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性和無性戀愛


    自那日不符人倫的和花骨朵交合,我便發現那小東西驟然像長大了般,對這般的事猶為的參悟潛心鑽研。


    他說,他中毒了。


    我說,他是中邪了!


    他說,他要快死了。


    我想說,不僅死不了,還美的勒!


    我是內心懺悔外加愧疚,再亦不想這般的作孽。從此,鮮少和花骨朵同睡一間房,也不敢再摟他哄他睡。


    見他扁嘴和我撒嬌,我也故作忽略,以免再重蹈覆轍。自此,他不止嗜好采藥製毒,開始對閨房之樂也又涉獵。


    翌日夜深人靜,我便發現,他開始翻著從不愛讀的書簡看。


    再下夜,我發現他徹夜通讀,然後趁他睡著愈合潛入,才發現那是春宮書和成年世界的一些基本教程。


    他,開始為我,慢慢的變大了。


    在學周圍成年人的動作,再講著成年人的話,除了撒嬌耍無賴,淘氣外加愛吃醋,他從書簡上學的東西,已超過6歲,步向16歲的年齡階段!見他這樣努力,我也不好打擾,畢竟這小東西長過了雛兒的階段,是該進入融入成年人的世界。這樣,不論是收,還是當成小寶貝寵,我也好安心些。


    就這樣當成未發生過般,繼續為出征做準備。我艾家軍個個都是精兵強將,尤其和軒轅軍的一次演練,便借鑒了風流的用兵之法。


    明日,便得出征了。過了今晚,可不是這花前月下,你好我好的日子,而是金戈鐵馬殊死相爭。對於勝紅蓮,骨子裏我並沒有把握,不知未來這場戰爭,究竟是誰的鐵蹄踏破了誰的屍首?


    總之我隻想保住我的寶貝和我的親人們,無論是愛人,是朋友!清晨的曙光,漸漸射透窗紗,我獨自坐在小軒窗前的木椅上,漫不經心繡起手帕……


    不經意的紮了下手,痛的我直皺眉。不待我反映過來,風流已近身,伸手將我的指包入其中,用薄薄柔軟的嘴唇替我吸吮幹血跡。


    邊吸吮,他邊抬眸,眉目間盡是誘惑的色澤。在堇日的照射下,他那宛如月光般的容顏,依舊剔透絢麗。


    尖尖的下頜,標準的瓜子臉,滿臉的春華月色,竟相將花朵比的羞澀低頭。“親,刺繡的活兒不適合你。”


    見到他,抿唇淺淺的笑。低眉間含羞色,被他的柔情虜獲。”我想給雲兒繡個小香囊,不過果然拿鞭子的手,繡不出好東西。”


    “明日了幾下了,好好愛惜你的身子。手刺壞了,我會心疼的。”風流親吻我的指尖,將我的身子拉近,和他靠的咫尺之間。”親你出征時,我恐怕難跟從。北方大漠的王呼赫可汗正興兵向南,我軒轅正好在交界上。身為軒轅的主,我得為軒轅的百姓,將大江上赫赫有名的殺手趕出國境……”


    聞言,我心中有一陣失落,可轉瞬一想,卻也該如此。我的男人,同樣也是軒轅國的一國之主。我不能讓他為了兒女私情,守我身邊,一世對我為奴。這種時候,他也是腹背受敵,兩邊擔憂,於是我伸手覆住他的手掌,解除了他的後顧之憂。”好,我帶著丹蘇和朵朵去對付紅蓮就行。你帶蕭然回軒轅,好好把那個什麽呼赫可汗趕出去……”


    “你真懂事。”他戳了戳我鼻梁,親吻一下。“可我真舍不得你,一旦有空閑,我便去赫蓮援你。”


    “好!”我淺淺一句,心中有不舍。這仗一打估計就是一年半載,我恐怕真的難耐對他的相思之苦。


    “過來,讓我溫存一下。”風流伸出攬過我,將我納入懷中。輕輕抱著我,心如何也安不下,呼赫可汗是叱吒大漠的王,第一次涉獵中原,聽聞他是無往不利,甚至比慕容蕭何更具有氣勢。


    那慕容蕭何,不是為備戰青鸞。他的眼,從未專注於青鸞的國壤上,而是在迎接呼赫大王的攻打……


    如今,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無人知他行蹤。亦不常來青鸞看熱鬧,也僅是為了保住蒼穹的天下。


    那呼赫大王,據聞智勇雙全,身邊奇能異將多的是。猶以從中原投身大漠的性情古怪的神算狀元爺,有那招安呼赫的駙馬爺,個個都是中原不可多得的人才!


    能呼風喚雨,能占天卜地,亦能戰無不勝。所到之處,席卷一片,無一個城池可幸免。周邊小國早已被鐵蹄踏平,連軒轅的邊境都開始岌岌可危……那呼赫大王卻是神將,鐵血無情,手腕剛烈,一身的勁骨,又是英俊迷人姿。他的侍妾,從沒有隔夜的,鮮少有討的他歡心,並加以寵溺的女子……


    那是個傳奇人物,本和中原毫不相幹,卻在無意地闖了進來。風流一麵要與其為敵,一邊還得擔心我和紅蓮的對決,可是憂心忡忡……


    “親,凡事要小心,不要太拚命。”風流拍著我的肩對我叮囑。


    “你也一樣……”


    “遇到勁敵,隻能智取,不準硬拚。你要知道,你的命不止是你的,還是我的……雲兒的,我們大家的!”


    “恩!”


    “最好我擋的住呼赫可汗,否則他攻入中原,你更是腹背受敵。”風流憂心地撫著我淩亂的發絲,在晨曦中,一縷柔情沁入心房……


    悄悄的,抒滿柔情。他銀白的發絲在我頰邊瘙癢,很愜意。或許,這種相屬,相依,相愛的感覺,才是我所追求的。


    半響,西廂房忽然傳來了一陣的叫聲,很嫩很嫩的聲音,聽的人骨子酥麻。轉頭一看,正是我那粉嫩粉嫩的小寶貝青雲……


    一件青色小馬甲,幾根小頭發梳的利索。腳下是軟麵的靴,為免學路是絆倒崴壞,特地為他做的。小家夥1歲剛滿2月,渾身便透著那骨子不俗之氣。長的很好看,粉嫩粉嫩一掐掐出水似的。


    小個頭不高,長的也瘦,但不像其他早產兒那般病泱泱,身子骨可抗折騰了。能有幾個小寶貝在三軍陣營前叫娘親喂奶,作為全軍不得安寧?隻有他,路青雲,這個從小便是個活寶的小家夥……


    見風流摟著我,小青雲忽然伸出兩個小手捂住骨碌的大眼睛,嘴中呢噥道:“羞,羞,娘親羞羞。”


    見他幹兒子來了,風流忙鬆開我。愛屋及烏,我的兒子他也是疼到骨頭中的,伸開臂膀,將小青雲納入懷中,看著他身後的超級奶爹,戲謔道:“相爺,真想把你兒子搶成我的,這小家夥……”


    “搶去啊,正好我哄的累了。不會學走路,就想喝酒,本相快被寶貝摧殘死了。”


    “還不是你喝酒帶的?”我斜睨路青霖一眼,對他一瞪。早叫他戒酒,他偏偏不戒,拐帶的小青雲也有酒癮。不過也是,相爺如果離開了酒壺,那便不是酒鬼相爺了,這可是他活脫脫的標誌……


    “本相比竇娥還冤……”


    “你冤大頭啦!”我掩嘴一笑,看向一邊,風流抱著小青雲愛不釋手。恐怕自個的兒子,也沒有這樣親的。也難怪,我的小寶貝很討喜,長的討喜,表情更討喜……早熟不止,還很是搞怪……


    “我估計青霖小時也這淘,不然兒子怎麽能這樣?”


    “我小時,可是很聽話的!”路青霖皺了皺眉,揚起酒壺仰頭喝了一口,“叫我站,我就坐,娘叫我吃飯,我偏雲啃饅頭。左鄰右舍的打小朋友,我沒事沒事去鄰居家地裏拔苗助長。經常,堵在暗巷,等著小妹妹過來,然後偷親一口,哈哈哈,最愛揀石塊,砸別人的窗,一砸一個準!”


    聞言,我翻個白眼,這還叫聽話!他再聽話,全天下就沒有淘氣鬼了。看不出長大後如此有出自,運籌帷幄,治國平天下的相爺,小時是個人見人不愛搭理的淘氣鬼!!!“我隻祈禱,兒子不要像你……”


    “像我好,像我將來才能討到你這樣的女人!”


    “油嘴滑舌!”那個斷袖男已一去不複返,我幾乎忘了他在男人麵前那浪蕩調情的模樣了。那些記憶早模糊,剩下的隻有眼前他綻若三春的形象。


    小青雲在風流懷中,”啵”親了他臉頰一口,呢喃撒嬌道:“二爹爹,你剛剛和娘親倆好羞羞哦。”


    風流臉稍紅,如一朵桃花般盛開。“小鬼靈精……”


    “二爹爹,你和大爹爹,娘親最喜歡誰?”


    聞言,風流屏息不作聲。這誰教他問的?如此的深話題,從他嘴中是斷然問不出的。風流瞥向路青霖一眼,他頓了頓,將酒液入喉說:“不是本相,你的眼睛,再向左偏轉四十五度角剛剛好。”


    打眼一瞧,是姚紅那個擦劍,一身男裝,好似風流少公子哥的模樣。“是紅阿姨哦,紅阿姨說給雲兒糖糖。”


    “小子,你出賣我!”姚紅橫眉瞪眼。


    “我怕,我怕怕,二爹爹,紅阿姨不給我糖糖了。那怎麽辦?二爹爹要不回,要給雲兒糖糖吃的哦。”


    “好,二爹爹給你糖。”真是個小鬼頭,兩邊通吃的!“你為何不問你爹爹和大爹爹,娘親更喜歡誰?”


    “爹爹會揍……”


    “是你揍你爹爹吧!”風流抿唇一笑,笑他抓糖抓的這個利索。仿佛眼裏,嘴中,全是那幾顆專供他的糖果……


    “爹爹會罵啦!”


    “他哪舍得罵你?”


    “恩……”他抬起眸,那大眼睛中閃爍著賊賊的光芒,“那二爹爹再給雲兒幾塊糖糖,我就問哦。”


    風流又塞他小手中幾塊糖,“小貪鬼,小手都抓不下了。”


    小青雲頓了一會兒,衝著風流小小聲地說:“雲兒都知道爹爹不得寵哦,嘿嘿,糖糖,我的糖糖……”


    “寶貝,一塊糖就把我賣了?”路青霖命苦地瞪眼瞧他的寶貝兒子,真是跟誰都熟,跟誰都騙,爹都可以出賣的!!!


    小青雲,從出生開始,便嗜好糖。典型的打你一頓,再給你一顆甜棗,壞心眼一會兒比一會多。


    被風流放在地上,邊含糖,邊學走路。路倒是能走,但是不穩,柞吧柞吧的隨時都要倒了一樣。可正好是他學路階段,就算跌倒,我會上前去扶……


    “啪----”


    隻見一聲響,小青雲狼狽跌倒,爬起身淚眼汪汪看著我,“娘親,爹爹……”


    “不準扶他!”


    見丫環欲扶,我忙斥了她一句,“叫他自己爬起來,別等著別人來抱!”


    “嗚……”


    “別扶他,叫他自己起來繼續走。”一向寵兒子的路青霖也和我口吻一致,小丫環不討好的躲到一邊,見小青雲爬起來走兩步又摔倒,摔倒再爬起來……


    “啪----”一聲巨響,他摔的半響起不來。我皺了皺眉,實在忍不


    住,才衝上前把他抱入懷中。“雲兒,你怎麽樣?別嚇娘呀,我沒見你磕哪呀?”


    一群人驚慌到極限,路青霖像瘋子般扔了酒壺衝過來。結果,小家夥眼一睜,笑眯眯對我討好。“娘親不會不理雲兒的。呼呼……”


    “小鬼頭!”我將他抱起來,真想揍他兩巴掌。不過,臨了,還是沒下得去手。到了中午用膳時,一群圍著桌品嚐美味大餐。


    離洛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不做王不稱霸天下,做的美味也是傾倒天下。我邊吃,邊誇離洛是天生廚子的料……


    “真好吃。”我不吝惜的讚道。


    “好吃就多吃,把你養的白白胖胖,才不會到戰場變瘦。”離洛向我碗中夾菜,小花骨朵便扁著嘴杵筷頭……


    “朵朵,怎麽不吃了?”


    “不吃飯,我吃醋了!”花骨朵翻出一本書,對照上麵的文字,仔細的扣了半響說:“這上麵說朵朵正在吃他的醋!”


    “……吃醋?”


    “親親美娘,為什麽不誇朵朵,就誇他一個?”


    “啊……這桌菜哪道是你做的?”何時朵朵也變成個體貼的小男人了?見他有模有樣的翻書參考,我便忍俊不夢境。


    “水!白開水!親親美娘碗裏的白開水是我倒的!”


    “啊……”


    “不吃了,沒有胃口!”花骨朵撂下碗筷便要離席,從前他不懂這感覺叫什麽,如今才懂,是叫吃醋!就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占有欲的突出表現!!!


    蕭然一把鉗住他手腕,冷冷地命令,“坐下來吃!”


    “我不吃了,你們吃就好!”


    “你敢不聽話?”


    “放開!”第一次,花骨朵對蕭然用冷漠的口吻,而且是對抗的口吻。蕭然將他拉扯回座位,驚訝不小,從他的眸底,蕭然仿佛看到了一抹不屬於孩提的占有欲。是他的錯覺?還是這小子真的長大了?


    “小子,別發瘋!”


    “親親美娘,你為什麽躲朵朵?”花骨朵終於有些委屈的看著我,用眼神追殺我。楚楚可憐的盯著我,恨不得將我拎過來打一頓……


    “朵朵,乖乖吃飯,別胡鬧。”


    “是不是朵朵和你洞房了,你就不要朵朵了?”


    聞言,我一口飯噴了出去,抱歉的噴了滿盤菜上。用手帕擦拭嘴角,我發現周遭灼熱的視線全然侵來。丹蘇替我撚小嘴角那顆飯粒,淡泊問道“青兒你吃了朵朵?”


    “咳咳,吃飯,吃飯!”好事不出門,壞事絕對傳千裏。


    風流放下木筷,準備聽我的解釋,“親,為何此事你瞞的滴水不漏?”


    “我……”


    “小朵朵,告訴本相,你知道什麽叫洞房嗎?”


    花骨朵也不回答,從懷中翻呀翻,翻了一本書。將書那麽一打開,相爺那口酒也噴了滿書簡。


    書上寫有“洞房秘籍”四個大字!


    具體的秘訣,長個眼睛,且有過人事者,都懂得涵義。一向對此不陌生的離洛和丹蘇,也漸漸紅了臉……


    “當我沒問,朵朵看樣已經開苞長大了。”相爺無奈的擦了擦嘴,斜睨著我,作孽之事徹底真相大白。


    “你胃口還真是好!”蕭然皺了皺眉,不知怎的,就那般一摔碗甩袖離開。剩下花骨朵翻起書頁,對著風流說:“朵朵懂什麽叫洞房!”


    “是嗎?”


    “我不小了,我已經要長到16歲了。”花骨朵一直強調年齡不是問題,他可以學,可以融入,而且已經快成功。問題就在於,我總躲他,總不給他機會,總將他當成小寶貝一般的哄,而不是男人的依戀……


    “你的身體確實,你的心智……”


    “朵朵長熟了,可以摘了!”


    “好,好,你熟了,你熟透了。”風流對他也是無奈,半響,隻見花骨朵將頭湊過來,問風流,“親親美娘為什麽躲朵朵?”


    “因為她錯了事,怕麵對你……”


    “洞房了,就做錯了嗎?可是朵朵強行要的!”


    風流一口水噎在喉中,半響才下去。他扶住花骨朵的肩,誘哄道:“小家夥,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早熟啊!”


    “你和親親美娘洞房了嗎?”花骨朵疑惑地問。


    “我……”風流頓了住,沒有開口有誰信,他跟隨我這般長的時間,卻從未有強碰我的時候???或許,說出去,都沒有誰信!


    “你們洞房完了,親親美娘躲你嗎?”


    “咳咳……”


    “是不是洞房了,就會尷尬,就會不好意思。那親親美娘是不是喜歡我,才會不好意思?要是朵朵是她,就不會!”


    關鍵我不是你!


    我在心中一個勁的抽搐著。他問誰不好,偏偏問風流,我和風流根本便沒有洞過房,何來尷尬之說?


    見風流那風度翩翩的模樣,驟然變的有些狼狽。我忙替他去解圍,“朵朵,有什麽話過來衝我說!”


    “親親美娘,你肯不躲朵朵了嗎?”


    “我能躲的了嗎?”我一把將花骨朵扯出了餐桌,從他的眼眸底,我看出一抹得逞。那從不屬於他的目光,從清澈如流水的眼眸中折射出……


    “真是天下奇聞!”路青霖端起酒杯,衝著丹蘇問:“我們這其中,還有誰未和青兒有過魚水之歡嗎?”


    “大概沒有!”丹蘇淡泊回一句,便舉起小酒杯,和路青霖相互慶祝。“連相爺這般晚到的都輪上了,風流和我平起平做,自然早……”


    “也對!”


    “不過,風流你的臉色好象很差!”丹蘇體貼地遞給他一塊濕巾,“擦擦臉吧,滾燙的要灼出火了。明日你要回國迎戰呼赫可汗,保證身體才是根本。”丹蘇明知風流的處境,卻故意氣氣他。


    如今關係雖好,當初他可沒少跟他搶青兒。況且,他也覺得,是時候將心靈的愛?升級為身體雙重了……


    “看樣,你要不同跟我們家青青上床!”姚紅冷不防來一句。


    風流的臉,刹那燒到脖根,低下頭,由啄著酒變成灌。那仰頭的刹那,似有抹憂鬱和一抹的失落。


    他從不強求,可不代表不需要!


    他從是珍惜的,或許青兒也是珍惜的。他們便這般,誰也不破壞誰的好!,擁抱,親吻小菜家常,可洞房……


    “看不出你還挺開放。”姚紅邊離開餐桌,邊收拾她那把剛從鐵匠手中搶的青銅寶劍,“還崇尚無性戀愛,了不起!”


    “你……”


    “直了不起!”姚紅豎起大拇指,便踏出了門檻。丹蘇和路青霖邊幹杯,邊忍不住偷笑。風流的臉,月色全無,變的陰霾,被這般刺激的不輕,忽然有種衝動……離開之前,他是不是該留下一縷清風,一處美好,一夜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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