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試了幾次,從光線上二人推斷出了大概的時間,當再次失敗了幾次後,二人都有些心灰意冷了,他們靠在石壁下喘著粗氣,眼睛不住的看向了上方的那些蝙蝠,這些家夥都是一動不動的懸掛在上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個裝飾品時間長了,上麵長毛了。


    李想記得老鼠與蝙蝠有很多相似點,特別是長相上,蝙蝠長的就是一副老鼠臉,想到老鼠,他不由的向著一旁的小裂縫看了看,這裏就應該是老鼠出沒的地方吧,由於二人都有隨身攜帶的食物,所以並沒有去注意,不然的話,這些老鼠可能就要遭殃了。對於老鼠肉,他還是有些向往的,因為以前總聽一些老人說老鼠肉好吃,他雖然感到有點惡心,可還是想要試一試口味。


    “啪”在自己的腦門上拍打了一下,李想暗怪自己都什麽時候了,居然還想這些沒有用的。突然,大腦中好像有什麽閃過,那就好似黑暗中的一盞明燈,他有預感,剛才閃過的想法是可以帶著自己逃出生天的,可當他仔細去回想的時候,發覺卻是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難道是隱身藥丸?沒用的,蝙蝠又不是用眼睛分辨,自己是隱身了,可是超聲波一樣能在自己身上產生回蕩,到時候那些蝙蝠還是可以吃到自己的肉,唉,頭痛。再次在頭上拍了拍,李想閉眼開始想逃生的辦法。


    “讓我試一次”突然,周博堅定的話語傳了過來,李想驚訝的把頭轉了過去,發覺對方臉上寫滿了責備,顯然是在責怪自己那麽多次都沒有成功,讓他白白當了多次的腳踏板。


    “不行,明知道會失敗,我是不會浪費體力的”很堅決,李想搖頭否定道。如果對方的眼神和表情中不到有深深的責怪,他是肯定會讓對方試驗一次的,現在說不讓對方實驗,並不是怕對方獨自跑了,隻是受不慣那鳥氣,要知道,他與周博的年歲差不多,也隻是二十出頭而已。


    當兩頭倔驢被槍栓在一起後,出現的結果要麽是和睦相處相安無事,要麽就是你死我活的互不相讓的鬥下去,顯然,二人是屬於後者。


    “怎麽叫浪費體力?讓你上就叫不浪費體力啦?可是試驗了這麽多次,你上去了嗎?體力少浪費了嗎?”周博在盛怒之下,一連問出了幾個問題,聲調也沒有去注意,聲音在這空曠的山洞中回蕩起來,驚得上麵那些蝙蝠有一些動彈了幾下,不過還好,並沒有醒過來的。


    “總是有成功的希望,讓你上除了浪費體力外就沒有任何用處”毫不相讓的回了一句,李想皺起了眉頭,對於對方方才的大聲說話,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反感,認為這是對方在拿二人的生命開玩笑,所以語氣中更加強硬起來。


    周博指著李想半天沒有說出話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可眼前這家夥讓他十分的不爽,真想上去給兩個耳光才能解恨,壓下了這份不快,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說道“你……好,你說我上是浪費體力,那你給個注意,外麵的太陽可是已經快落山了,難道你要等到上麵那些家夥醒來後再想辦法逃出去?還是你準備做它們的晚餐?”


    一下子,二人都沒了動靜,李想低下了頭。


    半天過去了,二人還是沒有好辦法,不得已,李想隻好同意了讓對方也試驗幾次,可周博此時不要說跳高了,就是全速的跑起來,也是成問題,突然失去了一隻手,讓他掌握不好平衡感。試驗了幾次,才終於讓自己跑步順暢一點,他矯健的跳到了李想背上,接力再次跳了起來,可還不等他用力,隻感覺到斷臂的傷口劇痛傳來,他隻來得及悶哼了一聲,身子就倒到了地上,發出了撲通一聲。


    低聲叫罵了一句,李想跑過來將對方扶了起來,發覺他的臉色蒼白,而傷口處再次流出血來,可能是聞到了血腥味,上空的蝙蝠有幾隻睜開了眼睛,他們發這叫聲,開始向著鮮血而來。


    因為隻有幾隻,所以李想並不是太放在心上,不等這些手掌大小的家夥靠近,李想就拾起了地上的幾塊石頭,用力的丟了過去,將飛在半空中的幾隻蝙蝠打了下來,沒擊中的,也被他近距離用手掌拍打在了地上,對付蝙蝠,少量的他還真不怕,怕就怕上麵密密麻麻的那些蝙蝠全都下來,那到時候二人可就要屍骨無存了。


    解決這幾隻蝙蝠後,二人喘,息了一下,就有一次開始嚐試,隻是這次換成了李想,下麵的周博甘願給他當借力板。


    “這樣,我上到你身上,然後你把手舉起來讓我踩一下,不然高度真的不夠”經過幾次嚐試失敗後,李想來到周博身旁說道,聽到他的話,周博沒有移動自己的身子,隻是點了點頭,隨後就蹲在了地上,讓李想上到了身上。


    雙腳站在對方的雙肩上,雙手扶住牆麵,李想看了看下麵肌肉繃緊的一隻柔弱的手臂,他真的害怕這隻手掌禁不住自己,不過想想對方的身份,能當上特種兵,就算力量再差也不會禁不住自己一下吧。


    做好準備,他先是給了對方一個信息,隨後就在對方手掌上一踩,感受著他身體八十多公斤的重量,周博的手臂馬上就向下沉來,他趕忙低吼了一聲,手上再次加力,讓手停頓了不到一秒種的時間。他心中明白,如果這次再不成功,可能二人真就要失去求生的欲。望了,所以這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借著對方手臂停頓的一下,李想在上麵借到了一點力量跳了起來,雖說沒有以前那麽高,可因為距離變短了,隨意他很輕易的就抓住了那個凸起的石壁,感覺抓穩了,他也顧不得手上的疼痛,左手抬起來也抓了上去,隨後就是腳蹬手刨,向上爬行了一段距離,讓自己的腳下有了落腳之所,當在上麵停穩後,他就開始喘起粗氣來,連番的實驗已經讓他有些筋疲力盡,而剛才的腳蹬手刨更是用盡了他僅存的力氣。


    這裏還能站穩,等到了上麵一點,就沒有這麽好爬了,所以在這裏他需要休息一下。


    下麵的周博感受到李想半天沒有下來,知道八成是成了,他嘴角上翹,抬頭看了看,見李想停在上麵,張嘴就想催促,不過當看清對方在大幅度起伏的身體時,他就知道了對方的體力到了零節點,不休息是不成,所以就沒有去打擾,隻是到了一旁,緩緩的拿起了一塊石頭。


    周博也是做了最壞的準備,如果李想這家夥真想自己跑,那他就會在對方爬上去要跑的瞬間丟出石頭叫醒那隻蝙蝠首領,即使自己死了,也要拉上這個墊背的。


    休息了一會兒,李想感覺差不多了,就開始向上爬行,一邊爬,大腦中一邊回想著自己在陸家逃生時爬牆的情景,記得當時自己雖然是爬上去了,可也弄得一身是傷,如果不是被兩個女孩救了,自己可就死定了。


    鄧蘭、蕭麗,當這兩個人臉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李想感覺到一陣浮躁,不免加快了自己爬行的速度。自己這條命竟是暗異救得,而且仔細想一想,在村子中他們也幫助自己不少,不然那些殺手如果來點*什麽的,自己早就上西天報道了,哪裏還能在這裏爬牆,這一想,他感覺到心中的仇恨就開始猶豫起來,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恨。


    這時候,他已經爬過了好過的一段距離,進入了艱難的區域,而距離上麵山洞的距離也隻有三四米了,看到他爬到這裏,周博的心也隨著繃緊了起來,七八米的距離,而且下方還都是凸起的尖石,這要是掉下來,有命也隻剩半條了。


    “小心點”為了自己,也為了對方的安全,周博輕聲的喊了一句。這一句話傳入李想耳中的時候,他愣了一下,馬上就從自己對暗異的猶豫中蘇醒了過來,抬頭向著上方看去,正好自己伸出了手,而看動作,是沒有辦法抓到凸石的,他趕緊活動了一下手臂,腳下用力的一點,讓自己夠到了凸石,當穩住身子後,他向著下麵看了看,見周博正抬頭看著自己,他在心中暗暗的道了聲謝,如果不是這聲提醒,他可能真就掉下去了。


    專心的開始向上爬,三四米的距離被他爬了十幾分鍾才上去,當到了上麵平地的時候,他大口的喘,息了半天,這才轉頭向著洞口的方向看去。


    “這”這一看之下,他就瞪大了眼睛。本來在下麵是看不到洞口的,之所以確定這裏是洞口,全憑光芒的射入,現在上來一看,發覺洞口對著的正是在下落的太陽,外麵的景色非常的迷人,自然的落山紅霞,讓人歎為觀止,可這並不是讓李想張嘴結舌的地方,他所注意到的是洞口的大小,在心中做了無數的計算,就算自己將雙肩全都斬斷,這洞口自己也是過不去啊。


    這洞口的形狀大體上是一個長方形,寬度大概有四五十厘米,可高度卻隻有六七十厘米的樣子,而且邊緣的尖石犬牙交替,很容易就會弄傷人,這種洞口不要說自己,就是一個十歲以下的孩童來過,也是有些困難啊。


    “怎麽了?”此時在下麵等待的周博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見他久久沒有丟下繩子,還以為這家夥是要獨自逃跑,所以他的手已經開始躍躍欲試,準備將石子丟向那隻最大的蝙蝠首領,可這關係到生命,所以他還是要做最後的確認,畢竟能活的話沒人想死。


    上麵的李想沒有回話,他歎了口氣,對著下麵擺了擺手,然後找了一處凸石,將繩子拴好,用力拉了幾下後,就開始抓著繩子從上麵往下一步一步的跳,沒幾下就回到了地麵。


    “怎麽可能?”聽到李想說道上麵洞口的狀況,周博一臉的不相信,聽到他的話,李想無奈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這也是他將繩子綁好的原因之一,就知道這個特種兵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的話。


    手牙並用,周博上去了,當看到洞口的時候,他沒有如李想那樣隻是觀察,而是去用力做了一些實驗,人沒出去,倒是在身上添了一些傷口,最後一臉漠然的從上麵下來了。唯一的逃生道路就這樣失去了,二人就好像是落水的人抓穩了那根救命稻草,可誰想稻草隻是擺設,他們一抓就抓斷了這最後一根的救命稻草。


    這下,二人都是雙眼無神的靠在牆壁上,此時就算二人再年輕,再有活力,也是感覺到生機全無,想到一會兒自己就會成為這些蝙蝠的晚餐,二人都是感覺一陣惡心,都做好了在那之前就自殺的準備。


    “喂,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大恨意呢?”反正要死了,雖說是與一個敵人死在一起,但終歸有個伴,李想也不想做個冤枉鬼,他想問明白,這個年輕的特種兵怎麽就對自己敵意這麽大,如果說他姓陸還好說,可他明明報名叫周博啊。


    “哼哼,恨意,是啊,我對你為什麽這麽大仇恨呢,你明明隻是一個和我一樣的淘汰品,我不該將怨恨發泄到你身上的……”回憶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周博的雙眼中也開始閃爍著淚花,那是委屈的淚花,李想能夠看出來,因為他也曾流過,在離開龍翼的時候。


    可能是不想死後也帶著一身的委屈,所以他將李想當作了訴苦的對象,開始說自己的往事。這一說,李想就感覺二人有太多的相同之處了,同樣是進入了龍翼的預備役,同樣是深的教官的器重,同樣是覺醒能力後沒有辦法施展,同樣是被掃地出門,隻是不知道該說他幸運還是說他不幸,他的異能力到現在也沒有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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