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姍窈將頭埋在自己的膝蓋裏,不說話,不想理他。


    白陌淩蹲下身來,挑起她的下巴:“我在問你話呢,你聽不見嗎?”


    “你這樣像個囚犯一樣地關著我,我怎麽可能有心情吃飯?你放我出去吧,放我出去我就吃飯。”林姍窈說。


    “嗬,你在威脅我?用絕食來威脅我?”白陌淩完美無雙的俊臉上仿佛堆著千年不化的冰雪,看著又冷酷又陰寒。


    “你那麽厲害,我哪敢威脅你?”林姍窈扭過頭,皺著眉說。


    “還嘴硬,你這分明就是。”白陌淩盯著她說。


    “白總,熱好的飯菜來了。”這時候,張嫂端著托盤過來了,托盤上放著可口的冒著熱氣的飯菜,空氣裏漂浮起香噴噴的飯菜香氣。


    “你放到桌子上。”白陌淩一直看著林姍窈說道。


    “好的,白總。”張嫂將飯菜小心翼翼地放到白總房間的桌子上。


    “張嫂,你現在可以出去了。”白陌淩下命令。


    “好的,白總。”張嫂拿著托盤,恭恭敬敬地出去了,出去後,把房間門關上了。


    現在,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白陌淩和林姍窈兩個人。


    白陌淩起身,坐到飯桌前,看著一直縮在角落的林姍窈,冷冷地說道:“你過來吃飯。”


    林姍窈沒有動。


    “這麽不聽話,是想讓我動手抱你過來嗎?”白陌淩說。


    林姍窈害怕了,她可不想讓白陌淩再碰她半根汗毛,隻得不情願地慢慢走了過去,木偶一般地坐下。


    “拿起筷子,吃飯。”白陌淩冷冷地說。命令式的口氣。


    “我沒胃口……”林姍窈沒有聽他的拿起筷子,隻是這樣無力地說。


    “你如果不吃飯,待會兒怎麽有力氣承歡於我,我的需求可是很強的。”白陌淩說。


    “你流氓!”林姍窈忍不住破口大罵。


    “在你心裏我反正沒什麽好印象,我無所謂你怎麽說了。張嫂說你一天都沒吃飯了,我再問你一遍,你現在到底吃不吃飯?”白陌淩的聲音帶著強大的氣壓。


    林姍窈的強脾氣上來了,大聲說:“我不吃!你不放我出去,那就讓我餓死得了!”


    “好,很好!”白陌淩這樣說著,自己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飯放進自己的嘴裏,然後捏住林姍窈的下巴,強迫她張口了嘴,他低下頭去,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嘴。


    林姍窈感覺自己的嘴裏被迫性地被白陌淩送進了一口飯,他居然親自哺食給她,用嘴對嘴地喂。


    “咳咳……”她被他這樣喂,那口飯被迫地吞進了肚裏。


    白陌淩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說:“如果你不吃飯,我就一直這樣喂你,直到喂你吃完整碗飯。”


    “別,我自己吃,我自己吃。”林姍窈連忙說。


    雖然她不想吃飯,可是她更受不了的是白陌淩那樣一口一口地喂她。


    她突然間很頹喪,她是鬥不過他的。


    她隻得自己動手,拿起筷子,硬著頭皮機械地一口一口地吃飯,即使食不知味。


    “別淨吃白飯,也吃點菜,這樣才有營養。”白陌淩用另一雙筷子夾了很多菜放到林姍窈的碗裏。


    還給她夾魚,專門為她剔掉魚骨之後把魚肉夾到她碗裏。


    林姍窈照他說的,把碗裏的菜也吃了。


    房間裏靜得有點怪異,隻聽見林姍窈吃飯的聲音,還有白陌淩給她夾菜的聲音。


    她整整吃了一碗飯,把白陌淩夾進碗裏的那些菜也都吃光了。


    至於這些飯菜是什麽味道,她都不知道,也不在乎。


    她現在機械得真的就像一個木偶人一樣,而白陌淩,就是那手中提線的木偶師。


    林姍窈的胃是慢慢地被填滿了,可心呢?


    “這才乖。”白陌淩就坐在那裏不動聲色地看她吃完那碗飯,看到飯碗見底,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後,白陌淩拿起紙巾,給她擦嘴。


    林姍窈麻木地承受著這些。


    之後,白陌淩起身去浴室給林姍窈放洗澡水,他呆呆地坐在浴缸邊,看著清澈溫暖的水嘩啦嘩啦地從水龍頭裏湧出來,一點一點地將浴缸填滿,心裏頭亂七八糟的,覺得很難受。


    他並不想關著她,可眼下,還有別的更好的方式嗎?


    她都開始偷合約了,他真的很害怕,下一步,她會有更大的動作,會永遠地離開他,然後他再也找不到他。


    對,他是個惡魔,但誰明白他心裏的苦?


    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他隻是愛上了一個人,隻是想得到自己愛的人的心,隻是想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他有什麽錯?


    是不是繆司說對了,他不知道該怎麽去愛一個人,他隻能用自己能想到的方式去愛她,那誰能來教教他?


    在放水的過程中,白陌淩用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張嫂:“張嫂,你去林姍窈房間的衣櫃裏拿一套換洗的內衣內褲和睡衣送到我房間來。”


    “好的,白總。”張嫂答應著,迅速拿了換洗衣物送過來,又退出了房間。


    待水放滿後,白陌淩走出浴室,對著呆坐在那裏的林姍窈說:“洗澡水我給你放好了,去洗澡吧。換洗的衣服我放在浴室了。”


    林姍窈默不吭聲地走進浴室,關上門,在裏麵洗了很久,眼淚流了一地。


    一個小時之後,白陌淩在門外敲門道:“還沒洗完嗎?”


    林姍窈不吭聲。


    “如果還不洗完,我就進去了。”白陌淩在門外說。


    “就洗完了,我馬上出來。”林姍窈連忙擦幹眼淚,從浴缸裏起身,擦幹身體,拿起換洗的衣服穿。


    隻是,為什麽又是睡衣?穿著睡衣的話,明天該怎麽出門?明天再說吧。


    林姍窈穿好睡衣走出來,白陌淩說:“你今天晚上跟我一起睡。”


    林姍窈說:“明天你不會再關著我了吧?”


    “你想通了嗎?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嗎?”白陌淩問她。


    林姍窈低下頭,臉上憂愁密布,不知道該怎麽答複他。


    “看你這樣子,你還是一點都沒想通吧,那就繼續關著吧。等你什麽時候想通了,答應不會再離開我了,讓我開心了,我就放你走。軟禁你隻是對你的小小懲罰。”白陌淩冷冷地說。


    “白陌淩,你為什麽又變回原來的樣子了?冷酷,霸道,毫不講情麵。”林姍窈憂愁地看著他。


    “林姍窈,你還好意思問我?這都是被你逼的。是你對不起我在先。從你昨晚對我撒謊,用手段偷合約開始,我對你的溫柔耐心就已經沒有了。”


    “我算是明白了,溫柔的我你根本就不領情,也根本無法走進你的心,還會讓我自己覺得很累,那麽,我為什麽要為你改變?我還是做我自己好了。做最真實的我。”白陌淩冷酷又傷心地說。


    “好,你做最真實的你吧,我也做最真實的我,原諒我無法愛上你,請你放我走吧。”林姍窈說。


    “別再說這種話了,不可能!”白陌淩斬釘截鐵地說。


    林姍窈覺得心累,說多了也無益。


    她走到桌子前,呆呆地坐下。


    白陌淩快速去洗了個澡,然後穿著睡衣出來了,他擦幹頭發坐到床上,用手拍著床的另一邊,對林姍窈說:“你過來睡吧。”


    林姍窈不想過去的,可是白陌淩的眼神帶著不容抗拒的震懾力,她害怕了,隻得像個木偶一樣緩慢地走過去,上了床。


    如果這些都是懲罰,她希望這場懲罰快點過去,她祈禱這場懲罰快點過去。


    她不敢再惹怒他,現在她處於劣勢,怕招致更大的懲罰。


    她閉上眼睛,強忍著,任他在她身上肆意妄為。


    白陌淩連著關了林姍窈三天,白天將她關在自己的房間裏,讓張嫂定時送飯,晚上,他會回來,讓她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


    第一夜,他很粗暴,前一晚的憤怒他還沒有完全消除,都加諸到了她的身上。


    第二夜,他稍微好了一點,他下班回來得早,跟她一起吃晚飯,看著她的時候眼神也沒有那麽冰冷了。


    第三夜,是最溫柔的,達到快樂頂點的時候,他說他愛她,她像喝醉了酒一樣地迷離著,意識是有點飄忽的,在他的挑逗下,身體不受控製地有了一些反應。


    ……


    這三天,對於繆司來說是很難過的,他老是想起林姍窈發給他的那條短信,然後就是擋不住的消沉和難過。


    這三天,林姍窈都沒有聯係他,她發的那條短信難道是認真的嗎?真想以後就跟他沒有任何牽扯了嗎?


    繆司越想越難過,越想越不能接受。


    三天後,繆司終於還是難以克製對林姍窈的思念,失魂落魄地去她打工的西餐廳找她,可是他怎麽都沒找到她,沒有看到那個窈窕美麗的身影。


    曉秋對繆司說:“姍窈生病請假了。已經三天沒來上班了。”


    繆司很震驚,連忙問她:“是她自己請的假嗎?”


    “不是,是他男朋友的秘書特地來餐廳一趟請的假。看那個秘書的架勢,她男朋友應該是個大人物。連我們餐廳經理對那個秘書都很客氣,居然準假了。”曉秋說。


    “那那個秘書到底幫她請了幾天假?”繆司問。


    “先請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再看情況再說。”曉秋說。


    “這麽久的假,餐廳經理居然準了,如果換做平常的別人,絕對不會準假的,請假一個星期就直接會開除。可這次居然準了,我也沒想通。估計是她男朋友很有錢有勢吧,餐廳經理不敢得罪她男朋友。”


    繆司覺得很奇怪,有點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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