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大毒宗主生活的都很悠閑。宗門單傳沒有弟心更沒有長輩的期望和監督。


    身負冤屈的莫入愁難以進入花雨劍閣伸冤隻得暫時躲起來避避風頭。但他很快現事情並不像敖厲說的那麽嚴重各個宗門似乎並不熱衷於鏟除大毒宗。事情有點反常不過也讓莫入愁輕鬆了不少他這才有心思去想敖厲的變化。二百餘年沒見敖厲和原來的差別太大而如此大的轉變讓莫入愁好奇也讓他不解。


    左右沒事莫入愁也不管王七、熊五和重邪是否願意帶著他們來到了益州、翠屏山附近。


    莫入愁記得翠屏山不遠就該是當年的敖家莊園。然而眼前的一片廢墟讓莫入愁多少有了點失望。站在竹林中暗暗思索的莫入愁突然想起了一個地方哪裏似乎是他和敖厲的秘密之一該去看看。


    莫入愁心中一定驅風卷起王七三人直向不遠的翠屏山而去。


    廢墟邊緣入竹林十五米有著一個小小茅屋。茅屋前一男、一女正仰望著離去的莫入愁淡青色的劍氣缺乏著淩厲如同水波般在茅屋四周蕩漾。它的存在讓莫入愁都忽略了廢墟邊竟還有他人存在。


    “天哥休息吧。”


    “數百年了還有人記得這裏……”


    距離竹林不遠的市集熱鬧地街道上。同樣有著一男、一女。男的血色長袍。襟口竹著一流子金色花瓣。女地一身淡淡碧紗令嬌美的身軀在其中朦朦朧朧。敖厲和凡真怎會出現在這裏?他們在街市上竟沒引起任何騷亂。這本就不正常。


    “很少見這些普通人?”


    凡真饒有興致的看著兩側攤販輕笑道“從沒見過益、太、幽三州本就少有修真在漫長的歲月中很難記得它們。”


    一間瓷鋪前凡真伸手擺弄了幾下門前的瓷瓶繼續道“恍惚了。也許是小時候在宗門古籍中看過。三州曾是修真的起源很久很久以前宗門都集中於此。但經曆數萬年消耗三州再沒修真者需要地資源它們慢慢的被修真界遺忘。”


    敖厲笑了笑指著街邊的酒樓道。“要不要去喝一杯?在這紅塵俗世也許酒的滋味會有所不同。”


    凡真回頭看了眼敖厲輕聲道“為什麽來這裏?不打算告訴我?我們應該在‘滄海一角’好好研究星門而不是來這裏喝酒。”


    在市集間敖厲似乎無比輕鬆他點了點酒樓道“很長時間。不曾輕鬆了。你不覺得在這裏少了很多壓力?敖厲一邊說著。一邊向酒樓走去而凡真無奈的笑了笑跟隨於敖厲身邊。


    “星門的開啟需要十二把鑰匙而這鑰匙卻不是修真者。十二個二世武者怪不得他們突然對武者生了興趣……”


    “呦客官您來了……裏邊請……”酒樓前熱情的小二招呼著打斷了敖厲淡淡的話語。


    招呼客人的小二看上去十七、八歲這讓凡真有些意外她看向敖厲道“怎麽他認識你?”


    敖厲一愣陡然大笑著走進酒樓“他的眼睛看到地未必是真。他的話卻也未必認真隨意聽聽、隨意聽聽就好……”敖厲地笑聲並沒引起一人側目。


    “呦客官您來了快裏邊請。靠窗清淨?那坐給您留著呢。”店小二招呼著一個似學子的清秀姑娘那姑娘微微一愣隨之一笑走入了酒樓。


    “呦……”


    凡真笑了笑果然一個隨意說一個隨意聽小二的話果然未必認真。凡真覺得這紅塵似乎也有了些意思。大乘期本就最近根本凡真的心境在慢慢變化著。凡真走入酒樓後那店小二回頭看了看也是暗感稀罕少有客人會對他感興趣。


    客人還是要招呼一轉眼店小二就忘記了就如同他會忘記很多普通人一般。在他眼中果然也未必是真。


    翠屏山有很多山穀正值初春山間的旅人卻也不少但很少人會去注意山間的風更沒人現風中那淡淡地身影。


    百丈山崖下風停莫入愁環視著山穀心中不太確定。直到他現還在微微運轉的小小陣法才露出了些許笑容。


    “我說前輩、高人你帶我們到處亂轉到底想做什麽?我們很忙……”熊五的話還沒說完眼神卻陡然一懼因為他腳下的青草已在瞬間枯萎。


    “媽的玩毒的是我孫子。”熊五跳出枯萎的青草心中暗罵道。


    莫入愁看了眼熊五冷哼道“忙老子還忙呢。”莫入愁也煩他也不想帶幾個累贅在身邊但熊五、王七不同於重邪救人不能白救。莫入愁總有預感敖厲早晚會現“生命寄生”的秘密。對敖厲有些了解的莫入愁為了避免淒慘的命運不得不提前讓敖厲承自己地情這情卻是越大、越多越好。


    對敖厲的了解也要越詳細越好所以莫入愁來到了翠屏山穀。


    “得罪了白雲殿有幾個敢和你們在一起?年輕人要學會感恩。”這話莫入愁在說給王七聽。以莫入愁地修為都對王七腰間的鐵暗暗怵。劍心白雲殿萬萬利劍孕育了萬萬年而成的劍心即使王七還無法徹底掌握也足以讓分神期以下的修真感到劍的威脅更何況王七鐵釺中還藏匿著紫的劍意。


    莫入愁一邊說著一邊向山壁走去在那密密麻麻的藤蔓後是他想看看的洞穴。


    隨著莫入愁走近攀滿山壁的藤蔓開始緩緩枯萎。當莫入愁站於山壁前時候枯萎的藤蔓化為粉塵崩潰。一個漆黑的洞口裸露於山壁間。


    “財寶!秘密!”熊五一臉興奮的撞了撞了重邪而重邪隻是抬看了下洞穴再次垂目口中不知在吟念著哪種經文。


    熊五很少來益州他更不清楚先前的廢墟竟會是敖厲的家。但王七不同敖家總管曾死於黑帖王七對益州尤其是敖家莊園周邊的一切都有著詳細的了解。莫入愁帶他們來到益州、來到敖家廢墟這出乎了王七意料也是他一直不動聲色的原因。


    眼見莫入愁沒有繼續的動作熊五不耐煩的上前兩步低聲道“高人怎麽不進去看看?要不要幫忙?我不貪心一點點就行……”


    莫入愁差異的看了熊五一眼詭異的一笑“好……”說完翻手取出一顆明亮的珠子率先走入了洞穴。


    “喂好是什麽意思?好什麽好……”朝著洞穴嚷了幾聲除了一陣陣回音外熊五再沒得到其它。


    王七眼神凝重的走到熊五身邊沉聲道“小心點……”


    熊五抬手摟著王七在他耳邊低聲道“我知道血腥很重陳了很久的血。你比我狠斷後慢上一步進。”


    熊五走入洞穴後重邪來到王七身邊道“老五也是在刀尖上打著滾過來的我們也去看看這個前輩不知在玩什麽花樣。”


    王七嘴角難得透出了一絲笑意他在進步他的兄弟同樣在進步。


    在王七和重邪走入洞穴深處時莫入愁和熊五早已呆立眼中透著一種難言的驚懼。


    珠子的明亮讓洞穴的一切如同露天般清晰。


    一堆幹枯的雜草凝結著一塊塊血黑。如同有人將一桶鮮血潑在雜草上放置了上百年。地麵同樣是一塊塊開裂的血黑從它的形態能夠看出它是在自然流淌中凝固。


    王七和重邪看清一切後如同觸電般僵立當場。


    在雜草旁是一個平整的石台。石台上從大到小整整齊齊擺放著一截截形狀各異的白骨。白骨幹淨而完整沒有任何勉強、斷裂之處幾乎能稱為一係列藝術品。隻不過這藝術卻透著幾分殘酷、幾分詭異。


    在殺戮中打滾一生的重邪顫抖的心中肯定這些是人的骨骼。如果是單獨幾個重邪連眼皮都不會撩起但如此多的骨骼整整齊齊的擺著讓重邪根本壓抑不住心中的悸然。


    洞穴中沉寂了很久熊五抿了抿幹燥的嘴唇向莫入愁道“前輩這是……”


    莫入愁眼皮子跳動了幾下幹澀的笑道“沒見識骨頭人的骨頭。”


    重邪凝視著石台上一塊僅有米粒大小的完整骨骼沉聲道“如果我沒猜錯這些是人體上所有骨骼無一遺漏。”


    熊五駭然回“老邪你的意思是一個人被生生拆成了這樣?”


    莫入愁心中翻騰、驚顫不止那時他才多大?


    王七的目光落在石台前很久。在哪裏同樣有著一條條整齊、幹枯的黑紅。王七看不出那是什麽但他隱隱覺得這些東西透著比骨更濃烈的殘酷和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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