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媚卻是牢記著自己師尊的話,好生的照顧著這華胥,久而久之,卻是和這華胥有了感情,也時常陪伴著華胥。


    這一日,花媚依然外出采集靈果,以供華胥食用,卻不想被一個怪物攔住去路,那怪物生有獨角,牛身馬尾,銅鈴般大小的眼睛不緊不慢的盯著花媚,後股間長有一馬尾,正是那麒麟一族的墨麒麟。


    花媚見那麒麟攔住自己去路,心中大怒,但還是耐住心中的不快,出言道:“你是何人,為何阻我去路?”


    那墨麒麟卻是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花媚,開口道:“我乃是中州麒麟一族之人,此番前來,乃是奉我王之命,前來幫助那人族華胥。”


    花媚聞言,卻是冷笑不已,開口道:“你既然來此乃是為相幫華胥,與我何幹?為何阻我去路?”


    “你搶我機緣,我自然阻你,我奉勸你速速回山,否則定然讓你化作恢恢。”那墨麒麟冷言道,他乃是萬獸之王,平日裏其餘百獸見了他都得俯身下拜,今日花媚卻是冷眼相對,他卻是耐著心中的不快,下了最後通牒。


    花媚自然不懼與他,他乃是石磯之徒,平日裏石磯所言句句被她記在心裏,這墨麒麟雖然是萬獸之王,身上散發這王者之氣,但花媚又至寶在身,如何怕他?見他如此言語,卻是大罵道:“兀那醜怪,莫要說些大話,你來相幫人族,你幫就是,為何一定叫我退去,你奉你家大王之命前來,難道姑奶奶就沒有師長了麽,莫要多說,做過一場,看誰把誰化作恢恢。”花媚說著便以顯出道體,上手便是上清神雷,向著那墨麒麟擊打過去。


    墨麒麟見花媚不買自己的賬,自己堂堂萬獸至尊如何不氣,大叫一聲:“找死。”便向著花媚衝撞過來。


    見那墨麒麟躲過上清神雷衝將過來,花媚也不驚慌,祭出一紫砂小壺於頭頂,又祭出自己本命法寶花狐針來打墨麒麟,隻見那道道花狐針紅燦燦一片,猶如活了一般,分成三路向著墨麒麟攻去。


    那墨麒麟也是大驚,忙從自己頭頂獨角射出一道烏光頂住花媚的花狐針,也是顯出道體,卻是一三十上下的青年男子,身著黑袍,臉上不怒自威。見烏光抵住花媚的紅光,心中也是暗暗驚訝,想自己乃是太乙金仙之境,適才居然和花媚鬥得旗鼓相當,險些還吃了點虧,不敢再輕視,也忙祭出自己的法寶,乃是一三尺方鏡,,鏡麵幽深,放射出萬道碧光,煙霞蒸騰,瑞彩氤氳,射出的如水碧光一起湧將上來。


    花媚見狀大驚失色,忙一指頭頂紫砂小壺,心下著實不敢怠慢,指訣變幻莫測,一道道玄奧深微的圖形在身前明滅閃動,忽隱忽現,那煉妖壺上湧出的妖豔的火紅之光,時有清光大盛。


    這墨麒麟乃是麒麟一族嫡係,手中法寶自是不凡,乃是麒麟王賜下的先天靈寶,乃是中品靈寶,雖然不如這紫砂壺,但也是相差不遠。


    當年麒麟族與龍族鳳凰一族稱霸洪荒之時,麒麟族統領走獸一族,龍族統領鱗甲一族,鳳凰一族統領飛禽一族,何等風光,族中自然有好寶貝,這也並非怪事。那墨麒麟見花媚手上法寶威力巨大,猶在自己法寶之上,心中暗驚,不斷猜測著花媚身份,但手上功夫卻是不曾停下。


    花媚也是指揮著花尾針,結合煉妖壺不時的抵擋那墨麒麟的攻擊,卻也戰了個旗鼓相當。


    而作為花媚師尊的石磯,也是一臉緊張的指著那悟道給自己說著花媚的戰況,心中也是驚訝不已,這遠古三族早已沒落,竟然還有這般法寶,早些時候,自己賜給花媚煉妖壺,心中還以為自此花媚便可自保有餘,卻是不想如今又陷入苦戰,心中著實大怒,自己弟子又被欺負,而且還是最討石磯歡心的弟子,石磯如何不怒。但卻是毫無辦法,自己被那太上老君封了法力,即便是焦急也是無用。


    火靈等人見師尊麵上不虞,也是不敢出聲,心中卻是對花媚擔心不已。


    花媚和那墨麒麟又戰了一會,卻是誰都奈何不得誰,花媚心中也是惱怒異常,豈不知那墨麒麟心中也是一般心思。但雙方心中都是動了殺念,皆是用盡全力來打對方。


    那墨麒麟自持修為比花媚高出一個層次,卻是想將花媚拖得法力殆盡在將其誅殺。但他的想法是好的,但豈會知道石磯所立的道場,不管是念古山還是升仙島,皆是以三光水脈為鎮山之寶,平日裏弟子出山,身上皆是帶有少許,如何遂的了他的心願。


    那花媚卻是越戰越勇,頭頂之上的紫色小壺發出萬丈紅光來拿墨麒麟,墨麒麟忙向著頭頂方鏡打出道道印訣,隻見那方鏡卻是幽光大盛,將煉妖壺所發出的紅光抵在外邊,分毫不讓其沾身。


    花媚也是無法,又將花尾針射向那墨麒麟,道道紅光卻是形成一百丈紅龍撞向那方幽光,聲勢浩大,氣浪翻滾,卻是震得周圍地麵一陣搖晃。


    那墨麒麟見花媚化出紅龍來攻自己,卻是心頭大怒,咆哮一聲,將以方形銅鏡護住周身,卻是顯出本體來戰花媚。這遠古三族,本就有衝天之仇,如今花媚以紅龍來攻墨麒麟,雖是以法寶演化,卻是觸到了麒麟一族的傲氣,便顯出本體,以便早些將花媚誅殺。


    見那墨麒麟如此攻來,花媚也是大驚,忙將那化作紅龍的花尾針召回護住周身,又一指煉妖壺,隻見煉妖壺上道道紅光垂下,將花媚護的嚴嚴實實,再看那墨麒麟卻是已到近前,頭頂獨角滲出烏黑光芒直取而來,頭頂方鏡也是幽光道道,勢如雷霆。


    花媚被那墨麒麟全力一擊,卻是渾身血氣翻騰,饒是有煉妖壺護身也是嘴角帶血,隻覺全身軟綿綿,輕飄飄,周身氣力一點也使不出來,睜眼看時,四麵全是烏黑的光華閃耀,漫無邊際,但卻是不得臨身,忙騰出功夫,取出三光聖水,印入體內,這才臉色有所好轉,法力卻是空蕩蕩的,還未曾回複。


    那墨麒麟也是不好受,適才他以本體神光和自己法寶來攻對方,法力消耗自不必說,昏昏默默,分不清東西南北,上下左右,如此沉沉,便要昏迷。但卻強撐住快要倒下的身軀,看向花媚。卻見花媚依然站在原地,眼中怒火中燒,但也是受傷頗重。


    此時此景,兩人卻是誰都奈何不得誰,兩人依然不肯退去,相互對峙了起來。


    就在此時,卻聽遠處一陣長嘶,那墨麒麟卻是大驚失色,而花媚卻是麵上一喜。那長嘶由遠而近,卻是顯出一獸,通體雪白,背生雙翅,頭頂一潔白獨角,正是那花媚坐騎獨角獸。


    這獨角獸自被石磯收服,賜給花媚當了坐騎,心中卻是老大的怨氣,但奈何石磯法力高強,又在他元神之中下了禁止,這獨角獸無法,也隻能屈從。


    起初之時,花媚卻是對他和那被自己師伯收為坐騎的神行虎恨之入骨,將這獨角獸折磨的要死要活的。這獨角獸好歹也是那妖族大聖畢方之徒,但麵對花媚的折磨卻是毫無辦法,自那以後,這獨角獸才知道,這得罪了女人是何等結果,但後來,也許是女子天生對漂亮神駿的東西免疫力較為低下吧。待花媚消了心中怒氣,見他神異,卻也不忍在折磨與他,漸漸的對他越來越好,這獨角獸起初之時還有提防之心,但後來發現這花媚卻是真誠,也是真心歸附,又見花媚美麗溫柔,久而久之卻是對這花媚起了愛慕之情。


    如今花媚受傷,他本在念古山中,卻是心念牽引之下而來。這一看,卻是大怒,從頭頂獨角射出一道寶光,直直擊向那墨麒麟,那墨麒麟如今法力耗盡,如何能夠抵擋。而那獨角獸原本就是妖聖修為,如今含怒一擊,自然不是那墨麒麟能夠抵擋的,連慘呼也未曾發出便以化作恢恢。


    花媚見獨角獸來救,心中感動不已,卻是上前將那獨角獸擁在懷裏,眼淚不停的滴落而下。


    身在升仙島的石磯聽聞悟道說起過程,先是一愣,隨即便掐算了一番,卻是哈哈大笑道:“不想這丫頭居然還有這般情緣。”


    火靈幾人卻是不明所以,但也不太在乎,如今花媚無事便是大好,那還管得了其他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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