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冽,先前真是對不起你,我們家吟兒太不懂事了。.tw[棉花糖小說網]”白淑娘和花淩青對著君天冽恭敬地行了一個禮,他們傷了人皇之子,不但沒有遭到通緝和處置,反而能活下來,就已經是人皇寬宏大量了,這禮當敬。


    “花叔、白姨你們不用……”


    “要的要的!”白淑娘打斷君天冽的話道,“吟兒差點要了你的命,我們做父母的也有責任,是我們沒把女兒管教好,讓你受了苦。”


    “不是吟兒的錯,那天我看出吟兒有些不對勁,我相信吟兒是有苦衷的,我也相信吟兒是不會傷害我的。”君天冽看著小木屋,義正言辭道。


    “這……這……真是太謝謝你了!”白淑娘聽之不禁感動的落淚道。


    而在小木屋之上的花吟也不禁勾起了嘴角,感覺心裏一陣陣密布的烏雲刹那間散的一幹二淨,讓她突然間有股想要歡呼雀躍的衝動。


    “吟兒到底怎麽了?”君天冽對花淩青和白淑娘問道。


    花淩青和白淑娘對視一眼,隨之白淑娘頓了一秒,接著滿麵笑容道:“這幾天吟兒忙得很,好像在煉製一件什麽兵器吧,好幾天都沒有好好合眼,我後來才知道那件兵器是要送給你的,怕你不喜歡,忍著到現在都沒有休息,我剛才上去看了看,可困了,要不天冽你明天再來,讓吟兒好好休息一下,你讓她頂著兩個黑眼圈見人,她肯定是不樂意的,女孩子都希望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保持最漂亮的狀態。”


    “真的嗎?”君天冽摸著手中的冽刃,沒想到吟兒為了他竟然這麽辛苦,說不感動是假的,“好吧,我明日再來看她。”


    “誒,好好。”白淑娘點頭笑道。


    君天冽看了看小木屋,騎著天叱獸便離開了,他現在有些事要去處理一下,不能讓吟兒和她爹娘再呆著森林裏,太危險了。


    白淑娘看著君天冽遠去的背影,歎了口氣,今日她是幫吟兒瞞過去了,可是明天呢,後天呢?紙是包不住火的。


    “要不我們直接跟天冽說吟兒的眼睛……沒準唐神醫有辦法也說不定。”花淩青深覺隱瞞這事不太穩妥。


    “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吟兒她不願意,雖然事情早晚要敗露,但是起碼給吟兒一個心理準備,讓她好好想想自己以後要怎麽過下去。”白淑娘看見花吟瞎了雙眼的時候,直接就嚇得哭出來了,好好的一個女兒,長得本來就不是特別漂亮,現在雙眼毀了,人家還會要她嗎?


    “要是天冽因為吟兒雙眼瞎了就不要她,那隻能說吟兒看錯了人,但以我的直覺,天冽不會是那種膚淺的人,以前吟兒臉上有疤的時候比現在還難看,天冽不是照樣喜歡吟兒嗎?”花淩青說道。


    “也對。”白淑娘點點頭,這麽一來倒是說得過去,吟兒差點要了天冽的命,天冽都原諒了,還有什麽是不能接受的呢?


    小木屋中,花吟對著桌上的鏡子,梳著自己長發,雖然她看不見,但是有吟寶在,把自己整理的幹淨整潔一些還是沒問題。


    是夜,滿天的繁星就像寶石一般鋪撒在了天空之中,一輪滿月把暗夜的森林照的神秘而靜美,花吟坐在一條緩緩流淌的小溪旁邊,握著手裏的倒映著月輝的鴛鴦玉佩,淡淡地笑著。


    花溪歌看著小溪旁似喜似憂的背影,看著那一片靜謐的天空,深深的感覺自己無法插足到眼前女子的世界中去,因為眼前人那一片多姿多彩的世界中,從來就沒有他。


    花溪歌靜默離去,有什麽東西在他身體裏悄悄改變,他也察覺到了。


    那日,亡靈之王侵蝕不成反被侵蝕,但是亡靈之王並沒有死,而是找到了宿主,在花溪歌體內存活下來,花溪歌雖然活了下來,但是一切的東西都在悄然改變。


    花溪歌知道,他的變化沒有人注意到,可是他的實力在飛速的增長,性情也在發生著改變。邪惡和暴戾的思想正在無限地放大,以前不敢做的、不敢想的現在都不足為慮。


    不僅如此,那個侵入他身體的可惡東西,妄想控製他的意識、占據他的身體,這個花溪歌再遲鈍,慢慢地也感覺到了。


    包括此刻他正踏上去冥界的路,為了尋找一樣東西。


    花溪歌發現,亡靈之王侵入他身體之後,亡靈之王的一些記憶會不自覺地流露到他的記憶之中,花溪歌開始以為這是亡靈之王故意為之,可是後來慢慢地,花溪歌發現記憶流露這事,亡靈之王也控製不了,完全是由於花溪歌情緒和能力變化導致。


    清晨,花吟在小溪旁坐了一夜,直到花溪歌向她走來,她才發現自己無意之間竟然想了一宿的事情。


    “吟兒,你相信奇遇嗎?”花溪歌蹲在了花吟麵前,問道。


    “相信。”花吟點頭回道,她的器源空間本就是一個奇遇。


    “那我幫你治好眼睛好嗎?”


    花吟一怔,隨即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可是此刻她卻感覺到溪歌有什麽事瞞著她不能對她開口。


    “若是以你自己的犧牲為代價來治好我的眼睛,那我寧願不要。”花吟正色道。


    “放心,沒你想的那麽嚴重,我不會有事的。”花溪歌笑了笑,拍了拍花吟的腦袋,安撫道。


    “真的?”花吟不確定道。


    “真的,來,我幫你取下紗布。”花溪歌伸手把花吟腦後的紗布解開,兩人此刻靠的那麽近,天知道花溪歌有多想讓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直到紗布一層層的取下,花溪歌這才看見花吟受傷的眼睛,淤腫已經消散,花吟雖然閉著眼,可是雙眼看起來依然有些嚇人。


    花溪歌用手撐開花吟的左眼,然後把一個紅色的珠子塞到了花吟左眼之中,右眼也如此。


    “好疼!”花吟痛呼一聲,珠子進入她眼睛的那一刻就像著了火一樣,疼得她忍不住想……


    花溪歌抓住了花吟想要觸碰眼睛的雙手,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安撫道:“忍住,別流淚,一會兒就好了。”


    花吟死死地拽著花溪歌的衣服,咬著牙,忍著雙眼之中的劇痛,可是真的好疼,比剜下她雙眼的時候還要疼,溪歌到底在她眼睛裏放了什麽?


    花溪歌右掌暗暗地在花吟後頸一用力,花吟頓時暈了過去。


    “吟兒,我想讓你記住這種痛,因為我的心痛要比它痛上數萬倍。”花溪歌輕聲說道,隨之在花吟唇上輕輕地印了一吻,“這個吻,就當做是謝禮吧。”


    隨後,花溪歌笑了笑,輕輕地放下花吟,為她擦幹淨雙眼上的血漬,然後起身離開。走了不到五步,花溪歌便吐了一口黑血,周身突兀地出現了一圈圈黑沉地氣息,那是死亡之氣。


    花吟感覺有一道熾熱的目光在看著她,讓她不得不從睡夢中醒過來。


    一睜眼,她便看見天冽那張放大的俊顏在離她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定定地看著她。


    花吟眨眨眼,她看到天冽了,是在做夢嗎?


    “吟兒,你睡醒了?奇怪,你的眼睛怎麽變成紅色了?”君天冽勾唇道,溫熱的氣息直直噴灑在了花吟臉上,讓花吟猛地一怔。


    花吟伸出手,使勁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好疼!


    原來不是做夢,這是真的?!


    她能看見了!


    靠,早知道她就不那麽用力了,搞得現在胳膊上火辣辣的疼。


    “好了,快起來吧,地上涼。”君天冽抱起花吟,可是花吟卻一把推開了他,跑到小溪邊,就著溪水看著自己。


    還是和以前一樣,隻是雙眼的眼珠變成了紅色,與她額前的紅色寶石相互輝映,倒是漂亮了一些。


    “吟兒?”君天冽有些受傷道,沒想到吟兒一見麵竟然是推開他……


    聽著君天冽有些幽怨的聲音,花吟這才轉身看向君天冽,然後迅速地起身衝向他,撲到,吻住,動作一氣嗬成。


    這時,晨曦不偏不倚地照到了兩人身上,兩片雲朵悄然而至,遮住了臉色緋紅的太陽,非禮勿視。


    因為君天冽的一番解釋,現在玄璽帝都已經對花吟沒有多大敵意,在君天冽強烈要求下,花吟和花吟的爹娘也都隨君天冽回到了玄璽帝都。


    花溪歌不告而別,花吟知道花溪歌心裏在苦惱,所以也不勉強,留了一封書信,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去找她。


    人皇單獨賜了一座府邸給花吟,因為沒有功勳,所以封了一個虛名號,但起碼比無名無姓好。


    花吟再次回到帝國學院的時候關天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花吟雖然在煉器班呆的時間並不長,但是煉器班的導師和同學卻特別關照她。


    別人都在指責她背叛了玄璽帝都,隻有她的同學和導師相信她,為她開脫。


    這讓花吟很是感動,也因為這份感動,讓煉器師這份職業從此在淩暉大陸聲名鵲起,發揚光大。


    花吟開始將自己煉器的一些精髓部分跟煉器班分享,花吟第一次嚐試不在器源空間煉製兵器,也就是不使用元素之力,怎麽說呢,不算是特別成功,這是在花吟看來。


    可是就算不怎麽成功,小小年紀便能煉製地級的兵器就夠讓所有人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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