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電子門上升著打開,一輛奧迪從裏麵駛了出來,剛拐出別墅區大門,停在一側的紅色本田,一個加速就衝了上去。(..tw棉花糖小說網)


    賈承悉猛然踩下刹車,額頭差點撞到方向盤上,隨即一看旁邊開過來的車,他打下車窗大罵道:“陶念晴你發什麽神經?”自己鬼門關前出出進進,這個女人還死纏爛打,看不出自己最近心煩意亂沒心思談情說愛嗎?


    對麵的車窗也打下來,露出精心描畫過的臉來,陶念晴搭上窗玻璃,撒嬌般地看著他,“對不住呀,我找你有急事,你又不接我電話,隻能這樣攔你了。”


    賈承悉皺眉,以前還算順眼的那張臉,不知為何此時如此令自己心煩,不想多廢話,望向後麵,倒車,回過頭來,還沒加油,卻看到陶念晴的車已經橫在自己車前,“這女人――”他打開車門,探頭出去,“你怎麽回事?我有急事,回頭給你打電話,讓開!”卻見陶念晴已經下車,甩上了車門,走過來。


    “我的事情你沒興趣,難道你老婆的事情也沒興趣。”她拉著自己左邊一撮頭發,手指玩著,“你要趕我走,一準後悔。”


    賈承悉隻覺一股厭煩從心底升起,不耐地說:“有話快說。”


    “我一心一意為了你,你態度不能好點?”她走到他車旁,扶在車門上,故弄玄虛地一笑,神秘道:“如果我告訴你,甄寶珠在外麵有了男朋友,這對你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你胡說!”賈承悉頓時變了臉色,“敢胡說寶珠,可別怪我不客氣。”語氣森然,帶著警告。


    陶念晴不屑地一哼,“還是和以前一樣,她是說不得正宮娘娘。”隨即笑得更甜,“可我為什麽要胡說,對方那麽厲害,我胡說人家還怕被告誹謗呢!”說完放開扶著的車門,“……那天,我在za親眼見到的,她和一個男人親密地有說有笑。後來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們一早就認識,甄寶珠現在就住在za。”


    賈承悉一聽,心中的怒氣反而淡了,說道:“寶珠一直都住在那裏,那時候我也送她去過。”


    陶念晴憐憫地看向他,“承悉……別自欺欺人了,我問的很清楚,za酒店的員工都知道,他們倆出雙入對……說不定都已經住在了一起。”


    “放屁!”賈承悉勃然大怒,一把推開車門,寒風瞬間裹上來,胸錐處傳來劇痛,他越發心煩,厲聲警告陶念晴,“你別造謠,寶珠根本不是這種人!”


    “那寶珠應該是哪一種人?”寒風卷起陶念晴的頭發,她依舊溫柔地望著賈承悉,“你覺得你很了解寶珠對不對?但你們這兩年聚少離多,人都是會變的。你了解的隻是以前的她罷了。”


    風刮在臉上,刀子似的鋒利,賈承悉狠狠盯著陶念晴,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沒輕重的詆毀自己的妻子,更無法忍受她現在走到自己麵前來,仿佛宣告自己戴了綠帽。忽然又覺得很傻,自己為什麽要聽她胡說八道。


    轉身向車上走,他今天肋骨那裏特別疼,正準備去醫院看看,家裏也沒人關心自己,又不願示弱叫司機送自己,免得父親心裏覺得自己在裝模作樣,誰知出門又遇上這來尋事的,手剛打開車門,旁邊一個女人的手推上來,車門被用力關上,陶念晴柔聲說:“我真的沒有騙你!對了,我還沒說是誰,這個人,說出來其實連你都要嚇一跳!”


    賈承悉怒視著她。


    陶念晴正色道:“對方可是啟世集團的太子爺!有錢就不用說了,他是家裏的獨生子,今年才二十多歲,樣子也帥!這下你該信了,我就算要造謠,也不會笨到說一個這麽不靠譜的對象,除非是真的!”


    賈承悉心中驚怒不已,啟世集團他當然知道,那家隻有一個兒子,他也隱約見過照片……在雜誌上或是什麽地方,卻想不起對方的樣子,隻記得自己當時感慨:年少英俊,年少多金,這樣的人生該有多幸福。


    卻從沒想過,這樣的男人,家庭,會和寶珠聯係在一起。


    正因為這種巨大的不可思議,卻反而令他隱隱有些相信。


    正如陶念晴說的,如果是假的,誰會蠢到編造這樣一個謊言,那麽除非這個謊言是真的。.tw[棉花糖小說網]可是為什麽?他這樣想,也這樣問了。


    “你真的不是在騙我?”


    “我怎麽舍得騙你!”陶念晴說:“我是親眼看見的,前幾天,我想著去給伯父……”她羞澀地看了一眼對麵的男人,卻收獲略為厭惡的眼神,她的心中一冷,升起強烈的妒意,又說道:“我去參加一個拍賣會的預展,就在前幾天……結果在預展的晚宴上,有人冒充乾先生的女朋友,也就是乾啟。他當時氣得差點把那女孩打一頓,我也在場,看得清楚,寶珠一直抱著他,他才沒有發火。”


    說謊的精髓是什麽?就是九句話裏隻能有一句假,剩下都要真,這樣才能足夠對方聯想。寶珠那天當然沒有抱住乾啟,可是誰能證明,賈承悉也永遠問不到真相……


    何況甄寶珠和乾啟確實早已認識,並且關係匪淺,她也沒有冤枉他們。想到這裏她又說:“我打聽的很清楚,他們老早就認識,說不定在你去雲南的時候,他們已經好了,承悉,你那麽一心一意對她,千萬別被騙了。”


    賈承悉如同聽到了驚天的秘密,令他渾身發涼,比這冬末的寒風還要刺骨,難道是真的,難怪寶珠態度從自己回來後,變化那麽大,大到像是換了一個人。


    難怪她一定要離婚,態度堅決,沒有商量回旋的半分餘地。


    他想不通,但就知道一件事,無論如何,要先去問問寶珠,“讓開!”他準備去za。


    陶念晴幫他拉開車門,殺父奪妻之恨,是每個男人的死穴,如果老婆紅杏出牆,她不信他還能當縮頭的王八,關上車門說:“你要去找甄寶珠?可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賈承悉看向她。


    她連忙說:“你這樣瞪著我幹什麽?又不是我紅杏出牆給你戴綠帽,她今天新店開業,就在平安坊。”


    賈承悉忍著怒氣問道:“什麽店?”


    “古玩店呀!”陶念晴驚訝,“難道不是你給她的錢!”


    寶珠哪裏要過他的錢,賈承悉發動車,倒後,一腳油衝了出去,這一刻,他不願相信,但又仿佛他從雲南回來後,重重的疑問都有了解釋。


    原來她不喜歡自己的三百萬,是外麵認識了更加有錢的男人……不對,她一向有傲骨,以前的兩年,她無論多拮據,也沒有和男人伸手要錢的習慣。


    還是說,習慣也會改變?


    不然怎麽解釋她的冷淡,因為她認識了更加年輕英俊的男人!


    為什麽她要急著離婚,是因為急於和另一個人雙宿雙飛,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就是被騙離婚……他絕對不能原諒寶珠!


    車開的飛快,不知怎麽開到的平安坊。


    這裏四街十六巷,能開店的地方卻有限,他開著車,一間一間順過去,既然是新開門,那目標太明顯,他忽然一腳刹車,緊緊盯著對麵那家店。


    門口的位置已經擺滿了花籃,門上掛著匾,但現在還蒙著大紅布,他看了看周圍的店,這幾年安城的房地產他非常清楚,這地方開發的時候均價都五萬一平米,現在早已是平安坊最好的天價地段,


    可以把店開在這裏,不是一點錢能夠辦到的事情。


    他緊緊盯著門口,不大確定就是這一間,旁邊有人過來,他心思一動,驅車離開,片刻,他轉了一圈又停在原地,車前麵多了一張花店的名片。


    他坐在車裏靜靜地等著,半小時後,花店的麵包車慢慢從遠處開過來。


    他身子前傾,看司機開門下車,走到後麵滑開門,從後座拿出一個花籃,而後走過去,站在門口向內張望,他眼睛一眨不眨,買花的時候就提了一個要求,一定要主人在門外接收,如果這店是寶珠的,那她一定會出來。


    對麵送花的司機站了沒多久,從裏麵走出一個人來,西裝革履,黑色的西裝上衣口袋還插著一朵紅玫瑰,那男人站在門口,接過花籃順手放在門邊,簽了字,連笑意都沒有,好像被人奉承慣了,已經難有東西令他看入眼。


    賈承悉有些失望,這個男人應該不是乾啟,年齡對不上,可也沒有寶珠……也許是自己真的想錯了。(..tw棉花糖小說網)


    他發動了車,緩慢地向前挪去,路過那店門口,他又不死心地望了一眼,漫不經心,可是卻一眼看到了裏麵的人。


    車瞬間就停了!


    三月中,室內已經漸暖,沒有關門,也沒有放門簾,所以一覽無餘裏麵的盛景。


    自己那熟悉的老婆,正一籠淡紫色華服,立在廳中間,仰頭看一個工人在掛走馬燈。她做了頭發,長發做成卷,好看但做作地搭在肩上,像過去舊上海的名流閨秀。


    身後響起別人催促地喇叭聲,他連忙把車挪到一側,不管是不是該停的地方,慌忙停了車。


    寶珠正在看著那走馬燈,和坐在遠處圈椅上的榮耀鈞說:“你這賀禮也太奇怪,我又不是小孩子,你送這個來給我幹什麽?”


    “又不是開門的賀禮。”榮耀鈞說,“拿給你玩的,過幾天正式開業的時候就取掉。”


    寶珠不明所以,看向他。


    榮耀鈞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說道:“致祥居開門的時候,也掛過,生意後來很好。”


    寶珠越發疑惑,“沒聽說過這東西對風水有幫助呀?”


    小武在旁邊笑起來:“鈞少那時候才十二,是家裏人逗他玩的。”


    “原來是這樣。”寶珠歎了口氣,仰頭繼續看那燈,上麵的花卉圖飛快的浮光掠影,其實什麽也看不清。她望著,望著,想到自己以前家裏也有這些東西,玲瓏精致,不由就浮上了笑容


    榮耀鈞的眼神又一次凝在了她的臉上,她的眼神溫柔而繾綣,這樣凝神看一樣東西的時候,會令人的心不由怦然而跳,縱然,她望的不是自己……


    他連忙站起來,“我上樓去看一眼,”上麵還有工人在幹活,小武先一步往樓上去,站在台階上等他,等到了二樓,他小聲說:“正月十五的時候她沒人送燈,你這會送也遲了。”


    榮耀鈞看了他一眼,“胡說八道。”抬手扶了扶牆上的畫,低聲說:“人要學會愛自己,該有的,一樣都不能少……說了你也不懂,算了。”轉身上樓去了。


    小武也抬手扶了扶那畫,“說來說去,還是覺得正月十五的時候沒人給她送燈,可她又不是小孩,我確實是想不通。”


    樓下,工人從梯子上下來,寶珠看了看周圍,輕聲說道:“那麻煩你到二樓,把剛才咱們說的那櫃子,再挪一下。”阿姨快要來給她送飯了,這地方她沒來過,自己不能離開,免得她進來見不到自己著急。


    工人拿著工具箱向二樓去,寶珠走到牆邊,把桌上的玉蘭花又挪了挪,這種不顯山不露水的靜謐之美,很適合她這裏。


    “寶珠――”一聲不合時宜的男聲打斷了這份安靜。


    她的眉頭一下蹙了起來,轉身望去,看到突然出現的男人,她不自覺地挺直了背脊,這是一種戰備的姿態。


    “寶珠――”賈承悉已經衝到了她的麵前,“你這是在幹什麽?”他指著周圍,疾言厲色的樣子好像她偷了他的錢包出門,現在被抓到。


    寶珠頓時反感,倆人已經沒有關係,不知道他為什麽要管這些,但還是回答了他:“我這裏開了家店,今天還在收拾。”如果是路過,希望他快點走。


    賈承悉卻追問道:“開店?你哪裏有錢開店?”


    這人簡直莫名其妙,寶珠沉下臉來,看了看周圍的工人,示意他這裏滿是外人,但賈承悉哪裏在乎,這要是他公司,他也許會顧忌一點影響,可這裏,他鬼影都不認識,隻知道麵前是自己疑似“背叛”的老婆。


    加上她的平靜,更令他有一種蒙在骨子裏,被預謀欺騙的感覺。


    “誰給你的錢開店?你有幾個錢我還能不知道?是不是哪個男人給你的錢?”


    寶珠頓時大怒,右手一指門口,“出去,這不關你的事。”


    右手腕一緊,卻是被賈承悉一把抓住,“怎麽不關我的事?你是我老婆……你是不是認識了別的男人,難道外麵的傳言是真的?”


    傳言?


    寶珠一下想起了她和乾啟的謠言,不知賈承悉說的是不是那個。


    她這一愣神,卻是坐實了!


    “原來傳言是真的!”賈承悉急速抓上她雙肩,像要掐進骨頭裏,“你怎麽這麽不自愛,竟然敢紅杏出牆,什麽時候的事情,說?!”


    “這是什麽混賬話。我沒有!”寶珠瞬間怒了,“放手!”伸手去推他。


    賈承悉正在氣頭上,伸手又抓住她的手腕,看寶珠沒承認,又多了絲希望,“寶珠,你是不是傻的被人騙了?這地方是誰出錢給你的,你和我說。”


    這一刻,他覺得是自己剛剛想岔了。


    寶珠在他的心裏純潔而美好,縱然莽撞直率,她也不至於紅杏出牆,要有誤會也是外麵男人誘拐了她,基於經年累月的了解,他不相信寶珠會“自覺地”變心。


    在他看來,性情剛烈的女子一般都從一而終,這是常識~


    所以如果寶珠變心,一定是被蒙蔽了!


    “寶珠你好好和我說,我都原諒你,你不了解外麵的男人,他們都是看你漂亮想騙你。”


    寶珠隻感覺手腕瞬間如同被鉗子夾住,這個戰五渣,差點沒疼的掉下眼淚。好在意誌力還頑強,對著賈承悉怒道:“賈承悉,你瘋了。我們已經離婚辦了手續,我現在和你半分關係都沒有!”


    “什麽沒關係!”賈承悉一下又被激了火氣,扯晃著她,“虧我對你那麽好,給你錢讓你買房,你看不出那是我的緩兵之計?你是我老婆,一輩子都是我老婆……你不能相信外麵的男人你知道嗎?!”


    “你這人神經病,放手!”寶珠完全沒想到,離了婚賈承悉竟然還敢這樣理直氣壯來管自己,自己隻想體麵的和他離婚,最後弄成了那樣,怎麽現在離了婚,也不得體麵。


    那是她不明白這種男人的占有欲,對於一些男人而言,隻要認為這女人是他的,或是曾經屬於他,一但分手,就要花很長,很長的時間去適應――這女人其實已經不屬於他!


    就像賈承悉雖然離了婚,可在心裏,還覺得寶珠是自己的老婆,不是戶口本上的妻子,也是前妻,前妻也是妻!


    這就是為什麽,很多男人知道前妻再嫁,依舊會勃然大怒,覺得她們不守婦道一樣,法律已經解放了婦女很多年,但是無數我們的男人,依舊活在舊社會。


    有錢了,就覺得自己可以三妻四妾,老婆理所應當得安分在家,賈承悉,從根子上,從來就是這種男人。


    他根本不會理會,倆人沒了婚姻那層關係,其實是兩個陌生人!


    寶珠沒有經曆過婚姻,生意場上的你來我往,她也多在幕後,賈承悉,其實是她為數不多真正打過交道的男人,並且是自己從前從未遇上過的類型,但隻憑前三次,她就判斷出這人是麻煩,而果斷的快刀斬了亂麻,但現在看來,自己手還是不夠狠。


    又要和他拚武力,每次遇上他自己都吃虧,正當她不知所措之際,店裏的工人不願意了,四個工人都圍上來,“男人怎麽和女人動手,鬆手鬆手。”


    賈承悉一把把寶珠摟進懷裏,“這是我老婆,你們別管。”


    “誰是你老婆,”寶珠氣的差點暈過去,狠狠去掰他的手,“我們早沒關係了。”到了這種時候,也不會破口大罵,當然,她也同樣知道破口大罵是沒用的。


    工人們卻不知如何是好,搞不清是不是真的老公和老婆打架,如果是真的,公安都不管,管不上,一個眼頭活絡的,連忙往樓上跑去。


    賈承悉看嚇退了工人,拉著寶珠往外去,“走,和我出去,咱們好好說,你和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叫乾啟對不對?”


    寶珠的臉色,“唰――”的一下,變成慘白!


    賈承悉看她無話可說,更加堅信她一定是被人騙了,有人算計走了自己的老婆,就是不知道關係到了那一步。


    拉著寶珠又往外去,寶珠怎麽可能和他走,想到上次差點被侵犯,她忽而多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伸手去打他,她沒有求救過,上輩子她從沒求過人,所以縱然現在屋裏有三個工人,她也想不到,自己其實可以向外人求救。如果趙新在,她也許還會喊一嗓子,因為那是自己人。


    “賈承悉,你這樣對我一定會後悔的!”寶珠用力扯自己,賈承悉笑著說:“我隻是想好好問清楚這件事,你怕什麽?”伸手卻來抱寶珠的腰。


    她大驚失色。


    “放手!”樓上的榮耀鈞和小武終於得訊趕了下來,一看是賈承悉,榮耀鈞忙看向寶珠,她眼裏含淚,頭發也亂了,早晨那一番嫻靜都變成了驚恐不安,他頓時大怒,虧自己還說過“以後你在這地方,麻煩都會繞開你走!”這是赤.裸.裸地打臉,有自己在的地方,誰不掂量掂量?


    他完全沒有想到,以為這最安全的一片地方,竟然會躥進來這麽個玩意。


    賈承悉看到他的樣貌,也晃了下神,而後竟然笑道:“你們倆也是想來騙寶珠的狂蜂浪蝶?”


    小武和榮耀鈞同時變了臉。


    “放手!”小武大喊一聲,“不放手等會讓你躺著出去。”


    賈承悉一下就感到了他的危險,他攬著寶珠急速一後退,箍住寶珠的脖子,當做擋箭牌的姿態說,“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們滾。”


    卻見對麵的男人說,“那既然是家事,我們就不方便插手。”抬腳就向門口走,另一個臭美身上插玫瑰花的也動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賈承悉沒料到他們這麽好說話,但一前一後,他不知應該先防備哪一個。


    一愣神的功夫,隻覺左手腕一緊,一下被崴去身後,迅雷不及掩耳之間,一個痛徹心肺的劇痛從左肩傳來,要骨折脫臼了一樣,他的右手自然就脫力,鬆開了寶珠,緊接著右腿窩又一痛,膝蓋砸在地板,他被人踹著重重跪在了地上。


    前後不超過十秒鍾。


    榮耀鈞示意小武接手來壓住他,同時對著屋裏的工人疾言道,“都上樓去。”


    工人快步向樓上跑,寶珠緊緊抓著自己心口,心跳的幾乎要蹦出來,看著賈承悉,不相信這個男人怎麽會這麽不知廉恥。


    “你為什麽要這樣?”


    賈承悉額頭冒出汗來,“讓這人放手!”


    寶珠搖頭,“你太壞了,不能放你。”


    賈承悉心中震怒,自己的老婆竟然又一次聯合外人欺負自己,新仇舊恨,一湧而上:“你是我老婆,你聯合外人來欺負我?”


    寶珠木然地說,“咱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賈承悉掙紮著要起來,帶著理直氣壯。


    榮耀鈞陰沉著臉,狠狠盯了他一會,不想多廢話,“送他出去吧,讓他以後不許進平安坊來。”


    小武自然有辦法把這訊息很好地傳遞給賈承悉。


    賈承悉還是死死看著寶珠,她嬌怯怯地站在遠處桌邊,旁邊開著漂亮的玉蘭花,依舊人比花嬌,而自己卻跪在這裏,如此狼狽,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像防備瘟疫,為什麽?


    上次的四個他可以騙自己是巧合,但今天又兩個……她到底在外麵招惹了多少男人?這些臭男人一個比一個霸道,還不知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這一刻,他忽然對寶珠有了顛覆性的認識!


    以前多美好,現在就有多醜惡!


    夫妻講情義,她不仁,他也不義,但要得個明白,是不是自己婚內出的軌,他大聲質問道:“這兩個男人又是誰,奸夫不是叫乾啟嗎?你被他騙的對不對?你們倆上床了?還是這兩個都是?你到底在外頭讓多少人睡了,我不睡你,你就賤成那樣滿世界找男人?甄寶珠,今天你要不說清楚,就算咱倆離婚了,你也抹不去,自己是個紅杏出牆的賤貨!”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寶珠霎時間,如同被人扯掉了渾身衣服,她無法置信地看著賈承悉,更不敢去看旁邊人的神色,羞恥感,鋪天蓋地而來,身子一晃,一下撞向桌子坐倒在地上!


    桌上的玉蘭花搖搖晃晃,“哐啷――”一聲,奶白色的瓦盆掉落在地上,花根和泥,混著瓦片,落在她的身側。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有點起伏,二貨們這次來晚了~表,表,表拍我。


    感謝美女們扔的地雷,(*^__^*)


    莫綰流沙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9-0310:53:48


    小混飯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9-0316:07:44


    蘇蘇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9-0319: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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