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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的燈都亮著,給室內鍍著一層亮黃色的光,正對大床的書桌上,寶珠對著鏡子,一點一點卸去臉上的粉底。(..tw無彈窗廣告)


    旁邊的電話裏,開著擴音器傳來乾啟的聲音,“……就這樣?你一個人去的,也沒找誰陪著你?”


    她低頭看了一眼電話,“這種事情怎麽能讓人陪?”


    “那你就沒想過萬一她惱羞成怒,你說說你,拿個瓷器去碰的什麽瓦缸?”乾啟的聲音滿是擔心。


    寶珠狠狠一扔手裏的化妝棉,“你有意見?!”還敢教訓她,這人忽然反了天了。


    電話那端的乾啟感覺不對,連忙說:“……那當然沒有,就是你不知道,唉,算了,人安全回來就行了。”


    寶珠左手抬起來,狠狠在手機麵上點了兩下,“我和你說這事是為了聽這話嗎?”


    對麵的乾啟停了一會,忽然大笑起來,“幹的好,幹的漂亮!是不是要聽這個。”寶珠拉椅子坐下,伸手又用右手指甲一下下點著手機,臉上帶著笑,也不說話。


    乾啟帶笑的聲音又傳過來,“有點可惜,這次我竟然看不到。”


    寶珠的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劃說:“這件事我告訴你,是因為最有趣的地方在於,她竟然以為是她騙了我。”


    對麵的乾啟空了一會,又大笑起來,“這樣說起來,是挺有趣。那你出門還化妝了吧,左臉的傷怎麽樣?”


    寶珠對著鏡子看了看那條細小的紅痕,渾不在意地說:“沒事。”低頭,手指又挨上電話屏幕,她看著上麵跳動的時間,手指挪到名字的位置,猶豫著問道,“……我以前的手機,真的找不到了嗎?”


    “你那裏麵加起來不到十個人的電話,還有什麽好找的?”


    她的神色有些鬱悶,小小聲地說:“那有我覺得重要的東……”門鈴響起,她連忙說:“是我叫的客房服務,那我不和你說了,你也早點吃飯休息。”


    電話掛了,乾啟拿著電話,看了看通話時間,歎了口氣,明明可以多說一會的,可她這人,算了,他把手機往床上一扔,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趙平就來了。


    手裏抱著一個藍色的錦緞四方盒子,一落座,他就把那盒子向乾啟方向一推,“你看看。”


    乾啟看了他一眼,說:“寶珠的碟子吧,過年你沒帶回來,遲了這麽久交貨。”盒子一開,他的目光就滯住了,再也無法移動半分。


    “這也……”他看向趙平。


    “漂亮吧?”趙平一臉喜色,“你再看看後麵。”


    乾啟拿出小碟,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翻過來一看,大驚道:“你怎麽給加了款?”


    “哪裏是我加的,我找人加的,咱景德鎮最有名的師傅,畫這一個官窯款,輪字算,一個字二百塊錢呢,我要有這手藝,那還得了。”趙平說。


    乾啟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你怎麽自作主張,寶珠根本沒說過,你這不是壞東西嗎?”


    “我壞了東西?”趙平眼睛都大了,“這東西現在就算送到國際大拍都夠格,你看看那品相,怎麽說我壞了東西?”


    乾啟仔細地打量著,竟然和上次見到的那些好東西一樣,一點賊光沒有,包漿自然。他愛不釋手輕輕碰了碰上麵輕盈的蝴蝶,粉彩的花卉,橘黃,淡黃,鵝黃,水綠,墨綠,淡墨,淡粉,粉紅,洋紅,胭脂紅,淺藍,丁香,深紫,秋海棠色都生動耀目了起來,如同有了生命力。


    這次,和他任何一次收東西的感覺都不同,這捧著的,是寶珠的心血,他看著上麵的一朵花,都能想到那天她是如何的凝神屏氣。


    趙平說:“前兩年國際大拍上有個差不多的,拍了九百多萬,你這個,要送上去也差不多,關鍵這畫工,我那邊窯廠的老板一個勁追著我要人呢。”


    乾啟嗤笑了一下,把碟子小心地放回去,“這東西不會流出去的,讓他不用想了,這麽費神的事情,寶珠也不會再做了。”


    趙平的笑容一僵,“我還以為……還以為。”


    “不用以為。”乾啟打斷他,盒子蓋起來,“就當這東西你沒見過,這事就算了。”他的寶珠,他再也不舍得她畫這些東西了。


    趙平卻是一臉可惜,“那這些東西不都是那樣畫的,她又費不了多少時間,”但又一想乾啟的身份,鬱悶地把下麵的話都咽了回去。


    有人真是抱著金山甘心挨餓,他也沒辦法。


    房門響,乾啟站起來,拿著東西往臥室去,回頭還和他囑咐,“這事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帶我們看窯廠的人來了。這事你趕緊忘了。”


    趙平點頭,心裏想著,這怎麽可能忘?!


    ******


    春節長假很快就結束了,各處恢複了辦公。


    寶珠坐在詹遠的“谘詢中心”裏,喝這詹璐璐給她倒的茶,認真聽著詹遠和她描述這段時間的情況。


    賈家,賈承悉也出了院。


    書房裏


    賈承悉一臉陰霾,看著對麵的人和他匯報,“什麽叫找不到人,那麽大個人怎麽可能找不到?”


    對麵的年輕男人神色緊張,這人本來是賈承悉的私人助理,現在被臨時叫過來幫賈承悉處理私事,原本以為是一個靠近老板的好機會,卻沒想到,是個燙手山芋。


    “真的沒辦法再找了,賈太太她,手機號停了,家裏也沒人住,我守了好幾天,根本她一次都沒有回來過。”


    賈承希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陰著臉說:“那你就不會跟著那個保姆?”


    “我跟啦。”助理立刻掏出記事本,“您看,我每天去哪裏,跟的哪一條線都記著呢,可賈太太連保姆也不用了,我真的沒辦法。”


    “連保姆也不用了?”賈承悉一把奪過那記事本,肋骨的地方一痛,他連忙放輕了動作,這個地方骨裂了好幾處,沒辦法打石膏,隻能慢慢養著,他看著記事本,臉上的陰鬱越來越濃,“那有沒有去她娘家,難道過年她沒有回娘家,沒有走親戚?”


    助理說,“賈太太她,她真的連娘家都沒有回!一次都沒!”


    “什麽?”賈承悉一下站了起來,肋骨位置瞬間劇痛,他彎下腰,複又坐下,心裏翻覆著巨大的浪潮,“甄寶珠這個女人瘋了嗎?過年,她竟然連娘家都可以不去,親戚也不走,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不成……”


    “你去機場那邊查查,看她有沒有買機票,等確定她沒有離開安城再說。”賈承悉對助理揮手,讓他出去。


    助理點頭,轉身拉開門,卻正對上外麵站的人,“賈,賈先生。”


    賈華源示意他離去,沒有為難的意思,走進書房,關上門。


    “說吧,怎麽回事?”他問兒子。


    過年這麽多天,寶珠一次也沒有出現,如果不是那天在醫院他們遇上,賈華源相信,他恐怕一次也見不到這個兒媳婦了。


    已經是瞞不住的事情,賈承悉說:“寶珠不知道怎麽了,我回來她就說要離婚。現在絕情的好像變了一個人。”


    賈華源看著他,不滿道:“這時候還挑別人的錯處,你自己的錯一點都沒有?”


    賈承悉掙紮著從書桌後站起來,“爸——這次真的沒我的錯。你不知道,我對她好話說盡,她簡直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賈華源走到窗口位置,想了想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婚姻大事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你先找人吧,找到人好好和寶珠說,別讓我對你太失望。”


    賈承悉大感冤枉:“爸——這次真的不是我的錯!”


    賈華源一抬手,略不耐地說:“寶珠以前對你怎麽樣我們很清楚,要怪,還是怪你自己。”


    賈承悉肋骨一疼,岔了口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他生平第一次,覺得冤枉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章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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