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栩的車技不錯。雖然一直在漂移,可完全沒有要翻車或者搖擺不定的飄忽感。白色寶馬疾馳在街上,穿過大街小巷,在繞來繞去的迂回路線中終於將那些狗仔們尾隨的車子甩得遠遠的。


    可夏明麗卻還是時不時朝車子後麵看,她很擔心那些人是不是真的被甩開了!八卦記者就像《生化危機》裏麵的喪屍,總用不經意間從身邊蹦躂出來的形式搞個突然襲擊,而且一旦將目標鎖定誰,便會用最恐怖的嘴臉對其窮追不舍。


    然後,如果他們成功將獵物包圍,這些人就會立刻變身食人魚,一群一群的蜂擁而至,活活把獵物咬死!


    夏明麗深深喘氣,試圖調整一下自己快速跳動的心髒。她轉頭,看著專心開車的傅栩:“你怎麽找到我的?”


    “恰巧路過。”


    夏明麗對他翻白眼,明顯在說“你拿我當三歲小孩麽”。


    這一副絕對不相信的可愛模樣映入傅栩眼中,如果可以,他真想親手為她抹去眉心間這一抹疑惑。傅栩笑笑:“別懷疑,這是真的。”


    如果真是巧合,夏明麗覺得自己真要將他當做總能救她於水深火熱的超人了!望著車外麵的風景一道道閃過,在愈漸發黑的夜幕中進入她不明所以的方向,夏明麗問:“我們這是去哪?”


    “我救了你,都不請我吃個飯嗎?”傅栩故意露出很震驚的模樣,仿佛在嫌棄她不懂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


    夏明麗覺得好笑。若是在以前,她一定橫眉冷目的嫌惡死他這種話。可經曆了涉毒,她才真正明白,眼前這個男人,他的心遠遠比嘴巴沉穩的多。


    兩人來到一家做滿菜很地道的餐館。這家店曆史源遠流長,創於光緒年間,由愛新覺羅第十一代傳人創建,主要經營愛新覺羅祖傳八大金剛菜為代表的十大滿菜係列。


    侍者將他們帶入一處靠牆的雙人座位。這位置隱蔽,既不用擔心會不會有狗仔抑或其他人認出夏明麗,又是聊天說話的好地方。


    點菜時傅栩去接了個電話,等他再回來的時候,他們點的菜幾乎都上齊了。


    “你這麽有誠意請客,那我就不客氣了。”傅栩起筷加起一片蒸肉,低著頭自顧自的吃。明明是一道口感很讚的菜,他卻毫無做出任何評價的心情。


    也許是長時間做演員所形成的敏感,夏明麗總覺得今天的傅栩和以往有些不一樣。以前每次見他,這男人不管是高興生氣,他總是以一副很有精神的模樣出現。可今天,他雖然還是笑笑的和她說話,可她分明看到他臉上蒙著一層淡淡的鬱結。


    尤其,是在剛才那通電話之後。


    夏明麗猜,他一定是遇到什麽事了。可她沒有刨根問底。如果傅栩想說,他自然會說;如果不想,就算用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是徒然。


    甩掉自己的疑惑,夏明麗用精致的瓷勺舀起一塊淡黃色的蝦仁蒸水蛋。她放入傅栩幾乎什麽都沒放著的餐盤中:“來,你嚐嚐這個。這種蛋羹口感滑嫩,包裹在雞蛋裏的蝦仁也很鮮嫩,吃起來口感很不錯的。”


    她很少為男人夾菜,即使每次為了宴請應付,她也很少為那些企業家、大佬們做這種事。這次對傅栩,其實是她一直想好好感謝他,可一直也沒找到機會。


    傅栩很聽話的都吃掉了,可整個吃飯時間,幾道菜他吃得都很少,完全一副沒胃口的樣子。


    結賬、出門,傅栩開車送夏明麗回家。


    車子沿著河邊的小路緩緩行駛。現在這個時節最好,既不是盛夏的煩躁,又不似冬季的冷徹,可即使是不冷不熱的平靜與安詳,傅栩的心卻感到陣陣荒涼。


    他偷偷看了眼身邊的夏明麗。她正轉向車窗外側,輕柔的晚風吹拂著她的秀發,幾縷翻飛在空氣中,那張施著薄薄胭脂的精致側臉,恬靜而美好。


    這種美,映著街邊閃爍的霓虹,夏明麗就像一隻暗夜的妖精。迷炫了傅栩的頭腦與神經,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整個人正在沉淪…


    很不巧的,在這種無聲勝有聲的時候,一通電話打入他的手機。傅栩回神,夏明麗也將頭轉了過來。


    看了眼來電顯示,傅栩很煩躁的重重吐氣,想將手機丟去一邊眼不見心不煩。可又似覺得不接不合適一樣,他漫不經心的拿起手機:“喂?”


    電話那頭,哇啦哇啦的說了一通。聲音不大,但夏明麗明顯聽出是個上了些年紀的男聲。


    “行了行了,我知道,您就不要再催了!”


    說完,他快速切斷父親的電話,終於將手機扔到座位之間用於放水杯的空當裏。


    傅栩的暴躁,夏明麗第一次看到。“傅栩,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體內那個生怕被人厭惡打聽隱私的因子被激活,她輕聲細語的問道。


    傅栩頓了頓,才逸出:“我要出國了。”


    辦過這麽多漂亮案子的熱血青年剛剛說了什麽?夏明麗感覺自己有一瞬間對中文完全不理解了,好一陣才緩過勁來。“這麽突然...?”


    “那份工作,做累了。而且,我是書到用時方很少啊!正好現在有個機會可以去巴黎深造,這種機會怎麽能不把握呢?”傅栩輕笑,一手支著車窗,將臉抵在手背上。


    看著夏明麗眉心再次揚起那樣的懷疑,傅栩選擇對她隱瞞實情。他怎麽能告訴她,其實自己辭職出國留學是被父親強迫,不,應該說這是一樁交易。父親同意不動用任何關係讓他自主在夏明麗的案子中為她申訴,可他必須付出結案之後遠走異鄉和她斷絕來往的對等條件。


    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她自責。當他通過各種渠道得知她背景的那一刻,他才清楚明白,這個小女人原來背負了那麽多。


    傅栩不想解釋什麽?隻輕佻的挑眉:“看你一副這麽舍不得我的樣子,怎麽,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國避避風頭?”


    夏明麗嗔他,卻沒真正生氣。“神經病!”他既然不想再說這話題,她便依他。


    “哎~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我都這麽有誠意了,你還執迷不悟~夏明麗,到現在你還像癡女一樣愛著那個渣男,我真為你感到不值。”


    夏明麗“噗”地笑出聲。他雖然在說這種類似告白的風涼話,可她卻完全不擔心他會不會對她做出什麽不軌的事。心裏安然而踏實。


    傅栩淺歎,語氣一轉,很正經的說:“說真的,如果有下次,你會給我機會嗎?”


    他不假思索,也許這是最後一次和她聊天,從此各奔天涯,所以他想問問她,卻也沒過分奢求什麽。


    因為,他對她有意的心,也需要一個答案。


    腦海恍惚過狄宸決絕的身影,夏明麗無奈的笑。“別讓我做任何回答,如果下次就是來世,這預支的時間太長,我不敢保證什麽。”


    她說的分明,如果他需要她這輩子的機會,怕是永遠都沒有了。


    好吧!又是這種迂回而不做任何真實的作答。傅栩意料之中,卻突然想起一句經典台詞:愛情是沒辦法轉移的,愛上誰,就是誰了。


    她愛上狄宸,轉移不了;而他又思戀上她,大概在心中也是揮之不去了。


    他輸在捷足先登,沒能讓眼前女人首先遇見他。


    如果說心裏不沮喪是不可能的,可既然想通這其中緣由,向來樂觀的傅栩堅定了信念,他看著她:“既然這樣,那下一次,我隻好先下手為強,絕對絕對不讓你先愛上狄宸!”


    傅栩的雙眼一瞬不瞬,在夜色中閃爍,明亮而堅決,淳厚的嗓音也充滿無限鬥誌。這是一種被拒絕而又不氣餒的勇氣,是種對她默默執著而又不逼迫她的風度…


    這時——


    “啪啪”綻放在夜空的煙花發出了巨大的響聲,伴隨著傅栩帶給她的莫名情緒,夏明麗竟有種心悸感。


    傅栩從她臉上轉移視線:“每年國慶這裏都會放煙花...”


    還沒從剛才的那種感覺中轉變回來,夏明麗傻愣愣的應了一聲。“是哦,都到國慶了。”


    無論是一入娛樂圈抑或入獄,她宛如深陷泥沼,早已忘卻各種節日。


    ****


    其實泡泡還是很喜歡傅少的,不過,他要走了t-t有沒有哪位親和我一樣的感受?


    昨天心情不好,今天把全部的都補上~


    明天的章節,大家是否希望狄少出現呢?(*^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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