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琳娜。(..tw無彈窗廣告)我聽說你爸爸過世了?你別太傷心了。”


    自知父親的死絕對隱瞞不了,蕭琳娜故作悲傷,道:“邢伯父,謝謝您的關心。”


    “你媽媽去的早,你爸爸也走了,現在隻剩下你一個人了,唉!”公司內知道蕭南山還有一個女兒的人幾乎寥寥無幾。所以大部分人隻知道蕭南山有一個女兒。“你看看,你跟天岩的婚事要不要……”


    糟了!蕭琳娜的眉頭一緊,立馬打斷了邢父的話:“邢伯父……我跟天岩的婚事繼續吧。”


    “嗯?不是應該守孝三年的嗎?”


    “嗯……按照習俗是應該這樣的。”淡淡的迎合著,可她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眸卻不停在轉動著:“不過爸爸在臨走時說,沒看到我結婚就離開了他死不瞑目,希望我馬上結婚,這樣,他在天之靈才能得到安息。”


    “哎,也對,身為一位父親沒能看到自己女兒結婚真是一件遺憾的事情。”這也是邢父最怕的事情,他多怕自己臨死前都看不到兒子結婚,所以才一直逼邢天岩趕緊結婚的。“我還說呢,反正家裏就剩下你一個人了,實在不行你先搬來我這住,等三年後你在跟天岩完婚,既然你父親的遺言是希望看到你結婚,那正好,你就馬上跟天岩完婚吧!”


    說真的,聽到這種話,什麽老爸剛死,蕭琳娜完全拋之腦後了,內心高興還來不及呢。“嗯。”掛斷了電話,她回頭看了眼掛在臥室裏亡父的照片,微笑道:“老爸,你在天之靈可別生氣哦,回來我嫁入邢家給你買一個大大的墳墓,叫你住的舒舒服服的,你放心吧,就算你在不仁、我也不能不義!你畢竟是我老爸嘛,我得到好處,不會忘記你的!”可是……她要以什麽借口離開家才能不被可研懷疑呢?‘嘖、嘖、嘖’皺了皺眉,她步衝出了臥室,向著大門外就走去了。


    這時,跪在客廳內守孝的可研好奇的看向了姐姐:“姐,你要去哪?”


    “我打算出去住幾天!”


    聽聞,跪在地上的可研趕忙站起身,追到了門口:“姐,爸爸頭七還沒有過呢,你就要走嗎?”


    眉頭一緊,她猛地回過頭,惡狠狠的看著自己的妹妹:“我為什麽要留在這裏?我唯一的親人都不再了,我留在這裏隻有傷心罷了!!!”


    單純的眼神透露著一絲不惑,可研伸出手可憐巴巴的拉起了姐姐的手:“姐,我不是你的親人麽?”


    “你?”一把用力甩開,蕭琳娜冷哼了幾聲:“都是因為你,爸爸才會死的!是你沒有照顧好爸爸!!是你奪走了我的父愛!你不配當我的親人,你隻是一個野種罷了!!!”


    這句話宛若晴天霹靂,可研瞪大了眸子,愣愣的望著眼前惡狠狠看著自己的姐姐:“你……你都知道了?”


    “是!是!我早就知道了!!!就是因為你這個野種,爸爸才會死的!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怒吼聲每一句都刺著可研的心,尤其是那野種二字。當蕭琳娜說完後‘砰’的一聲摔門而去,隻剩下她一個人靜靜的守候在這間寂靜的屋內,孤獨的陪伴著自己離去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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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家大宅----------


    “天岩!你站住。”客廳內,邢父喊住了自己剛剛回家的兒子。


    “什麽事?”


    “你坐下!”邢父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蕭琳娜:“沒看到琳娜來了?”


    見此,蕭琳娜趕忙衝著邢天岩笑了笑,可他那雙冷傲的眸子卻不曾看她一眼,她隻得灰溜溜的收起了笑容。


    “爸,你喊住我就是為了告訴我誰來了麽?”


    “你這是什麽態度?”麵對這個兒子,邢父也很束手無策,深吸一口氣,他端起桌上的茶水輕飲了一口氣,道:“我跟琳娜商量過了,你們的婚事就定在四天後吧。”


    冰封的眸子閃過一抹陰沉,他雙手插入口袋,冷冷道:“蕭先生不是剛剛去世麽?”


    “是啊,琳娜父親的遺言就是希望看到琳娜快點完婚,而我,也希望看到你快點結婚,成家!”


    邢天岩沒有說話,那雙冷凝的眸卻漸漸垂了下去……父親剛剛過世,頭七都應該還沒過,這個女人竟然有心思結婚?他那洞察力極強的眸掃了一眼蕭琳娜此時的表情,從她的臉上根本看不出因父親過世而留下的悲傷,這是為什麽?“我說過,煜城隻要是我的孩子,該負的責我會負!不過……”冷眸一閃,他那幽冷的眼睛看向了蕭琳娜:“也僅是因為煜城的未來而已!”


    他的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無非就是因為對他兒子負責,才會要這個媽,蕭琳娜清楚,但此刻,箭在弦上,她隻能揣著明白裝糊塗了,低垂著頭一聲不吭。(..tw好看的小說)


    “行,既然這樣的話,這件事就這麽定了!”這兒子結婚,老子簡直比兒子還著急。


    邢天岩伸手攔截住了焦急的父親,平靜道:“蕭先生剛剛去世不久,婚事一切從簡就可以了!”


    從簡??要知道,蕭琳娜等待嫁入豪門這一刻等待了多久。豪華的婚禮、名貴的跑車、鑲滿鑽石的婚紗以及無數女人投以的羨慕目光,這是多麽叫人憧憬的?然而,婚禮從簡?那她所幻想的一切就意味著要付諸東流了……


    “不行,我們邢家的婚禮怎麽可以從簡?!”還不等蕭琳娜開口,邢父起身就成為了第一個反對的人。可這一切對邢天岩來說卻是無用功,隻要是他決定的事情怕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沒有用!


    見此,一旁的蕭琳娜緩緩起身,淺淡的笑了笑,伸手拉了拉邢父的胳膊:“邢伯父,其實就算天岩不開口,我也想跟您商量、商量婚禮從簡的事。”


    邢父詫異,婚姻的大事一輩子就那麽一次,哪個女孩不願意辦的體麵、隆重點,況且他們邢家又不是沒有這個錢。“琳娜,不行!我們邢家不能委屈了你。”


    “邢伯父……我知道您疼我……但是,我父親剛剛去世,如果不是他硬要要求我早結婚的話,大概三年後我才會考慮這樁婚事……”她淡淡的言語落下,臉上淺淺的流露出一絲傷感。


    相信她這番話邢父是能理解的,畢竟在他心中蕭琳娜是個孝女,在她父親剛剛過世就舉辦那麽隆重的婚禮的確不太對。“唉。”沉重歎息了口氣,他輕拍了拍蕭琳娜的手:“你真是個孝順的孩子,我也是怕委屈你了,不過算了,身為長輩的,隻要子女過得好,我……什麽都無所謂了!”


    邢父的這一席話說完,蕭琳娜輕抿了下唇,一絲甜美笑容猶若臉龐:“邢伯父。謝謝您的理解。”可她這番看似單柔的言語下卻有著一顆不符的心裏,不過……


    這麽多天她多少也感覺到了邢天岩是個什麽人,如果今天真要強行把婚禮舉辦的隆重了,怕最後得不償失的是自己,自己又何不做個順水人情順了邢天岩的意思,反正隻要嫁入邢家的門自己還怕沒有華衣美食享受麽?想完,她緩緩看向了一臉冷漠的邢天岩。


    然而,他好像並沒有領蕭琳娜的情,轉身便快步上了二樓……


    “先生、小姐,這些是我們prada今年的新款,有沒有滿意您的?”奢侈品商場內,售貨員小姐熱情的招呼著一對身著貴氣的夫妻。


    而蕭琳娜卻獨自一人看著櫃台內擺放的物品時不時的對那對夫妻投以了羨慕的目光……


    ‘天岩,一會兒你陪琳娜買點東西去吧,雖說這婚禮從簡,但我們絕不能苛刻了琳娜。’


    還是那句話,任何人都無法控製邢天岩,就連他的父親也不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金卡,冷冷的扔到了茶幾上:‘無限額,隨便買!’


    記憶切回,蕭琳娜掏出那張無限額的金卡,孤獨的臉上卻漸漸地露出了一抹笑顏。“服務員小姐,麻煩您,幫我拿那個包包看看。”嗬,自己以前無數次路過這家奢侈品商場隻有看櫥窗的份,現在終於可以隨意出手了,這種感覺真幸福啊!!!!美勁還沒過呢,可始終都不見那服務員過來,她不滿的皺了皺眉:“服務員小姐?幫我拿那個包包?”


    那服務員明明聽到了她的呼喊可卻裝成了沒聽見,仍舊殷勤的招呼著那對有錢夫妻。


    ‘哼,真是個勢利眼!!要是以前這樣對我也就算了!但是現在……’把玩著手中的金卡,她冷眯了眯眸子:“小姐!麻煩你!幫我把這款、這款、還有這款包包買單!!!!”


    她那豪言壯語的氣勢一出,那名售貨員小姐立馬調轉了‘槍頭’快步走了過來:“哎呀,實在不好意思啊,我們這的店員都去吃午飯了,就我一個人在這,所以怠慢了您,稍等,我這馬上給您結賬。”話落,她接過了蕭琳娜手中的金卡便跑去了櫃台。


    “哼!還不是得對我搖尾乞憐?”不屑的翻起個白眼,當那店員剛要刷卡的時候,她的臉色突然一緊……


    不!不對!這張卡是邢天岩的,現在自己隻是跟他剛剛訂婚還不算結婚了,如果自己一下子買了那麽多奢侈品他得怎麽想我?不行!不行!我已經走了99步了,還差一步就到達終點了,必須忍耐!忍耐!眼珠一轉,她飛快的跑過了櫃台:“等等!”微笑的從那服務員手中拿過了金卡:“嗬,不好意思哦,我突然不想要了。”


    轉過身,她快速向著店外走去,可還是聽到了那店員的奚落聲:“切,沒錢還裝什麽有錢人,我一天總得遇見這麽幾個不要臉的客人!真是倒黴!”


    腳步靜止在店鋪門口,蕭琳娜的臉色霎時變得無比陰沉:‘該死的!等老娘結了婚一定給他們的包下來,叫她跪著給我穿鞋!!!’


    蕭家廉租房--------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為什麽姐姐的電話一直關機??馬上就是爸爸的頭七了,姐姐到底去哪了?”蕭可研站在客廳內拿著手機焦急的轉悠著。


    “蕭小姐,馬上就要送路了,得喊個人跟您一起打藩、燒紙。”這是當地的習俗,也就是在死人入墓的前一天晚上在路口燒掉所有的紙紮小人什麽的,而死者的兒女則要負責在前麵扛著藩。


    “我,我一個人來吧。”


    喪葬師詫異的對視了一下眼神:“您一個人?恐怕費勁……”


    當時,喪葬師製作藩旗的時候就是按照這倆姐妹的勁頭製作的,現在隻有一個人的確費勁。“沒關係的,我可以的。”眉頭緊皺了皺,她快步走到藩旗麵前緩緩拿起,當意圖將沉重的藩旗扛在肩膀上的時候由於重心不穩整個人不停的向後推著步。


    “唉!唉!小心點!”幸好被喪葬師傅給支撐住了:“蕭小姐,不行您就別拿了。”


    “沒關係!我可以的!”咬緊牙關,她的身體微微下壓,卯足勁愣是將藩旗給扛了起來,從五樓一路走到了大馬路,可這過程有多辛苦怕是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忍耐!忍耐!爸爸在世的時候自己沒盡過什麽孝道,現在爸爸不在了,自己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了麽?!“嗯……”悶哼了一聲,她的肩膀已經被活生生的勒出了一道血口子,盡管如此她仍舊沒有一刻要停下的意思。


    眼見著路口就在不遠處,可連日來她過於疲勞,在加上身上的藩旗太過沉重。‘撲通’一聲,藩旗還是落了地:“哎呀!我真沒用、我真沒用!”滿臉幽怨的咒罵著自己,她滿頭大汗的想要將地上的藩棋再度舉起,可就在這時,一雙大手抬起了藩棋的另一頭,她稍稍一愣,驚訝的望過去……“邢……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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