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烏雲低垂, 伴隨著電閃雷鳴。


    西江氣象台發布了爆雨橙色預警,提醒住民注意出行安全。


    高大的少年從暗巷裏走了出來, 雨點砸落在他身上, 順著臉龐下落。


    駱虞麵無表情的在雨中行走, 試圖打到一輛車,但難度太大。


    在他走到便利店的時候, 丁睿思的電話打了進來。


    丁睿思:“我們的大壽星, 你什麽時候來啊,我們arty全部都弄好了, 隻差你這個主角啦, 今天你成年哦, 好多小o等著跟你表白呢。”


    駱虞:“來接我, 送我去醫院。”


    丁睿思:“你怎麽了?報地址,我馬上來!”


    駱虞在原地安靜等待,背後的刀口沒有傷到要害, 但是血在往外湧,加上渾身濕透, 讓他的狀態更糟糕了些。


    丁睿思很快就來了,駱虞被送進了醫院,而後他做了一個夢。


    他忽的睜眼, 連針管都被他起身的動作給帶動。


    喬婉蓉瞪著他:“幹什麽, 趕緊給我躺著,怎麽又打架了,還被人動了刀子, 還好是沒大事,你要是出了點事,你要我怎麽辦?”


    駱虞被老媽的數落弄得有些懵,他懷疑了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媽,又看了看自己。


    “媽,我沒出點別的事吧?”


    駱虞想到自己做的夢,人都要炸開了,什麽傻逼的夢,簡直人間驚悚劇。


    喬婉蓉沒好氣的看著他:“你還想出點別的什麽事啊?”


    駱虞:“比如說變成個oga什麽的?”


    喬婉蓉噴笑:“哎,兒子,你怎麽回事,躺醫院還給你躺傻了?你腦袋也受傷了嗎。我再讓醫生給你檢察院一下?”


    駱虞舒了口氣:“不用,隨便說說。”


    駱虞確定那個夢很荒誕了,他怎麽可能變成oga,更別說和池穆完全契合了。


    那是誰?那他媽是池穆!


    駱虞想起他,就有點暴躁。


    還好,都是夢,都是夢。


    駱虞等點滴打完,傷口沒大!大事的時候,就跟喬女士說要出院。


    回到家的時候,丁睿思拎著蛋糕和啤酒來看他。


    駱虞看著他,皺了皺眉。


    這一幕為什麽那麽似曾相識?


    那個夢的細節他其實已經有些記不清,就記得自己變成了一個oga,完全契合的對象是池穆,然後和池穆在一起了。


    這三句話,任何一句話都能讓駱虞暴起。


    丁睿思把蛋糕放下,要給駱虞慶生。


    “虞哥,你知道嗎,池穆也給你送生日禮物了,你說這是不是他示弱了啊?”


    駱虞:“什麽禮物?”


    這種感覺越來越熟悉了,而且駱虞有預感,對方送給他的是一隻手表。


    丁睿思把東西拿了出來,裏麵還有張卡片。


    丁睿思:“哇,這個表,巨貴啊我靠。”


    駱虞臉色有些難看,沒震驚那個表,直接拿起了卡片。


    果不其然,上麵寫的是‘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我幹他媽的。


    丁睿思:“虞哥你怎麽了,臉色這麽臭。”


    駱虞按著太陽穴:“這段我夢到過。”


    丁睿思一臉懵:“啊?”


    駱虞放出了信息素,屬於alha的信息素攻擊性十足,讓丁睿思跳了起來。


    丁睿思:“哥,有話好好說,別放信息素啊,生氣也別衝著我撒啊,大不了你明天找池穆幹架去。”


    駱虞:“我還是個alha對吧?”


    丁睿思更懵了,不假思索的回應:“當然啊,這不明擺著的嗎?”


    丁睿思覺得有些奇怪,小心翼翼的看著駱虞:“怎麽了啊?”


    駱虞搖頭,和丁睿思繼續吃蛋糕喝啤酒。


    在丁睿思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叫住了他,問:“如果你變成了一個oga,你會怎麽樣?”


    丁睿思拍了拍胸脯,保證的說:“必須先給你爽爽。”


    駱虞:“……這段我也夢到過。”


    丁睿思:“啊?”


    駱虞:“沒!什麽,可能是被捅的出幻覺了,你回家吧。”


    丁睿思:“那行,你在家養兩天再去學校吧,傷口沒好就別去了。”


    駱虞點頭,顧忌著傷口趴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見鬼了,怎麽會忽然夢見那種東西。


    想破頭駱虞也沒想明白,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夢境卷土重來,在他的大腦裏活躍著。


    糾纏著的迷亂的,渴望被抱擁標記的,畫麵閃過,不成整體。


    另一個人的體溫在夢境裏如影隨形,覆籠著他,像寬廣的海域,讓他盡情的沉溺。


    駱虞睡醒的時候,看見高高豎起的旗幟,拖著傷口黑著臉去了衛生間洗褲子。


    真的見鬼了。


    神經病啊做那種夢,駱虞眼裏壓抑著怒氣,跟內褲有仇似的大力的搓洗著。


    一定是他最近惦記著想要找池穆的麻煩,所以才會夢見池穆。


    但是幹他娘的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帶顏色的夢啊,而且夢裏他還是放浪的那個,怎麽可能?


    駱虞深吸了一口氣,還好受傷了他要在家裏養幾天,不用看到池穆。


    駱虞在家休息了一個星期,直到身上的傷已經沒大礙了,才回了學校。


    回到學校的時候是下午,他背著包到了最後一排,坐在椅子上後,開始清理桌麵。


    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卷子被他從抽屜裏拿出來,一起拿出來的還有各種吃的。


    他一股腦的往丁睿思的桌上放,趴在了桌上,神色懨懨。


    丁睿思:“怎麽了虞哥,你沒休息好啊?”


    駱虞煩躁應聲,留個後腦勺給丁睿思。


    任誰連著一周做帶顏色的夢,而且對象還是自己看不順眼的人,最重要的是夢裏自己還是被壓的,誰心情都不會好。


    駱虞完全沒辦法,一睡覺腦海裏就自動播放小電影。


    哪怕是通宵熬夜,他總有閉眼的時候。


    而且更要命的是那種感覺不討厭,甚至是特別刺激特別滿足的,但偏偏就是這樣,駱虞才覺得更加要命。


    在家裏修!修養不下去了,駱虞想來看看池穆,看看能不能打那人一頓,讓他別入自己的夢境了。


    在老師的講課聲裏,駱虞昏昏欲睡。


    等到了下午放學,駱虞站了起來,


    他攔住了池穆的去路,抱著胳膊,一副要找茬的模樣。


    湯月剛想出聲,被池穆用眼神製止了。


    駱虞看著他,冷銳的眉眼帶著戾氣,對著他指了指空教室:“打一架?”


    池穆:“好。”


    池穆抬手解開了校服扣子,和駱虞一起走進了空教室裏。


    駱虞看著他的動作,瞳孔微縮。


    有什麽片段從記憶裏一閃而過,咬的又深又狠的齒痕,刺穿身體的信息素,落在耳畔的呼吸。


    駱虞心裏低咒了一句該死,放出了攻擊性十足的信息素。


    兩股信息素碰撞在密閉的空間裏,彼此衝撞炸裂。


    拳腳相衝,攻向對方的軟肋。


    駱虞腦子煩亂,所以他也並未注意到池穆的異樣。


    池穆多半是格擋動作,連信息素的針對都退讓了許多。


    因為池穆的收斂,駱虞毫無疑問的贏了,他把池穆壓在牆上,揪著對方的衣領,落在對方腹部的拳頭眼見就要落下,但駱虞停了下來,放了下手。


    他有些氣喘,麵上全然是不滿:“為什麽放水?”


    池穆隻是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的視線掠過少年漂亮的眉眼,從濃墨似的眉眼到殷紅的唇,熟悉的麵龐上是熟悉的凶狠,可為什麽眼前卻忽然閃過對方滿眼水霧,猶帶春情的模樣。


    他依附著渴求著,激起他的獨占欲和控製欲,刺激著他的神經。


    池穆知道那一定是幻覺,可怎麽會出現這樣的幻覺。


    他靠在他身上,柔軟的沙啞的喚著他的名字,滿是愛欲癡纏。


    駱虞揪著他衣領的手用力:“我在問你話。”


    池穆垂眸:“聽說你受傷了。”


    駱虞輕嗤:“受傷了打你也綽綽有餘,用不著你因為這個給我放水。”


    池穆:“傷口!在哪兒?”


    駱虞:“關你屁事。”


    池穆卻仍定定的看著他:“我想看。”


    駱虞毫不留情的開口:“看你媽,不服繼續,別放水,我不需要。”


    他對待他總是這麽毫不客氣的,正因為此,駱虞才為自己的夢境而震驚。


    那樣軟趴趴的靠著對方的人怎麽可能是他,他希望那樣的夢不要再出現了,希望池穆能趕緊從他的夢裏滾出去。


    池穆:“傷的很嚴重嗎?”


    駱虞:“都說了不要你管,還打嗎,不打算了。”


    駱虞鬆開了池穆的衣服,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的模樣一如既往的桀驁不馴,校服因為剛剛的打架有些皺巴巴,扣子沒扣,露出一大片白皙,黑發隨意的散著,像是帶著滿身的刺。


    池穆:“聽說那天你流了很多的血……”


    “丁睿思那個大嘴巴,”駱虞打斷了池穆的話,頗為厭煩的看著他,“池穆,你什麽時候這麽婆婆媽媽的關心起我來了?”


    池穆看見他的神色,不自覺的皺了皺眉:“老師很關心你的恢複情況,我作為班長,理應關心。”


    駱虞:“不用和我扯這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誰你還不知道嗎,小傷而已。”


    駱虞轉身欲走,卻被池穆抓住了手。


    “駱虞。”


    池穆低低的喚著他的名字,駱虞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不然怎麽在對方的語氣裏,聽見了無奈的情緒。


    駱虞:“還有事?”


    他平時也沒這麽暴躁,但是在連續一星期的夢境裏,駱虞想不煩都難。


    池穆抿唇:“沒事就好,注意休息。”


    駱虞就像是一個鼓脹的氣球,他本應繼續刺池穆多管閑事,但是在轉頭對上池穆的眼眸的時候,不知怎麽就忽的泄了氣,嘴裏說不出什麽話。


    他抽出了自己的手,朝著門口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池穆依舊靠在牆上,靜靜地看著他。


    駱虞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風吹進來,卷走了空氣中交融的alha的信息素。


    "


    在哪兒?”


    駱虞:“關你屁事。”


    池穆卻仍定定的看著他:“我想看。”


    駱虞毫不留情的開口:“看你媽,不服繼續,別放水,我不需要。”


    他對待他總是這麽毫不客氣的,正因為此,駱虞才為自己的夢境而震驚。


    那樣軟趴趴的靠著對方的人怎麽可能是他,他希望那樣的夢不要再出現了,希望池穆能趕緊從他的夢裏滾出去。


    池穆:“傷的很嚴重嗎?”


    駱虞:“都說了不要你管,還打嗎,不打算了。”


    駱虞鬆開了池穆的衣服,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的模樣一如既往的桀驁不馴,校服因為剛剛的打架有些皺巴巴,扣子沒扣,露出一大片白皙,黑發隨意的散著,像是帶著滿身的刺。


    池穆:“聽說那天你流了很多的血……”


    “丁睿思那個大嘴巴,”駱虞打斷了池穆的話,頗為厭煩的看著他,“池穆,你什麽時候這麽婆婆媽媽的關心起我來了?”


    池穆看見他的神色,不自覺的皺了皺眉:“老師很關心你的恢複情況,我作為班長,理應關心。”


    駱虞:“不用和我扯這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誰你還不知道嗎,小傷而已。”


    駱虞轉身欲走,卻被池穆抓住了手。


    “駱虞。”


    池穆低低的喚著他的名字,駱虞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不然怎麽在對方的語氣裏,聽見了無奈的情緒。


    駱虞:“還有事?”


    他平時也沒這麽暴躁,但是在連續一星期的夢境裏,駱虞想不煩都難。


    池穆抿唇:“沒事就好,注意休息。”


    駱虞就像是一個鼓脹的氣球,他本應繼續刺池穆多管閑事,但是在轉頭對上池穆的眼眸的時候,不知怎麽就忽的泄了氣,嘴裏說不出什麽話。


    他抽出了自己的手,朝著門口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池穆依舊靠在牆上,靜靜地看著他。


    駱虞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風吹進來,卷走了空氣中交融的alha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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