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夜空很美。晴朗之日,夜色迷絢,星辰一顆顆眨著眼,引誘著晚睡不眠的人兒和他一起嬉戲。


    一個大大的天幕下,無數的星辰魅力四射。偶爾一顆諾大的星,好似禁錮在頭頂,那就是北鬥七星嗎?


    漫天的星辰,我一眼便捕捉到傳聞中那兩顆……相傳隔著銀河的牛郎星和織女星,跨越銀河,登上雀橋,一年隻為一次七夕……我和公孫顏並肩而坐,一起數著天上的星星,像個天真的小女孩……


    來到清澈的小溪邊,盛夏淌著清涼的水也不會覺得冷。仰頭看著星辰,低眉看著靜靜流淌的溪流。和他在一起,總有偷情的錯覺,他邪魅入骨的氣勢,什麽都知的神奇,令你隻需睜開眼,看著星辰,什麽煩惱,都煙消雲散了……


    他總知今夜是晴,是陰,是有雨,還是有流星。他總知,今晚刮的是哪陣風?這隻狐狸,總以那邪氣的眼眸,俊美無暇的臉龐,遊刃有餘的魅惑,蠱惑起暗夜中最曖昧的風……


    總結倆字,便是心悸!


    和呼赫一起,是濃鬱的危險和壓迫。


    和風流一起,是濃濃的曖昧。


    和丹蘇一起,是最貼心的溫暖。


    和相爺一起,我總被他的酒氣和懶散虜獲。


    和離洛一起,他的邪佞冷酷轉化為溫柔時最好玩。


    和離歌一起,那浪蕩之姿,總逗的你淺笑梨花。


    和花骨朵一起,那小可愛,噌著我,磨著我,撒嬌於我,最為輕鬆。


    和蕭然……罷了,這個也不算,隻能說,是生死不能!


    倘若不是對我說,那我爆笑。若是對我說,那我自盡。今夜的星辰很美,流星刻劃過剩下一個尾巴,想著往昔的種種……


    “在想什麽?”忽然,耳邊傳來一陣熱切的吹拂,噴灑的熱氣,刹那間灌入耳膜,濕了我半邊耳唇。我驟然轉過身,卻整整和公孫顏的嘴唇撞個正著……刹那間,電光石火,月下流星劃過天際,四片唇便那般尷尬的黏在了一起……


    眼見流星劃過,來不及掙紮,我默默許了個願。


    公孫顏也閉上眼眸,許下了願……


    當流星雨轉瞬劃過時,我才猛地,尷尬低下眉,故作不小心。以前誘敵時,吻也便吻了,那是美人計……如今的吻倒開始蹊蹺了……總覺得他的眼神不對,不像單純的揶揄,帶了一絲的灼熱……


    “咳咳……”我尷尬咳兩聲。


    “咳咳……”他也尷尬咳了咳,才斜睨向我,那透明玄石,染滿邪氣的銳利眼眸,正想法設法挖空我思緒。這種猜心遊戲,他玩的上癮,“小東西,你在緊張?”


    “恩?”我悶了悶,盯著他反問:“緊張什麽?”


    “不怕我猜透你的心事?”他那修長的身子,不自覺的靠越近。伸開長臂,勾住我纖肩,附在我耳邊喃喃地問,“你有心事,而且和科絲娜有關,對不對?”


    我微微一怔,旋即翻個白眼,“你隨便yy!”


    “你有一個……”他的口吻變的越來越迷離,越來錐心,來知曉的調調,“不想被人知道,卻又想被知道的秘密……”


    “公孫顏——”


    “哦?”


    “不要自作聰明!我不信,你能算天,算地,還能算進我的心去!”我斜睨著他,剜著他,瞪著他,威脅著他。他是人,不是神!他懂奇門之術,五形之術,但不代表,他掐指一算就能挖空我心思……


    “你不敢讓我知道?”公孫顏邪魅而戲謔地問道。


    “……”


    “你怕我知道……”


    “……”


    “你怕造成你我的困擾?”公孫顏的話,一字一句的,句句叼上點子。我的心不由一亂,我中蠱的事,他真的猜的出?我剛欲起身逃避,他驟然抓住我手腕,將我拉回原地。禁錮住我身子。我後仰,他前傾。我倒退,他邪氣地詢問,“是打算躺下了嗎?”


    “你……”


    “你若是躺下,我也不介意,替你寬衣解帶。”公孫顏的頭愈低,那精銳的眼眸,總令我難以招架。為何他不是個豬頭?為何他不變笨一點?有時真想,搬顆大石頭,將他砸成傻子,那便一了百了了……


    我被越壓越低,他也越來越邪惡。


    半響,我用胳膊支住他,深喘一口氣,“好,我說……我真是無話可說,幹脆讓流星把你帶走吧!”


    “小東西……”


    “你別再靠近我了,我警告你哦!”


    “我記得,某人曾經,也是這般誘惑我的。”公孫顏很記仇,在軍營中的事,他記憶猶新,念念不忘……


    “你說過,那是打仗,誰也不是誰的錯!勝者為王,敗者為蔻,算計你,是我聰明。你算計,是我活該!這些過往,你還記得,不是小肚雞腸?”我凝視著他,眼見便要被壓倒在地上,正支撐這最後一絲的力氣,跟他拒量力爭……再看似柔弱似風,纖瘦如柳的輍,此時此刻,都如野獸一般,比女人有力氣……


    “我記得,你說過一句話……”他邪魅的程度,足以侵蝕骸骨。我頓了頓,吞咽了下口水,看著他眉梢上翹,嘴角似笑非笑,不禁反問,“什麽話?我記得,我說的話,可不止一句兩句。”


    “你猜呢?”


    “猜不出!不愛猜!沒閑心!你請便……”


    “還真是無情。”他撥著我領口,半響,又撫著我紅唇,邪氣地吹拂著我鼻尖,那酥酥麻麻的觸感,令我不禁屏息,“你說……你喜歡我!”


    “咳咳咳……”我猛咳兩聲,“哈哈”地大笑,“你說這個?那不過是為了脫身而隨便編的借口而已。”


    “我還記得,你脫了幹淨,在湖中,等著我經過引誘我……”


    “你還不是不受引誘?”當初以為他潔身自好,原本是戀著盈兒。想來,他也是個癡情種,一份愛,被背叛,還始終如一。這是折磨了他自己,還是成全了背叛?“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啦!”


    “可我……”


    “你怎麽了?”我蹙蹙眉,不解今夜下起流星雨,他帶我來溪邊,打算玩什麽遊戲?“你當真了,哈哈哈,打死我也不信!”


    公孫顏的臉忽然有些黑,第一次,有些黑,像是刷上了鍋底灰……


    一向自信滿滿,運籌帷幄,驚魄旁人的他。終於,臉黑了。悄悄起身,將我撈起來,鉗住我後腦,他忽然認真地回道:“對,我當真了!”


    “……”打死也不信!


    “打不死,就慢慢的相信!小東西,你聽好了……”他潔白的貝齒在暗夜中那般璀璨,“我當真了!”


    連心事他都猜的出?


    我不得不向他豎起大拇指,心跳震撼之餘,仍是猜疑。這隻精明的狐狸,不知又設了什麽陷阱?正待我狐疑之際,公孫顏的臉變綠了……


    假時,信之不疑。


    真時,竟然不信……有些惱,卻故作邪魅,溫柔地,將我推向溪邊。然後,猝然一把將我推了進去……


    隻近“撲通”一聲,我掉入溪中,淋濕了滿身。嗆了兩口唦,我從溪中爬出來,“公孫顏——”我麵紅耳赤地叫喊。


    他站在原處,邪魅地看著我,指了指我前襟說,“走*光了,小東西!”


    “我和你勢不兩立!”


    “以前我們一直勢不兩立,負負得正,你是打算和我修了舊好?”


    聽完,我牙根直癢癢。腳丫放進去,很涼爽。可整個身子泡進去,冷颼颼的,濕的滿身子狼狽。我剛欲衝出去收拾他,公孫顏卻忽然大踏步趟進溪中。一把攬住我的纖腰,驟然,吻住了我……


    便那般,一句話不說。


    猝不及防地吻住了我!告訴我,這是除了盈兒外,真正認真的一次!他那迷離陶醉的眼眸,令我心髒刹那間停止了跳動……


    真的……當真了?


    驚訝之時,天幕的流星雨,劃過天際,那罕見的浪漫,剛漲起的怒氣,全然被他的柔情融化……


    兩個隻會我引誘你,你引誘我,鬥智鬥法的對手,卻這般,在流星雨的祝福下,做了一件荒唐的事……我們接吻了,而且吻了很久……我沒有推開他,他也未鬆開我,四片唇火熱地相糾纏,纏綿的樂章,震動了午夜的溪流……於是,小溪哭了,淌到了腳邊,打透了我們的褲腳,濕透了鞋。


    這個邪惡的狐狸狀元,這個可恨的男人,竟或!陡然間,不知從哪聽來的一陣笛聲,我的眼眸中,一點猩紅。“啪——”揮過去一巴掌,打偏了他的俊臉。熱情被消解,變成仇恨的眼眸,“你配嗎?”我忽然問他。


    “小東西……”


    “你配愛我嗎?”


    “……”公孫顏依稀看清我眸底的猩紅,剛欲上前禁住我。我卻狠踢出一腳,“別碰我,你這種男人,我見多了!我艾青青的男人多了,最不怕玩玩了。怎麽,想當我的床伴嗎?洗幹淨來找我,不要講什麽愛不愛。”我的眼眸愈來愈紅,忽然在他眸眼,比了個鄙視的動作,“因為,我不愛你,我不愛你呀!我對你,味同嚼蠟,半點不喜歡!”


    公孫顏聽了,忽然“哈哈”邪氣地笑了……


    不愛?很好,閃開我輕蔑的視線,轉過身,沿著小溪一步步地向北走,我也不知我怎麽了,我控製不住自己,我想傷害他,狠狠地傷害


    ……狠攥緊著拳頭,瞥向一雙手掌,我恨不得殺了自己……


    那夜,天下滿流星雨。


    在最浪漫的時刻,傷了公孫顏。


    從那日,我總不見他。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又去遊曆了。我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了……


    科絲娜被**後,南王瘋狂鄙夷,她受不了這般的精神摧殘,開始瘋了。最終,被淩遲的時候,我問她解藥,她隻將頭向刀下鑽,不知所謂……


    天色又暗了,很快要月食了。


    大概還有十個日夜,我的情緒,越來越不陷。


    有時是好的,有時就像瘋了一般。我做了什麽,我自己也不知。就那般靜靜地看著窗紗,等待今晚,像每晚一般的沉睡……


    路青霖,丹蘇,風流,離洛,離歌還有花骨朵,圍坐在房中開始探討。幾日來青兒不對勁,公孫顏也不見了,呼赫王宮陷入空前的黑暗中……


    小雲兒和小球球,正在那逗趣。


    小雲兒扮了個鬼臉,小球球便“咯咯”在那笑,“咯咯,咯咯……呼呼……”也不怕笑差勁,手舞足蹈的。小爪像豬蹄,胖的不象話。和風流,花骨朵,都大相徑庭,不做dna,恐怕很難確定,這變異的小娃子。


    肉嘟嘟的,粉嫩嫩的,甜孳孳的,便是可愛到爆。小胳膊小腿給你攤著,時而動兩下,下頜小肉動啊動。笑起來時,兩個小酒窩能撐一汪水。尤愛他哥哥,每次小雲兒一逗,他都笑飛一般……


    “球球,你看……”


    “咯咯——”


    “你都會叫哥哥啦!哦,哦,球球哥哥愛你哦。”不會叫爹,不會叫娘,專會叫“哥哥”,美的小雲兒在那逗個不停。少年不識愁滋味,可羨煞了一群大人……


    “青兒不對勁。”風流吊兒鋃鐺的翹起腿,銀色的衣衫半敞著。茶液順著嘴角滴落,拖起下頜輕佻桃花的眼眸,也陷入沉思。


    “是不對勁哇。”花骨朵在邊喝燕窩粥,邊吹氣。“中蠱了!和青竹一樣!我正研製新藥方,還需要一味藥引……”


    眾人將眼睛瞪大,問道:“什麽藥引?”


    花骨朵將燕窩粥一鼓腦喝了,讚道:“洛的手藝好好,下次給我再做哦。”話落,笑眯眯地執起麵鏡子,開始臭美地照啊照……長大了,成熟了,愛美了,形象這一關,是必不可少的。這味藥引,即使知道,他也不肯輕易透露……弄不好,那便是一條人命!若冒險,這該是他這個毒醫……


    “你倒是說呀!”離洛邪肆狂性地問道。


    “好飽啊……”打飽嗝,“我去呼呼啦,球球,來跟半爹睡。”


    “球球。”風流拍了拍雙手,那球球便笑眯眯地向他懷中撲。花骨朵見了,撇了撇誘人的櫻唇,“不要你了……”


    “怎麽辦?”離歌揉了揉太陽穴,撫著蓮藕臂,耳朵豎的很高,“殺氣來了。”


    “還有酒氣!”路青霖懶散地打了個哈欠,泰山崩了,他依舊穩坐釣魚台,和薑子牙有同樣的性子。


    陡然,瓦片被踢破,一陣迷煙吹入。接著,一抹黑影輕如燕飛入,眾人頓時退開。小雲兒更奸,抱起球球,小身子藏到床榻底。“球球乖,不要哭哦。”


    球球的兩根手指,竟然能比出“v”的姿勢。半響,那抹黑影開始大肆掠殺,嘴中隻有一個字——“殺”。


    “哎!”路青霖開始坐在榻邊喝酒,酒壺攆轉間,不慌不忙。這一幕,早在預料之中。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亂算。杯酒灌入腸,隻見那鞭子猝然抽來,他閃了開,“這是隻新酒壺,摔不得……”


    “不要!”花骨朵用幾根銀針紮在鼻尖上,笑眯眯地說,“用手一摸,用手來摸哈,摸一直就好啦!”


    轉瞬,那抹影離開,去殺那個正在喝茶的風流。一身的銀衫猶為刺眼,隻是他從懷中掏出的玉簫,吹的渾然不覺的優美,令黑影揉上太陽穴,咄咄後退……


    “伴女如伴虎啊!”離歌在一邊收拾杯碗,絲毫未將黑衣人放在眸底,半響,他轉眉,指向離洛,“我王兄在那……”


    離洛抬起眼眸,那邪佞冷酷,帶了些許野蠻的視線,令黑影輾轉向最好熱的蕭然而去,“對,就是他!”離洛瀟灑的抖了抖袖口,“你殺他就對了,為民除害……”


    “沒錯!”眾人齊聲應道。


    “你們……”


    “對不起了。”各忙各的,將黑衣人置若罔聞。過半響,蕭然轉過身,看著那黑色的鞭子,問道:“你幹嘛?”


    “……”


    “想殺我?”蕭然抓住那鞭子,好似很輕蔑地說,“要作案,也帶個其他凶器來。作案帶鞭子,別以為披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


    “……”黑衣人剛要動手。


    蕭然忽然咳了咳,“你想殺我就殺我,我豈不很沒麵子?這樣吧,我給你念段靜心的佛經了。心境常歡樂,緊握精難播。少分相思,多一分擁有。嗡,阿瑪,惹尼,祖文地耶,梭哈。嗡,阿瑪,惹尼,祖文地耶,梭哈。”


    “……”


    “不喜歡聽?那我念段好聽的!南無喝呐怛那哆呐夜耶南無阿俐耶婆盧羯帝,爍缽呐耶菩提薩陀婆耶。摩訶薩陀小蝥耶;摩訶迦盧尼迦耶諳,薩皤呐罰曳數怛那怛寫,南無翻吉俐陀。伊蒙阿俐耶小婆盧吉帝室佛呐,愣馱婆南無那嘣謹墀,醯利摩訶皤哆沙咩薩婆阿他豆……”


    “去死……”


    “佛曰,殺生不好,不好,不如往生。”蕭然打了個哈欠,推開黑衣人,“借過,等你清醒,我再好好跟你算帳!”


    黑衣人剛在背後偷襲,他卻忽然轉過身,“你要偷襲我你就說嘛,你何必不說就偷襲呢?你說了偷襲,我就叫你偷襲。你不說偷襲,也太不上道了。生氣了?生氣不好,勿氣!怒了?怒不好,勿嗔?你想死了,死不好,勿逝!中了什麽五迷三道,六親不認了,你欺師滅祖啊你……”


    黑衣人便被按著腦門推過去,接著,倒退兩步,想去殺那倆小娃子。小雲兒忽然淚眼汪汪叫了句,“娘親……”


    小球球也笑眯眯抓住鞭子玩耍,“娘……娘……親哦……”


    刹那間,我的理智,像被拉了回來。


    嫣紅的眼眸,漸漸地轉黑。


    經不住這般的打擊,我一把抓起鞭子,撞門而出。“啊……”我大喊一聲,狠狠衝出夜幕,問蒼天,我在做什麽?我瘋了嗎?我要殺我的男人,殺我的兒子,要我的命嗎?真如科絲娜的話,我真要走到無可收拾的地步,才不被這該死的蠱給控製?


    “啊——”我衝著天幕的喊,喊破了嗓子。


    所有的人,都站在門口,看著無助的我。看著我的痛苦,看著我掙紮,隻有阻止我不造孽,隻有替我默默的心疼……


    “青兒,要堅持!”毒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是人心……隻要有心,蠱有一日,總會從身體中掃清……


    夜愈深了,誰也不敢睡。


    我忽而清醒,忽而瘋狂,四處浪蕩。青竹的房中,紅燭還亮著,我走近跟前,透過紗紙偷瞄其中……


    “姐姐,進來吧!”青竹的氣色很好,臉色也不慘白。頭微微還有磕的青腫,正沏一杯普洱茶,嗅著那香氣,我踏入門檻。


    今夜的青竹,性感極了。


    一件黑色的長衫,包裹著誘人的身體。不寬鬆,偏顯瘦,骨骼之間的紋理依稀都看的清。黑色,是冷酷,也是誘惑。黑色,像夜空,也像黑玄石。黑色中,本是迷朦,他的性感,有刹那間令我覺得,他,是個男人,而不是男孩……


    尤其那顆紅砂,有種明豔之色,他端了一杯茶,遞到我手心,痞痞而知情達理開口,“姐姐的那一茶之恩,還像昨晚發生的事。我剛學了泡茶,給你泡一杯,嚐一嚐。”他的腿亙在桌角,身子傾軋著我,迷醉的眼眸凝視著我。紅唇半啟半張,“沒有毒,放心喝,還是你想我喝完了,你再連茶液帶我的味道一起喝?”話落,青竹邊啄了一口,舔了舔性感的唇,曖昧地盯著我……


    我端過茶,啄了一口,聽他在我耳邊絮叨,“你嗓子啞了,正好喝喝我的茶。明天起床,保證茶到病除。”


    “青竹……”


    “你剛剛喊的,我聽到了。”他撫著我脖子,心疼地看著我,半響,才咳了咳,從脖子上將他那一顆黑豆般大小,卻透著暗芒的飾物小心翼翼掛上我頸子,“我說過,你是唯一一個讓我有家感覺的人。我真的,好喜歡你。這個黑石,是娘生前給我的,說有神奇的法力,能保佑你快快的病好。”


    “我不能要……”


    “收著吧!”青竹忽然戲謔調侃地笑道,那般的無賴姿態,不招人恨,隻覺得有些天真,還有無可克製的性感。“我不喜歡了,借花獻佛,反正他能保佑姐姐你,一睜開眼,病就好,心情也好。”


    “可這是你的寶貝。”


    “你比它還寶貝。”青竹半認真半揶揄地對我說,他親吻了下那黑石,嘀咕道,“記得保佑姐姐要一輩子快快樂樂,沒有煩惱。男人多多,疼她的多多,不要再受傷,不要再心痛,不要再被人下蠱……”


    “青竹。”


    “保佑她,幸福……安康……”我看不表他的表情,隻覺得有些苦澀。然後,他伸出手,溫柔地抱住了我,沙啞地在我耳邊說,“姐姐,我知道,你隻把我當成弟弟。可是我,真的、真的很在乎你。這句話,你聽了,記得一晚上,明天再忘了好嗎?”他頓了頓,眼淚掉在我肩胛,“我喜歡你。”


    “青竹……”


    “不要推開我。”他的淚嘩地滾落,“月食夜,離開的時候,別忘了,你……還有個弟弟叫青竹。他真的,真的很在乎你……我喜歡你,記得我一晚上,就一晚上就好……”那一夜,我感覺他身體的顫抖,我喝了潤嗓的清茶,那是他的第一次……


    我戴上了他的黑石,了他的祝福。我聽到了他的表白,記一夜,我真的記了一夜。我知道,他真的很愛我……


    到了翌日,當我醒來時,是躺在我的房中,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忽然聽到門外傳來的喧鬧,我穿好認裙,走出房門。一看,是青竹的房間,我以為,他又開始鬧病了。走進去,相爺,朵朵他們全閃了開。連呼赫,也在用那般的眼眸看著我……


    我很奇怪,到底怎麽了?


    為何所有人,都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推開門,房中滿是血。


    青竹躺在床上,已沒了呼吸。


    大概是昨夜時,他便死在了房中。我不信,這不是真的!昨夜我們聊的還好好的,他才向我表白,我都沒來得及消化……我走近榻邊,拍了拍青竹的臉,“青竹……”


    拍著他的臉,探向他鼻息,我的眼淚,便情不自禁的滑落,“是誰?是誰殺了他?到底是誰殺了他?”


    沒有人說話!我一直在問,一直在問,淚水漣漪化成了河。他便那般靜靜的躺著,像是熟睡了一般。“青竹,你醒來!你快醒來,別跟我玩了。你昨天不是說喜歡我,真的、真的,好喜歡我?你越來再跟我說一遍……”


    我的嗓子好了,因為你的茶。


    我戴著你那條項鏈,一直戴著,晚上也沒摘。你說要保佑我一輩子快快樂樂的,為什麽讓我這麽傷心?


    “青竹——”


    我低下頭,吻上他那紅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你這個懦夫,你這個混帳,你快起來,不要裝死!”我哭的幾乎岔了氣,我恨那個殺了他的人!我恨!我恨誰讓他睡著,卻不肯起來叫我“姐姐”


    可當我看到他頸子上那個勒痕時,我卻刹那間,蹲坐在地上……執起鞭子,看著那勒痕,腦海中“嗡”一下炸開……


    我倒退兩步,顫抖地握著鞭子。忽然想起,昨夜,當他發病時,我也發病了。他說讓我殺了他,他將劍刺向我身後的牆,我的鞭子,卻活生生勒死了他……


    “是我殺的!”我“啪”將鞭子扔掉,捂住臉向外跑,“是我殺的,是我殺了青竹,是我殺了他!”


    我撕扯掉頸子上的項鏈,一把搶過侍衛的刀。所有人追在我身後,“青兒,不是你的錯!是了讓你殺了!”


    “是我殺了青竹,哈哈哈……”


    竟然是我!是我!是我!我怎麽配喝他的茶?怎麽配戴他的項鏈?我怎麽配有他的幸福?他的淚,在我肩邊好象未幹,風吹過,透骨的涼。他的笑聲,還響蕩在我耳邊,“姐姐……姐姐……”一聲聲地叫著我……


    “是我——是我殺了青竹——”


    我閉上眼眸,想昨夜的一幕幕。那麽可愛的青竹,我為什麽殺了他?為什麽中蠱的他,要死,我卻還活著?橫起刀,看著趕來的相爺,風流,丹蘇,離洛,離歌還有花骨朵,包括,那我不曾承認過的蕭然……


    我慘然一笑,向蒼天賠罪,“是我殺了青竹!”


    “青兒……”


    “都是我的罪!”我的淚翻滾過睫毛,將刀豎起,向自己的胸口刺去,“我來賠罪……”當刀刺向胸口時,忽然呼赫如颶風般卷來,“女人——”


    “殺死我!”


    “你不能死!”


    “我是個罪人……”我揮著刀,劃破自己的肌膚,他忽然擋住了我。我用力一推,刀刺穿了他左胸。刺的很深,當即血如泉湧,呼赫湛藍的眼眸不是責備,而是疼惜。當血噴濺上我的眼眸中時,花骨朵那一味藥引終於開了花……


    隻有用愛人的鮮血,配上解蠱藥,才能解了毒。這也是科絲娜嘴中說的,當我殺盡了所有愛的人,才能翻然悔悟……


    我錯愕地鬆開手,呼赫沒有向後倒。而是,站的很直,很有擔當地,伸出他的臂膀,按住我的頭,將我納入他的懷中。


    沒有憤怒,沒有責怪,藍眸中不是冰冷,而是包容。我的淚湧的更快,抱住他呢喃,“對不起,對不起,呼赫,對不起……”


    “你沒有錯!”呼赫咳了咳,抱緊了我,“夠了!流的血夠多了!就到此為止吧!”呼赫將尋項鏈,重新戴上我頸子,“這是青竹最寶貝的東西,也是他的命!他給我留下一封信,你要不要聽?”


    “恩,恩……”


    姐姐: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是天堂,或許是地獄。不過隻要你衝我笑一笑,到哪裏,我都不寂寞。


    要保存好我娘的項鏈。無論到何時,何地,都要戴著哦。因為那是我的祝福,保佑你一輩子快快樂樂。


    不要傷心,因為我想要你笑。我的蠱毒太深了,我怕忍不住會殺了你。所以,我死了,你才能活著!聽說天堂有很多花,我會摘很多朵給你。我自私的問一句,你會想我嗎?不止一個晚上,而是十天,一百天,你走時,我會代我堂兄為你送行。


    早晨了,該睜開眼了。睜開眼病就好了,心情也要好。我會在天上看著你,每天過的開不開心。不開心,我做鬼都會纏著你的哦!


    “青竹……”我趴在呼赫的懷中,哇哇地痛哭……“我會記得你,十天,一百天,一輩子……”


    到了月食夜,夜色和往常不同。


    公孫顏依舊不見蹤影,忽然想起了死去的青竹,想起了慕容蕭何。不知今夜,真想他們,奇跡般的出現……


    我手握著那麵銅鏡,等待著月食的出現。大草原上刮起了一陣狂風,忽然一匹帥氣的黑色駿馬,從東南方向飛馳而來。風刮的很大,草根都被拔除,不知從何處卷來的沙塵,腰上驟然出現一雙粗壯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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