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亂的穿上衣服走出來,發現衛生間的門緊閉被人占用,我敲敲門問道:“喂喂,誰在裏麵?”


    話音未落,裏麵傳來賽特的聲音,他囫圇的說:“等等,我拉屎了。”


    聽到他的聲音,我笑道:“真的假的,我警告你,一會兒裏麵要是有倆人,我跟你沒完。”


    賽特嚷道:“什麽倆人,就我自己。”


    我倚著牆說:“聽說,男人第一次後,身體很虛弱啊!怎麽你比那個小夢還起得早啊?是不是昨晚把人弄得起不來炕了?你也是第一次弄得這麽狠。”


    未等我說完,衛生間的門猛地打開了,賽特提著褲子走出來說:“她啊!比我走的早,昨晚就走了。”


    “昨晚,就走了?你丫是不是跟那女孩兒玩sm了?我早就說過,什麽事兒都是循序漸進,一步一步來的。”我詫異的問道。


    賽特氣極敗壞的說:“莫鬥,我說你腦子裏都是什麽啊?滿腦子是垃圾。昨晚,我給她做了一晚上的思想工作,讓她感到了做這份工作是不對的,是會滋生腐敗的,是會影響社會治安的。最後,她幡然悔悟,決定今天就老家過安分日子。”


    “什麽?她也是做雞的?真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啊!沒想到,這麽清純可人的小女孩,竟然也是做那個的。唉!世風日下啊!”我故作詫異的問道。


    賽特苦笑道:“好了,莫鬥你別騙我了,我知道自己吃幾碗幹飯,就我這樣兒的,一輩子也趕不上什麽豔遇。我知道你們想讓我開心,我很感激。”


    聽到賽特一針見血,直擊要害,弄得我隻有幹笑的份兒。


    沒看出來,賽特還真是大智若愚,不過可惜的是,他的處男時代看來還要接著延續下去了。


    我拍拍賽特的肩膀說:“好了,兄弟嘛,說這些幹什麽。”


    “啊~”李冬華這時候哈欠連天的走了過來,揉揉眼睛,看到賽特站在眼前,滿是驚奇的問道:“哎呀,你小子還真有體力啊!這麽早,怎麽不溫存一會兒啊?”


    我推了一下李冬華,說道:“得了,別說了,昨晚人家給那小姑娘上了一場政治思想課,把人家感動的一塌糊塗,估計現在都坐上開外老家的火車了。”


    “靠,你……你丫的,媽的,我這兩千塊錢算是白花了。”李冬華氣道。


    賽特按著李冬華的肩膀,認真的笑了笑說:“冬華,別說了,哥們兒心裏有你!”


    李冬華被這突如其來的語言,心裏撞了一個跟頭,嘿嘿一笑:“有你這話,什麽也不說了,哥們兒高興。”


    我也笑道:“有這麽好的哥們兒了,我們還需要什麽?”


    說完,我們三個哈哈笑著,把煩惱踢到九霄雲外。


    賽特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阿彌佗佛,今天我請客,我請大夥吃早餐,想吃什麽就說。”


    我舉手叫道:“那當然是煎餅餜子,我要三個雞蛋的,多要麵醬,不要香菜,少放辣子。”


    李冬華也道:“我也要,我要餜蓖的,熟蔥,多放辣椒。”


    賽特擺了架勢說:“事兒還挺多的,那好吧!俺去也。”


    賽特在門口穿著鞋子,李冬華低聲問我道:“你他媽那個藥,也沒管用啊?”


    我無奈的說啊;“是啊!我覺得也很奇怪了,那藥絕對百試百靈啊!怎麽到他這兒就不管用了?”


    賽特一邊開門一邊說道:“我去了,馬上回來。”


    我急忙問道:“賽特,昨晚你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賽特一愣道:“這個你也知道?”


    我興奮的問道:“哪裏不舒服?”


    賽特說:“昨晚,我拉肚子了,哎呀,那家夥把我拉的,跟煎餅餜子剛倒出來的拿麵糊一樣。”


    我惡心的一咧嘴說:“好了,好了,你快去吧!沒事兒了。”


    李冬華看賽特走了,低聲對我蔑視的說:“切耶,什麽日本奇淫合歡散,應該是日本內服開塞露(開塞露:醫治大便不通的外用藥用。)”


    賽特關上門,一個在外麵如釋重負的歎了一聲說:“好險啊!差點把昨晚‘跑馬(遺精)’三次的事兒說了,要是讓他們知道,那豈不是糗大了。阿彌佗佛。”


    汽車行駛在路上,我被陽光照得眩目,但臉上依舊露著笑容,電台裏播放著範瑋琪的《最初的夢想》。


    “如果驕傲沒被現實大海冷冷拍下,又怎會懂得要多努力才走得到遠方,如果夢想不曾墜落懸崖千鈞一發,又怎會曉得執著的人擁有隱形翅膀,……,最初的夢想,緊握在手上,最想要去的地方,怎麽能在半路就返航,最初的夢想,絕對會到達,實現了整個渴望,才能夠算到過了天堂。”


    一首歌就可以讓人心情改變,這就是音樂的力量,向所有做好歌的人致敬。


    我站在山海大廈的下麵,抬頭仰望著高聳在眼前的巨樓,知道原來每個人都這麽的渺小。


    好吧!開始了,所有的一切。


    “哇!莫鬥,你的腦袋怎麽了?是不是退化了?”魏雄指著我的腦袋大聲叫道。


    我摸摸頭上,不明白的問道:“怎麽了?哪兒有出毛病了?”


    魏雄驚詫的抖著手指向我的頭上說:“你的頭發,怎麽,怎麽變成金黃色的?”


    我又摸摸頭,想起來昨晚染發後,還沒染回來。雖然知道自己失誤了,但這時候決不能說是失誤了。


    我故作鎮靜的笑道:“這有什麽?想染就染了。”


    孟小麗一邊怯怯的說:“可是咱們公司規定男士不能染發啊!你難道連這個都忘了?”


    這些東西我怎麽會不知道,但已經這樣,怎麽也是不行了,所以幹脆死抗了。


    我梗著脖子說道:“為什麽不可以,染都染了,說啥也沒用。”


    孟小麗白了我一眼說:“今天你是不是吃了槍藥了?不跟你說了,今天你就盼著別開會,別讓老大們看到了,要不然你就要倒黴了,你倒黴了不要緊,可別連累我們,今晚咱們可還得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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