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問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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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好，那麽現在‘問魔’開始……唉，我說老何你怎麽又跪了？我不是說叫你別拘禮嗎？”李月軒才剛說到“開始”二字，便見一麵激動的何瑞霖又想跪下，不過還是讓李月軒止住了。
“這……前輩，這個儀式不是很重要嗎？我……”他滿麵疑惑，畢竟一說起什麽重要儀式之類的，其禮儀規矩很是繁瑣，尤其是修行方麵的，他以前在讀古代丹書道訣的時候也看過不少，即便再是簡單的，應該得跪下吧？
李月軒笑道：“嗬嗬，我們修行之人講究自然，其實並不需要那麽多的規矩，稍事莊重便可。當然，其他宗門可能會有很多繁文縟節，不過我這散修一流的，除了‘拜天’、‘問道’、‘受戒’三個入門儀式之外，基本上就沒有這些麻煩東西了……更何況你又不是入我門中，更加不用行什麽大儀式……咳咳，我又囉嗦了，你現在隻需要垂手站好，細細聽我問題就行了。”
於是，何瑞霖便照李月軒的話做了，低垂雙手，很是恭敬的聽著。
李月軒懸浮於空中，定定的看了何瑞霖好一陣子，直到何瑞霖開始受不了的時候，才道：“嗯，好了，那現在我問你，你知道‘魔’是什麽嗎？”
“‘魔’……是你前輩講過的走火入魔嗎？還是我們道門之天敵……”聽到這個問題，何瑞霖不甚肯定的道。
李月軒擺擺手，道：“我現在說的‘魔’，不是禪定和坐忘中出現的魔境，那隻是讓人迷失的一種幻象；更不是與道門相對的所謂魔門各教派，那些充其量隻是邪道而已，沒有成‘魔’的資格。我現在所說的‘魔’，是這世上真真正正的‘魔’，實際上，每個人修為大成之後，都有可能成‘魔’。”
看見何瑞霖還是一麵的迷惘，李月軒繼續道：“秦始皇嬴政你知道吧？”
“嗯，當然知道！但是他好像不是……”聽李月軒問道，何瑞霖答道，不過這‘魔’與秦皇好像沒什麽關係吧？雖然秦皇一直夢想成就長生，但是並非修真者。
“他雖然不是我們修行中人，但是道理還是一樣的……想當年他雄韜偉略，憑西秦無匹之國力，以遠交近攻之策，將東方六國一一破滅，將分裂之華夏統歸於一，可說是成就了一番亙古未有之業，名著史書於千古，這跟我輩修行者得到大成又有何異？”說著，李月軒臉上神色複雜，有高興，也有些惋惜。
“但是，在他得到了至高無上的權柄之後，竟然奴役天下，屠戮四方，使得剛剛統一，元氣未複的華夏再次遭災，無數無辜百姓丟了性命。這時，他就由一代聖君變成了人間大魔。”頓了下，李月軒看了下若有所悟的何瑞霖，繼續道：“秦皇如無當初之大成，也不會有此大毀，無辜眾生也不會受此大劫……那麽，我現在再問你，‘魔’，是什麽？”
“……”麵上若有悟色的何瑞霖沒有馬上回答李月軒，垂頭思考著，李月軒也沒有催促，隻是靜靜的等候。
良久，何瑞霖才抬頭道：“一個人……如果成功的得到了無上的力量，如我們修行者得到了大成，擁有了世上無上神通以後，假如他借之為所欲為，無所顧忌，那麽他造成的惡果，要比普通的惡人大的多，這就是前輩所說的‘魔’。這‘魔’並不一定說這個人比別的人壞，而是同樣的壞事，他做的後果更嚴重。”
說著，何瑞霖又向李月軒鞠一個大躬，很是恭敬的道：“我明白了前輩向我‘問魔’的意思了，多謝前輩教誨！”
這一大禮，李月軒沒有像之前那樣，今回是坦然受了，然後他飄到何瑞霖跟前，抬手虛浮起何瑞霖道：“老何你明白就好，其實這‘問魔’啊，修行人在金丹大成的境界之後都要經曆的，這是先把話說清楚，我傳你道法，授你修行，是可以得到神通法力。但要你記住，我們修行的最終目的是為了長生久視，通達大道；而不是為了縱橫人間，任意妄為，否則這隻是‘魔’，而非‘道’，也自然會有人來懲罰你。”
“這個儀式的意義，就是要在金丹大成的你的心中播下一顆種子，防止你以後借一身法力任意妄為。嗯……其實跟現在心理學的‘暗示’同理，不過我們這要比心理學高深許多，約束力也比這強上許多……神通越大，嗯，或者說力量越大，你對他人的影響也就越大。有些人，就像電視電影上的那些所謂‘英雄’們，在世俗間運用這種影響，強行幹涉別人，他們可以說自己是出於一番好意，懲惡揚善。但是，世間萬事，並不是這麽簡單的，是善是惡，是對是錯，也非表麵上看的說的那樣。橫加幹涉，有可能會適得其反！”
“所以這個儀式，就是要讓那些已經得到了神通法力的修行者們明白，為何不能夠在世俗間隨意運用自己的神通，你以後要是傳法收徒，除了‘拜天’、‘問道’、‘受戒’入門儀式外，在徒弟金丹大成後，也必須要行這一儀式。”
何瑞霖：“瑞霖明白！”
李月軒：“還是那個問題，什麽是‘魔’？”
何瑞霖：“雖然能破除妄境，卻不是以真破妄，而是以妄心修真；不能在妄境中做現實中人，循規蹈矩言行如一；反而而現實中做妄境中人，任意妄為意態瘋狂；當這樣的‘真’和‘妄’在自己的身上統一的時候，這樣的人也能過妄心天劫。但是，他就成了‘魔’。”
“好！你現在明白了，希望你記得今日所說的話，將來一旦你有墮‘魔’之跡象，少不得有人收拾你！”說著，李月軒那半透明的陰神之體上馬上流露出凜凜然的氣息，猶如實質壓在何瑞霖的頭上。
“瑞霖知道了。”
“嗯。”轉頭看了下牆壁上的掛鍾，李月軒馬上急忙的道：“哎呦糟了，都九點多了，要遲到了……嗯，老何啊，你今次金丹大成，原本我預料是要七天多的時間的，所以我才讓你聽我講七天的＜道德經＞,不料你居然早了兩天修成金丹……嗯，我們還是按照之前的約定繼續講經吧！今晚子時，夢中再見了……還有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的……走了！”嘮嘮叨叨的說著，李月軒那半透明的‘陰神’之體便像被風吹了一樣，原本可見的形體慢慢被‘吹’散了，成為點點光華消失在空中。
房子裏，又變回隻得何瑞霖一個。
“……”見得李月軒終於離開了，何瑞霖輕輕的噓了口氣，然後定定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嘴裏喃喃道：“我……終於金丹大成了……終於……”
李宅，李月軒臥房裏。
“呼——！”盤坐於臥房床上的李月軒睜開雙眼，便見小妖精可愛的小臉正很是好奇的看著自己。
“這小家夥！修為又精進了！”感應到自己所布下的陣法對於這個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小妖精毫無反應，李月軒苦笑的抱起小妖精，捏了下那小巧可人的小鼻子，李月軒佯怒道：“小家夥忒沒禮貌！不是跟你說了哥哥修煉時候不許偷偷進來嗎？”
“嗬嗬嗬嗬……”見李月軒佯怒之相，小家夥不但不怕，還很是調皮的用小手反捏了下李月軒的鼻子，很是好聽的聲音說道：“哥哥，麗華姐姐……遲到了！”說著，還翹起小指頭指向牆上的掛鍾。
“哎喲！糟了！”這時，李月軒才想起為了哄張麗華開心，還答應了今晚9點20分看電影，現在……掛鍾顯示現在已經是9點10分了！
“糟了糟了……麗華最恨人遲到了……娘的，怎麽這褲子穿不進去啊！可惡……”小妖精趴在李月軒的床上，很是幸災樂禍的看著麵前手忙腳亂的哥哥，嘴裏還很是可惡的道：“遲到了遲到了……”
不過現在李月軒是沒有空管這個小妖精了，一邊穿好衣服，一邊道：“可惡啊！要不是我要給那何老小子‘問魔’，我犯得著這樣狼狽嗎？呼！終於穿好了……嗯，現在是9點15分，行了！再來個‘五行天遁’趕到電影院就行了……”
“哥哥，你剛才不是……‘問魔’？”小妖精很是疑惑的道，畢竟剛才李月軒才跟何瑞霖進行了‘問魔’儀式，還一麵凜然的教訓了人家不能夠在世俗間使用神通，但是現在這家夥……
“呸！還‘問魔’？我要是遲到一秒，我鬼都做不成了！況且這‘問魔’所約束的是修行者，關我這神人鳥事？對本尊根本不適用！再說，我就是破了規矩又怎麽樣？誰敢收拾我？就算玉皇那老頭也不敢……走了！”說著，李月軒嗖的一聲，便沒了影蹤。
“……”聽到李月軒如此的言論，小妖精……嗯，表情以筆墨實在難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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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前輩，這個儀式不是很重要嗎？我……”他滿麵疑惑，畢竟一說起什麽重要儀式之類的，其禮儀規矩很是繁瑣，尤其是修行方麵的，他以前在讀古代丹書道訣的時候也看過不少，即便再是簡單的，應該得跪下吧？
李月軒笑道：“嗬嗬，我們修行之人講究自然，其實並不需要那麽多的規矩，稍事莊重便可。當然，其他宗門可能會有很多繁文縟節，不過我這散修一流的，除了‘拜天’、‘問道’、‘受戒’三個入門儀式之外，基本上就沒有這些麻煩東西了……更何況你又不是入我門中，更加不用行什麽大儀式……咳咳，我又囉嗦了，你現在隻需要垂手站好，細細聽我問題就行了。”
於是，何瑞霖便照李月軒的話做了，低垂雙手，很是恭敬的聽著。
李月軒懸浮於空中，定定的看了何瑞霖好一陣子，直到何瑞霖開始受不了的時候，才道：“嗯，好了，那現在我問你，你知道‘魔’是什麽嗎？”
“‘魔’……是你前輩講過的走火入魔嗎？還是我們道門之天敵……”聽到這個問題，何瑞霖不甚肯定的道。
李月軒擺擺手，道：“我現在說的‘魔’，不是禪定和坐忘中出現的魔境，那隻是讓人迷失的一種幻象；更不是與道門相對的所謂魔門各教派，那些充其量隻是邪道而已，沒有成‘魔’的資格。我現在所說的‘魔’，是這世上真真正正的‘魔’，實際上，每個人修為大成之後，都有可能成‘魔’。”
看見何瑞霖還是一麵的迷惘，李月軒繼續道：“秦始皇嬴政你知道吧？”
“嗯，當然知道！但是他好像不是……”聽李月軒問道，何瑞霖答道，不過這‘魔’與秦皇好像沒什麽關係吧？雖然秦皇一直夢想成就長生，但是並非修真者。
“他雖然不是我們修行中人，但是道理還是一樣的……想當年他雄韜偉略，憑西秦無匹之國力，以遠交近攻之策，將東方六國一一破滅，將分裂之華夏統歸於一，可說是成就了一番亙古未有之業，名著史書於千古，這跟我輩修行者得到大成又有何異？”說著，李月軒臉上神色複雜，有高興，也有些惋惜。
“但是，在他得到了至高無上的權柄之後，竟然奴役天下，屠戮四方，使得剛剛統一，元氣未複的華夏再次遭災，無數無辜百姓丟了性命。這時，他就由一代聖君變成了人間大魔。”頓了下，李月軒看了下若有所悟的何瑞霖，繼續道：“秦皇如無當初之大成，也不會有此大毀，無辜眾生也不會受此大劫……那麽，我現在再問你，‘魔’，是什麽？”
“……”麵上若有悟色的何瑞霖沒有馬上回答李月軒，垂頭思考著，李月軒也沒有催促，隻是靜靜的等候。
良久，何瑞霖才抬頭道：“一個人……如果成功的得到了無上的力量，如我們修行者得到了大成，擁有了世上無上神通以後，假如他借之為所欲為，無所顧忌，那麽他造成的惡果，要比普通的惡人大的多，這就是前輩所說的‘魔’。這‘魔’並不一定說這個人比別的人壞，而是同樣的壞事，他做的後果更嚴重。”
說著，何瑞霖又向李月軒鞠一個大躬，很是恭敬的道：“我明白了前輩向我‘問魔’的意思了，多謝前輩教誨！”
這一大禮，李月軒沒有像之前那樣，今回是坦然受了，然後他飄到何瑞霖跟前，抬手虛浮起何瑞霖道：“老何你明白就好，其實這‘問魔’啊，修行人在金丹大成的境界之後都要經曆的，這是先把話說清楚，我傳你道法，授你修行，是可以得到神通法力。但要你記住，我們修行的最終目的是為了長生久視，通達大道；而不是為了縱橫人間，任意妄為，否則這隻是‘魔’，而非‘道’，也自然會有人來懲罰你。”
“這個儀式的意義，就是要在金丹大成的你的心中播下一顆種子，防止你以後借一身法力任意妄為。嗯……其實跟現在心理學的‘暗示’同理，不過我們這要比心理學高深許多，約束力也比這強上許多……神通越大，嗯，或者說力量越大，你對他人的影響也就越大。有些人，就像電視電影上的那些所謂‘英雄’們，在世俗間運用這種影響，強行幹涉別人，他們可以說自己是出於一番好意，懲惡揚善。但是，世間萬事，並不是這麽簡單的，是善是惡，是對是錯，也非表麵上看的說的那樣。橫加幹涉，有可能會適得其反！”
“所以這個儀式，就是要讓那些已經得到了神通法力的修行者們明白，為何不能夠在世俗間隨意運用自己的神通，你以後要是傳法收徒，除了‘拜天’、‘問道’、‘受戒’入門儀式外，在徒弟金丹大成後，也必須要行這一儀式。”
何瑞霖：“瑞霖明白！”
李月軒：“還是那個問題，什麽是‘魔’？”
何瑞霖：“雖然能破除妄境，卻不是以真破妄，而是以妄心修真；不能在妄境中做現實中人，循規蹈矩言行如一；反而而現實中做妄境中人，任意妄為意態瘋狂；當這樣的‘真’和‘妄’在自己的身上統一的時候，這樣的人也能過妄心天劫。但是，他就成了‘魔’。”
“好！你現在明白了，希望你記得今日所說的話，將來一旦你有墮‘魔’之跡象，少不得有人收拾你！”說著，李月軒那半透明的陰神之體上馬上流露出凜凜然的氣息，猶如實質壓在何瑞霖的頭上。
“瑞霖知道了。”
“嗯。”轉頭看了下牆壁上的掛鍾，李月軒馬上急忙的道：“哎呦糟了，都九點多了，要遲到了……嗯，老何啊，你今次金丹大成，原本我預料是要七天多的時間的，所以我才讓你聽我講七天的＜道德經＞,不料你居然早了兩天修成金丹……嗯，我們還是按照之前的約定繼續講經吧！今晚子時，夢中再見了……還有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的……走了！”嘮嘮叨叨的說著，李月軒那半透明的‘陰神’之體便像被風吹了一樣，原本可見的形體慢慢被‘吹’散了，成為點點光華消失在空中。
房子裏，又變回隻得何瑞霖一個。
“……”見得李月軒終於離開了，何瑞霖輕輕的噓了口氣，然後定定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嘴裏喃喃道：“我……終於金丹大成了……終於……”
李宅，李月軒臥房裏。
“呼——！”盤坐於臥房床上的李月軒睜開雙眼，便見小妖精可愛的小臉正很是好奇的看著自己。
“這小家夥！修為又精進了！”感應到自己所布下的陣法對於這個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小妖精毫無反應，李月軒苦笑的抱起小妖精，捏了下那小巧可人的小鼻子，李月軒佯怒道：“小家夥忒沒禮貌！不是跟你說了哥哥修煉時候不許偷偷進來嗎？”
“嗬嗬嗬嗬……”見李月軒佯怒之相，小家夥不但不怕，還很是調皮的用小手反捏了下李月軒的鼻子，很是好聽的聲音說道：“哥哥，麗華姐姐……遲到了！”說著，還翹起小指頭指向牆上的掛鍾。
“哎喲！糟了！”這時，李月軒才想起為了哄張麗華開心，還答應了今晚9點20分看電影，現在……掛鍾顯示現在已經是9點10分了！
“糟了糟了……麗華最恨人遲到了……娘的，怎麽這褲子穿不進去啊！可惡……”小妖精趴在李月軒的床上，很是幸災樂禍的看著麵前手忙腳亂的哥哥，嘴裏還很是可惡的道：“遲到了遲到了……”
不過現在李月軒是沒有空管這個小妖精了，一邊穿好衣服，一邊道：“可惡啊！要不是我要給那何老小子‘問魔’，我犯得著這樣狼狽嗎？呼！終於穿好了……嗯，現在是9點15分，行了！再來個‘五行天遁’趕到電影院就行了……”
“哥哥，你剛才不是……‘問魔’？”小妖精很是疑惑的道，畢竟剛才李月軒才跟何瑞霖進行了‘問魔’儀式，還一麵凜然的教訓了人家不能夠在世俗間使用神通，但是現在這家夥……
“呸！還‘問魔’？我要是遲到一秒，我鬼都做不成了！況且這‘問魔’所約束的是修行者，關我這神人鳥事？對本尊根本不適用！再說，我就是破了規矩又怎麽樣？誰敢收拾我？就算玉皇那老頭也不敢……走了！”說著，李月軒嗖的一聲，便沒了影蹤。
“……”聽到李月軒如此的言論，小妖精……嗯，表情以筆墨實在難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