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災難,天照大神在這一天突然拋棄了我們。”被一發炮彈的餘波震暈之後成為新三十八師俘虜的安碚少佐在自己的日記中寫到。


    “……密集的炮火就像火山爆發一樣,自從參戰以來,我們雖然遇到過挫折,但是從未像今天一般沮喪,士兵們在軍官的嗬斥下就地尋找掩蔽,但隨即穿越硝煙,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群猶如史前巨獸一般的怪物,它們噴著火,齜著著鋼鐵製成的獠牙,向我們撲了過來,缺乏重武器的士兵們絕望的用步槍、機槍對讓那些鋼鐵怪物射擊,唯一有效的也許隻有迫擊炮,可是坦克的速度比起人來實在是快了很多,跟隨著坦克蜂擁而至的中國軍用他們從美國人手中獲得的那種衝鋒槍密集的掃射,迫擊炮陣地往往來不展開就被摧毀,更遑論對敵人造成傷亡了……”


    “……行軍隊形和進攻隊形被打亂。沒有人知道該怎樣做。以往都是皇軍的坦克用堅不可摧的身軀開路,士兵們在後麵安全的行進。但現在那種讓人感到安全的隆隆履帶輾壓聲,讓士兵們從內心感到深深恐懼。”


    “不過還是有勇敢者站了出來,山口大尉抱起了一個炸藥包,脫下了衣服,赤膊上陣,衝向一輛脫離了步兵保護深入我士兵群中來回輾壓的坦克,但是非常悲慘的事情發生了,一發大口徑機槍彈將山口大尉抱炸藥包的手打斷,並引爆了炸藥包。將他炸得粉身碎骨,這一切就在我地眼前發生,讓我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助的感覺,鋼鐵的力量真是可怕啊……”


    也許這是第一次鋼鐵的力量讓崇信“精神可以戰勝肉體,肉體可以戰勝鋼鐵”的日本軍人感到恐懼,也許這也是第一次中國軍隊在鋼鐵上占了上風,正如孫立人戰前對潘楊所說――――沒有了重炮、坦克和飛機的日本三流師團。我新三十八師可以對付兩個。


    日軍雖然在下級軍官的指揮下組織起了小規模地抵抗,但是部隊被不斷的穿插分割卻已經成為了事實。誰也無法想象,在平原地區一百三十餘輛坦克以密集隊形突擊開進是一個什麽情景,根本沒有遭到過坦克集群打擊地日軍一時間被打蒙了,因為在日軍的編製中,根本沒有有效的反坦克兵器,裝甲集群除了兩輛坦克因為拋錨而被日軍的“肉彈”所擊毀之外,其餘根本沒有遭到打擊。匯成了滾滾鐵流,像一把尖刀一般,把日軍重兵集團像牛油一般劃破……


    “衝!向前衝,殺!殺光所有敢於阻攔的小鬼子。”


    車載電台裏麵,指揮員們已經陷入了狂喜之中,誰也不曾想象得到,裝甲部隊集團衝擊的威力會有這麽大。


    “裝甲集群攻擊順利,步兵協同得力。我軍前方暢通無阻,暢通無阻!”


    指揮所裏,頓時發出陣陣歡呼。


    和裝甲集群南北對進的是劉放吾地113團以及補充2團,他們在炮火的掩護下也完成了預定的牽製任務,讓日軍首尾不能兼顧。


    “孫將軍,這是一場空前的勝利。祝賀你,中國士兵是最優秀的士兵,給你們優良的武器,你們能夠完成世界上任何艱難的任務。”前方進展順利,讓史迪威萬分欣慰,如果說原來史迪威隻是欣賞中國士兵的話,那麽現在孫立人等人則成了他心目中將領地楷模。


    “將軍,戰役發展到現在,擊潰日軍第二十五軍的局麵已經形成,但你有沒有注意這兩個地方?”


    史迪威的手指指向了地圖上兩個地點。第一是不出孫立人預料的勃固。第二個卻是岱烏……


    為什麽是岱烏,不是條件更好的良禮彬?


    史迪威的手指指向那裏。孫立人就明白了其中地意思,在良禮彬,孫立人確實準備了一個加強營,他們的任務就是堵住可能向那個方向撤退的日軍,可是岱烏卻是良禮彬之前的一個小城,可以說城高不過三米,缺乏必要的防禦工事……更為不利的是,如果據守岱烏的話,守軍將麵臨背水一戰的境地。


    “如果我是日軍指揮官,而我又不太笨的話,我在占領岱烏之後,肯定不會繼續突破前麵那條錫唐河支流,而會順流而下,利用錫唐河的天然屏障阻擋你們地攻勢,這樣可以輕而易舉地逃脫,畢竟坦克不會遊泳,你說呢?”


    一席話說出,讓本來對史迪威不太感冒的孫立人立刻肅然起敬。確實,現在地局麵,想要擊潰日第二十五軍,已經不是一件艱難的任務了。圍三闕一之下,得到一條生路的日軍肯定會向著錫唐河方向潰退,以求穩住陣腳。亂中取勝的新三十八師一陣掩殺,隻要勃固不被突破,控製了兩條鐵路以機動兵力的孫立人,完全能夠在裝甲集群的強力攻勢下擊潰日軍,但想要全殲日軍肯定是千難萬難……


    但現在史迪威卻指出了一條能夠全殲日軍的光明大道。


    “我們的力量還是不夠,新三十八師和二百師和日軍的兵力不過相當而已……”


    “隻要你們能夠頂住日軍兩天,英軍兩個師就能加入圍殲戰役,那時,我們就可以創造太平洋戰場上,盟軍第一個決定性的勝利。”


    “是決定性的勝利嗎?”


    “對!決定性的。”


    進攻仍在繼續,最凶猛的新三十八師的裝甲集群在輜重團戰地補給之後,重新煥發了驚人的戰鬥力。繳獲了日軍地自行車之後,112團的士兵們開始騎撾滄坊韉男氯聳ψ凹準浩此賴摯梗硪環矯媼15套櫓巳讎分別往兩個方向收縮起來。第五十五師團向著勃固方向,執行軍部攻克勃固,強行突破包圍圈的計劃,而第三十三師團則在原來的渡口、浮橋悉數被裝甲集群破壞的情況下,收縮往了史迪威和孫立人希望的岱烏方向。


    “動員所有能動的人,我們必須在三個小時之內,趕往岱烏。岱烏地形勢十分嚴峻,有一萬多日軍正往岱烏方向湧來。我們要和他們搶時間。”


    勃固和岱烏,已經成為仰光戰場上的兩個最新地焦點。


    有著戴安瀾親自帶著兩個團和二百師師部堅守的勃固,孫立人可以說是十分的放心,因為重炮團已經開始利用鐵路向勃固方向機動,勃固現在已經成為一個等著日軍上門的絞肉機,可是岱烏不同,本來隻有象征性的一個連在這裏撤退疏散當地人。現在突然改變計劃,要將這裏作為戰場,可想而知的這個本來準備撤退的連是多麽地手忙腳亂……


    “整修陣地,所有的人給我挖!挖更多的單兵掩體,挖更多的交通壕,布設鐵絲網,我要所有的人都動起來,把所有的地雷都給我埋上。快快快……”


    趙官保是113團3營9連連長,作為一個曾經在淞滬戰場上下來的老兵,一心盼望的就是為犧牲在上海地戰友討還血債,這次戰役,其他的連隊都參加了正麵的攻擊作戰,而九連卻被安排在了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位置上。讓一門心思報仇的趙官保可謂是鬱悶不已,安排這些言語不通的緬甸人撤退,在趙連長看來,絕對是一個狗屎一般地工作。


    “即便是能夠參加良禮彬的阻擊戰,我們九連也不會是主角……到時候說不定114團的程營長還會把咱們九連拆開來補充他們營!”


    現在可好了,我趙官保終於成了主角,按照指揮部的決策,這裏由我指揮,就算是程營上來,也隻能按照我老趙的配屬戰鬥。


    豔陽高照。熱帶的三月氣溫已經上升到了三十攝氏度以上。但是宇鑫仍在揮汗如雨,作為一個剛剛被臨時拉進這支軍隊的年輕人。宇鑫的表現可算是中規中矩,甚至可以說是優異。


    “小夥子不錯,你叫什麽名字?”


    “宇鑫。”


    “姓宇?這個姓挺少見的。加油幹,我們馬上就要和鬼子對上了,戰鬥打響你就可以撤下去了。”


    “我會加油的,不過到時候請允許我參加你們地戰鬥。”


    “哦!打仗是會死人地,你不害怕嗎?”


    “不怕,隻要是打日本鬼子,我就不害怕。”


    “好樣的,你先好好挖戰壕,到時候我給我們連長說說,給你發支槍。”


    “好勒!”


    聽到能夠發槍上戰場,宇鑫更加賣力地揮舞著手中的小鐵鍁,即便他的雙手已經被打滿了血泡……


    由於人手不足,這支旗號叫做新三十八師的部隊在這裏征集了所有的青壯勞力挖掘戰壕,宇鑫是一個從仰光隨同老弱撤到這裏的一個的華僑學生,今年剛滿十六歲。


    “不知道新三十八師和仰光的潘楊將軍有什麽關係。要是能夠在仰光參加抗日義勇軍就好了,不過新三十八師看起來也不錯,他們都答應給我發槍了,不知道連長有多大呢?”


    年輕的宇鑫一邊將單兵掩體和旁邊的戰壕連通,一邊悠悠然想著,手下卻是半點也不肯放鬆。


    “父親和哥哥都參加了潘楊將軍的華僑抗日義勇軍,我卻被編入了疏散的隊伍裏麵,說是年齡太小,可是我已經十六歲了,既然不能在仰光打鬼子,在岱烏打也一樣。”


    “偵察班和日軍在東南方向五公裏接觸,大隊日軍往岱烏方向開來,非戰鬥人員馬上撤離。戰鬥人員就位,114團1營一個小時之後就會趕到。”


    “二排主陣地,三排右翼陣地。四排左翼,一排為預備隊,機炮排準備迫擊炮火力,倒打陣地五個戰鬥小組從連部警衛班中抽出。”趙官保十分迅速的分派了任務:“各排注意,每個排都要留下預備隊,本城中參戰地新兵和老兵混編,留下足夠的預備隊。”


    “明白!連長,您就瞧好了。咱們會給這些小鬼子來頓好招待的。”


    “我們必須堅持到程營長的114團4營來到……”


    趙官保的這個連是新三十八師現在的一個標準連隊,本來三三編製的連隊在來到緬甸之後。由孫立人作主,潘楊提供軍餉裝備,在緬甸征兵,擴編成了四四編製地步兵連,還加強了原先的機炮排,裝備了三門美製82毫米迫擊炮和重機槍。因此這個連地實力已經相當於原來的兩倍。依托有利的陣地,完全能夠抵禦日軍大隊規模的進攻。


    通稱弓師團的第三十三師團編成於1939年2月7日編成於日本仙台兵員補給來自宇都宮;隸屬緬甸方麵軍。所屬步兵三個步兵聯隊:第213聯隊,第214聯隊,第215聯隊。[虛幻天空][w第三十三師團戰鬥力不像老牌師團那樣強悍,甚至比不上五十五師團這樣的新銳師團,在日軍中屬於三流師團,主要原因是因為它的出身。抗日戰爭全麵爆發後,為了替換下在中國大陸上第一線作戰地甲種野戰師團,才有了三十字號治安師團的誕生。新設立的第33師團就是其中一員。編成之後立即被投入到中國戰線。從事華中地區的警備和維持治安工作。1941年4月以後移駐華北山西省。太平洋戰爭爆發後,第33師團參加了緬甸攻堅戰,師團主力於1942年1月進入泰國曼穀,取陸路前往緬甸。


    在此次突圍戰中,鬆田師團長接獲命令之後,一方麵派出後衛部隊對銜尾追擊的新三十八師裝甲集群拚死抵抗。另一方麵立刻組織了三個突擊隊。齊頭並進,試圖搶占戰略要地岱烏。


    “師團長閣下,通過擒獲當麵中國軍俘虜,審訊得知,當麵守軍不過一個連,距離此處三十公裏的良禮彬,守軍亦不過一個營,雖然守軍可以通過鐵路機動進行增援,但在前段時間,我軍的空中集團已經破壞了鐵路橋。岱烏守軍處於背水作戰的被動局麵。我軍可一鼓而下……”


    “很好,現在我命令。突擊部隊,在行進中奪取岱烏,搶占渡口,封鎖中國軍援軍地來路,以岱烏為依托,遲滯中國軍裝甲部隊,全軍渡過錫唐河,從東岸撤退!”


    “哈依!”


    日軍根本沒有把趙官保的一個連守軍放在眼裏,試圖在行進中奪取岱烏,進而逃脫追兵,但他們沒想到的是,就是這個不過三百人的連隊,擊碎了他們所有的希望……


    岱烏的地形易守難攻,環形陣地很有利於防守,雖然陣地正麵超過兩千米,但是可以展開隊形攻擊地不過五百米左右。也就是說,日軍優勢兵力,隻能通過狹窄的五百米正麵進行攻擊,同時還要提防兩側高地上的火力殺傷……而守軍的機槍火力可以封鎖所有的正麵攻擊路線,如果按照日軍一般的攻擊方式,攜帶有重炮的話。那麽趙官保恐怕連一個回合也支撐不了,但現在的第三十三師團,本來就隻攜帶了大隊級的九二式步兵炮和迫擊炮,並且還在亡命逃亡中遺棄了不少,因此給其提供支援的不過是寥寥可數地五門九二步兵炮和七門六零迫擊炮罷了。


    日軍從東北、東、東南,三個方向向標誌明顯地環形陣地進攻,實際上投入戰鬥的是日軍213聯隊搜索中隊,中國士兵們驚異地看到,頭上纏著白色布條的鬼子兵,口中嗚裏哇啦的唱著歌,端著上好了刺刀的步槍,排著整齊的隊列,向陣地湧來,那副樣子,就像是閱兵式一般……


    “不要慌,小鬼子這是精神戰,不要被他們的氣勢嚇倒,到時候機槍一響,就扔手榴彈,打他個舅子的!”


    看著新兵們慌腳忙手的就要開火,老兵們連忙在一邊安撫著。


    等待著。日軍已經進入兩百米了,兩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五十米……


    毫無警覺地日軍踩想了埋設在前沿的地雷,但是武士道的驕傲和軍官的嗬斥,讓這些窩著一肚子火被追著打了一上午的日軍士兵們根本不躲不閃,橫飛的彈片雖然掃倒了數十個日軍,但是後麵的人馬上自動補上前方空缺地隊列……


    但直到他們到達帶刺的鐵絲網。正要跨越地時候。


    “打!”當日軍氣勢洶洶的撲向陣地,並進入有效射程的時候。趙官保發出了命令,自動武器突然而密集的開火,不到五十米的距離讓每一支武器隻要開火就能舔食到日軍的肉體,頓時,子彈就像雨點一樣落在了日軍身上,趙官保在前沿用抽水機好好的灌溉過一通,陣地前沿一片泥濘。裏麵這個時候躺下了一片屍體和傷兵。


    “手榴彈!”


    密集地手榴彈隨著站起身來的戰士們揮動的手臂招呼到了仍不死心頑強衝鋒的鬼子腦袋上,再一次給了日軍沉重的打擊,這一下,他們可就受不了了,日軍不敢再挺著身子向上衝,轉而匍匐在地,用手中的武器開始還擊,擲彈筒手也試圖尋找掩體支起他們的手炮來教訓一些對麵囂張的機槍手……


    可是守軍地迫擊炮發威了。美製八十二毫米的迫擊炮絕對是日軍的一場噩夢,全連七門迫擊炮密集的轟擊,將陣地前沿的大泥潭變成了血肉漿糊!


    但日軍的武士道精神支撐著他們,再次組織起來以小隊,中隊為單位進行攻擊。第三十三師團雖然是日軍中地三流師團,但是戰鬥力仍然在水準之上。冒著守軍的迫擊炮轟擊,利用陣地前沿的屍體,在泥水之中構建了機槍掩體和迫擊炮工事,趙連的傷亡頓時加大。


    兩個小時之後,趙連擊退了瘋狂攻擊的日軍第九次進攻,但是本應趕到的程營還不見人影……


    “我們還要堅持到什麽時候。”趙官保手中的湯姆森打著點射,子彈已經極為缺乏,連部儲存的彈藥已經悉數發到了戰士們的手中,已經有老兵開始搜集日軍陣亡士兵的武器彈藥了。趙官保用報話機焦急地問道。


    “不惜一切守住陣地,援軍頃刻便可到達!”報話機無法聯絡程營。團部遠在百餘裏之外。隻能給趙官保這樣一個含糊地回答。


    “**媽!老子的兩百多弟兄已經全填進去了。現在連部地炊事員司務長都已經投入了戰鬥!”趙官保一把摔掉報話機,抓起一個手榴彈扔了出去。日軍已經突進到了距離連部不到五十米的距離。雙方已經開始互擲手榴彈……


    日軍的進攻仍在進行,趙連再一次擊退了日軍的攻擊,但高強度的戰鬥讓戰士們全都疲憊不堪,在陣地前,日軍的屍體堆積如山,至少有五百人,太陽已經移向了西方。


    “中國兵,投降吧!不要再受你們長官的蒙騙了,你們已經沒有援兵了,皇軍會優待你們的。”打著白旗的日本兵在陣地前沿喊道。


    “連長,咱們怎麽辦?”二等兵陳和問道,他是連裏最年輕的士兵,隻有十八歲,臉部受了重傷,手榴彈的彈片將他的眼球剜了出來,右眼球吊在臉上。


    全連隻剩下了不到五十人,均帶傷掛花,突圍已無希望,堅守亦不可能,趙官保想了想,正要說話,突然身邊“乒勾”一聲槍響,那名打著白旗的日本兵一頭栽在地上。


    “**媽小鬼子,見鬼去吧,爺爺的子彈可以投降,你來接著啊!”


    “是誰!是誰打的?”趴在已經破敗不堪的戰壕裏,趙官保大聲的吼道。


    一分鍾之後,在日軍密集的機槍火力下,一個人被推到了趙官保的麵前:“連長,這小子不懂事,你千萬別怪他,咱們就和鬼子拚了吧!”


    “對!拚了吧!”


    “都給我讓開,讓我看看咱們連是誰這麽有種……叫什麽名字?”


    “宇鑫,我叫宇鑫!”


    “怎麽還穿了一身老百姓的衣服?”


    “這小子是仰光逃到岱烏的難民,是幫咱們挖戰壕的時候留在陣地上的。”


    “好小子,你來給我當警衛員吧!”說完也不等宇鑫答應,轉頭向日軍進攻的方向大吼:“小鬼子們,爺爺的槍就在這裏,等著你們來繳哪!過來啊,哈哈哈……”


    日軍的傷亡相對來說比例並不大,但是一個師團進攻一個連的陣地,竟然打了一個下午,尚且無法攻下,身後的裝甲集群又在節節逼近,讓鬆田不由得有了一種天亡我也的感慨。而身後的追兵,此時已經突破了鬆田的後衛部隊,接近了……


    ps:後院起火了,前天和老婆吵架了,昨天老婆回了娘家,心情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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