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特戰隊員,老牌的甚至是王牌的隊員,孫武的感覺異常敏銳,能夠在第一時間裏就知道哪裏是敵人的關鍵部位,哪裏是戰役勝負的節點兒。


    敵人密集的衝鋒隊伍是從東麵中間的位置衝過來的,那裏的敵人兵力自然最厚實,敵人的指揮部一般也會設置在那裏,這是指揮上的習慣,再則,他也很想和敵人對攻,敵人瘋狂的氣勢雖然被暫時壓製了,萬一還有三輪,四輪,甚至五輪這麽無休止地衝擊波,別說側重於火力的發揮不太重視勇敢蠻幹精神激發的中國新軍,就是鐵打的軍隊也受不了。精神戰術在很多時候還是挺有威力的。反正孫武就受不了敵人這種花肆無忌憚地衝鋒,那簡直是蔑視中國人。


    和日本軍隊對攻,幹掉敵人最厚實的部分,直接將敵人的東麵集團予以嚴重打擊,甚至直接滅了,就是孫武的戰術思想,他這時候,再也想不起栗雲龍要他堅守城市的宏觀布局,仗達到這種份上,誰都急紅了眼兒,哪裏還能那麽理智?


    “上!衝,和倭瓜對著幹,看誰能壓倒誰?”帶領親信警衛營,孫武軍長親自出馬,衝鋒了。


    軍長一出現,特別是青一色的軍部警衛隊員的軍裝和普通戰鬥員的有一些差距,大家一看就知道,軍長親自上了。


    “這還了得?讓軍長老爺的大駕都親自出動?這不是嫌棄咱打得不好嘛!上,人滿為患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咱不能給軍長大人丟臉啊。”某連長趁機教育士兵道。


    “是啊,軍長都親自上來了,軍長是中將了吧?咱是什麽?土頭鱉腦的小兵,頂多就是尉官!連將軍都舍得老命幹仗,咱小小的豬頭狗腦還怕什麽呀?上,給老子衝,不,老挨領著你們衝,把小倭瓜們全部衝走,衝進太平洋裏喝洗腳水去!”某連的指導員趁熱打鐵。


    其他一些政工幹部更是油嘴滑舌,好不容易有了軍長的典型案例,哪能放著不用?於是,中國官兵煥發出了衝天的氣概,怒吼著,呈現出一排排一隊隊的梯次,向著日本軍隊敗退的方向粘著追過來。


    兩個聯隊的覆沒,讓黑木將軍大為傷感,那可是他親自培養訓練出來的精兵強將啊,士兵陣亡了,軍官們也沒有回來幾個,不用說,又一個聯隊大部玉碎了,大將淒涼地幾乎在泣血。


    “黑木大將,中**隊反擊了!”大山元帥忽然笑容可掬地說道。


    “是嗎?”


    “是的!”


    “那好,我們的軍隊正好可以發揮近戰的功夫,給中國新軍一個很好的教訓!”黑木將軍擦了擦臉上的淚花,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元帥,我們的炮兵可以射擊嗎?”


    “炮兵?”大山元帥驚訝地問:“炮彈又運輸到了?”


    “沒有,是我命令炮兵留一手的。至少還有五百餘發炮彈。”黑木大將冷笑著說。


    “很好!很好!不愧為黑木!那麽,敬請我們的炮兵慷慨解囊吧!”元帥矮小的身體微微地顫抖,那是因為激動。他狠狠地拍了黑木的肩膀一下,使後者一個搖擺,幾乎摔倒:“好樣的,”


    黑木將軍的狡詐,果然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日本炮兵開始了瘋狂的包袱,瞬間就用猛烈地炮彈將中國衝鋒的部隊覆蓋了!


    “糟糕!可能中了小鬼子的陰謀!”孫武的心裏暗暗想著,卻不說出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田地,後悔是沒有出路的,隻有努力向前。


    沒有人來指揮,就是你想指揮也失去了效力,。在衝天的火光中,在密集的炮彈爆炸聲中,在山呼海嘯的士兵呐喊聲中,尋常的指揮官的喊叫已經失去了任何意義,就是各部隊的軍旗,衝鋒的號角,也沒有多大的實際影響,部隊已經打瘋了。


    “衝,衝,衝`死小倭瓜!”一名士兵大喊著,將衝鋒槍的子彈打出一梭子。


    轟!一顆炮彈打來,這名士兵被炸成了灰塵,塵埃落定,隻有那支衝鋒槍的把柄寂寞地回落到了浮土上,那些浮土上,已經被血染得鮮紅。


    一團團煙霧爆炸起來,將中**隊籠罩。幸好中**隊的衝鋒隊形是散兵線,否則,損失是小不了的。


    可是,黑木將軍的陰謀詭計也不過得逞於一時,戰場的勢力對比是鮮明的,很快,。(..tw無彈窗廣告)幾百發炮彈打光,日本軍隊就陷入了沉寂。尾隨著日本人稀裏糊塗的敗兵,中國新軍被打散的隊伍繼續匯集,水銀泄地般向前蜿蜒前進,速度之快,勁頭之猛,一點兒也不亞於剛才日軍的衝鋒。


    總數約為一個團的中國東麵防禦兵力,加上軍部的一個警衛營,是孫武師團的相當大的一股力量了,全師團總共隻有三萬人還弱些,城裏隻駐守兩萬三千人,早幾天的外圍戰鬥已經損失了千餘,連日來的戰鬥也損失不小,能夠以這樣的兵力衝鋒,相當不錯了。


    三千人的中**隊,在先前的戰鬥中,被日本炮兵狂風暴雨般的轟炸,損失了四百餘人,剛才的防禦戰,又損失了二百餘人,現在,經過日軍的再次轟炸,又損失三百餘人,能夠衝鋒的中**隊,隻有兩千人了。但是,這兩千人的威力,已經讓對麵的日本軍隊膽戰心驚,暈頭轉向。


    黑木將軍調遣了近衛師團(師團長淺田信興中將)的主力在東麵,剛才的兩個聯隊攻擊,就是近衛師團的傑作,可惜,沒有任何功勳。


    師團長淺田信興中將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兩個聯隊,幾乎五千人的部隊被中國人殲滅,那個氣呀,簡直把肺都氣炸了,近衛師團是日本第一流的師團,是全皇國的模範師團!是全亞洲最好的師團!是全世界一流的陸軍師團!他們是完全按照德國人的方式建立起來的,平時負責拱衛東京和天皇的!是日本陸軍的精華中的精華。是王牌中的王牌!


    近衛師團此次作戰,除一部分繼續留在東京防禦外,編製進入黑木將軍的第一軍,兵力有兩個旅,一個師團部,總共才六個聯隊,剛才的一仗,相當於近衛師團的三分之一被全殲!


    太悲慘了,太可怕了。兩個聯隊的攻擊,那麽完美無缺,那麽勇不可擋,洶湧澎湃,太平洋潮水一樣,居然都沒有衝破中**隊的防禦線!這是怎麽啦?


    不等任何人的指揮,不管他大山元帥的還是黑木軍長的,師團長淺田信興中將大吼一聲,就命令士兵亮起了近衛師團的軍旗,然後,揮舞著指揮刀,“諸位皇國的勇士們,現在,是我們麵對天皇陛下和日照大神奉獻我們的忠誠和勇氣的時候了!我,淺田信興,將帶著你們和中國人決一勝負!決一死戰!班哉!”


    “班哉!班哉!班哉!”


    近衛師團剩餘的全部人馬,近萬人的部隊,在淺田中將的率領下,毫不猶豫地向著中**隊反衝鋒過去!


    近萬的日軍,兩千餘中**隊,相距兩千餘米,在雙方的努力奔跑之下,迅速地接近著。雙方官兵都能夠看清對方那猙獰的麵孔和變形了的嘴巴,還有歹徒般的氣焰,各種各樣的殺人武器,刀,槍,手榴彈,匕首。


    硝煙,在陣地上幽靈般地徘徊。死亡的氣息在洶湧地閃爍,太陽光彩逼退了雲`層,全部無私地奉獻出來,將所有的戰場照耀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殺啊!殺!”


    “班哉,班哉!”


    迷彩色服裝的是中國新軍,一大片潮水,淺黃顏色的是日本軍隊,更大更成更寬的一片潮水,兩片潮水向著對麵猛烈地衝去,眼看著就要碰撞。


    在中**隊的原陣地上,留守的一名中校軍官陷入困境之中,他在陣地上來回走著,猶豫不決。


    “團長,下令吧!”


    “是啊,快!要不,敵人那麽多,咱們的兵頂不住的。”


    “還有軍長在那裏呢!”


    “不行,”團長斷然拒絕道:“正因為軍長在那裏,我們才不能輕易地開炮,況且,軍長沒有命令,我們不能擅自決定!還有,萬一打到了軍長,誰能負得了這個責任?”


    “團長,你傻啊!”


    “你才傻呢!”


    因為團長大人的拘泥,在開始的戰鬥裏,中**隊純粹和日軍的步兵衝鋒戰鬥,自然在人數上占據了不利的位置。


    不過,炮兵團長也不是全然不作為,他立刻就向城市中進行稟報,說有危險,要其他部隊趕來支援。


    城市中的一個預備隊營聽到了求援的信號,立刻趕來,加入了反擊的作戰,成為孫武反擊部隊的有利支援,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中**隊迅速地衝鋒,和日本軍隊攪拌到了一起,揮舞著戰刀和步槍刺刀,甚至匕首的日本軍隊,完全靠的是蠻力,他們大喊大叫,試圖靠上來拚殺。可是,中國人顯然不是那麽善良和遵守格鬥道義的,不等日軍沾染上,就將衝鋒槍劈裏啪啦地一陣亂掃,更有好事者將身上攜帶的手榴彈無休止地朝著日本人頭上猛砸,砸得日本部隊還沒有沾染上任何喜氣,就死傷累累。


    在日本軍人悲慘的死亡中,中日兩國的軍隊終於正麵衝突,迎麵相撞。兩股巨大的潮流,撞擊到了一處,立刻,就碰撞出巨大的浪花。


    那哪裏是浪花啊,是血花,是血肉。是屍體,是腦漿……


    “很好!很好!”心疼著剛才還沒有接觸時日軍的巨大傷亡,黑木將軍和大山元帥終於喜悅地發現,戰鬥已經朝著有利於日軍的方向進展了,中**隊實在太可愛了,太愚蠢了,他們居然敢和日本軍隊直接對抗,那不是找死嗎?日本軍隊是世界最刻苦方式訓練出來的軍隊,誰也不怕!


    在望遠鏡子裏,單薄的中**隊和雄厚的日本軍隊撞擊到了一處,接觸麵上,血花橫飛,日本官兵的軍刀閃爍,在太陽光的照耀下,有著無比燦爛的美麗!


    “太好了!太好了!”兩位日本指揮官知道,每閃爍一下的軍刀,都將意味著至少一名中國官兵受傷或者永遠被剔出戰場!


    雖然前麵的部隊想收住陣腳,可是,後續的部隊還在繼續擁擠不堪地衝來,於是,在兩軍的接觸麵上,已經人滿為患,幾乎是人挨著人,人擠壓著人,再也難以區分開來。更有的地方,中**隊和日本官兵已經撞到了一起,有的摟抱著,有的撕扯著,難以發揮出任何兵器的威力和效用。雖然日本軍隊有的是匕首,還是拔不出來。


    “媽呀,這哪裏是打仗,分明是足球場的擠壓慘案!”一直衝不到跟前的孫武軍長氣衝衝地咒罵道。他開始後悔了,怎麽帶出來這樣沒有屁本事的兵?你手裏不是有衝鋒槍?照著小日本倭瓜那麽一摟就是了,哪裏還能給他們近得了身?


    砰然一聲,兩股潮流的衝擊力狠狠地繼續撞擊著,中間的士兵已經被擠壓死了,再也難以進行戰鬥。


    這時候,中**隊率先反映過來,將手榴彈大量地,掏出來,或者幹脆在人群引發爆炸,恐怖襲擊,或者能夠騰出手來,向著日本軍人的腦袋上猛劈:“我入你媽,我入你媽!我就不信入不動!我就不信入不動,看我入!入!”


    短暫的撞擊和擁擠狂瀾,很快就被中**隊清醒過來的火力給捅開了一個個巨大的血窟窿,開闊地。手榴彈的爆炸尤其驚心動魄,一顆爆炸,周圍數十個敵我官兵一起慘叫。


    “好。”大山元帥最喜歡的就是硬戰,那是最能體現軍人風格的,對,是武士道分風格!他覺得,戰鬥已經勝利,世界還沒有哪一個國家的軍隊能夠在日本近衛師團的麵前耍大刀!就是世界上最最強大的德國陸軍也不是日本近衛師團硬戰的對手!淺田將軍的部隊是世界最最棒的!淺田將軍班哉!


    黑木的心情也非常激動,雖然第一軍配備了三個師團,但是,以近衛師團為主力,其他兩個師團總數也不過是近衛師團的九成!


    “如果近衛隊師團贏得了戰爭,那麽,是名副其實的!”黑木將軍放下了望遠鏡子:“元帥,戰鬥已經沒有了意思,我是不是回到指揮部喝一杯?”


    “不錯!不過,我們還是留一杯,給淺田將軍的慶祝!”


    “好!”兩位日本最高指揮官趾高氣揚地轉身離去。


    在他們的意識裏,淺田將軍的近衛師團,一定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了戰鬥,然後乘勝前進,將平壤城的東門拿下來,隻要占領了一個城門,一般的情況下,中**隊的崩潰就為時不遠了。


    黑木將軍甚至哼起了在東京城裏的歌伎那裏聽來的詞兒,得意洋洋地搖晃著腦袋,那種美人清吟的意境,真是美不勝收啊。黑木將軍又聯想到了漢城的韓國女姬,那些韓國美女更是這樣一絕,尤其是她們在床上的表現,簡直就是令人黯然消魂啊。


    滿腦子緋色思緒的日本皇國將軍們,沒有意料到,戰場的變化,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兒!


    中**隊的火力實在太強了,而日本軍人的武器,還保持著原始時代的捅戳抓撓等基本手段,頂多也就是多了把長斷不同的鐵器。可是,現在已經是電氣化時代了,拿著鐵器時代的寶貝來嚇唬近代人,實在說不過去嘛。


    中**隊的火力漸漸發揮出來,衝鋒槍的子彈雖然也不是無窮無盡的,可是,一個士兵一杆槍打死個把日本兵,三二十個日本兵,彈藥還是蠻夠的嘛。如果多了十顆手榴彈,就是報銷四五十個日本兵也綽綽有餘哦。


    因此,在接觸麵上,很快,那種擁擠的可怕混亂局麵就結束了代之而來的是中**隊瘋狂的火力,凶猛的攻擊,和日本官兵悲慘的鳴叫。


    這還不是最可怕得不償失久,眼看著中**隊和日軍苦戰的局麵,城上的中國炮兵終於按捺不住激動的情緒,也不管團長的命令,一個家夥悍然打出了一發,盡管他擔心打著自己人,打得非常遙遠,還是能夠砸著日本人的後尾巴。


    正要發火的團長忽然有了靈感,立即下令,以那個炮的射點為基準,適當調整,“給老子轟!”


    中國炮兵開始發威。先前還是亂射,比較偏遠,很多落了空,不久,炮彈的射點就逐漸地穿向,慢慢地,全部傾斜到了日本軍隊的腦袋上了!


    “打,狠狠地打!”


    太過癮了!那麽稠密的日本兵,不打白不打啊!


    中**隊的炮兵,打得那樣凶狠準確,不,根本不需要準確,隻要打到那塊方圓數裏的防衛內就是了。


    密密麻麻的日本軍隊,被中國的炮兵打得死傷慘重,隊形大亂,衝鋒的狂妄勢頭也崩潰了。


    “打,狠狠地打。不管誰,照著就打!”


    “團長,那裏有咱自己人!”


    “老子不管,咱的人手,日本人多,就是打中間,死一個中國兵,就得帶走三個到四五個日本兵,值得!”團長激動之下,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好,那俺們就好好地幹了,團長,您負責任啊?”


    “我負!媽拉巴殼子!隻要打光了小日本,老子負得起這個責任!”團長興奮地嚎叫著。


    中**隊的炮兵攻擊,雖然晚了些,作用也是至關重要的,日本方麵就慘了,炮擔全部打光,隻能單憑著步兵和騎兵的肉搏衝鋒和刺殺活動,雖然日本號稱忍者的故鄉,刺殺技術那是大大地一流,可是,麵對著的是一管管衝鋒槍的黑洞和炮兵的狂風暴雨,他們隻有默默地忍受了。難道這就是忍者的真諦嗎?


    戰鬥持續了三十分鍾,中國炮兵陣地的轟擊則隻有二十分鍾,其實,在戰鬥堅持了十幾分鍾,炮兵的效果發揮的時候。,日本軍隊的失敗命運就已經奠定了。


    就連黑木和大山兩位日本指揮官都悚然覺察了不對,將酒杯一扔,跳了出來,站在指揮部的高台上張望。,黑木將軍還嫌不夠高,騎上了戰馬。


    “糟糕!”黑木將軍痛苦地叫道。


    “怎麽辦?將軍!”


    “沒有辦法!隻有撤退,中**隊的炮兵實在太厲害,我們的近衛師團已經損失了一大半了。”


    “你覺得事情還有轉折的餘地嗎?”


    “不可能!”


    “那好,就撤退吧!”大山元帥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傳令,吹撤退的軍號!”


    三十名日本號兵一起站到了高地上,對準西部的戰場,開始股起腮幫子,猛烈地吹噓,於是,鬼音陣陣,淒慘異常`的軍號回蕩在光天化日之下,給人異常的荒誕感。


    雖然在中**隊的炮轟中苦苦掙紮,近衛師團的淺田中將還是沒有放棄戰勝中國人的希望,在他看來,隻有戰鬥到最後一分鍾,才能確定勝負!對,很多時候,戰鬥就是那時候確定的!也許,隻有拚搏精神才能戰勝中國人!


    “衝,班哉!班哉!”淺田師團長的怒吼聲是那樣高亢,那樣沉著,讓許多官兵都傾聽到了,於是,他們凶悍地衝鋒,撲進中**隊的隊伍中,左右逢源,劈砍殺伐,好不威風,雖然隨之而來的,他們就被槍林彈雨所吞噬,成為一堆堆血肉相連的泥土。


    最後幾顆炮彈,已經不敢再打了,因為,日本軍隊的尾巴已經被炮彈啃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隻有真的將中國兵和日本兵一塊兒埋汰了。


    中國炮兵的炮彈還有的是,誰叫他們有大半年的準備時間呢?日本軍隊長途跋涉,遠程奔襲,攜帶的炮彈自然有限。


    雖然撤離的軍號已經吹響,可是,已經沒有多少日本軍人能夠傾聽到了,很多人已經戰死,很多人還在苦戰,更多的能夠聽到的官兵,是那些傷兵,傾倒在血泊之中,可惜,他們能夠聽到,卻無法撤退,實在動不了,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想退也退不動啊。


    孫武用衝鋒槍親自幹掉了五名日本兵,把每一個都打成了血葫蘆,然後,從地上抓起日本兵的武器,一把細長的戰刀,劈裏啪啦。將兩名受了傷的,暈頭轉向的日本兵砍成幾個木頭樁子。


    “我看你多會兒老實!”


    中**隊終於象放開了閘門的潮水,向著前麵猛衝,將殘餘的日本士兵包圍了。


    彈雨掃射,血肉橫飛,日軍最後的掙紮也無能為力。淺田師團長冷笑著看了前麵,將戰刀捅進了一名中國士兵的胸膛!


    中**隊將殘餘的所有日軍,能夠活動的,手裏還抱著武器的,一個血裏糊啦的家夥,鬼一樣的人,都逼到了一團。


    “哈哈哈哈,小鬼子,你們這群爛倭瓜,終於不行了吧?”回頭看看,出發時的兩千五百名士兵,已經隻剩下不到一千人,要不是新來增援的一個預備役營,孫武一個堂堂的軍長,都降低為營長級別的指揮官了。


    “去!**的玩什麽把戲?”孫武一腳將突然跳起來半截子身體抱住了他左腳的日本士兵踢倒,順便再加幾腳,使他老老實實地“假裝”磕睡。再飛起倭刀,將一名伸出了胳膊,象要大聲呼救的日本崽削成了光棍子。


    “嘿嘿嘿嘿!”淺田將軍的目光,變得血紅血紅的,在陽光的照耀下,比貓眼兒還要金黃和深邃,反射著可怕的光芒。手裏,已經揮舞著血光閃爍的指揮刀,在胸膛前麵死死地抱定,不停地隨著中**隊的槍口而轉移。


    實際上,經過血戰,中**隊攜帶的彈藥也基本打光了,許多驚慌失措的中國官兵往往特別善良,在日本傷兵的身體裏傾注了過多的熱情。非要把他們送佛到西天不可。


    “你是個頭兒?一定是個頭兒!”孫武上前,用日本指揮刀指著淺田師團長:“那麽,你告訴我,你是什麽官兒!”


    淺田的眼前,一片模糊,他明白,自己的死期到了,別說中國不殺死他,隻要這個精銳餓師團沒了,他一定會自殺謝罪的。


    他能聽清楚這個中國人的話,實際上,日本人的許多漢字還使用著,許多漢字的閱讀音雖然不同,意思卻往望關聯。又兼日本多年來是替滿清帝國為作戰對象的,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幾乎所有的日本軍官對漢語的熟悉,非常熱中。


    他告訴了中**官,自己是師團長。並且提出了一個要求,想和中國的對等的一個軍官決戰,。因為,這樣才是公平的。“對不起,沒機會啦!”孫武冷嘲熱諷地說道:“我是軍長,我和你不對等,他們呢,軍銜不如你,更不對等,這裏沒有師團長,雖然我們的師團是按照你們倭國的名稱來確定的,那樣說起來比較牛叉,可是,您還是自己玩吧!”


    在孫武的命令下,中**隊的官兵毫不猶豫地將手裏的武器,往往是剛從地上收拾起來的東西,劈頭蓋腦地往日本人的身上砸去,有的是將戰刀掄起來,使之盤旋,有了更大的威力,有的則是直接投擲。


    於是,在日本殘餘的百十名官兵的周圍,無數的中國人將無數的日本短兵器擲得飛舞起來,將之覆蓋了。


    一片慘呼之聲。


    “除了那個家夥,統統殺光!”孫武指了指淺田,後者正在**地拔胸膛上的一把刀,還有腿上的兩把。好象江湖雜耍的流氓。可笑複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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