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三輪,白陌淩來了一個花式拋鋼鏰兒,這次扔得又多又混亂,扔的動作卻是像耍魔術一樣帥氣迷人無比的,有幾個鋼鏰兒還在地上花式旋轉了好久才停下來。


    白璐感覺到了難度,她閉著眼睛皺眉費力聽著:


    “是21個?不對,是22個。”


    “到底是21還是22?你給個最終答案。”白陌淩問她。


    “我想一想,啊啊啊,應該是24個。”白璐又改了答案。


    “24個?確定嗎?”白陌淩看著閉著眼睛的她,問。


    “確定。”白璐咬咬牙,說。


    “行,你可以睜開眼睛了,你自己親自數一數,看看現在地板上到底躺了多少個鋼鏰兒。”白陌淩不動聲色地說。


    白璐刷地睜開漂亮靈動的大眼睛,轉過身去,低著頭,開始去數地上的鋼鏰兒。


    “一個,兩個,三個……”她數一個就撿起一個,數一個就撿起一個。


    “……21個,22個,23個。”數到最後,發現是23個。


    “我的上帝,是23個嗎?我聽的明明是24個,難道數錯了?再數一遍。一定是數錯了。”她不能相信這個結果。


    可是,她來來回回地數了幾遍,都是23個。


    “是不是還有一個鋼鏰兒掉在角落裏沒撿到?”白璐邊說邊低頭到處找。她仍然不相信自己會猜錯,在這個遊戲上,她過往從來沒有猜錯的經曆。


    是白陌淩扔鋼鏰兒的技巧太高了,擾亂了她的聽覺。


    “很簡單,你用減法就可以算出結果了,現在桌子上還剩下5個鋼鏰兒,鋼鏰兒總數是28個,28減去5,小姐,我剛剛扔的真的是23個。”白陌淩說。


    “我三輪三勝,你三輪兩勝。所以,你輸了。”白陌淩很冷靜地宣布了這個遊戲的最終結果。


    白璐的內心一下子無法平靜,她的內心在拚命抓狂: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可是在表麵上,她沒有理由反駁了,隻能說:“是的,我輸了,我願賭服輸。”


    她現在是很沮喪的,感覺自己的如意算盤沒有實現。


    她原本想,這個遊戲她必勝無疑,贏了之後,她就可以讓白陌淩答應她提出的一個條件,那個條件就是:篩掉喬思涵,讓她白璐成為《婉玗傳》的最終女一號。


    可是,現在,她輸了,她該怎麽辦?


    “先生,我輸了,按我們之前講好了的,我輸了就必須接受遊戲懲罰,而你贏了,理應得到遊戲的獎賞,你說,你要我答應你的什麽要求?不管是什麽要求,你盡管提。”白璐看著白陌淩說,說得很坦然,很無畏。


    白璐一直稱呼白陌淩為先生,不說姓,也不說總裁之類,這麽陌生禮貌的稱呼,這樣的稱呼是大有意圖的。


    白璐演技精湛,在生活裏和現實裏也很會裝,很會演。


    她明明認識白陌淩,知道眼前的男人叫白陌淩,知道他有錢有勢,是白氏集團的總裁,知道他是《婉玗傳》的投資方出品人,還知道他的很多資料和信息,她行動前可是做過調查的,可她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這樣,白陌淩就不會認為她跟其他庸俗女人一樣,是懷著強烈的目的刻意接近他的,才有機會博得白陌淩的好感。


    她這樣做,確實讓白陌淩不討厭她。


    加上她跟林姍窈的身形、氣質、眉眼有點像,更加讓白陌淩無法厭惡她。


    白陌淩看著她,沉默了幾秒,沒有馬上回答她。


    白璐笑著說:“那個要求你還沒想好是吧?沒關係,我很有耐心的,你好好想,我就待在這裏,等你想好那個要求,然後告訴我。”


    然後,她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開始喝酒。


    那是一杯粉紅色的雞尾酒,濃度很低,不醉人的。


    白璐心想:我先拖著你,隻要我還能待在你身邊,我就有辦法對你下手的。


    白陌淩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戴著的名貴手表上的時間,對白璐說:“現在已經晚上8:30了,你陪我到12點吧。”


    “陪你到12點?這就是你的要求?”白璐說。


    “嗯。”白陌淩沒有表情地點頭。


    現在,就讓他騙一騙自己,把對林姍窈的思念,暫時地寄放在眼前這個有點像她的陌生女人的身上。


    等到12點的鍾聲響起,他會回到現實,忘了林姍窈,忘了那個根本就不可能屬於他的人。


    “我答應你。”白璐溫柔美麗地笑著說。


    “那你要我怎麽陪,就在這個酒會裏陪你待著嗎?”白璐問他。


    白陌淩看了一眼她修長美麗的手指,然後問她:“你會彈鋼琴嗎?”


    “鋼琴?會,會一點兒。隻是業餘水平,以前練著玩玩的。”白璐回答。


    然後立馬覺得不對,有點驚訝地問:“你幹嗎這麽問我?你是不是早就發現我會彈鋼琴了?”


    “沒有,我瞎猜的,隻是看了一眼你的手,覺得適合彈鋼琴,如果不會彈,挺可惜的。沒想到猜中了。”白陌淩麵無表情波瀾不驚地說。


    “哦。嗬嗬。”白璐笑了。


    “那你給我彈幾首鋼琴曲吧。”白陌淩麵無表情地說。


    “在酒會大廳裏彈嗎?”站在酒會大陽台上的白璐往大廳裏麵瞅了瞅,大廳裏確實有一架很大很漂亮很豪華的三角架鋼琴,不過,有專門的鋼琴彈奏師正在鋼琴上彈著呢。


    “嗯。”白陌淩點頭。


    白璐有點心虛地說:


    “這裏的鋼琴,彈奏師正在用,那是人家的工作,我不好搶吧,另外,我好久沒彈過鋼琴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彈的話,萬一我彈得不好,怕讓在場的這麽多人笑話。我還是隻彈給你一個聽好了。”


    “那你說去哪裏彈?”白陌淩問。


    白璐眨了眨漂亮的鬼靈精怪的大眼睛說:“不然,去你家?你這麽高品位的人,你家肯定有鋼琴吧?”


    白陌淩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回答得很堅決:“鋼琴是有,但是不行!你沒有資格進我家!”


    “你父母住的那個家我肯定不會進的,你就算讓我進我也不願意進。可是一看你就應該是成功人士,能參加這個高品格商業酒會的都是成功人士,你應該不止一套房子吧?去你一個人住的某一套房子啊。”白璐美麗地笑著說。


    “我單獨彈鋼琴給你聽,隻為你一個人彈,不是很浪漫嗎?”白璐接著說。


    “不行!我的無論哪一套房子你都沒有資格進去!”白陌淩毫不留情地冷酷拒絕了她。


    “好吧,那去我家。如何?”白璐所說的那個家肯定是她一個人住的一套房子,而不是有老公有小孩住的那一套。


    她在娛樂圈打拚了十多年了,混成了一線女明星,肯定也沒少賺錢,在k城擁有幾套房產並不是什麽難事,是她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


    “你家?方便嗎?”白陌淩一雙深邃好看的眼睛冷冷地盯著她。


    “當然方便啊,我一個人住。”白璐燦爛地咧開嘴,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笑得非常美麗動人。


    白陌淩怔了一秒,他又被這個笑容打動了。因為跟林姍窈的笑容有點像。


    她們倆不同的是,白璐外向活潑,愛笑,經常笑,對他也很熱情,而林姍窈性格內向執拗,不懂拐彎,對他不熱情,對他笑得很少。


    如果她們倆的性格和對待他的態度能互換一下就好了。


    如果是這樣,他跟林姍窈又怎麽可能會分手?


    兩人達成了默契式的約定,各自開一輛車,一前一後抵達的白璐的某一棟別墅裏。


    這樣,可以避開媒體或狗仔,免得他們亂寫,一個是商界萬眾矚目的傳奇,一個是炙手可熱的當紅電視劇一線女明星,兩人都不想鬧出緋聞。


    白璐先進了別墅十分鍾,十分鍾後,白陌淩才進去。


    “你這麽小心,我覺得你不是普通人。”白陌淩看著白璐說。


    “你不也不是普通人嗎?能擁有剛剛那場商業酒會邀請函的人,都不會是普通人,這一點,你應該進酒會的時候就知道了。”白璐笑著說。


    白陌淩轉過身,背對著她,看著豪華別墅落地窗前外麵恢弘的夜景說:“我不會問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今晚12點之後,我們不會再見麵。”


    “可以。”白璐給他倒了一杯酒,然後坐到客廳的白色三腳架鋼琴前,優雅地彈起來。


    琴聲很美妙,節奏也很連貫,根本一個音都不曾錯,水平算是很專業了,並不像她剛剛在陽台所說,是一個很久沒彈過鋼琴的人。


    白陌淩轉過身來看著她,眼前這個女人彈鋼琴的時候真的很美。


    她的氣質和韻味,不是那些庸脂俗粉狂蜂浪蝶可以相比的。


    她彈琴時是側麵對著白陌淩的,她的側麵更像林姍窈,落地窗開了一些縫隙,風吹進來,吹起窗簾的白色紗布,吹起白璐的絲絲頭發,讓白陌淩陷入了深長的回憶。


    白陌淩想起林姍窈是不會彈鋼琴的,白璐某些方麵是勝過林姍窈的,比如落落大方、健談開朗的性格,比如交際手腕,比如成熟的氣質,比如這彈鋼琴的才藝。


    白璐連著彈了幾首,白陌淩都聽得很認真,這些鋼琴曲確實都很好聽,像是專業的鋼琴師的水平。


    彈完之後,白璐轉過臉來笑問白陌淩:“好聽嗎?”


    白陌淩沒有正麵回答她,而是走過去,走到她麵前,直直地說:“你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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