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麗”來到酒台,李想叫了一下正在調酒的女孩,女孩雙手不停,扭頭看了一眼年輕的經理,點了點頭,就又專心去調酒了。


    看到那麽多養眼的女孩在麵前調酒,讓他覺得很賞心悅目,看來王曆鑫還真是生財有道,能想到這麽一個吸引客人的方法。其實來到酒吧後,他慢慢發覺這裏有很多都與自己以前帶過的那間酒吧有所不同,雖然隻是一些小事,可改動之後,讓他覺得都很好,有許多客人就是衝著這些小改動而來,讓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老板。


    看到別人調酒,他這個半吊子就有些手癢,單手在酒台上麵一撐,人就已經躍進了裏麵,正在調酒的女孩們發現經理突然跑了進來,都是一笑,靠近的都又靠近了一些,左右兩個女孩竟是互相打了一個眼色,就在李想身旁上演起同步調酒來,引得大家鼓掌叫好。


    花枝招展的女孩在身邊扭來扭曲,別說有多養眼了,李想笑了笑,就從一旁拿起了器具,心血來潮的跟隨者兩位女孩玩起了同步,還好,長久沒玩過調酒,現在刷起來還算順溜,雖然速度上慢了兩位女孩不止一拍,可也將所有的動作按照女孩們的標準動作完成了,不過在倒酒的時候就出了問題,女孩們的雞尾酒都是層次分明,可李想這杯,卻是顏色都混搭在了一起。


    見到年輕的經理也能玩上兩手,女孩們都是很詫異,不過在最後見了那杯分不清顏色的雞尾酒,大家都是笑了出來,然後就開始紛紛跑過來指點他,當自己經理的師傅,這種機會女孩們自然是都不想錯過。


    作為一個學生,李想很虛心接受,不過心中也有些無奈,因為自己身旁的女孩一直就沒斷過,紛紛將自己的調酒經驗灌輸給自己,隻有自己想要接近的米麗在一旁專心的調酒,絲毫沒有理會自己的樣子。


    一個多小時,米麗都沒與李想說一句話,就算他主動去找,也隻是輕輕點頭就算應付了,這讓他十分不好開口,最後也隻能作罷,在這些熱情的女調酒師的盛情挽留下落荒而逃,這些女孩,也太熱情了點。


    “亮哥”李想出來後跑到了一旁去想對策,可他才坐下,就有人在背後叫了一聲,回頭一看,正是包子,看他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李想笑著問道“什麽事?別扭扭捏捏的,要說就快點,不然我可上樓了啊”一聽他要上樓,包子趕緊伸手按住了要站起來的李想,吱吱嗚嗚的說了起來。


    原來這小子是要和自己學兩招,以防以後再出現前段時間的事情時隻能被打,那種看著自己女朋友被人欺負的感覺,他今後永遠都不想有。


    “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知道一點,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想打倒敵人,最先打到的就會是自己,這份罪你能不能受得了?”不等李想說完,包子的頭就已經飛快的點動著,一臉的堅韌倒是讓李想看後一愣,記得在龍翼時,這幅表情的擁有者中,就有自己一個。


    在回憶過去中,李想不知不覺間收下了這個小弟,說明以後早來酒吧兩個小時到三樓找自己,包子就樂得屁顛屁顛的走了。他又向著米麗那邊看了看,這個女孩還真有點不同凡響,也許自己應該去找其他女孩下手,不然二樓的那個領班應該也可以,隻是這口氣讓他有點咽不下,你女孩再拽吧,再自視清高吧,既然答應了自己,那就應該做到,自己倒是學到了一些調酒的知識,可每一條是從她那裏,清高也得有個邊吧。


    心中越想越氣,最後他回到了三樓,去找那些健身器材發泄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李想多次接觸米麗,希望能從她這裏尋找到突破口,可誰想到這女孩就是不鳥他這個經理,反倒是讓其他人產生了誤解,就連冷保全都提醒他,兔子不吃窩邊草啊,更何況你這隻兔子還是有女朋友的,要小心。


    對此李想表示很無奈,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認為米麗就是一個假清高,自己還就非在她這裏問王曆鑫的事情了。


    這段時間酒吧一切太平,好像因為李想的關係真的鎮住了那些想來搗亂的對頭,這種情況也讓他一天比一天懶,前段時間還會不時的到下麵看看,現在,大多時間都是在房間裏麵上網打遊戲,對此王曆鑫是相當的支持,還特意給他買了許多遊戲的正版光碟,讓他都有點不好意思玩下去了。


    他與高明月的身份證也拿到了手,有了真的,那張假的也就沒用了,有了證件,高明月就跑去正式上班了,開始說是副職,可真正去的時候,由於前段時間的很多決議都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所以她這個副的馬上成為了正的,工資待遇翻了一番。


    都有了工作,二人見麵的機會也就變少了一些,這時候李想反倒是感覺到鬆了一口氣,當然,心中還是有點不舍的。


    一天白天,他正在家裏睡大覺,就聽到大門被人敲得咚咚作響,開始他沒有在意,以為是誰敲錯門了,畢竟高明月是有鑰匙的,那麽謹慎的人也不會做出忘帶鑰匙的事情,就沒去在意,可那人非常的執著,不停的敲著,讓他非常的惱火,邊向門口走邊說著“最好有事,不然要你好看”


    氣衝衝的走到門口,他先是在貓眼想外麵看了一眼,見是一個陌生男人站在門口,一身筆挺的西裝,金絲眼鏡讓這個中年人顯得很高貴,他的雙手背在身後,好像握著什麽東西,李想奇怪的問了一句“找誰?”


    “請問這裏是高月小姐的家嗎?”外麵傳進來那中年男人深沉的聲音,很有磁性,對異性很有吸引力,應該如此,李想猜測。


    “你是哪位?”知道是找高明月的,李想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爽,就好像外麵的是自己的仇人,想要馬上開門胖揍對方一頓,他強忍住了這股莫名的衝動,盡量讓自己聲音平和的問了一句。


    “您還沒告訴我這裏是不是高月小姐的家”外麵的人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語氣聽上去很平和,可讓人有一種壓迫感,張口就想回答對方的問題。李想猜測,這家夥可能就是高月的老板,也隻有這種大老板說話才會有如此的氣勢。


    “她不在,我想您可以回去了”打了個哈欠,李想不準備在這裏和對方耗下去了,下了一句逐客令,就要轉身回房間繼續睡覺,這幾天他打遊戲上癮,睡覺時間大多都用來玩遊戲了,弄得自己很疲憊,這幾天正是補覺的時候。


    “我知道,我來是找您的”中年男子再次敲了敲門,淡淡的說道。


    找我?李想愣了一下,轉身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好奇心還是使他轉了回來,看著門,就好像能隔著門看到外麵的中年人,他皺著眉頭問道“找我是不是應該先報上姓名,不然就走人,我很困,沒時間和你在這裏瞎扯”可能是與大北這幫脾氣十足的人呆久了,他也沾染上了許多痞氣,看到外麵的中年人衣著鮮明,說話就好像自己是上層人的樣子,讓他心中極為的不爽了,如果不是猜測對方是高明月的新上司,怕他回去後給女孩穿小鞋,自己在這裏鳥他,早回去睡大頭覺了。


    “我姓方,年長你一些,叫我方哥就可以了,我認為你應該打開門,這可不是為人的待客之道”姓方的中年人到很會套關係,上來就厚顏無恥的相當李想的哥,麵對這種人的自信,他還真有些無奈,上層人真以為自己比別人多長了點什麽,高貴很多啊。對這種人,李想最不爽。


    “別套近乎,你願意給誰當哥我管不著,可別在我這裏裝犢子,別以為年老就可以倚老賣老,滾蛋吧,再煩我就告你擾民”李想絲毫不給對方麵子,冷冷的說了一句就要會屋裏睡大覺,如果不是看在高明月的麵子上,自己現在肯定出去扁對方一頓。


    “我今天來隻是想說,你不配擁有高月,我才是她的依靠,她的天神,識趣的就搬出這裏離她遠一點,話言至此,你自己考慮”說完,從門縫將一個信封丟了進來,中年人瀟灑而去。


    聽著外麵的腳步聲,李想半天沒有動彈,他的表情一直在變化,從疑惑不解,到怒發衝冠,最後則是恢複了平靜,他蹲下身子撿起了那個信封,看到上麵有自己的名字,寫的很龍飛鳳舞,很好看,也很大氣,隻是先入為主的關係,讓他對這個寫字的人很不爽,自然也就不會喜歡這字跡,心中咒罵對方將自己的名字寫得如此難看,他打開了信封,伸手進去一摸,隻有一張紙,拉出來一看,是一張空頭支票。


    “這個方自大還真是可以,竟然會想到用錢來趕走情敵,空頭支票啊,他就不怕自己在上麵寫出無數個零,讓他破產”搖晃著腦袋,李想隨手將那張空頭支票丟到了飯桌上,打了個哈欠,回屋睡覺去了。


    等晚上高月回來的時候,李想還麽有醒來,她銳利的眼睛讓她進屋就發現了那張空提支票,拿起信封看了一眼,認出上麵的字跡後,她笑了,笑得很甜美,就好像一個陰謀家的陰謀得逞後露出的笑容。


    晚上起來的時候,高明月已經不再,看到飯桌上做好的飯菜和紙條,他看了看紙條,知道女孩是要加班,就自己吃了起來,這個手藝,還真是百吃不膩啊,邊吃心中便感歎著,真所謂是此味隻因天上有人間哪有機會吃,將所有的菜一掃而光,他就哼著小曲開始收拾,走入廚房的時候,發覺那張空頭支票已經被粘在了冰箱上麵,在一旁還有高明月留下的字條,上麵寫著“留著,以後可能有用”字跡很有力,不似一個女孩寫出來的,不過看到字跡下麵的笑臉時,就讓這字跡的感覺跟著有了一些變化,少了一份力道,多了一絲可愛。


    收拾完,他就出門了,準備去教授一下自己的包子小弟,可他才踏出門,就感覺有一些不對勁,好像自己被人監視了,從感覺上,讓他排除掉了對方是暗異的可能性,這家夥的監視技術雖然也算高明,但比起暗異的那家夥來,可是差得遠了。


    他頭不轉動的用餘光四下看了看,好像四周沒有人,窗戶外麵也沒有建築。找不到人,他也就不去理會,隻在心中多加了一分小心,緩步的走進了電梯。他所住的地方是十五樓,而電梯則是在一樓,在他按下電梯等待的時候,發覺那種被監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好像那個人正在一點點走進自己一樣。


    “媽的,到底是哪路人馬?”盯著電梯的方向,李想沒有東張西望,不過他的心中也是焦急萬分,猜不透對方的來曆。


    當電梯來的時候,李想走入了其中,因為是從上麵下來的,所以裏麵已經有兩個人了,一個是老大爺,手中拎著一個保溫杯,好像是給誰送去的,而另一個則是一個女的,這女的穿著一身職業裝,戴著一副黑邊眼鏡,看上去很嚴肅,正在看一份報紙。


    李想上來後,這二人都沒有動靜,隨著電梯門關上,他感覺好了許多,可並沒有消失,而且雖然那種感覺正在減淡,卻是讓他有一種對方就在眼前的壓力,他進來後站在最靠裏的地方,此時正用目光從老頭和白領女人身上掃來掃去,不知道這兩個那個才是檢視自己的那個人。


    當電梯到達一樓的時候,被監視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了,看著前麵的二人先後走出電梯,李想也皺著眉頭跟著走了出來,難道隻是虛驚一場,還是說,對方即將展開實質的行動?想到這裏,他眯起了眼睛,兩道目光分別看向了老頭和白領女子,會是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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