偏偏,無人解得了他們所中的藥,無奈,也隻能求到她這裏來。想到前段時間一直被他們所不屑,看不起的顧七,竟藏得那麽深,不出手則已,一出手讓他們膽戰心驚!


    若時間可以重來,他們一定不會做出那樣愚蠢的事情!


    顧七打著哈欠,一臉慵懶之意的走了出來,目光隻是在睨了那十名玄衣衛後,便淡淡的移開了。她朝軒轅睿澤走過,露出了柔和的笑容:“來多久了?怎麽不叫醒我呢?”


    “你累就多睡會。”他起身,來到她的身邊牽起她的手:“我讓人在東院備了吃的,現在過去?”


    “剛睡醒哪裏吃得下,先走走吧!今晚的夜色不錯呢!”她淡笑著,抬頭看了看夜空,皎潔的明月高掛著,依稀有些星星在閃爍著,分外迷人。


    “好。”他目露寵溺的看著她,牽著她的手往院外走去。


    “主子……”那十名玄衛衣看到她的無視,麵具下,一張張的臉都變了變色,是羞愧,是悔恨,更多的是欲言又止。


    顧七在經過那玄衣衛的身邊時,腳步一頓,吩咐道:“流影,把他們都丟出府去,若再進來,殺無赦!”


    十名玄衣衛心頭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是!”流影應了一聲,抬手一個示意,便將人帶走,直接丟出王府。


    十名被丟出洛王府的玄衣衛狼狽的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這座洛王府,他們竟然被丟出來了!主子,主子不認他們……


    想到這,一個個羞愧萬分,連質問也下敢,更不敢再求,因為他們知道,是他們先不將她放在眼裏,是他們先輕視了她,如今,不是她不配成為他們的主子,而是他們沒有資格成為她的屬下。


    此次回去,若是讓隊長們知道他們前來求藥,隻怕……


    洛王府裏


    軒轅睿澤牽著顧七的手,兩人在府中散步,賞著月色,身後遠遠隻有白羽跟著。他看著身邊的顧七,問:“你打算把顧家都交還給他們?”


    “看在老頭子有麵子上就幫他再挑選個家主,旁係的應該有出色的人物,由他們頂上位子不錯。”


    “這樣也好,讓他們自己打理,你也不用去理那麽就多事。”


    “過幾天再回去一趟,看看他們挑出來的是什麽樣的人物,把把關,老頭子在地下有知,也該偷笑了。”


    “嗬嗬,你給那玄衣衛用的藥應該不簡單吧!若不然他們也不會求上門來。”


    聞言,她唇色一勾,眼中泛動著詭異的光芒:“既然是畢生難忘的教訓,又豈能太過簡單,更何況,玄衣衛中不是有精通醫藥之人?若解不了,那也就隻能受著了。”


    後麵跟著的白羽聽了她的話後,抬眸朝她看了一眼,嘴角微微的抽搐著,暗忖:她被稱鬼醫可不是隨便叫的,她弄出來的藥那樣奇怪詭異,誰又能輕易解得了?那顧家的玄衣衛也倒黴,連她是什麽人也看不清就敢輕視她,也活該受些罪的。


    三日後的清晨


    “小姐,今天我們出去顧家嗎?”碧兒愉悅的聲音傳來,步伐輕快伯進了房,而跟在她身後的,則是一穿著灰衣低著頭瘦了整整一圈的顧風清。


    三天的時間,按理說不可能會瘦得那麽厲害,更不可能隻在三天的時間裏,讓顧風清這樣驕傲的人低下頭甘心當奴隸,但,碧兒就是辦到了,僅僅隻用了三天的時間,讓那顧風清一見到她就如同老鼠遇見貓一樣的恐懼。


    此時,更是規規距距低著頭跟在碧兒的後麵,碧兒進了房,她卻不敢進去,就低著頭站在門邊。


    “嗯?自那天回來你就跟沒了影似的,今天怎麽就出現了?”顧七挑著眉,好笑的看著一臉興奮的碧兒,清眸一轉,瞥見了那穿著灰衣站在房門邊的顧風清,更是眼中閃過一抺詭異。


    三天時間,碧兒這丫頭就馴服了她?


    “嘻嘻,小姐,我知道你今天要顧家,所以我就把小白花一並帶來了。”說著,她一臉得意的道:“如今她可聽話了,我叫她往東,她絕不敢往西。”


    “哦?”


    見她似乎不信一般,碧兒當即便喚道:“小白花,進來。”


    顧風清白著臉,眼中閃過懼意,卻仍移步往裏麵走去,不敢抬頭,來到顧七的麵前,跪下行了一禮:“見、見過主人。”


    顧七眼中異色更深了,看著這跪在她麵前的顧風清,一身玄力氣息盡失,身上沒有一點氣流的波動,不由的朝碧兒看了一眼。


    “小姐,白大哥給我的藥,我讓她服下了,就跟普通人沒什麽兩樣了,這樣就不怕她起什麽壞心思傷到小姐了,而且,帶著她出去也沒關係,她身體裏有毒藥,白大哥給我的,嘿嘿,她跑不了,一跑準死。”


    顧七看了跪在地上的顧風清一眼,道:“起來吧!”


    “謝、謝主人。”她小聲的應著,那頭一直不敢抬起,起身後,又垂著雙手站到碧兒的身後。


    “抬起頭來。”


    聞言,顧風清一顫,卻仍抬起頭朝她看去。隻是一眼,顧七便見到她消瘦蒼白的臉色,沒了往日的嬌豔,隻有蒼白與憔悴,那雙眼更沒了往日的高傲,隻剩下膽怯與驚恐,就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時刻都提心吊膽著。


    “走吧!”收回目光,顧七移步便往外走。


    當她們再一次的來到顧家,這一次的顧家,裏裏外外整頓了起來,當她下馬車時,看到顧家大門外站著的迎接她的眾人,清眸掠過一抺光芒。


    而碧兒則跟在她的身後,笑意盈盈的看著眾人,顧風清則跟在碧兒的後麵,一直垂低著頭,仿佛怕被他們瞧出來是她一般,連抬頭的勇氣也沒有。


    “七小姐。”顧家眾人一見她來,連忙彎腰行禮著。這一次的人,除了幾名旁係的家主之外,還有的便是重新挑出來的數名族老,顧七這兩個字如今在顧家,不僅僅是主家,就是顧家的旁支也沒有人不識。


    而站在顧家人當中的那幾名旁係家主,更是知道,她,今天將決定著他們的命運,將從他們幾人當中挑選出一位主家家主來,想到這,心情澎湃之時,更是極力的壓製著激動,以免做出有*份的舉動來。


    “嗯,進去吧!”她淡淡的應了一聲,邁著腳步往裏麵走去。


    顧家眾人跟在她的後麵,隻是,當看到那跟在碧兒身後那抺有些熟悉卻有些陌生的身影時,不由的一怔,紛紛相視了一眼,卻沒人敢開口說什麽。


    他們隻是覺得,那人,怎麽那麽像顧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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