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裏勾引男人還不夠,現在連一個家丁你都不放過麽?!這裏是我家,不是你以前工作的地方!!!”當他那刺耳的言語落下,可研凝視的雙眸瞬間瞪大。


    嗬……他還是認出來了麽?‘這裏是我家,不是你以前工作的地方!!!’原來,他還記得自己以前當過陪酒女,並且服侍過他的事情,還以為他已經忘記了呢,嗬……


    勾引男人?陪酒女?原來這就是他內心一直以來對自己的認知。就算這次的事情是阿威巧舌如簧,那和金發男人那次如此明顯的事情,自己都抱著孩子呢,怎麽可能去勾引別的男人?


    還是說,在他心裏的自己就是這般淫2蕩、不要臉的女人,根本連考慮都不用考慮,這些事情就應該是自己所為?


    嗬……


    既然如此,那他當初送自己去醫院、陪著自己送爸爸上路,這些舉動都證明了什麽?憐憫?還是說為了感謝自己這個曾經服侍過他的陪酒女?!


    不要!不要什麽憐憫、不要什麽舉手之勞,如果沒有這些種種,或許自己根本就不會動情!


    哈,要是他知道自己的第一次是給了他的,兒子也是自己跟他生的,他會不會連煜城都不認了呢?!


    呼……


    想到這,可研在內心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暗暗苦笑道;‘刑天岩,你如此討厭我,又為什麽來招惹我?!不!不!是自己蠢、是自己蠢,明知道跟他不可能有任何未來,還會對他動了心,諷刺!真是諷刺啊……’


    不想解釋什麽了!也不想反駁什麽了。在這一刻她的心已經被深深的用利器割傷!


    然而,同樣受傷的還有她的身體……


    阿威留下的吻、雙手的觸感現在仍舊真真切切的可以感受,那種令人窒息的絕望,她不願提起,不願對任何人說,如果不是當時那個尋路的大爺,或許現在的她已經被阿威奸汙。


    到那個時候,邢天岩也是這般不分是非黑白的了事麽?開除了阿威又如何?如果這件事發生在他親人的身上,他也可以這麽息事寧人?!!!


    又或者---------


    在他心裏,一個如此淫2蕩的女人就該得到這樣的懲罰呢?!如是這般的話,他大可以把這件事交給警方不去插手的!!


    這一刻,可研的內心仿佛在流淌著鮮血,雙重的折磨令她已是傷痕累累,此刻她再也承受不起任何傷痛了。(..tw無彈窗廣告)含著傷痛的淚水,她一把將邢天岩推開,奔跑著離開了大廳。


    向來清冷孤傲的她如果不是被姐姐迫害,不會經曆現在的種種痛苦與折磨。以前被誤會!被陷害,她都可以不介意,但這件事,她做不到息事寧人。可意想不到的是,才剛受到阿威的淩辱,就又被邢天岩狠狠的羞辱了她的靈魂!


    終於……


    在這內外兼修的侮辱下,埋藏在心底的那顆地雷漸漸爆發了……


    “該死的!”‘砰!’可研前腳剛一離開,邢天岩一把便將茶幾掀翻,緊緊攥在一起的拳頭青筋畢露,幽冷的眸子凝視著她離去的背影,含著難以描述的情感……


    半晌,喧鬧的大廳仿佛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眼看著妹妹頂撞邢天岩、並與他鬧翻,要是以前蕭琳娜早已樂開了花,但這刻一直靜默的她卻沒有一絲開心,因為……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邢天岩剛剛對妹妹的憤怒是出於--------男人的情!


    抬起眼簾,看著他此刻的神情。多少已經猜測到了邢天岩可能對可研有了感情,卻在今天才發現,他對她所灌注的感情是那樣的深!否則這般冷靜、孤傲的男人絕對不會做出像此刻如此不冷靜的舉動,並且過後留在眼中的卻是傷感。


    為什麽傷感?是他認為自己傷害了可研麽?還是覺得那丫頭沒有給到他滿意的答案?


    嗬,邢天岩是什麽性格?雖然相處時間不長,多少還是可以看透的。


    不喜歡的事情不去理會、討厭的人連正眼也不看一眼,然而,他明明表現的是對蕭可研的厭惡,可他竟然像是發瘋了一樣質問那些無關鍵要的問題,這……說明了什麽?


    嗬……為什麽自己與這個男人朝夕相對,他就不能對自己展現一點點的感情呢?!自己寧願他也像對蕭可研那樣對自己,也不希望像是今天這般禮讓、不聞不問。


    濃濃的醋意流過蕭琳娜的心田,要是以往她會氣瘋,但現在她有的隻是傷感,這種傷害她還無法表露,因為男人都不喜歡太過聰明的女人。“天岩……你沒事吧?”關心的站起身,擦抹了下邢天岩額頭上的汗水。


    當她的手剛要觸碰到邢天岩額頭的時候,他的身體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沒事。”冷冷的回應完,轉身坐在了沙發上,拿起電話撥打了個號碼。“李局長。”


    “啊,天岩,什麽事?”


    “嗬嗬,是這樣的,我家有個下人攜款潛逃了。”


    “嗯?哪個下人啊?你家真是事情不斷。”


    微微一笑,他那冷凝的眸子劃過一抹狡黠:“當然是我剛剛保釋出的那個男的咯。”“哦???”李局長似乎明白了事情是怎麽回事。“行了!行了!我知道我該怎麽做了,你放心吧。”


    “多謝。”


    站在一旁的蕭琳娜聽著邢天岩打的這通電話,無奈的一笑,又看了看自己想要擦拭他額頭的手,雙眼流過一抹恨意。


    他果然已經知道事情的始末了,並且應該了解的很清楚了,明明他是相信那丫頭的,竟然還會問出那樣的問題,大概他是想聽那丫頭親口證實一切吧!


    蕭可研!蕭可研!


    雙手緊緊握起,她按捺著心中的怒,強顏歡笑著:“天岩,你對小嚴真好,為了保護她的名譽沒有立強3奸案,而是立了家丁長盜竊案。不過,我看小嚴走時那埋怨的樣子,應該不會理解你的用心良苦的。哎,她真是不懂事。”


    他不需要她理解,也不需要她的感激,此刻,他隻想知道她到底是個怎麽樣的女人!為什麽一次有一次的給予他強烈的衝動,又一次又一次的叫她失望,盡管這次以及金發男人的那次或許真的都與她無關,可之前的那些呢?她又為什麽要裝扮成那樣來這裏工作?


    深吸了一口氣,他對蕭琳娜露出了一抹敷衍的笑容,緩緩站起了身:“我累了,先去睡覺了。”


    “嗯,好夢。”目送著邢天岩的離開,這個夜晚注定是這三人的不眠夜……


    她-------從不愛到有情,再到受傷,這一係列的美夢以及噩夢令她傷痕累累、深感疲憊。


    他-------一見傾心,再見既是失落,難能會對一個女人產生好奇,可這種感覺是那樣的辛苦。


    她-------為入豪門不予餘力,卻在豪門遊戲之中漸漸有了情,才發現就算得到了也早已沒了勝利感。


    ****


    次日一早--------


    ‘叩。叩。叩……叩!叩!叩!’


    不過才從睡夢中蘇醒便聽見門外那急促的敲門聲,蕭琳娜多少顯得有些不耐煩:“進來!”


    “少……少奶奶!”一得到應允,女傭長焦急趕趕的就衝了進來:“少奶奶,您這次要幫我啊!少奶奶。”


    柳眉輕孥了下,望著梳妝鏡中的自己,蕭琳娜輕捋了捋發絲,緩緩道:“這大清早的,什麽事這麽急?”


    “是……是……”拳頭緊緊握起,不難看出女傭長應該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是阿威!是阿威的事情!我今天一早起來就聽見有人說阿威被少爺開除了,少奶奶……”快步走到了蕭琳娜身旁,她哀求的抓住了少奶奶的胳膊:“您這次一定要幫我,幫我跟少爺說些好話,留下阿威……”


    原來……是這件事!


    嗬,感情這個女傭長和那個獐頭鼠目的家丁長有一手?所以,這麽大清早過來就是叫自己保他的?嗬……可笑!自己現在都要泥菩薩過江了!


    冷冷的甩開了女傭長的胳膊,這個舉動頓時叫女傭長一愣:“少?少奶奶?”


    起身,蕭琳娜轉頭看向了女傭長:“我不知道你跟那個家丁長有什麽關係,但是少爺已經決定的事情,我也無法改變!這件事我幫不了你!”話落,她又冷冷的坐在了梳妝台前。


    從昨晚至今,她已經夠心煩意亂的,自己的事情還理不清了,哪有功夫管別人?


    被拒絕的女傭長一臉的失望,她自認幫了少奶奶不少忙,現如今有求於她,卻不想這麽幹脆的被回絕?!“我知道了,少奶奶!”有氣無力的吐出了這幾個字,她掉頭離開了。


    走出蕭琳娜房門口的那刻,女傭長惡狠狠的瞪了房內一眼:“哼!過河拆橋!!!”


    ****


    “聽說昨天晚上酒會散了以後,家丁長跟她一起被抓進了警察局,之後家丁長就被開除了。”


    “那你知道是因為什麽事情他們被抓進警察局的麽?”


    “嘶……具體原因還真不知道,我昨晚就隱約聽到阿威說那個奶媽勾引他。”昨夜,雖然邢天岩已經封閉了所有消息,可世界上哪裏有不透風的牆?今早大家還是對這件事議論紛紛。


    “哦?是這麽回事嗎?我怎麽覺得不像呢,你看那個阿威平時色迷迷的又凶神惡煞的,誰會勾引他啊。”


    “也備不住,你看那奶媽其實長得很漂亮,她幹嘛要扮醜呢?肯定是居心叵測!”在這個家裏麵,大家對於家丁長的印象其實是非常差的,可她們多少聽聞女傭長跟家丁長之間的曖昧關係也就不好說什麽了,今天家丁長離開,算是為邢家鏟除一害,可由於大家對可研的印象也不怎麽好,所以她們隻會對這件事保持兩邊都懷疑的態度。


    “你們在說什麽?!”忽地,傳來了女傭長的嗬斥,那群小女傭嚇的一晃而散。她冷冷的瞪了那幾個女傭一眼,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不遠處正在工作的可研身上。


    該死的狐狸精!惡狠狠的眯了眯步跑去:“你還有臉留在這裏?簡直是不要臉的東西!”


    這話落下,工作的可研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見女傭長高抬手臂,掄起個巴掌,當即將下落的那刻……


    “給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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