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曾經問我魚和海鳥是不是也可以相愛。沒有廣告的


    我說也許可以相愛但是一定不會有結果。


    格子沉默了然後對我說我們去海邊吧。


    我知道她一定是想證明些什麽也就跟著她去了。


    我們來到海邊風平浪靜的海麵一望無際。我和格子都靜靜地望著海麵看著那一幕的出現:那條魚和那隻海鳥。


    那條魚死了是溺水死的然後漂浮在水麵上。


    那隻海鳥飛來了盤旋在那條死魚的上空偶而用嘴輕啄著好像在呼喚自己親密的愛人。不知過了多久他已不再呼喚她繞著那條魚飛了不知多少圈以後最後筆直地從上空墜入了海裏正好在那條魚的旁邊。不久就看見那隻海鳥也漂了起來。海鳥和魚終於可以在一起遠走天涯了。


    我們就這樣看著隻能這樣看著無能為力。心裏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失落所以我和格子都是沉默的。


    突然格子說話了。其實這也是一種結果而且是最好的結果。


    我明白格子意思。所以也就沒有再說什麽的必要。


    我們都良久沉默著格子的話打破了著沉寂。


    釋迦你知道嗎葉河她死了莫東也死了。他們都說是葉河害了莫東可葉河是不會害莫東我相信。


    我有些震驚的望著格子我沒有想過他們會有可能會在一起但是我也從來沒想過葉河會死而且這麽突然。


    葉河怎麽就死了呢?


    你知道前幾天你回來的時候為什麽你總感覺到有很多異樣的眼光在看你嗎?


    我默默的望著格子等待她的回答。


    因為葉河在她的遺書裏說她要感謝你她說你是這個世界唯一懂愛的人……


    是嗎?她感謝我可我並沒為她做什麽?


    她死時候嘴角還笑著。沒有廣告的


    當然她本來就應該笑著的。


    格子用一種期待的眼光等待我講葉河的事。


    我是這樣認識葉河的。第一麵便終身難忘。


    很久很久以前的暑假。午後的陽光烤著人的心火辣辣的燒著疼所有的生物都異常的煩躁;安靜的午後突然間吵吵嚷嚷越到後來便越能聽清那象鬼一樣的撕吵聲肆虐的到處飛揚著:說她勾引她男人不要臉的娼婦;而她卻任由她瘋似的亂抓亂吼本來齊整的頭已淩亂得不成樣子;衣服破碎著露出白淨的皮膚那上麵已是傷痕累累紅的透露著半滲的血跡紫的傷痕收縮著;脖子上胸脯上臉上滿是。她還是默然的高抬著頭一聲不吭。我就是在這樣的喧囂中深深得記住了那個滿是傷痕的女人那個為愛奮不顧身的女人――葉河。就在這一切生的不久我和葉河真正的認識了。


    那個黃昏在對麵我和葉河互相對視著許久。她走過來靠近我輕輕的坐下;不知有多久的沉默葉河她先開口了。


    釋迦你為什麽不象他們一樣鄙視我嘲笑我打罵我呢?真的我很不要臉!說著輕輕地抬頭望向對麵坐著並沉默的我。


    不我並不需要同情也並不需要理解!算了你不懂的你還是個孩子呐!說著嘴角微露出一抹笑。


    葉河不我並不同情任何人;同情是無用的隻會讓人變得更軟弱罷了。沒有人是弱者也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是弱者不是嗎?


    葉河靜靜地聽著我的話時而抬起頭望向我時而看向遠處。她在想著什麽;她臉上的傷已沒有了;她再一次低下頭我看到了那胸前的傷疤還躺著好象它主人一樣需要訴說什麽。


    葉河還疼嗎?


    不都是為了愛嗎!


    也許吧痛並快樂著。愛是讓所愛的人感受愛並不可能有掠奪;沒有愛是可以靠他人的掠奪就會失去的。我相信莫東是愛你的。所有的愛不一定都會受到祝福但所有勇敢去愛的人都應該受到尊重。我是這樣想的。


    謝謝。


    她有些顫抖。


    再說我從來就不喜歡暴力更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麵對問題時暴力是毫無用處的隻是我不知道別人為什麽總是這樣。葉河別怪他們你應該知道的人們往往不會從別人的快樂中得到安慰而更多的時候是樂於從別人的痛苦中尋求快感的。


    這些思想一直就醞釀在我的腦海裏我以為除了格子我什麽人也不會提。可是在不知不覺中她卻成了我的觀眾而我一直都想做她的觀眾。


    釋迦你知道嗎有時候愛毫無意義。它在現實麵前變得如此的卑微;在它麵前所有的東西又變得低沉尤其是像我和莫東的愛。我終於相信它比死也許更堅強可是卻比現實更脆弱!


    你想要放棄嗎?


    不我從沒想過要放棄這段愛。


    是的沒有得到祝福的愛是不會幸福的。葉河你打算怎麽辦呢?


    以前我還會抱著一絲希望對自己說走下去可能是燦爛的陽光也可能是沒有盡頭的深淵;可立刻終止卻隻有遺憾。為了讓自己的生命不留遺憾是深淵我也往下跳了。可這條深淵好深好深真的沒有盡頭;我絕望了因為身邊沒有莫東。那我所有的堅持又有何意義呢?我們的愛傷害了莫東身邊的人我怎能讓這樣的愛繼續下去呢怎能讓傷害繼續下去呢?這樣我和莫東以後都不會再有幸福了所以在不在一起都毫無意義了。所以我寧願將這樣的愛放在心底最深處以不至於讓它出來傷害人。


    我隻有默默地看著我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的痛苦與絕望在此刻都凝固了變得不可言說。對於她和莫東我沒有祝福;他們的愛在現實的這個世界中要生存下去會遇到太多意想不到的艱難。據我的了解莫東沒有這樣的毅力和堅持。


    我把我所了解的葉河的事都告訴了格子。


    莫東是怎麽死的?還有葉河?


    莫東從工地的高架欄上掉下來當場死亡。葉河拚命求莫東的家人讓她再最後見見莫東他們不肯還使勁的打她侮辱她可她還是不在乎繼續求他們。可他們對她恨之入骨絲毫沒有動容之心。她絕望了她無處可去在莫東入土的第二天有人現了她的屍體靜靜的躺在莫東的墳前嘴角上還帶著笑。


    她是應該笑的他們再也不必因為怕傷害別人而傷害自己傷害愛人和愛了。


    釋迦你很喜歡葉河?


    是我第一次見到她我就覺得我們認識好久了;我們又很談得來;我們了解對方好象比了解自己顯得更多。還有就是我欣賞葉河欣賞她對愛的堅持和理解!我現在可以祝福他們了。


    我在某一天的夜裏不知道是醒著的時候還是夢裏我看見葉河站在我對麵正對我微笑。可當我要叫她向她靠近的時候她卻對我搖頭。我不明白她到底要向我表達些什麽我隻能望著她然後看這她從我的眼前慢慢的消失不見了。


    他們去了哪裏呢?他們會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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