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是懷著鬱悶的心情回安城的,因為薛利告訴她有好事,可偏偏又不告訴她到底是什麽好事。


    乾啟也很鬱悶,寶珠這次來又燒了不少瓷器,可是燒了什麽她不讓自己看,不止如此,還讓趙平特別在樓上他和寶珠兩人的辦公室之間,做了一堵夾層,跟密室似的。


    本來寶珠的畫室已經像密室,現在是密室中的密室,以前的畫室還讓自己進,可是這間密室無論如何她都不讓自己進――裏麵放了她燒製的東西,也不讓自己看。


    最可惡的是,他私下問趙平,趙平反而神秘地一笑,說不知道!


    ――不知道!


    他是寶珠的人,自己都想炒了他。


    但後來一看寶珠鬱悶,他就又心疼起來。可寶珠追著他問的時候,他又不說,反而跟著薛利一起故作神秘,直到大家到了安城,一出機場,兩邊機場的夾道上,廣告彩旗迎風飄展。


    寶珠的表情,令他徹底心情大好。


    六月一日,寶韻公司“如寶如珠藝術館”的奠基儀式!


    寶珠傻了!


    “這奠基儀式不是說要籌備嗎?怎麽這麽快?”


    乾啟摟著她,貼在她的臉側向外看,聲音近在她的耳畔,“這是大家想給你個驚喜。你不止是他們好兄弟的女朋友,你要是男的,他們說,也願意和你做哥們。”


    寶珠對著玻璃笑,又輕柔地看向副駕駛。


    “這麽肉麻的話,我們才沒人說呢。”薛利在副駕駛的位置,涼冰冰給別人撒涼水。


    寶珠收回目光,側頭笑著看了看乾啟,對上他的臉,她輕輕靠過去,主動親了一下,那樣子,單純,感激,還有她心裏真的很激動高興,乾啟全都能感受到。他摟著寶珠,下巴卡在她的頸窩裏,倆人看著外麵不斷飄後的彩旗,傻乎乎地笑。


    ******


    三天後,是正式的奠基儀式


    奠基很重要,這是一個企業,真正的從小作坊,脫離小作坊模式,達到企業化的某種標誌,因為沒有一定規模的企業,搞不起奠基儀式。


    這是公司品質規模實力的綜合象征,也是,寶韻駐紮到文化產業園之後,首次麵向大眾,展示給安城媒體的一個綜合印象。


    在寶珠姓簡的那個年代,奠基還沒有這麽多的學問,那時隻是作為一種文化現象,和民間蓋房看風水挑日子一般,就是排場更大一點。


    但也沒想到會大到這種程度!


    一到地方,寶珠都震驚了――政界名人,商界名人,甚至電視電影明星。


    她第一次有了,握手握不過來的感覺,對方多數還都是領導,不握手還不行。


    政府派人過來,代表了這個項目,政府的重視。


    另外,有身份的官員到場,也變相的說明,這個項目是有由頭了。


    乾啟知道寶珠不慣這個,可也沒辦法,她是最大的出資人,關係走出來,以後才能是她自己的,挑個人少的時候,他小聲安慰,“一切都是為了以後的營銷,為了咱們公司以後的周邊品牌印象,還有在本行業中的地位,和你自己,所以忍一忍。”


    寶珠一直保持著得體的笑容,抽空回道:“我懂,看樣子,一個工程的公眾印象,大概通過今天就能奠定基調,是鳳凰是雞,大家都是根據今天的場麵來考量。”


    乾啟笑,“今天的儀式和後麵的酒會,還有一個重大的作用,你恐怕不知道!”


    寶珠挽上他,靠在他手臂上也不說話,頭還在他手臂上不動聲色地蹭了蹭,有點撒嬌的意思,她累了,也乏了,認人認到用腦過度了……要他直接說。


    乾啟差點忍不住一把打橫抱起她,寶珠撒嬌,那簡直太難得了,隻能側頭靠在她耳畔小聲說,“這相當於一個誓師大會,提醒大家從休整備戰的狀態,調整到作戰的一個狀態……咱們公司的管理一直跟不上,大家都是摸著石頭過河,所以從奠基這天開始,就得保持某種勢頭,從現在……到以後的每一天,都要保持今天的企業形象,有目的有計劃地把我們寶韻定位。你累了……忍一忍,等會我抱你回去。”


    寶珠不動聲色站直了,看不出是想讓抱,還是不想讓抱。


    乾啟希望她能更嬌縱一些,可惜“嬌”也許還有希望,“嬌縱”,那是絕無希望,這種想法突如其來的好變態,乾啟被自己嚇了一跳。他望著寶珠,也許是那秀美沉靜的身形,也許是那端莊的表情,令他總覺得,自己就算成長的再快,也快不過寶珠。


    所以希望她能嬌縱一些,那是要寶珠降低年齡層來遷就自己嗎?


    哦,這種想法好黑暗呢!


    他連忙說:“項目完成後,算是彌補了安城文化教育方麵的一些空白,所以上麵很重視,已經和學校聯係過,許諾安城的小孩子多一個來參觀的地方,順便可以在這裏學習繪畫,做瓷器。”


    倆人已經走到主席台的一側,奠基的場麵排場很大,但儀式的內容卻是千篇一律的,麵對主席台的正中央,有一個奠基石,旁邊堆放著沙土,等會兒大家就會象征性的在那邊進行奠基儀式。


    台上已經開始安排領導講話。


    乾啟還在暗暗自責自己剛剛的小心思,手臂一軟,寶珠靠了上來,她望著奠基石的方向說,“我不要抱,我要背!”


    乾啟愣了那麽幾秒,隨即表情簡直慘不忍睹,笑傻了!以至於,當他看到他久違的情敵時,依然保持著一種難以掩飾,不可自抑的笑意。


    榮耀鈞莫名其妙,他見自己就這麽高興,難道是他終於想通了,知道自己有成全他的打算。


    “你怎麽來了?這倒是真正的驚喜!”寶珠說。


    榮耀鈞一背手,像前輩看後輩,“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我怎麽可能不來。”


    語氣卻是毫不掩飾的維護之意,乾啟冷哼了一下,這句倒有鎮靜劑的效果,他終於收起笑容了,又恢複到他貴公子應有的範兒。


    台上又換了一位領導講話。


    榮耀鈞望著那主席台的方向,對旁邊人說,“今天隻是如寶如珠的第一步,以後有什麽打算,可以和我說嗎?”


    “寶韻藝術品投資管理,寶韻文化產業投資,寶韻藝術品銷售。”寶珠說,她也望著主席台,右手塞在乾啟的左手中。


    “我很喜歡你這個藝術館,特別是對於藝術館用途方麵的想法,讓小孩子多一個玩耍的地方,又可以學習藝術方麵的知識,陶冶情操。”他看了一眼寶珠,“你的想法吧?!”


    寶珠微微帶上笑容,慢聲說:“藝術品運營方麵是獲利的,這裏是回饋的,有出有進,人生才能慢慢完整。”


    榮耀鈞看著那不由自主自信輕柔的笑容,久久都無法挪開目光,他總怕和她說話,一說,就有說不完的話題。他又最喜和她說話,一說,就有說不完的話題,乾啟望著主席台,並沒有看他們。可他知道,那人的全部心神和目光,都在旁邊的女孩身上――是的,女孩,她經曆過一次婚姻,可自己知道,她甚至還是個姑娘。


    有人的人生,注定轟轟烈烈,他強迫自己挪開目光,看向該看的地方,輕聲說:“你總是成長得很快,令人不斷刮目相看。”


    “不在其位不謀其事!”寶珠笑,“那是您以前,也許並不了解我。”


    作者有話要說:


    也許有錯字,我要出去一下,又怕有姑娘等更。如果有錯,回頭我回來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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