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73節第72章


    曉翠一楞,隨即紅了臉,朝徽徽拜一拜,小聲地說:“奴才叫曉翠。”


    徽徽定定地瞅著曉翠,說,“曉翠好土啊,幹脆你改名叫兮兮得了。”


    “啊,這……”曉翠不知所措,眼瞅瞅我。我當然寵愛自己的弟弟,便樂得敲徽徽腦袋一下,說,“哦,你老姐的侍女,你倒是當家作主了。兮兮,好吧,總比曉翠強多了。”


    曉翠馬上躬身道:“多謝公子賜名。”


    等到兮兮出去找衣服時,我笑話徽徽,“徽徽,你小子是不是看上兮兮了?說實話,二姐不嘲笑你,把兮兮賜給你吧。”


    徽徽撇撇嘴,十分要麵子地說,“我才看不上她呢,長得那麽瘦,就象一根豆芽菜,五官也不俊,跟二姐比差遠啦。還有啊,她那麽單薄,連個mimi都沒有的摸。”


    咣!我敲他額頭一下,咒罵他,“小色鬼!你才多大啊,就這麽多花花腸子!什麽mimi不mimi的,以後這樣的話不許再說!”


    徽徽咧著嘴巴傻笑道,“二姐,你好久沒有親親徽徽了吧?還有,徽徽想要摸摸二姐的mimi。”,說著,就把兩隻爪子朝我抓來,我啪地一下打下他的手,“喂!讓嚴亭之看到小賤爪,非發火剁了去!”


    這一嚇唬真不錯,嚇得徽徽馬上乖了,把手藏在身後,朝裏麵床榻上瞧瞧,吐吐舌頭,小聲地跟我說,“我最怕嚴大人了。


    嗬嗬,我當然知道這評委會。


    曉翠給徽徽找來了衣服,伺候他穿上,兩個小孩不一會便混熟了,偷偷在一角說笑。


    而我則焦急地等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一直到三更時,我們好離開那敕哈。


    嚴亭之就睡在我的旁邊,我唾手可及。我起身,惦記著給嚴亭之熬的藥草快要好了,正想著下去,卻聽到嚴亭之夢囈道,“銘湘……銘湘……”


    嗬嗬,明明挺在乎我的,卻總是嘴硬。


    我心裏無比甜蜜,樂滋滋地下去端湯藥。


    揚眼看了看,徽徽和曉翠臥在角落裏,嘻嘻笑著。臭小子,我好象看到他裝作無意的,摸了人家胸脯一把。小色鬼!


    我端頭湯藥,輕輕晃了晃嚴亭之,沒有想到,他睡得很淺,忽的驚醒了,猛然睜開眼睛,防禦性地看看四周,直到看到藥氣繚繞中的我時,才鬆了一口氣,兀自嘟嚕了一句,“還以為裝薩滿太太露餡了呢。”


    我手裏的藥差點灑了,“什麽、薩滿太太?”


    打了一個哈欠,嚴亭之撫著自己的腰,坐起來,靠在枕頭上,“是啊,不裝成老太婆怎麽隨時保護你?”


    “保護我?那個揀牛糞的老太太真的是你?”


    我眼睛撐得溜圓,他看我樣子笑起來,瀟灑地捊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不算在乎地說,“髒點倒也沒有什麽,主要是需要時刻彎著腰,哎喲,腰都要斷掉了,累死了。”


    我把藥送到他嘴邊,他聞了聞,皺眉,“這是什麽啊?”


    “愈合傷口的藥。”


    “誰熬的?”他又皺眉。


    “我熬的,怎麽了?”


    一聽說是我熬的,他才一口喝下,卻說,“你那麽笨,不會把我毒死吧?”


    “再胡說?!”我離開舉起空碗傷勢要砸他,他才雙手合十,求爺爺告姐姐狀,“小人改了,改了。請王妃恕罪啊。”


    我才不管那邊有兩個小孩,洗淨手,便窩進他的懷裏。


    他玩弄著我的頭發,我則措著他的胡茬。


    “你為什麽要裝成薩滿太太呢?那麽髒,還那麽醜,真是的,你就不會選個體麵點的角色?”想到薩圖拉學習騎馬時,遇到了那個老太婆,原來是嚴亭之扮的。


    “你懂什麽!蒙古兒女素來尊重老年人,不管什麽階層的老年人,都被稱之為金子,都是智慧的根,都是神明送給這些子民的恩賜,沒有老年人,就沒有天神的庇佑。所以,我扮成老太婆最是安全,也可以隨時在部落裏走動,時刻保護你。”


    “那你為什麽不早早現身?害我差點死掉。”


    “時機不成熟,外圍沒有做好準備,也沒有軍隊的配合。我沒有想到,你這個傻帽,竟然會用上吊來嚇唬人,笨死了。若不是給你用內力打通血脈,你說不定就完蛋了。小丫頭,你的命可是我的了啊。”


    “戚戚,就會渲染你的聰明才智。那我問你,既然你這樣聰明,為什麽還會受傷呢?”


    他捏捏我的前胸,壞笑道,“看到一個meinv,想要上了人家,結果正享受的時候,她相公回來了,給了我一刀。”


    “啊,你這個混蛋!竟然敢去搞女人!你死去吧,把剛剛我給你熬的藥,吐出來!不許你這樣的混蛋喝我熬的藥!吐出來,吐出來!”


    我晃著他,他擺擺手,指了指自己的腰部,“傷口penxue了啊。”


    明明知道他在騙我,我還是擔心地停下了動作,歪過臉去查看他的傷口,他幽幽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受傷是為了你,卻心甘情願。”


    我身子一僵,心裏澤了萬丈情波,卻壞笑著戳戳他的正體,問,“嚴亭之,都說男人的腰最重要,直接關乎床上功夫呢。你這次傷到了腰,會不會從此便一蹶不振了呢?醜話說在前頭哇,你若是不行了,我可不要陪送你守活寡啊。


    他一下子壓過來,把我壓在他身子下麵,呢喃,“那好,現在就請王妃驗明正身,看看還能不能正常使用。”


    我咬咬嘴唇,色笑道,“等驗完了,我就拿剪刀把你這個罪惡之源,哢嚓一下子剪斷!”


    他馬上裝出嚇一跳的樣子,一手護住正體,問,“為什麽那麽狠啊?”


    “嘿嘿,誰讓你剛才說,看上一個女人,愣是上了人家呢?”


    我本不是小氣之人啊……


    他氣得吻住我的嘴唇,狠狠一吸,鬆開我,不管我多麽動情地喘息,r辣地看著他,隻管說,“你這個狠心的丫頭!如果不是給你輸送了大量的內力,還口對口地喂你湯藥,我也不會那麽虛弱。我想要休息休息,恢複一下體力,沒有想到,不小心聽到幾個侍女說,要給你薰香裏下毒,我就撐著身子過去點昏了那幾個下人,順便把有毒的薰香都扔掉了。可是,不知從哪裏竄出來一個刺客,應該不是那敕哈的人,穿著黑衣服,圍著臉,瞅準了我那時候體虛,帶著刀衝過來,給了我一刀。若不是正好有侍衛巡邏過來,他就會殺了我。”


    我聽得心驚肉跳,把一點點的seyu都嚇跑了,摟緊了他身子,怕怕地說,“那個人,會是誰呢?”


    他搖搖頭,“不想那些,想也沒用,想要殺死我的人,太多了。”


    我一驚,“為什麽想要殺死你的人很多?”


    “嗬嗬。”他回避不再談,“把我扶起來,我的腰不能使勁。還別說,這樣子,真的驗身,大概真的不能完成任務了。”


    既然他不想說,那我當然也不會傻傻的接著去問。嚴亭之的身份和家世,開始讓我懷疑了。


    “嚴大人,您醒了啊?”徽徽這時走過來,畢恭畢敬地向嚴亭之行禮。


    嚴亭之由我扶著坐好,看著徽徽驚訝地問,“他什麽時候來的?”


    剛才徽徽在那邊的角落裏,嚴亭之一直沒發現他。


    “嚴大人,徽徽自己趕來尋找二姐的,還好,跟二姐匯合了。”


    嚴亭之點點頭,又去看看睡得呼呼香甜的馬前川,想了想,說,“等到子時一到,萬籟俱寂時,我們就把你的這個帳子燒著,然後我們趁著混亂離開那敕哈,我的馬車和馬匹都在不遠處外圍侯著呢。”


    “啊,怎麽又燒我的帳子啊。難道我就那麽招rehuo勢?動不動就著火?”


    “你不要對於這裏有任何留戀了,燒了就燒了,你以後又不在這裏呆著了。”嚴亭之就是一個醋罐子。


    我撇撇嘴,“查木兒那個婆娘甚是可恨,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想要置我於死地,剛才還想殺死小徽徽,此仇不報,枉我meiren!所以,我想既然要燒帳子,幹脆就燒她查木兒的金帳,燒死、還是燒不死,那就看她的命大與否了。”


    “我同意!”小徽徽馬上擁護我的言論。


    嚴亭之無奈地看看我們姐弟倆,搖頭輕歎,“唉,古語說得好啊,世上最毒不過婦人心。”


    “嚴亭之!”我吼。


    他馬上換上一副酷酷的表情,瞄我一眼,“我說的是查木兒,又沒有說你,你自作多情什麽?”


    徽徽看著我們倆打打鬧鬧的樣子,傻乎乎跟著笑。


    把馬前川踢醒,這家夥舔著舌頭第一句話是,“烤全羊好了沒?”


    我暈倒。


    嚴亭之冷冷地說,“你要不要吃烤馬前川?”


    騰!馬前川嚇得坐趕來,待他恢複清醒,看清楚嚴亭之之後,嚇得屁滾尿流,磕頭求饒。


    我看著馬前川那副卑躬屈膝的醜惡樣子,鄙夷地哼哼鼻子,把臉轉了過去。


    正巧看到徽徽跟兮兮悄悄說著什麽,兮兮聽得那麽專注,又忽而咬了咬嘴唇。兮兮很是伶俐,看向我這邊,跟的目光交匯,她忍了忍,終究走過來,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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