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軍事的匯報就到此結束,盡管柳於陣還在為秦國發生的事沉思,總覺得有些不安,但議會很快進入了下一個階段。.tw[棉花糖小說網]


    後麵的事他幾乎沒有聽進耳去,主觀排斥了沒用的信息,什麽河道整修,什麽增收納稅,什麽官職升降,這些小事哪討論起來意義何在,還不如出去跑一圈更讓他感覺舒暢。


    座下的人還在唐僧一般念著“咒語”,於陣昏昏欲睡,隻差一點就能貼上燕王的肩頭了。


    “啊。”於陣小聲悶哼,混賬,竟敢捏他?!


    惡狠狠地白了一眼凶手,燕王臉色頗為難看地回眸冷對,“丞相,國家管理該是你的職責。”


    誰要我當丞相的來著。


    “這些事我壓根就不懂,大家看著辦吧,我想回去了。”說著,他便起身想走。


    試想讓一個常年接受狙擊和間諜訓練的士兵改行去做總理,這是什麽概念,何況柳於陣本來就很懶,他寧願花二十個小時在山地訓練,也不願意呆在課室學習。


    “回來!”燕王低沉霸氣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他不過是個丞相,從柳國借來的丞相,在大堂之上公然離開可謂是蔑視王權至極,一時間無數雙眼睛正看笑話似的看向了他。


    柳於陣咬唇道,“為什麽啊,我真的搞不懂,你明知道我不是柳……”


    “丞相,剛剛才說了你是為我國誓死盡忠的人,你的言行同樣代表著柳國,那麽你現在的態度,是想告訴本王你不願意為大燕出力?”


    “不是,我是說……”


    “那麽丞相,對於增加賦稅的事你怎麽看?”


    “……”好可惡的燕王,他每說一句都被他頂回去,半點放過他的意思都沒有。


    瞪眼看著他做什麽,他也會瞪眼,這些愚蠢的古代人類根本不能理解現代文明是如何發展的,就算他告訴他應該怎麽做,他們也未必會采納,再者他常年在國外生活,對國內的政治經濟體製印象全無。


    但是在這裏要是不想出點什麽,恐怕燕王會跟他沒完。


    從他這段時間的觀察,這個時代的製度遠遠落後於西方莊園主模式,若與奴隸製對比倒還說得過去。


    人們自給自足,對農民而言生活最大的區別隻在於征稅者誰,征稅多少,這是個負強化甚至懲罰的模式,交不出稅的人要罰。


    於陣瞥了燕王一眼,重新坐回位置,“比起征稅,現階段不如加大荒地開墾、移民邊區、推廣新作物以提高生產量,主動增加國庫糧食提高競爭力,再將土地國有,借給農民使用,將國庫重點投放在開墾上,做得好的獎勵,做不好的也不罰,但稅收不變,從主觀上刺激他們的努力,比起強製他們交定量的賦稅更加有效。”


    “哦?這還真是天外奇聞。”燕王頓時眼睛一亮,如看世間珍奇一般看著柳於陣,他的於陣明明心中有物,不逼他一把他就死活不說,看來以後要尋找更能刺激到他的事物才好。


    滿朝文武皆為驚歎,“開墾的決定固然是當務之急,隨著大燕人民日漸增加,對附屬國的扶持和統治也能隨之得到很好解決,但是土地國有這可是一個很冒險的嚐試,這意味著有錢有勢的人將被剝奪財產。”


    “就是因為你們太在乎自己的利益,不能發揮國民的作用,因此國家才不能進步。在西方,國家可是很鼓勵國民創造,開疆辟土的,所以閉關自守者才會失敗。”


    “西方?”燕王自然想到的隻會是西方風之國,柳於陣怎麽會知道風之國的事?


    “我是這麽說了,要不要這麽做可全看你們的意思。”於陣聳了聳肩,看向燕王。


    燕王正心情大好,“此事有待再議,待本王與丞相協商過後再做決定。”


    總算熬到退朝的柳於陣全身虛脫得很,走到後堂幾乎就能睡著了。


    他們怎麽能這麽囉嗦,好歹明知道他的想法不能兌現就馬上放他走嘛。


    “於陣,你可知道你在朝上說的那些話,很可能招致怨恨?”燕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比起平時溫柔得多。


    於陣猛然抬頭,略有些生氣地道,“那你還非讓我說?”


    “你若不說,本王怎會知道柳丞相竟然如此深藏不露,於陣,本王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燕王的笑容特別燦爛,貼在於陣身邊,吹出的起都是溫暖的,惹得於陣本就昏沉欲睡的身子更酥了。


    柳於陣連忙跳開,離他遠遠的,“就算我深藏不露又怎麽樣,他們還不是不會同意。”


    “土地完全國有確實不能兌現,但是王權在本王手上,想要怎樣做還是本王說的算。”


    水晶簾下,燕王一句話輕描淡寫,卻是野心十足。


    於陣驚奇地看著他,不禁駐足,那個人永遠如此高高在上,霸氣威嚴,器宇不凡。


    他最欣賞這樣的人了,但是不能被他看出來,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挑起燕王俊美的麵頰,挑釁地說“小子,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還不快讓我揍一頓”,這種挑釁最終頁沒有出現,他隻是怔怔地看著燕王,心裏不住地瞎搗鼓。


    “你會按我說的做?”


    “別忘了,你可是本王的丞相,本王若不聽你的還應該聽誰的?”捏起對方下巴的人是燕王,毫不意外的眼神挑釁也是燕王,不過為何被他挑釁總有種十分齷蹉的感覺。


    於陣倔強地把頭一扭,“一個月!別碰我!”


    “本王是很想守住這個約定,但是柳於陣,咱們接下來是不是應該談一談,關於你窩藏本王的安信公子一事?”


    於陣頓時渾身一僵。


    啊!該死,他果然知道了!而且還知道得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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