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年聽完後神色稍微一怔,目光轉向一直站在那不出聲的兩個人,那個穿青衣的是一個築基期的小家夥,打量一下神色倒是不像那種做出奸猾之事的人。至於另一個……


    當段延年把目光轉移到段風身上時候,越看越眼熟,“啪”段延年一拍自己大腿,指著段風道:“我想起你這小子是誰來了。你是叫段風吧?”


    段風一聽眼前這執法長老還認識自己,按理說玄門正宗不會對自己有啥好臉子看啊,難道自己在玄門正宗發生的時候還沒傳到這段長老的耳朵裏?也顧不得這些了,反正對方認識自己,正好套下近乎,隻見段風一臉淫蕩的笑容,“哎呦,沒想到您還記得晚輩,倒是讓晚輩感到榮幸啊。”


    段風本以為這長老就算在不感冒也最起碼點點頭,誰知道眼前這叫段延年的老頭,指著段風劈頭蓋臉的罵道:“你榮幸個屁,拿著小姐的話來把洛長老坑了一頓不說,還三番兩次的在金寶城私自鬥法。你這種早應該抓到執法死打鞭子的家夥本長老怎麽會記不得。”


    “厄……”段風無語,怪不得自己看著眼前這執法長老有點小眼熟,感情是上次自己在金寶城鬧事的時候人家都來過。


    看著段風一臉語塞的樣子,段延年卻是沒有住嘴,掃視了一下場中,“好麽,你小子現在是有在金寶城鬥法?真把金寶城當自己家了?看來本長老不給你點懲罰你便不知道姓什麽好了。”


    段風一聽這語氣,暗中叫“壞了”眼珠一轉便想出了應對的話語:“前輩,前輩您先莫生氣,前麵幾次的事情都是事出有因,而且都已經處理完了,您老應該隻管這一次,嘿嘿。”


    段延年好歹也是一個長老,而且活了幾百年了,哪裏聽不明白段風這話的意思,冷笑一聲:“你小子還拿話來堵老夫,不過既然老夫秉公執法自然不會牽扯以前的事情,但是這一次如果你有錯在先,本長老絕對不輕饒,方才幽冥宗的少主說你偷了他的儲物袋,可有此事?”


    一聽段延年問到正事了,段風連忙搖頭,十分堅定的說:“沒,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開玩笑呢,這種事哪裏有招的道理,坦白從寬,牢底坐穿這可是至理名言啊。


    旁邊的戚陰正現在恨不得自己親自上去把段風生僻活剝了,但是奈何這是金寶城內,而且守著執法長老,隻能強壓著,本來聽到執法長老說段風劣跡斑斑,以為這次這小子是跑不了了,誰知道又讓他在話裏鑽了個空子。遂然著急的上前一步:“你可敢讓我看一下儲物袋?”


    段風捂著儲物袋眼睛一瞪:“你咋長得這麽美呢,你憑什麽看我的儲物袋。”


    “你……”


    段延年目光看著段風,緩緩的說:“如果你心中無愧何必害怕別人看你儲物袋。”


    段風聽完後咧咧嘴,小臉朝著一旁一扭:“哼,我是怕他偷我東西。”


    戚陰正眼睛就差直接瞪出來了,指著自己的鼻子氣的話都說不成句:“什麽……你說……你說我堂堂的魔道第一大派少主會偷你東西?”


    “怎麽?不是嘛?看你長得尖嘴猴腮,還帶著個綠帽子,肯定不是什麽好玩意,不防你防誰。”段風反正是打定主意了,論修為打不過戚陰正,用嘴巴也要氣死他。


    果然戚陰正在聽完段風的話後,徹底失去了理智,顧不得身側的執法長老猛的便衝上來,“你在找死……”說話的同時手中多了一把血紅長劍直刺段風喉嚨。.tw[棉花糖小說網]


    “住手……”一聲大喝,段延年一揮手打出一道青光將戚陰正的長劍打歪,同時身形一閃身子擋在了段風的身前,“怎麽你們幽冥宗已經不把正魔兩道的約定放在眼裏了嗎?”


    段延年這一句話說出讓戚陰正徹底冷靜了下來,別人不知道但是身為少主的他可清楚,正魔兩道之所以這麽平和其實是簽署了一份和平協議的,協議其中就包括不能違抗金寶城的執法司執法。如果自己今天違抗,那後果……戚陰正不敢多想,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將長劍收了起來,不過眼神依然緊盯著段風。


    段風被剛才戚陰正突然發作嚇了一跳,在自己武力不足的情況下,再也不敢出言刺激眼前這少主了,萬一段延年長老阻攔不及,自己豈不是人頭落地了,此時在段風的眼中段延年實在太可愛了,無比的可愛。


    段延年可不知道段風心裏咋想的,不過身為金寶城執法司的執法長老自己卻必須處理今天的事情,“段風,既然你害怕他偷你的東西,不如將儲物袋交給老夫查看如何?以老夫的身份自然不會窺視你一個煉氣期修士的東西。”


    段風這才點點頭,將儲物袋遞到段延年手中:“還請長老查看是否有戚陰正的東西。”


    “嗯……”段延年幹老的手接過儲物袋後便探入神識開始仔細查看起來,半晌段延年一臉無語的看了段風一看,“他的儲物袋中沒有你的東西。”段延年淡淡的說出了結果。至於他拿什麽確定沒有戚陰正的東西,因為他在段風的儲物袋中連快靈石都沒看到,倒是看到不少陣盤。其他的什麽也沒有,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害怕別人偷他什麽。


    “什麽?這不可能?我明明感覺到我的法寶就在他身上。”戚陰正畢竟用自己的精血煉製過自己的法寶,所以離著自己法寶近了很容易便感覺到具體所在。“我有辦法了……哼。”戚陰正突然想起了什麽,咬破指尖,同時口中念念有詞。


    看到戚陰正的樣子,原本正得意的段風忽然感覺到了不妙,果然自己胸口衣服裏麵一陣聳動,隨後“嗖~~”兩道虹光從懷裏躥了出來,然後落到了戚陰正的手中,這兩件東西正是段風偷自戚陰正僅剩下的那兩件法寶。


    原來段風在聽到說戚陰正要查看儲物袋時候,便悄無聲息的將兩件法寶藏在了身上,想要蒙混過去,哪裏知道戚陰正還有這一手。


    戚陰正看看自己手中的兩件法寶,發現並沒有什麽損害後,稍微放了下心,將目光重新看向段風:“我其他的東西呢?不止偷了我這兩件法寶吧。”


    段風此刻發揮了他超絕的厚臉皮,隻見他大手一揮,一副說教的老儒生模樣,“俗,你真俗。什麽叫偷,本大爺這叫借……隻是借來玩了幾天,不過並不好玩,今天就還給你了。”


    “借?那本少主借你腦袋玩玩你可願意?”戚陰正已經不是第一次對段風流漏出殺機了。


    不過一旁的段延年卻沒有忘記他的職責,看到事情有了結果,說道:“既然事情確鑿,你偷他法寶在先,按照金寶城規矩因為偷盜、搶劫引起的鬥法,偷盜、搶劫者付全責。你跟我走吧。”說著一把便擒住了段風的領口,帶著他欲要離去。


    “前輩且慢……”一直當啞巴的魚貫青突然說話了,不過卻是說了一句八竿子打不著的話:“不知貴門派的洛長老可在城內?”


    這話語讓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到了魚貫青身上,段風也是一臉詫異,難道自己這個師兄還跟那眼皮上沒毛的洛長老有啥關係,想給自己走走後門,可是這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應該現在就說啊,真是笨蛋。


    就在段風心中罵魚貫青笨蛋的時候,段延年停下身子看向魚貫青:“洛長老不在城內,回門中處理事情了。你有什麽事情可以跟我說。”


    魚貫青行了一禮,笑嗬嗬的說:“前輩這事您還做不了主,晚輩這次奉家師的命令前往玄門正宗和幽冥宗兩大門派送邀請帖,為兩個月之後的茶話論道大會做準備。按照家師的要求邀請帖最起碼應該交給執法大長老以上職位者。本來晚輩還以為玄門正宗的執法大長老洛長老在金寶城,晚輩也好圖個方便直接在這裏交,卻不想洛前輩不在這裏,那晚輩隻能去玄門正宗跑一趟了。”


    聽完魚貫青的話,段延年當即反問:“家師?茶話論道?你是陣園的弟子?”


    “正是。”


    段延年得到答複後意外的歎息了一聲,“唉,沒想到六十年一次的茶話論道又開始了,時間過的真快啊。老夫倒是差點忘記了。剛才你跟這個段風一起,難道你們也認識?”


    魚貫青老老實實的回答:“他正是我的師弟!”


    “啊……”


    “啊……”


    一聲回答讓在場的人包括戚陰正三人在內,還有段延年都是大吃一驚,段延年直接放開手中的段風,一臉古怪的詢問:“你不是萬花穀的師叔嗎?什麽時候又成了陣園的弟子?”


    段風被鬆開了後,心中大喜,原來自己那個便宜師傅名頭真的這麽大啊,早知道自己就早說了,“厄,回段長老話,晚輩隻是兼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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