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偶遇


    許下一個承諾很簡單,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情,然而實現一個承諾卻很難,有的時候用一生的時間努力都做不到,所以不要千萬輕易許下承諾,尤其是那種不切實際的承諾。――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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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河路和長江路不虧被稱為黃金路,每天聚集在這裏的全省各地的小型批商不計其數,你要是上午來這裏,想在其中一條街穿過都要花上幾個小時。這裏到處是人,每每挪動一步都要花很長的時間。每遇到一個交叉的小十字路口就會有成排的人力三輪車等在那裏,這是進貨商把貨物拉到運輸地點的唯一交通工具,因為這裏的機動車是禁止通行的。


    這兩條路是我在拆遷之前的資金主要來源,想想這裏上萬的商戶,保護費的數字是個天文數字,還有其他的隱形收入,比如說那麽多來進貨的商人聚集在這裏,每天偶爾丟點錢是正常的事情。劉天成能狠心把這裏讓給我,還真是下了很大的賭注。


    我是在接手的第二天來視察這裏的情況的,主要的目的是考察這裏的地形,我看重這裏的不僅僅是因為這裏是個資金的巨大來源之處,還有看重這裏的山野價值。南城都開了,這裏更是需要治理,我要是能在這裏占據上幾處房產,那麽以後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天文數字的收入。而知曉這地並非我一個人。很多的人都盯上這裏,我跟劉天成要這裏的主要目的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通過對這裏的直接掌控,我要在這裏大肆收購地皮。


    眼下最關鍵的是我要積累足夠的資金,否則即使有地皮出售我也隻能是望地皮興歎。幸好取得這兩條路地控製權本身就是個資金的來源之處,如果南城拆遷我順利拿到,那麽申請銀行地貸款也不是什麽大問題。看著這裏人頭攢動。我仿佛看見南城兄弟們的美好未來。


    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竟然在這裏看見了周二,而周二竟然又給了我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這個消息讓我甚至比劉天成答應把這兩條路給我時候的還要興奮。


    那天我和陳平等人沿著黃河路考察,我是真正的感覺到什麽都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許多地人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我們幾乎是每走一步都要停下,前後左右都是拿著大包小包的人。[..tw超多好看小說]


    一個人頭攢動的攤位後我現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當年騙走我一萬三千元和老家村民三萬多的周二。那家夥經營的是普通的日雜,主要是與電器有關地東西。


    周二當時忙的是滿頭大汗,他旁邊還有一個年輕的姑娘。模樣很是俏麗,看樣子應該是周二的女朋友。我擠到攤位前站了好久周二都沒來得及仔細看我,他笑逐顏開的跟那幾個拿貨的人扯皮,不時地接過對方付過來的現金胡亂的塞到腰間的包內。


    陳平他們都站在我身後,他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對這個攤位那麽感興趣,站了五六分鍾也沒有動地方。他們現在已經習慣於我的行為,知道我不會無緣無故的停留,隨意沒有人主動向我詢問。都耐心的在我身後等待。


    那個姑娘最先對我說話,她一臉不耐煩的對我說:“這位大哥,你要是不進貨麻煩您讓讓,別擋著其他的人。”


    周二仍然沒有注意到我,他正和一個進貨的人討價還價,爭地不亦樂乎。臉變地比六月的天還快,一會兒哈哈大笑,一會兒急赤白臉,典型一個奸商地模樣。


    我微笑的看著周二,假裝沒有聽見那姑娘說的話。那姑娘有點急了:“唉,我說你這人怎麽回事,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呀,不進貨你擋著其他的人做什麽,是不是有病呀?”


    我身後的陳平等人臉色馬上變了,馮永富搶上前去就要和那姑娘理論:“唉。我說你他。。。。”我一個冷冷的眼神把馮永富逼了回去。馮永富把剛要罵出口的粗話咽了下去。


    那姑娘立馬就不幹了,指著馮永富大聲喊道:“怎麽著。你還要罵人呀,還沒見過你們這樣的人呢。周二,快過來,這裏有人找茬!”


    正在和一個進貨商說價的周二邊說話邊擰頭:“誰呀,誰呀,吃了雄心豹子彈,趕上我這裏來惹事,不知道管這條路的‘老虎’是我大哥嗎!我看你們是不想混了。。。。。。”


    周二的話嘎然而至,嘴巴張的很大,眼神中盡是驚愕之色,因為他赫然現站在攤位之前的竟然是我。我微笑不語的看這周二,等待他的下一步反應。


    那姑娘沒有感覺到周二的心態變化,見周二過來氣也壯起來:“就是他們,周二,你怎麽不說話了。(..tw無彈窗廣告)”


    “你閉嘴!”驚愕中的周二至於回過神來,漲紅著臉尷尬的歲我說:“羊羔子,怎麽會是你!”


    “怎麽,二子,見到我很驚訝是不?”我嬉笑著問周二。


    “他是誰?”那姑娘問周二。


    “沒你的事,你少說話!”周二粗暴的嗬斥那姑娘,那姑娘一臉委屈之色卻沒有敢對周二有所反抗,噘著嘴不說。周二一臉的偽笑道,“好幾年沒有看見你了,我都有點想你了,羊羔子。”


    我還沒有說話馮永富不耐煩的喝道:“你嘴巴放幹淨點,這是我們楊總,別一口一個羊羔子的,你以為你是誰呀?”


    我回頭瞪了一眼馮永富,馮永富立刻閉上嘴巴。我回過頭來笑著對周二道:“二子,我更想你呀。村裏的人比我更想你!”


    周二地臉色變成死灰色,他看的出我身後的幾個家夥都不是善類,勉強擠個笑容他說:“羊。。。。。楊光,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再說話行不?”


    “那怎麽行,生意這麽忙,那裏走的開,讓他等下午再說。。。。。。”那姑娘的脾氣上來了沉著臉埋怨周二。


    “啪”周二抽了那姑娘一記耳光。惱羞成怒的說:“你***給我閉嘴,老爺們地事情。老娘們少插嘴。”


    那姑娘顯然是被周二打愣了,半天之後才“哇”的一聲放聲痛哭:“周二,你打我,你他**地打我,我跟你拚了。”


    說完她張牙舞爪的撲向周二,可她那裏是周二的對手,三倆下就被周二推倒在攤位的夾空中一時間起不來身。周二側對著我不停的給那姑娘使眼色。不知道他表達的是什麽意思,好像是在暗示那姑娘去找人。


    我冷冷的看著周二地個人表演,我倒要看看這個騙了全村人血汗錢的家夥還能演出什麽節目來。


    周二繞個彎走到我麵前,赤紅著臉滿麵假笑故做親切的大聲對我說:“楊光,走我請你到附近的溢香園搓一頓,我們哥們見麵不容易,今天我做東,各位大哥賞個麵子!”


    我含笑的對周二說:“好呀。你現在財了,我要好好宰宰你!”我倒要看看周二如何和我解釋當年的事情。


    我們一行人到了周二所說的溢香園,是個不大的飯店,裏麵還算幹淨,周二顯然跟老板很熟悉,大大咧咧地喊道:“老李。快吩咐後廚給我做幾個拿手菜,我要安排我幾個多年不見的哥們!”


    我和周二在包間裏坐下,周二開始跟我胡謅八劣,扯東扯西,就是不提當年借我錢的事情。而且目光閃爍不時走出包間,好像是在等什麽人。


    等菜上的差不多的時候,我開口道:“周二,我們可以開始了吧!”


    周二站起來又走到包廂門口向外看了看,含糊的回答:“好吧,我們開始吧!”


    馮永富給我滿上一杯酒。我剛剛端起來。就聽見外邊人聲嘈雜,有人闖進店來。一個女人地聲音大聲喊道:“周二。我把虎哥找來了,你快出來。”


    周二一聽馬上竄出包房,把我和馮永富等人扔在包房裏。不到一分鍾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一個彪行大漢立在門口,目光凶狠的在我們幾個人臉上掃視一圈後轉頭問周二:“就是他們幾個嗎?”


    周二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奸笑著點點頭道:“虎哥,就是他們幾個,你不要放過他們。”


    馮永富和陳平立刻站起身來,我抬手壓了一下,他們規矩的坐了下來,眼神中卻盡是憤怒之色。


    我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周二嘴裏的“老虎”,是劉天成的手下,在我接手黃河路和長江路以前是負責黃河路的,這在和尚提供給我的資料上有記錄,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麽劉天成已經把這兩條路讓給我,“老虎”還敢到我這裏來擺事,這是劉天成地授意,還是“老虎”自己私下地行為?我的心裏隱隱有些不快。


    “‘老虎’是吧,我聽說這條路現在是歸南城幫管理地,你怎麽出現在這裏,難道不怕引起南城幫的誤會。”我從“老虎”的態度上就看出來他根本不認識我,所以我隨口問道。


    “老虎”的臉色微微一變又恢複正常,嘿嘿冷笑道:“小子,你知道的還不少,雖然這裏歸南城幫管理,可是老子的朋友在這裏,誰要欺負老子的朋友我肯定不會答應的,就是南城幫的人也不行。”


    “老虎”的神態變化和口氣讓我明白這是他的個人行為,我的心情算是好了點。我嗬嗬一笑道:“我並沒有欺負你的兄弟,周二是我的同村,我們也是偶遇,難道老鄉見麵吃個飯也不行,再說我沒有主動讓周二請我吃飯呀!”


    “老虎”轉頭看周二,周二尷尬的看我一眼後,咬牙撒謊道:“虎哥,我根本不認識他們,他們就是老找事的。”


    我對周二是失望到極點,這就是人性的悲哀,有些人往往因為某些蠅頭小利甚至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認,何況我還是周二的債主。


    “老虎”有些不耐煩,推開周二對我說:“你給我站起來,在我麵前你還敢坐著說話。”


    “老虎”的話音剛落,他的一個小弟不知死活的擠進來作勢要掀翻桌子。馮永富躍上了凳子,再一躍淩空一個剪刀腿飛了過去直接蹬在那小子的胸上,那小子被蹬的直接飛出去撞在“老虎”身上、“老虎”猝不及防被撞個趔趄,順手一帶把周二扒拉一個跟頭。


    我沒有出生製止,陳平他們幾個得到暗示之後起身出包房,外邊傳來桌椅被撞翻的聲音,幾聲慘叫後,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站起身來走出包房。


    “老虎”和他帶來的人全部的被馮永富他們製服,“老虎”垂著一條胳膊麵色慘白,另一隻手死命的托著,看來那條胳膊是被弄斷。他帶來的其他的人也都受著不同程度的傷,幾張桌子被撞翻,凳子也到處是。周二和那女的嚇的麵無人色,犬著身子哆嗦著躲在角落裏。


    見我出來,周二連滾帶爬的到我麵前,跪在地上抱著我的一條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楊光,看在我們同學的份上,看在我們同鄉的份上,看在你我都是孤兒的份上,你饒了我吧,我知道我錯了,你的錢我會加倍還給你的!”


    我譏諷道:“周二,你剛剛不是說不認識我嗎?怎麽想在又跟我說同學情分,有跟我攀同鄉情義,我說你還要不要臉?”


    “是,我不要臉,我跟們就沒有臉。”周二撒開我的腿,開始重重的左右自己扇自己的耳光,他打的很重,嘴角都滲出血來。


    我的心隱隱有些不忍,周二畢竟是和我一起長大,是我多年的同鄉,可是他騙了我沒有關係,不應該騙鄉親們的血汗錢。看著周二已經腫起的臉,我製止道:“夠了,你給我滾一邊去,你的事我等會兒再說。”


    周二停止自虐,挪動著雙腿跪到一邊。我更加不忍:“你給我站起來!”


    周二應聲答道:“是!”說完顫抖的站起,走到那姑娘身邊把那姑娘也扶起來。


    我緩步走到“老虎”麵前,盯著“老虎”充滿畏懼的眼神問道:“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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