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擅自進書房,誰讓你亂動地圖,誰讓你亂看密信!”


    冰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徐梵墨手中的信紙滑落,正好落在桌案地圖的上方而覆蓋住。


    徐梵墨忙轉過身來,心裏餘驚卻未了,她不住地顫抖著雙唇,連帶著聲音也是顫抖著的:“皇子,皇子我……我……”


    君鴻騫眯了眯眼,眸中危險的氣息籠罩著書房:“你怎樣!”


    徐梵墨卻咬了咬牙,絲毫沒有畏懼之意,向前走了一步,問道:“皇子,在我回答您的問題之前,我是否可以問皇子一個問題!”她看著君鴻騫一直在沉默,心中早已篤定:“我想問,皇子的母親,是不是君楚王朝的人!”


    一句話,正中君鴻騫心頭,,這幾年來,又有什麽關鍵詞如及此讓他心酸難受及不舍呢?


    他卻未曾想到,這個女人問自己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如此一句開門見山。


    她想做什麽?


    仿佛又回到那年的風花雪月,大雪紛飛揚落,君鴻騫的母親身力虛弱地待在傳說中的冷宮,看著那小小的身子正在欲奮力掙紮這寒冬。


    君鴻騫的母親邊是不舍地看著懷中的小人兒,邊聽著奴才的絮絮叨叨與羞辱的言辭,倒是有的勸,有的同情,有的罵她妖媚惑主,活該。


    “小主就將他交給奴才們吧!皇宮一應俱全,一定會給這位皇子後生無憂的!”


    “去去去,一邊兒去,就這種賤人,早該死幾回了,姑奶奶至今連個三等都混不上,她卻妖媚惑主,勾引了皇上才生下這個孽障,要不是皇上發號施令,姑奶奶早就將這孽障與這個賤人母親鑿冰扔下禦河去!”


    “嗬嗬,不過也是,禦河如此,又怎的配得上這對賤人母子而入,還怕髒了禦河,平白給皇家丟了麵子罷了,這種賤人,便早該活埋了去!”


    “行了行了,你還是把這孽障交給我們吧!你讓他跟著你有什麽前程似錦!”


    眼看著那男嬰被一群人帶走,看著麵前兩個獰笑著的奴才,她仰天長嘯,:“我的孩子,!”淚水洶湧而出,心裏也在滴血,奴才將匕首一寸一寸推進她的心口,直至君鴻騫的母親噴出一口鮮血,卻也能聽見奴才在耳邊嘲笑著:“你一輩子都見不到你兒子啦!,皇上給了你一個全屍已經……”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了是麽。


    君鴻騫狠狠瞪著徐梵墨,大吼:“我母親是君楚的人又怎樣,,她不是還照樣被君子楚從寵愛到嫌棄,拋進冷宮賜匕首,她一生是多麽悲滄潦倒,,任人踐踏羞辱,而我自幼便與母親相分離,當我從宮人口裏得知我母親死的慘狀後,我是多麽的無助,多麽想為她報仇雪恥,她一生沒有過一天的好日子,端茶倒水,抑或是苦役她哪樣沒有受過,,徐梵墨,我告訴你,你休想用我母親的事兒來壓製我,來於我勸退兵馬,不可能,君黎熙,早就該死,他與君穆炙同流合汙,一同為君子楚而效勞,而君穆炙,也一樣該死,任何與京城扯得上幹係的人,我一樣不會放過,包括你!”


    徐梵墨毫不示弱道:“是啊!你的生母沒有過上一日的好日子,日日都活在羞辱與踐踏之中,你自小失去了生母,這痛楚我可以理解,也可以將那番話全都當做子虛烏有的情況,可是?你說黎熙該死,這是為什麽?黎熙有生母與心愛的妻子,可是生母與心愛的妻子不照樣遠去,與他陰陽相離,天下之大又何嚐不是如此呢?而你,卻住在如此豪華的宅子裏,手握重權卻不知好歹,擅自妄為,你這樣做,如何對得起陰間的母親,你母親將死不瞑目,你又將如何平定心思而好好戰鬥呢?你確保此次戰爭你會必勝嗎?”


    便又是那良久的沉默籠罩著周圍的氣氛。


    靜的可怕,又令人心顫。


    徐梵墨也不知這番話是否對君黎熙以及君穆炙的安危有幹係,或許可以讓君鴻騫收回成命,但不管怎麽樣,自己都要奮身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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