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著光的房間裏, 崔晗正在電腦前操作著。


    崔晗既然打算做,就沒打算隻發一次, 也知道池穆那邊肯定會有動作, 但是沒想到居然秒刪這麽快。


    崔晗罵了幾句,立刻切換了別的賬號操作。


    那天清醒之後, 崔晗是有著殺了麵前的人的衝動的, 他甚至計劃好了要怎麽毀掉這個人,把這個人送進監獄, 再擁抱新的生活。以至於他在彭鴻飛醒之後,看見他自責又驚喜的表情時候唯有恨意。


    可偏偏彭鴻飛這個蠢狗居然一臉甜蜜的告訴他,他曾經保存下來的東西, 那些都是證據,在崔晗沒能把那些毀了之前,還沒法動手。


    在崔晗正在一點點的計劃著把彭鴻飛推向深淵的時候, 彭鴻飛透露了當初被池穆和駱虞找過的事情。


    崔晗性格多疑,立馬去查了那天的監控, 果然看見了池穆和駱虞的身影,甚至是從別人口中發現了自己正在被打聽的事情。


    他聯係了自己之前的男友女友們,發現他們也說有人詢問過。


    崔晗心裏不安擴大, 意識到了自己可能在被調查。


    他最開始也沒確定是池穆和駱虞, 他不覺得自己招惹了這兩個人。


    唯一的過節不就是當初他想要獻身駱虞, 可是那應該也稱不上是過節吧,明明就是給駱虞送好處,可他偏偏不要, 不要就算了,還棄之如履。


    崔晗又遺憾又氣憤,在他看來,哪個alpha本性不是一樣,如果當初沒有池穆還橫插一腳,駱虞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就算嘴上再怎麽說著不情願說著抗拒,最後得到了好處還不是一樣的。


    可是他又從彭鴻飛那裏問到,在那天彭鴻飛是有些控製不了自己的,仿佛腦子裏有個聲音。而在此之前,就隻有池穆和駱虞去找過他。


    崔晗是個不相信巧合的人,認為這是一場蓄意的報複,彭鴻飛就是個被利用的蠢蛋。


    所以崔晗暫且按捺了下來,先讓高考結束,再來實現自己的計劃。


    他打聽到池穆在初中的時候就有不好的傳聞,不論真假,他都可以拿來利用。


    崔晗用了另一部手機給彭鴻飛打了電話,在聽到那邊的人的聲音時候,臉上的厭惡不加掩飾,聲音卻仍然甜膩。


    “鴻飛,你答應我的事情不會再反悔對不對?”


    “當然了,晗晗,我馬上就去了。”


    “千萬千萬不能把我說出來,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我會在外麵一直等著你出來的好嗎,在之後我會為你求情的。”


    彭鴻飛的聲音裏猶帶癡迷:“好。”


    崔晗麵色陰沉掛掉了電話,把手機的裏的卡抽了出來,折成了兩半,扔進了水池裏,看著水把電話卡衝進下水道了。


    他摸了摸自己頸後的腺體,心裏一陣暗恨。


    不管這背後是不是那兩個人,他都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


    駱虞和丁睿思去過彭鴻飛家,自然知道彭鴻飛家在哪裏,但是還沒到彭鴻飛家的時候,就看見了他的身影。


    彭鴻飛站在馬路對麵,似乎要出去幹什麽。


    駱虞和丁睿思抬腿跟上,但紅燈耽誤了他們的進程。


    丁睿思:“彭鴻飛都被崔晗指控強行標記了,他現在該不會是要去找崔晗吧?”


    駱虞:“不知道,跟上再說。”


    駱虞不知道彭鴻飛對於崔晗發的東西知不知情,但是都被自己喜歡的人說成強/奸犯了,怎麽也不應該這麽“正常”的樣子。


    彭鴻飛是靠走的,駱虞落後他兩條馬路的距離,和丁睿思一起在後邊追。


    但還是沒追上,看著彭鴻飛進了一個地方。


    丁睿思:“我去,彭鴻飛去警察局幹什麽啊?難道是自首嗎?”


    駱虞皺起眉頭,把口袋裏準備拿出來嚇唬彭鴻飛的小刀丟進了垃圾桶裏,沉著眉眼給池穆打了電話。


    池穆很快就接通了電話,電腦透出幽藍的光,落在他眼底晦暗不明。


    “彭鴻飛進了警察局,可能是要自首,也可能是別的,需要我拿出資料來證明崔晗說的是假的麽?”


    駱虞的聲音摻雜了些風聲,有些模糊不清。


    “不用,有別的辦法,放心。”


    池穆的聲音已經沉穩有力,讓那邊的駱虞笑了起來。


    “我本來就沒擔心,隻是在想崔晗要為這件事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誣告陷害罪,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既然他這麽想進去陪彭鴻飛一起,那麽隻好讓他如願以償了。”


    池穆的聲音透著股涼意,讓駱虞臉上的笑意加深。


    駱虞哼笑:“真是一對神仙眷侶。對了,到時候被問的話,就如實說吧。”


    池穆:“好。”


    池穆在駱虞掛掉電話之後,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崔晗準備的挺充分的,不僅僅是一個賬號,甚至用到了營銷號,看起來是要輿論造勢。


    看著新鮮出爐的批判性的微博長文,池穆想的是崔晗未免太沉不住氣,自己才首發多久,居然就讓營銷號下手,生怕別人不知道其中有貓膩麽。


    若是按照池穆之前的風格,崔晗既然要這樣做,他可能還會推動輿論,讓這件事發酵的更加徹底,最後再進行絕地反轉,讓崔晗的算盤徹底落空,讓他從妄想的勝利跌倒地獄,但是池穆現在卻不打算等。


    其中牽扯到了駱虞,在這種的被定性為‘惡□□件’的事情裏,其中輿論必定是不友好的,甚至會有很多人等不到後續,直接就按照先入為主的印象對人進行評判。


    池穆對自身倒是無所謂,卻舍不得讓駱虞遭人罵,所以打算速戰速決。


    崔晗想讓輿論譴責,他偏讓他翻不出風浪。


    “成叔麽,我這裏出了點小問題……嗯……不是大問題,壓下熱度就好。”


    *


    範潔是西江市林安區公安分局的一名警員,在今晚在局裏碰見了一個自稱來自首的少年。


    在了解事情經過之後,她開始了調查,在取證之後立案,匯報給了組長。


    “投案人彭鴻飛,男alpha,19歲,西江本地人。他說他在半個月前受指使強行標記了自己的心上人,一個男性omega,經過半個月的心理折磨,還是打算來自首,為他的罪行贖罪。”


    範潔將手裏的資料發在小組成員手裏,難掩麵上的憤慨。


    “受害人崔晗,男omega,十九歲。我特地去受害人家裏考證了一下,做了血液標本采集,確定他的確是被彭某完全標記。小方去了彭某說的那家旅店,監控顯示的確在那天他們有去那家旅館。”


    組長沉吟了片刻,提出了疑問:“那為什麽受害人不在半個月前報案?”


    範潔聞言更生氣了:“因為他們都是高三的學生,半月前還在準備高考,我去崔晗家裏的時候,那個柔弱的omega有自殺的傾向,讓我震驚的是他的父母居然對他遭受的折磨和痛苦完全不知情!”


    範潔深吸了一口氣調整情緒:“崔晗說他不敢說,因為那個時候還在學校裏,怕自己連高考都沒辦法參加。他沒想到彭鴻飛會來自首,他是準備在今晚報警的,甚至在網上寫了長文,將自己的遭遇告訴別人,真的很可憐的小孩。”


    範潔想起自己十幾分鍾前去崔晗家取證時的情況,那個稚嫩的omega表情憔悴,眼神灰暗憂鬱,仿佛對生活失去希望。


    範潔:“我把長文的內容都打印下來了,在資料裏邊,老大你可以看看。”


    有些急躁的小方已經在旁邊迫不及待:“老大,我們現在可以把另外兩個alpha帶回來詢問嗎?”


    組長是個中年男性alpha,名叫紀智勇。


    他看完了所有的資料,並沒有著急的讓小方去把人帶回來問。


    “目前證據就這麽多嗎?”


    範潔有些疑惑:“這些還不夠嗎?oemga的自述,一些痕跡的照片,鑒定報告,包括那個認罪的alpha的口供。”


    紀智勇眯了眯眼:“有關於另外兩個alpha的證據不夠充分,人肯定是要帶回來審問的,但是並不能夠直接定罪。”


    範潔:“最可惡的就是這種了,據受害人說,他是被用信息素和道具進行精神和生理的折磨,那兩個alpha並沒有直接的對他做出侵/犯或者是標記行為。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讓以折磨別人為樂的惡魔逃脫法律的製裁啊。”


    紀智勇:“範潔,冷靜點。”


    範潔不情不願的認錯了,她是個女beta,麵對這樣的事情總是難以平靜。


    紀智勇:“先去把那兩個alpha帶回來問問看,我會看看那個omega。”


    範潔:“是!”


    駱虞剛到家坐著,警察就上門了。


    喬婉蓉看到警官的時候還有些惴惴不安,拉著駱虞的衣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喬婉蓉在聽到警官說的內容的時候,人都傻了。


    “警官,你你你是說我兒子涉嫌猥/褻omega?”


    喬婉蓉聲音還有點結巴,充滿了不可置信。


    範潔看著麵前受驚的家長,態度還是很好的:“目前並不能夠完全確定,但有這個指認,嫌疑很大。”


    她看著駱虞的時候態度就沒那麽好了,年紀輕輕長得也挺好的alpha,沒想到皮囊裏那麽惡臭,居然對可憐的omega做出了那些行為。


    喬婉蓉努力保持冷靜:“請問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呢?”


    範潔:“半月前。”


    喬婉蓉鬆了口氣,瞪了駱虞一眼,用眼神問他又惹什麽事了,居然還被扣了這樣的帽子。


    駱虞聳肩,他也覺得自己很倒黴啊。


    喬婉蓉:“警官,我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範潔:“女士,我們確定被指認的就是您的兒子,所以我們才希望他跟著我們走一趟,去接受一下調查。”


    駱虞:“媽,我去一趟,你早點睡,我爭取早點回來。”


    範潔咬牙,同時又有些困惑,這也太囂張了,到底是篤定沒有證據自己不會被抓,還是真的沒有做過?


    駱虞慢悠悠的跟著範潔回了警局,同時還和被帶來的池穆打了個招呼。


    池穆看著駱虞那懶散的樣子,沒忍住彎了彎唇。


    這家夥還真的是沒心沒肺,好像一點兒都不在乎自己背了這麽一大口黑鍋。


    警局的四個審訊室裏,四個人被分別帶到了四個房間。


    範潔負責審問駱虞,四四方方的鐵桌,兩人相對而坐。


    “姓名。”


    “駱虞。”


    “年齡。”


    “十八。”


    範潔盯著駱虞的眼睛:“知道為什麽叫你來這兒嗎?”


    駱虞:“知道,不就是因為崔晗麽,崔晗的帖子我也看到了。”


    範潔:“看到了你還這麽冷靜?一點也不心虛?一點也不生氣?”


    駱虞勾唇:“就是覺得他這人挺好笑的。”


    駱虞其實是不知道崔晗是怎麽判斷這件事和他還有池穆有關係的,但是也無所謂。


    如果他現在還是alpha,可能這件事情就很難解釋的清楚,可他不是,事情就變得非常好解決。


    雖然他不是,也被惡心的夠嗆。


    範潔皺眉:“你覺得好笑?態度放端正點!”


    範潔:“對於他說的那些話,你認還是不認?”


    駱虞攤手:“當然不認,我連他一根手指都沒碰過。”


    範潔:“那你認識彭鴻飛嗎?”


    駱虞:“當然,一個半月前,彭鴻飛還不由分說的來和我打了一架,原因是覺得我綠了他,這人精神可能不太正常。”


    範潔:“他指認你和另一個alpha指使他標記了崔晗,這一點你認不認?”


    “當然不認了,我就見過彭鴻飛幾麵,唯一的聯係還是他找我打架。標記崔晗完全就是他自己想幹的事兒吧,他找我打架的時候,還說他已經標記了崔晗,讓我想都別想呢。”


    駱虞回答的毫不遲疑,甚至對此有一點驚訝。


    說著的,彭鴻飛舔到這個地步,真的是讓他覺得服氣。


    範潔挑著重點記下,錄音筆依舊開著,繼續詢問。


    “你和崔晗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駱虞沒有多思索:“三月中,我救了他一次。”


    範潔:“具體點?”


    範潔對此沒詫異,因為她在詢問崔晗的時候,對方也給出了這個答案,說駱虞在巷子裏救下了他,之後就用這一點威脅他,讓他做出了很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駱虞大概解釋了一遍,範潔一邊記錄,一邊想著崔晗的話,在心裏腹誹人渣。


    範潔:“再次和崔晗接觸呢?”


    駱虞:“四月多吧,學校有節目,我在音樂教室排練,他鎖了門,沒帶抑製劑,想讓我標記他。”


    範潔的筆尖一頓:“你的意思是他主動咯?”


    在崔晗的筆錄裏,崔晗是說駱虞以此要挾他來音樂教室,不許他立刻注射抑製劑,然後叫來了他的同伴,兩個人對他進行第一次的羞辱。


    範潔:“可是崔晗說,是你對他進行了要挾,還叫來了另一個alpha。”


    駱虞:“那他可是真的不要臉。”


    駱虞覺得小玫瑰白靜竹說得對,崔晗長得還沒白靜竹好看呢,他還至於喊池穆一塊兒來。


    範潔一噎,繼續努力保持平靜客觀的詢問。


    範潔:“半個月前,也就是他被完全標記的那一天,監控有拍到你和你的同伴進了他隔壁的客房,並且待了很長時間,這個你們要怎麽解釋?”


    雖然說範潔和小方一時之間也沒認出來那個女孩兒是崔晗,但是對比麵部的確是一個人。


    駱虞似笑非笑:“那個旅館也不是他們家的吧,他們能去開房,我們就不能去了嗎?”


    駱虞坐正了身體,也不打算繼續閑聊了。


    駱虞:“警官,我先問你一個問題,我在他的帖子裏,看見了他說我和池穆時常用信息素壓迫他是麽?”


    範潔想看看他能說什麽,點了點頭。


    駱虞:“時間是從我救了他之後是麽?”


    範潔:“根據他的話,的確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駱虞:“可那個時候我已經是個omega了,我要怎麽對他進行信息素施壓,恩?”


    駱虞的話像是一個炸/彈,把範潔直接給弄懵了。


    範潔:“等等,你說你是什麽?”


    不管是戶籍資料,還是身高,都說明了麵前的人應該是個alpha啊。


    駱虞:“從我十八歲生日那天開始,我的性別就逆轉了,你們可以去醫院查,包括我一個半月前做了體檢,體檢報告還在我家裏,不然你們也可以現在去驗血。”


    駱虞晃了晃自己的手,然後撐住了下巴。


    駱虞:“池穆是個alpha,是我的完全契合伴侶,那天恰好也是我的發/情/期,警官小姐,我們能去開房幹什麽,還需要我說的更明白些嗎?”


    少年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調笑,像是一幅生動鮮明濃墨重彩的畫卷,連眉梢都透著少年明媚直白的風情。


    範潔徹底呆滯了,思緒淩亂,一時之間不知道先驚歎哪件事。


    而另一邊被小方審問的池穆,給出了驚人相似的答案。


    “那是我的omega,警官覺得我和他共處一室,能做些什麽呢?”


    語氣不疾不徐,話語意味深長,給單身alpha方警官給整酸了。


    範潔匆匆的走出了審訊室,和小組的成員會合。


    範潔:“我的天,我要把自己給埋了啊。”


    小方:“你審的那個人居然是個omega,百分百契合,我也想要!”


    紀智勇對比了四個人的審訊片段:“都說了,年輕人不要太急躁的下結果,小方你去采集血樣送檢,範潔你去他家拿體檢報告,然後醫院那邊。”


    紀智勇吩咐完了之後,眼神落在監控器裏的崔晗身上。


    這個omega不簡單,起碼心理素質很強,而且演技很好,但在他眼裏也不是沒有破綻,哭訴的時候好似很害怕很慌張,但其實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他其實很冷靜。


    在房間裏喝著熱水的崔晗心裏並不慌張,甚至是胸有成竹的。


    雖然他現在不能看手機,但是輿論應該也擴散了,那些人的指責會讓池穆和駱虞完全抬不起頭,更別說駱虞和池穆之後上學會怎麽樣。


    就算證據不足,不能讓這兩個人實際的傷筋動骨,也能把他們搞臭了。


    關於自己的聲譽,崔晗也不擔心,上學是三個月之後的事情了,到時候這件事情早就平息了。三個月裏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來把他的事情蓋過去,到時候去了稍遠一點的大學,誰知道他就是這件事的主人公呢,就算有人看出來,他也可以用長得像或者是親戚這樣的借口打發過去。


    除了要去洗標記這一點,完全沒有一處是讓他不順心的。


    想到這個標記,崔晗就忍不住咬牙,想著要用什麽辦法來加重彭鴻飛的年限,最好讓那個廢物強/奸犯死在監獄裏最好。


    審訊室外,範潔看著檢測報告和體檢報告,隻想扶額。


    範潔:“我真的是沒想到……”


    崔晗在博文自述裏其實沒有說的很詳細,但是在做筆錄的時候,或許是想凸顯真實性,所以加了很多細節描述,因為對方沒有上手,不止一次的提到信息素攻擊,而且言辭確鑿的說對方是兩個alpha。


    這一點恰恰是讓他的口供變的更虛假的證據,駱虞也是一個omega,omega是沒法對另一個omega進行精神攻擊的,omega都不具備這項能力。


    再說駱虞,性別逆轉這種情況,範潔聞所未聞。


    更別說這兩個人還互為完全契合,怎麽可能還對其他人有興趣。


    對方本來就證據不足,在駱虞這方有力證明下,崔晗的構陷簡直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紀智勇:“下回還莽撞的先入為主麽?”


    範潔和小方都連忙搖頭,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範潔:“誰能想到啊,他一個omega,居然會這樣去陷害alpha,圖什麽啊。”


    紀智勇:“反正肯定是有目的行為,先別透露,等會再審審,關於這個omega和那個自首的alpha,看看到底什麽情況。”


    範潔點頭,覺得今晚也是魔幻,原本以為要審很久的兩個人反而輕鬆的離開,以為是確鑿的沒什麽可以審問的強迫,反而要來回詢問。


    把駱虞請出審訊室的時候,範潔還為自己的先入為主有些不好意思。


    池穆走出審訊室的時候衣服都沒亂,低聲地說會有律師來詳談。


    範潔把兩個人送到了門口,想著要說點什麽。


    “今晚很不好意思,社交網絡上我們也會進行謠言澄清,會對**保密,”範潔露出了個笑容,“二位慢走,祝你們百年好合。”


    駱虞邁出去的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摔著。


    這最後一句真的沒必要。


    出警局後,駱虞唯一的想法就是,以後再也不要碰到崔晗了。


    池穆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放心吧,以後都不會看見他了。”


    駱虞:“對了,那些帖子?”


    池穆:“都已經被刪除了。”


    駱虞搭住了池穆的肩膀:“可以啊,不愧是你池少爺。”


    池穆沉穩回應:“不能辜負你一直這麽喊我,總要讓你看看什麽叫做資本的力量。”


    駱虞想,池穆的話又變多了。


    可惜這夜色遮掩住了許多,不然他非得瞧瞧池穆是不是又害羞了。


    今晚的雲朵似乎是絮狀,又像是一片片分離的沉澱物的片狀,遮擋不住如銀盤似的皎月。


    月光溫柔,照亮相攜的少年們前進的路。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二合一,還有第二個噢。


    今天生理期,雙十一我隻買了一堆吃的,姨媽巾得出門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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