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攤牌


    人之所以痛苦,在於他一直追求錯誤的東西。人活著,看輕別人是很容易的事情,要擺平自己卻很難。――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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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何告訴寶梅我要同真真結婚的事情成了壓在我心中最重的壓力,我很想痛痛快快的把事情同寶梅說出來,可是每次在商家偶遇寶梅,我都是難以啟齒。我被這件事情困擾的有點神情恍惚,整個人顯得萎靡不振。


    真真反而不著急,也不怎麽給我打電話,好像是故意要給我留出空間來思考問題。可是時間不等人呀,再等下去真真的肚子就大了。真真含蓄的告訴我過年是一定要陪她回家的,關於這個我連找個理由拒絕都找不到。


    住在商家,我和寶梅是不可能不見麵的,每次見麵我們變得異常的客氣,客氣的讓我後脊梁骨嗖嗖的冒冷風。老王和商老都看出點苗頭,但是誰也沒有同我們談話。商老是礙於身份,老王是恐懼我的鐵青臉。


    和尚終於把我要買房子的事情敲定,在朝陽區新建的蓮花小區為我選購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裝修隊已經進入,我簡單的交代和尚後已經開始裝修。如果不出意外,年前我和老王就可以搬到新居裏去住。我要搬出去絕對不是在商家有寄人籬下的感覺,商家上上下下對我和老王都很好,我們也覺得這裏和家沒什麽區別。可是現在的情況是老王和我都要有屬於自己地生活,搬出商家已經是刻不容緩的事情。


    這樣擺在我麵前需要解釋的事情就更多了,我如何同商家的人解釋要離開商家,如何同寶梅解釋我要和真真要結婚。老王當然是不用解釋了,估計知道了會高興的瘋。


    我知道無論如何我也要和寶梅把這些事情都說清楚,而且在年前必須要和寶梅攤牌,別看真真不緊不慢的。因為真真知道隻要肚子開始顯懷,那麽所有的一切寶梅就會知道。


    我決定找寶梅把事情說清楚。這樣對寶梅,對真真,對我都有好處。可是我現在連怎麽和寶梅說話都不知道,一見到寶梅我就有手足無措地感覺。


    可是該來的終究要來,馬上就要到年根了。寶梅和殿傑已經放假,我每天抽出固定地時間指導殿傑,也算是盡師傅的義務。寶梅對我基本上上置之不理。好像我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這個周末,我鼓起勇氣敲開寶梅的房門,“請進!”寶梅的聲音很冷淡。


    我走盡寶梅的房間,局促的站在門口,躊躇半天後開口道:“寶梅,今天的天氣不錯,要不我們出去走走?”


    “也好,有些事情我們確實該談談。在家裏也不方便,你出去一下我換套衣服。”寶梅地聲音出奇的冷靜,讓我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我默默的退出房間,然後走到樓下去等寶梅,老王坐在沙上和殿傑比比劃劃的說著什麽,我根本沒有心情去聽。我的心思全用在考慮如何同寶梅攤牌的問題上。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寶梅換好衣服走下樓,同老王殿傑打聲招呼後就向門外走去,我趕緊站起身來跟上去。老王在我們身後喊道:“中午還回來吃飯嗎?”


    我頭也沒回的回答:“不回來了,你告訴孫姨不用帶我們地飯了。”


    上了車後我就覺得有點茫然,我連去什麽地方都沒有想好,我試探的問道:“我們去那裏呢?”


    寶梅猛的轉頭看我,目光中隱含著諸多的感情,我被寶梅看的有點毛,半晌後寶梅小聲的說:“你看著辦,找個清淨點地方吧!能說說話就行。”


    我機械地啟動車後漫無目的的上路。思考去什麽地方。想想還是去唐百川親戚的茶樓。那裏很清淨,而且我對那裏也熟悉。這樣對我來說還有點地利優勢。


    我和寶梅來到茶樓,我選擇的依然是我和唐百川密談的房間。簡單點幾個幹果,要了一壺綠茶後,我和寶梅尷尬的做在包間裏,有半個小時沒有說話。


    一壺的茶水幾乎全部進我的肚子,我忍不住想去洗手間,我表情尷尬的站起來小聲說:“我出去一下,讓他們換壺茶水。”


    我走出包間吩咐服務員換壺茶,然後去洗手間方便。回來地路上我不停告誡自己,要主動說話,要主動說話,不能在沉默下去了。


    重新坐下後我鼓足勇氣說:“寶梅,我今天是要和你說一些事情地。。。。”


    寶梅直視著我,目光平淡的說:“我知道,有什麽事情你就說吧!”


    “我是想和你談談關於真真地事情。。。。。。”我不敢看寶梅的目光,把目光閃開後說。躲


    寶梅打斷我:“真真的事情,需要對我說嗎?”


    “我覺得有必要同你說。”


    “那你就說吧,我聽著呢。”


    我調整一下情緒,緩緩的說:“寶梅,真真懷孕了。。。。”


    寶梅本來平靜的眼神變得慌亂起來,她強自鎮定的問道:“真真懷孕?什麽時候的事情?”


    “兩個多月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把頭垂的很低,好像做了對不起寶梅的事情。


    寶梅半晌沒有聲音,我艱難的抬起頭觀察寶梅。寶梅無神的盯著桌子上的茶壺,我不清楚寶梅在想些什麽?


    “師哥,你是不是準備和真真結婚?”寶梅長歎一聲幽幽的問我。


    我無力的向寶梅點點頭,我不知道怎麽跟寶梅說,早已組織好的語言現在都覺得蒼白無力,麵對寶梅哀怨的眼神我甚至有種渾身無力的疲憊感。


    “你們準備什麽時候結婚?”寶梅的聲音變的很空洞,仿佛不是自人的口腔。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抬起頭鼓足勇氣直視著寶梅,“寶梅,關於這件事情,我說的不是真真懷孕的事情,我說的是你、我、真真之間的事情。其實你們倆個都沒有錯,錯的是我。是我心存幻想,是我不左右搖擺,跟你們倆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很後悔當初,後悔當初在已經和真真產生感情的情況下還接受你。這對你和真真都是不公平的,我不想再說什麽道歉的言語,寶梅,師哥。。。。。師哥。。。。師哥對不起你!”


    寶梅突然問道:“師哥,要是先懷孕的是我,你是不是也要和我結婚?”


    我被寶梅問的一愣,這個問題我根本沒有想過,我都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這個,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嗎!”我慌亂中回答。


    “我沒有問你可能不可能,我問的是要是我先懷孕了,你是不是也要跟我結婚?”寶梅口氣堅定的問道。


    我知道這個問題是必須回答的,寶梅現在雖然表麵看著很平靜,可是現在的寶梅無疑是休眠的火山,隨時都可能爆。容不得我太多思考,我貌似老實的回答:“是!”


    “真的是嗎?”


    “是!”


    “我覺得好像不是?小翠給你生了孩子,你不是一樣沒有選擇她嗎?”寶梅的口氣變得異常的尖銳,一點麵子也沒有給我留。


    看著寶梅不屑的目光,我強自爭辯道:“小翠和真真的情況不一樣。。。。”


    “不一樣,那裏不一樣,小翠的孩子已經兩歲多,真真的孩子才兩個月。”寶梅極其不屑的說。


    我被寶梅逼問的手足無措,沒想到寶梅還能這麽牙尖口厲,說話如此的辛辣。我久久不說話,因為這時候說什麽都會被寶梅繼續攻擊,最好的辦法就是閉上嘴。和真真拌嘴使我認識一個道理,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爭吵,說最後一句話的永遠是女人,男人的每一次開口都成為新一輪爭吵的開始。


    我聽到寶梅幽幽的長歎一聲,“師哥,我不逼你了,我想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把頭抬起來好嗎?”寶梅的聲音恢複正常。


    我抬起頭,目光躲閃著看著寶梅,現寶梅的表情竟然平靜如水冷冷的看著我。


    “你問吧!”


    “你愛過我嗎?”


    我不知道這個時候寶梅問這個問題還有什麽意義,愛與不愛難道真的那麽重要嗎?男人和女人的世界難道隻有這兩種可能嗎?回答不愛寶梅肯定會很傷心,而且這也違背我的良心,兩年多的相處而且偶有不越雷池的肌膚相親,非聖賢的我又怎麽能不動心。可是要回答愛,寶梅要是繼續威我又該如何應對。


    考慮再三我下定決心,我迎著寶梅的目光堅定的回答:“寶梅,我愛過你!”我隻能如此回答,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但是我現在不想讓寶梅傷心。


    寶梅的眼神開始變化,瞳孔在縮小,麵部表情也跟著開始變化,寶梅突然失聲掩麵痛哭起來。我手足無措的站起來走到寶梅身邊,想套伸出手來攬過寶梅安慰她,可是在手接近寶梅身體的時候我象被蛇咬了一樣縮回手來,我現在這樣做還合適嗎?


    可是寶梅已經感覺到我走到她身邊,寶梅霍然站起,一下子撲到我懷裏,雙臂緊緊的抱著我,淚水肆意的從眼中奪眶而出,寶梅的淚水打濕我的衣衫,也傷透我的心,我的心在隱隱做痛,連推開寶梅的勇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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