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兵就可以改變整個的戰局,這絕對不是一個誇張的話,至少在運城戰役中確實是這樣―――――


    吳家全的驚呼引起了眾人的注意,自視也是見多識廣的鄭可這個時候也湊過來查看,發現這是一條履帶痕跡,就像原來在日本的時候見過的拖拉機一樣!於是鄭可以極為輕鬆的口氣說道:“大驚小怪,這是拖拉機,知道什麽叫拖拉機嗎?就是那種圖片上的鐵牛,用來脫各式各樣的重物最為適當!”


    但是馬上這個推斷就被預備隊的隊長,曾經參加過定縣戰役的老火力支援組組長鄧玉柱推翻了,本來這老鄧也不是甘心當預備隊的人,不過是這身板實在是不適合隱蔽行動,於是就帶著同樣問題的二十多個身強力壯的棒小夥子蹲在後麵看著前麵的戰士們的表演,嘴裏罵著:“狗日的,要是搞砸了,回來老子的襪子可是全都交待給你們了!”看見這幫自己的“預備隊”在那裏研究地上的痕跡,擠過去一看,馬上說道:“狗日的,什麽拖拉機,明明是鬼子的鐵甲車,老子在定縣的時候,就和一一零師團的鐵甲車隊交過手,狗日的厲害啊!老子的機槍打上去直冒火星,不行,現在要馬上去看看,這地上的鐵甲車的‘鞋印’可不止一輛啊!要是一旦打起來,在我們的背後來上兩輛這個玩意,那就不好了!”


    看見鄧玉柱這麽一說,鄭可一下就鬧了個大紅臉,不過還好晚上沒人看見,當下就馬上表態:“我們十五個人全聽你的調遣,一定將鬼子的坦克幹掉。(..tw好看的小說)”這個時候本來就不是全無見識的鄭可當然馬上就聯想到了坦克的頭上,當時坦克還是一個新名詞,大多數人都沒有接觸過,於是鄧玉柱就小聲的又咕噥了一聲:“什麽狗屁坦克?明明就是鐵甲車!”隻是老鄧自認為的小聲,在其他人的耳朵裏不悌為炸雷一般。一下子眾人全都尷尬了起來,好在預備隊的副組長唐勇倒是一個會轉圜的人物:“管他是坦克還是鐵甲車,咱們將它的蛋黃給砸出來就行了,這裏留下十個人繼續預備,我們其他人就沿著這鐵甲車的鞋印去看看好了!”


    於是鄧玉柱也不和其他人商議,留下了十個飛狐部隊他認為最放得心的人,原因就是這裏一旦需要預備隊的話,還是戰鬥技能比較好的預備在這裏比較好。其他的人,還有鄭可那十多個憤青們就跟著鄧玉柱沿著“鞋印”往軍營的左側尋去。


    ※※※※※※※※


    鐵甲車隊是才由關東軍調到關內的一支獨立鐵甲車隊,隸屬於關東軍司令部直轄之下,這次調動進關,就是因為華北方麵軍的治安肅正戰鬥的需要,但是山區確實無法發揮鐵甲車的威力,所以就將鐵甲車調到了山西為數不多的平原――――運城地區,準備配合進行清鄉還有進攻中條山之類的行動。.tw鐵甲車部隊今天白天才到,因為部隊指揮官認為,城裏不適合鐵甲車的活動,還是城外比較好。於是城防司令官,留守的第三十七師團第三十七聯隊聯隊長吉川照一一方麵極力挽留指揮官和軍官就留在城內接風,一方麵將大量的酒菜送到了在飛機場邊上獨立設置了一個營區的鐵甲車中隊,給風塵仆仆的關東軍的精銳們洗塵。


    “小野君!我們已經多年不見了,你現在已經不是當年我那個什麽也不懂的學弟了,成為了一個帝國的軍官,指揮著一個鐵甲車中隊,你有著什麽樣的感想?來,先把杯中的酒幹了,我們好好的說說!”懷裏摟著一個滿臉雪白鬼一般模樣的藝妓,吉川大佐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前輩樣子和同樣懷裏坐著一個藝妓,但是卻將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膝蓋上的小野平三郎。


    “請恕罪,學長,學弟我實在是不勝酒力,對於帝國的軍官應該有什麽樣的操守,什麽樣的表現,相信學長比我更加明白。原來別人和我說現在華北方麵軍的部隊都已經腐化變質了,我還不太相信,但是現在我相信了。和狡猾墮落的支那人呆在一起,你們被他們同化了。”一本正經的鐵甲車中隊長甚至沒有稍微挪動一下屁股,隻是稍微點了一下頭,表示對學長和長官一個起碼的敬意,但是語氣中卻帶著萬分的不屑。


    “八嘎!你的小小的一個少佐,也膽敢指責上官?難道你不知道這是簪越嗎?”


    “那麽我就先行告退了!”看見自己那位學長已經暴怒了起來,高傲的裝甲軍官馬上起身,驕傲的點了一下頭,就準備回自己的營地。


    “等等!今天如果你不留在這裏喝酒,那麽今後你的所有的補給還有彈藥,全部都不要妄想了吧!不知道你驕傲的鐵甲車隊沒有了油料會怎樣?沒有了彈藥還能戰鬥嗎?沒有我的步兵的配合,你還能行動嗎?”幾句話說完,被擊中了死穴的少佐終於坐了下來,端起了酒杯:“那麽,為了大東亞聖戰的勝利,為了天皇陛下的健康,我們幹上一杯!”


    “非常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學弟真是一個聰明人。來!忘掉所有的不愉快,我們為天皇陛下的健康再幹一杯!”


    ※※※※※※


    就在兩位日本軍官在為“天皇陛下”的健康幹杯的時候,所有的輪休的日軍軍官都已經是爛醉如泥了,因為日本的新年也將要到來,所以思鄉的情緒在軍營中蔓延,加上戰爭好像距離這裏十分的遙遠,所以休息的士兵們能夠找到酒的,全都醉倒了,一時間全城剩下清醒的日本兵不足三百人。


    不能不說日軍關東軍的士兵當時是一支紀律嚴明,戰鬥力旺盛的部隊,鐵甲車中隊駐紮在飛機場的東側,就在防禦工事的內圈,設置在這裏的意思也就是能夠隨時給飛機場的防禦還有運城的防禦給予最有力的支持。在工兵的幫助之下,建好了臨時營地的士兵們看著城內送來的大量的酒菜,全都自覺的沒有喝酒,而是隻吃了飯菜,就進入營房準備睡覺,但是派來進行接待工作的卻是整個運城最為八麵玲瓏的憲兵隊長,這個老鬼子是一個老牌的特務,後來戰爭爆發之後,加入了陸軍。因為經驗豐富但身體卻是不適宜上前線,因此擔任了運城的憲兵隊的隊長。平素看誰都是笑眯眯的一副彌勒模樣,但是私下卻是心狠手辣,隻要是進了憲兵隊大門的人,據運城的人統計,好像就沒有活著出來的人,於是運城人給他取了一個“笑麵閻羅”的外號。


    當然,這閻羅這一麵當然是指對中國人和抗日人民而言,對於“自己人”這笑麵就充分體現出來了,先是宣讀了城防司令長官吉川大佐的慰問令,接著又宣布小野少佐已經允許了大家今天晚上放鬆一個晚上,然後就笑眯眯的開始了安撫工作,並以一個老兵的名義,帶著那些陪同慰問的偽職人員開始敬酒。一時間杯幌交錯,壓抑已久的日軍士兵一旦露出了真麵目,那是又唱又跳,十分的混亂,不過也算是賓主盡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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