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謝謝qq名為“子不語”,起點昵稱為“不甩你”的兄弟傾情出演。


    薛不語,男,現年二十二歲,定縣獨立團一支隊三營八連二排長,是在光華縣城的戰俘營中加入定縣獨立團的,因為戰鬥勇敢,而且頗有急智,經戰士們推選當上了班長。整訓之中更是表現出極高的戰術指揮天賦,對於老潘講述的步兵基本戰術,連排進攻戰術等等揣摩得十分的透徹,因此在一次比武中嶄露頭角,被任命為排長。


    現在的薛不語倚著自己的步槍擦拭著剛剛拿到手的那個排長的象征――――一支帶有紅綢子的駁殼槍。仔仔細細的擦拭完畢之後,薛不語站起來整了整身上的軍裝,細細的將身上的泥土拍掉。然後準備去查查入夜前布下的潛伏哨。


    部隊以連排為單位分散開來,在青紗帳中躲過了臨晉等周邊地區的鬼子派出的小規模搜索,開始舔著傷口恢複元氣……


    薛不語在整訓之中通過那個好像大哥哥一般的指導員,了解了什麽是共產主義之後,馬上就對指導員描述的那種人人有飯吃,人人有衣穿,農民有田種,工人有工開的社會十分的向往,在薛不語的心目中能夠吃上一頓飽飯就是莫大的幸運了。要是能夠來上一點葷腥,那就更是猶同過年了,要是真的跟著**走,能夠過上這樣的日子……不!隻要自己的兒子將來能夠過上這樣的日子,那就不枉自己浴血拚殺這一場了。


    分兵之後的薛不語帶著自己一個排的兄弟開始了晝伏夜出的生活,團長的命令就是發動群眾,組織破襲,不能讓集結起來的第三十七師團再度開到前線,加大晉察冀軍區的壓力,因此薛不語已經在短短的十餘天之內進行了二十餘次的戰鬥,其中獨立戰鬥八次,還有十三次是和其他的兄弟部隊配合,每次都幹掉幾個鬼子,或者是對鬼子進行騷擾,諸如破壞交通,割斷電線、電話線這樣的事情,那是每天入夜就必然進行的。


    一時間日軍運城地區集結起來的兩個聯隊的機動兵力就隻好放棄了北上的任務,全力進行治安戰。


    但是薛不語們全都按照老潘的命令在軍裝外麵套上便服,借助著青紗帳的掩護,跟隨著本地的民兵們開始和鬼子的大部隊捉迷藏,一旦尋找到了戰機,那麽就會狠狠的鬼子落單的部隊來上一下,足足鬧騰了十幾天之後,鬼子終於放棄了漫無目的的瞎撞,轉而開始強行征用老百姓,試圖將薛不語們賴以生存的青紗帳全部放倒。因此,獨立團一支支小部隊,就和運城的日軍開始了青紗帳保衛戰……


    老百姓們都知道,鬼子要是趕跑了在這裏的八路軍,那麽就會更加肆無忌憚的遭害自己,而青紗帳就是咱們子弟兵的保護神,雖然秋收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是老百姓們寧可揀糞球,買煤球燒,也不去動這些個“青紗帳”一個指頭。要是誰家報了一捆高梁杆回來生火,就會有明理的鄰居好言相勸:


    “大妹子啊!家裏是不是沒有柴火了啊!咱家當家的從鐵路上扒了不少煤球回來,你家人口多,就背上一背簍回去燒啊!不過這青紗帳可是咱們八路軍的保護神,千萬不能燒啊!”


    一席話往往說得那些偷偷弄高梁杆回家的人麵紅耳赤,再也不會動往年最好的燃料――――高梁杆一個手指頭。


    但是鬼子現在是用槍指著鄉親們幹啊!這百八十人去了,要是認真幹的話,那公路兩邊的高梁杆豈不是半天功夫就要倒下一大片?


    不行,薛不語們在老潘的指揮下,配合當地的地方政府,在鬼子眼皮子底下上演了一出出上好的雙簧戲……那就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就像薛不語今天上午打得那一場小小的戰鬥,那就頗為經典。


    ※※※※※※※※※※※※※※※※※※※※※※※※※※※


    在一個叫新城莊的村莊旁邊,該村的民兵隊長領著早就做好了準備的十個精壯的小夥子正在等待著薛不語帶領的三排。準備配合薛不語對付從積善村據點上下來那一個小隊的小鬼子。鬼子的目的是要迫使新城莊的老百姓們自己動手砍掉青紗帳,而薛不語就和村長還有民兵們商量好了。


    這個胳膊擰不過大腿,該出的工一個都不少,而且還要是鬼子要求的精壯勞力,爭取不要讓鬼子抓住把柄,支應鬼子的差事也要由村子裏麵的負責支應的專人招呼好,但是出工不要出力。等到咱們部隊一來,對著鬼子的看守這麽一打,鄉親們就在出工隊伍中的抗日積極分子的帶領下,鑽青紗帳開跑,這樣一來,鬼子也就不好遷怒於鄉親們了。


    要說和鬼子的一個小隊明打明的對著幹,薛不語這個排還真是不是對手,要是說在十個地形熟悉的民兵的配合下搞一下小動作,那可是辦點也不含糊……


    於是好戲就在積善村據點上的鬼子一大早七點多鍾浩浩蕩蕩的開到新城莊的時候上演了。


    村裏安排支應鬼子的“聯絡員”(當時村裏有鬼子安排的維持會,但是多為我抗日政權掌握,聯絡員就是維持會工作人員的稱呼)十分熱情的領著維持會的四五個人來到村口迎接,那是燒水的燒水,安排駐地的安排駐地。一時間帶隊的日軍小隊長“幸福”的都要暈倒了。暈暈乎乎的小隊長在跟著來的漢奸的招呼下,來到維持會安排好的大院裏坐下之後,喝了一口茶。示意跟在邊上的“狗腿子”說明來意:


    “張會長,皇軍今天前來,是為了維護本地的治安而來,最近土八路的活動十分的猖獗,借著外麵的高梁地裏沒有砍倒的高梁杆子進行偷襲,給皇軍的‘聖戰’造成了極大的破壞,現在你去喊話,組織一百個勞力,今天就要把你們新城莊馬路周圍的高梁杆子給我全部砍倒了。”


    “明白,明白,昨天據點上的老總來通知過了,我們一定配合皇軍的聖戰,全力以赴的支持,誰不知道咱們新城莊是皇軍的治安積極村啊!”


    “喲西!喲西!快快的組織勞力,今天就要完成任務,你們維持會大大的好……”小隊長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茶也不喝。放下茶杯就去拍已經操起大鑼準備出去組織勞力的聯絡員張大順的肩膀:“你的!皇軍的朋友,皇軍金票大大的!”同時還在口袋裏掏出了一把當時日軍發行的“軍票”塞在了張大順的手裏。


    張大順強忍著對麵那個笑得比哭還難看的小隊長口中難聞的口臭,接過了軍票,點頭哈腰的往外麵跑,心裏罵著:“狗日的,先讓你蹦達兩天,到時候有你哭的時候!”


    然後敲起了大鑼:“鄉親們!皇軍維護治安,要鄉親們砍倒高梁杆。新城莊要出一百個勞力,在家的老少爺們出來支持皇軍的‘聖戰’嘍!”


    “……支持皇軍聖戰嘍!”


    “快來哦!”


    大鑼這麽一敲,早就打好了招呼的鄉親們馬上操著家夥什就到了村東的打穀場集合了起來。


    看見鄉親們如此的“配合”這些小鬼子們倒也格外的客氣,鬼子兵沒有用刺刀指著那些老百姓,甚至那個小隊長還在打穀場的口子上給每一個前來的鄉親們發著糖果。


    鄉親們雖然是早就明白是支應鬼子,興衝衝的來看鬼子的笑話。可是要這樣和“仇人”打交道,多數人還是沒有這樣的演技,好在中間的抗日積極分子們見機得快,趕忙拉開了怒目圓瞪的那些個直脾氣的人。


    興奮的小隊長在打穀場上即興發表了一通演說,主題不過是“大東亞共榮”“中日共存共榮”“防範共產主義”這樣的臭不可聞的東西。說完之後還衝著鄉親們鞠了一恭。看得下麵的張大順一陣好笑……


    鬼子在村子裏麵上演著滑稽戲,倒是苦了在青紗帳裏麵等著開鑼的另一批演員,這青紗帳好是好,但是密不透風,呆在裏麵埋伏可是一個考驗人的忍耐力的極好考試。戰士們都是汗流浹背,不知道鬼子到底在村子裏麵搞什麽明堂。


    薛不語這會倒是沒什麽,因為他本來就不怎麽喜歡說話。要不是怎麽叫這個名字呢!正在將駁殼槍彈夾裏的子彈一顆顆的撥出來,然後又一顆顆的壓上去,弄出了輕微的哢哢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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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鬼子還沒來的功夫,不妨說說薛不語這個名字的來曆,其實薛不語的本名其實已經無法考證,當時在戰俘營的時候,大家都叫他狗蛋,因為自幼父母雙亡,乞討為生。到了十六歲的時候,在大路邊上被負責征兵的晉綏軍孫楚部的一個軍官看見了,一個饅頭就將這個三天沒吃過飯的小乞丐給弄近了晉綏軍。


    晉綏軍倒是給了當時的狗蛋一口飽飯吃,但是僅僅填飽了肚子的狗蛋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為什麽要打仗,先是和西北軍幹仗,然後就是中央軍、紅軍、後來日本人來了又打日本人。照說打日本人還算是一場揚眉吐氣的正經仗,沒想到除了最開始的兩年部隊是真真正正的在打鬼子,到了這最近兩年,長官不知是吃錯了什麽藥,不打鬼子反而對打鬼子的友軍――八路,還有新軍橫挑鼻子豎挑眼。最後和新軍竟然打了起來,讓小鬼子看了個大大的笑話。


    自從被鬼子俘虜之後,本來是萬念俱灰,以為就要死在鬼子這俘虜營了,沒想到後來竟然在現在的團長的帶領下暴動成功,得以逃出升天,抱著當兵吃糧,跟隨打仗都是一樣的想法,狗蛋第一時間加入了當時的“定縣獨立團”。後來也沒覺得這定縣獨立團和原來的晉綏軍有什麽區別,直到後來的指導員來了之後,才真正的明白了,為什麽現在身處的軍隊會被叫做人民的軍隊。


    到了十月的一天,狗蛋被當時的指導員陳峰叫去,在一個小山坡上談話:“狗蛋同誌,你真的就叫狗蛋嗎?沒有大名?那你姓什麽?”


    “報告指導員,我隻知道我好像姓薛,狗蛋是自小討飯時人們都這麽叫著,早就習慣了!”


    “哦!咱們都是窮苦人家出身,都是無產階級,我今天找你談話是因為你最近作戰十分的勇敢,作戰間隙的戰術學習也十分的認真,明天支隊要組織一次大比武,題目就是班排遊擊戰術,八連想推薦你參加,比武獲勝之後,連裏準備讓你擔任三排的排長,你可一定要為連裏爭光啊!”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在晉綏軍中幹了整整六年,連副班長都沒當過的狗蛋一下激動了起來:“報告指導員,一定完成任務!”


    “不過狗蛋同誌!你這個名字實在是不好聽,這個名字本就不是你的本名,是你的生世造成的,也是這個萬惡的社會造成的,現在參加了革命隊伍,我想我幫你取一個好不好?”停了一下,指導員叫住正要轉身回去的狗蛋說了一句讓狗蛋激動不已的話。


    其實早在進入晉綏軍的時候,狗蛋就求過懂文化的老兵還有軍官給他取一個好聽的名字,但是每次都是被人恥笑一番,最後幹脆打消了這個念頭。今天指導員竟然圓了自己的這個願望,要給自己取上一個好聽的名字了……一時不知說什麽才好,隻管不停的點頭。


    沉吟了片刻的指導員最後在狗蛋說了:“你不喜歡說話,那個就叫薛不語好了,孔老夫子說過:子不語怪、力、亂、神,也算是樸素唯物主義的老祖宗了……”


    雖然後麵的全然沒有聽懂,但是前麵的名字還是弄明白了,今後自己就叫薛不語了,這個響亮的名字竟然還和孔老夫子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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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薛不語回味著自己的名字的來曆的時候,村子裏的人們跟在鬼子小隊後麵,氣氛十分友好的出了村子,浩浩蕩蕩的往村口的大馬路而來。


    薛無語一下精神起來,拍拍邊上戰士的肩膀,做了一個注意的手勢,於是戰士們馬上熟練的運用著手語將訊號傳了下去,一邊的民兵隊長看著薛無語指揮若定的樣子,滿臉的向往之情,也學著薛無語的樣子比劃起來,動作雖然笨拙,但是山西漢子本就聰明,一下子竟然學得似模似樣。


    手語傳達的命令十分的簡單,就是鬼子和鄉親們分開之後,隻要鄉親們接近青紗帳,可以逃走的時候,就動手。


    四五分鍾之後,鬼子和鄉親們混雜的隊伍來到了馬路上麵,鄉親們在張大順的指揮下分散到馬路的兩側青紗帳邊上開始揮動著鐮刀砍向高梁杆子,同時瞪大了眼睛四處張望著自己隊伍的身影,盼望著隊伍快來。


    薛無語一看到鄉親們和小鬼子分開了之後,將手中的駁殼槍瞄準了那個帶頭的鬼子,正要扣動扳機,一想還是使喚趁手的步槍比較有把握,就將駁殼槍插回了槍套,摘下背後的三八式馬槍,對準了一個鬼子,就是一聲“打”!


    頓時戰士們手中的輕重長短一起開火,正牌八路當然是槍槍衝著鬼子招呼,而民兵們因為槍法不行,怕誤傷了群眾。幹脆就照著天上每人放兩槍過過槍癮。一時間那個熱鬧勁,那是別提了。


    鄉親們那是撒丫子就跑,知道子彈不會衝著自己飛的張大順則是趴在地上同時大聲的喊著:“太君!太君!你們一定要保護我們這些良民啊!”


    一番話弄得本來惱羞成怒的要向四散的鄉親們開槍的鬼子不知所措,在感覺良好的小隊長的呼喝之下竟然放棄了胡亂報複的打算。僅僅是對著薛無語他們的方向開槍,並且迂回了過來,想把薛無語他們包圍起來。


    可是目的已經達到的薛無語怎麽會合兩倍於己的敵人硬拚?當然是占了便宜就跑。於是這場戰鬥以己方無一傷亡,擊斃日軍六人,擊傷十一人而結束,至於鄉親們早就繞了一個大圈子跑回了莊裏……


    經此一戰,鬼子也不好說什麽,當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隻能在張大順的請求皇軍加強治安,一定要保護良民的口號聲中灰溜溜的回到了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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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僅僅是老潘收到晉察冀軍區讓老潘在運城地區開辟敵後根據地,展開獨立自主的平原敵後遊擊戰爭,拖住日軍大股機動兵力的一個小小的片斷。


    雖然鬼子是氣勢洶洶,但是在戰爭中交過了昂貴的學費的老潘,現在正在努力的總結著經驗,力爭在鬼子的心髒邊上站穩腳跟,圓滿的完成晉察冀軍區賦予的戰鬥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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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運城,第三十七師團司令部


    “閣下!我軍的控製區內最近的治安十分的混亂,據說是那股從臨沂地區流竄的八路軍到了我們這裏,前段時間被我們的小林騎兵大隊擊潰之後,現在竟然分散在我防區的廣大鄉村。利用大範圍的老百姓說的‘青紗帳’和皇軍周旋,現在已經給崗村閣下的‘百萬大戰’造成了極為糟糕的影響!崗村閣下已經多次電令我部後繼的一個聯隊進山增援,但是每次集結都會遭到襲擊,實在是頭疼得很!”


    “那麽我們就要破壞他們的青紗帳!給那些土八路們致命的打擊!組織部隊,用火燒,將那些所謂的青紗帳全部的燒掉。”


    “報告師團長閣下,近段時間下麵的部隊反映,老百姓對我們比原來更加的支持,良民的人數大大的增加,每次皇軍征集勞力,還有征糧都能夠配合,要是我們使用火燒的話,一定會將這些良民的家園燒毀,到時候就會把這些已經對皇軍有著好感的老百姓又趕到土八路那一邊去!”


    “那麽我的參謀長,應該使用什麽樣的辦法,才能遏製現在的這股土八路的勢頭呢?”


    “我想我們可以這樣……”


    鬼子到底又有什麽樣的花招來對付剛剛站穩腳跟的老潘?


    老潘有用什麽樣的招數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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