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涵爬下床,去衛生間簡單的洗簌一翻,換上常服出來。吳道安也進去洗簌一番,換上他平日那套長衣長褲、戴上他的墨鏡口罩鴨舌帽走出來。這個過程中寢室裏的其他三個女生都睡的和死豬一般。畢竟,大學裏6點半前起床的學生非常稀少。


    水月涵拎著一個不知裝著什麽的大袋子,示意他跟著走。他們一路下樓,守在樓門口的還是昨天那個宿管阿姨。水月涵主動過去和她解釋:“阿姨,不好意思,昨天表妹滯留的太久了,她學校都關門了,隻好在我那兒睡一宿。”


    阿姨似乎對水月涵很有好感,隻是說些“下不為例”之類不鹹不淡的話,就放我們離開了。


    此時的校園裏學生稀少,大都是晨跑或晨讀之輩。水月涵領著他一路來到了白鴿草坪的長椅上。白鴿草坪位處學校西北角,緊挨著一條小河,時常有白鴿停留其上,景色怡人,是學校裏有名的幽會勝地。隻不過現在還太早,沒什麽人來。他們做在長椅上,水月涵先拿掉他的帽子,再取下他臉上的墨鏡的口罩,彼此目光交匯,堅定的開口道:“我答應你。”


    吳道安稍愣一下,繼而欣喜不勝,激動的抓住她的小手:“太好了!我吳道安在此對天發誓,一身一世對你永不變心!”


    水月涵歎了口氣:“我仔細的回想一遍。從第一次你跌倒在我身上時起,我就對你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每次看到你這張漂亮的不像話的臉蛋,總會忍不住心跳加速。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昨晚讓你……嗯……這個那個的……其實我一直以為,我喜歡的男生應該是那種高大英俊類型的。誰知道,最後竟喜歡上一個比我自己還漂亮的男孩子。(..tw無彈窗廣告)”


    “現在中性男生也挺受歡迎的說。”吳道安開始弱弱的給自己臉上抹金。


    水月涵仔細的打量他一遍,臉上浮現出很有深意的笑容:“其實這樣子也好,我一直以來的麻煩也迎刃而解了。”


    “什麽麻煩啊。”吳道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其實呢,我已經有未婚夫了。”水月涵的一句話雷的他不輕。


    “大小姐,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未婚夫,況且你才多大啊。”


    水月涵幽幽的看著他,緩緩解釋道:“其實我的爺爺,就是水潤集團的董事長。”


    水潤集團,做礦泉水和飲料的,在國內的這個行業可以排進前三吧。吳道安還記得以前他口渴時還經常買水潤牌礦泉水呢。不過沒想到她的家世這麽富有,正宗的白富美啊。


    “難道你的家族為了某種利益而決定把你許配給一個你不喜歡的男人?”他按照經典的偶像劇劇情猜測。


    水月涵居然點了點頭。這麽惡俗的的情節居然還真的被主角給碰上了。


    他好奇的問:“那你的未婚夫是誰啊?他們家很厲害?”


    水月涵遲疑下,道:“他是官宦子弟,家族權勢極大,我的父母和爺爺都希望能靠上這課大樹。但我很討厭他,他太自私、猖狂、自以為事,骨子裏都散發著被權勢所熏臭的氣息。但我沒有拒絕的權力,我一畢業就得嫁給他。”


    她一直沒提那個人的名字,但從她的麵部表情看,她確實極其討厭那個未婚夫。吳道安也有些憤懣,替她打抱不平:“哪有這樣的父母啊,不替子女幸福著想。”


    水月涵卻歎口氣:“其實,父母也有他們的難處。在這個國家做生意,要是不找個過硬的靠山,真的很可能有一天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但我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安排。去年我剛進大學,就有許多男生追求我,其中也有不少符合我心目中白馬王子標準的,我也一度和一個優秀的男生走的很近。但很快,這個男生突然憑空消失了兩天。再回來後,他就處處避開我,甚至都不敢看我一眼。從那時起我就明白了,我大學裏是不可能和一個男生談戀愛了。”


    吳道安聽完這番話心頭一涼:“這麽說來,我們無法在一起嗎?”


    水月涵看著他緊張又失落的樣子,微微一笑,道:“我不能和男生談戀愛,但可以和女生啊!”


    吳道安很快明白她的意思了,連連擺手:“不行的,我不會再穿女裝了。”


    “真不穿?”


    “絕對不穿!”


    二人雙目互不相讓的瞪了一會兒,水月涵突然頭一扭,小嘴一翹,非常委屈的看著他:“人家的第一次都交給你了,你卻這樣對人家,你……你還是個男人嗎!”


    吳某人最受不了美女撒嬌賣萌裝可憐了。況且他也希望和水月涵繼續在一起,能交上這樣的女朋友哪個男生不願意呀。但聽她描述,他要繼續男裝和她交往的話,很可能會很快被消失。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但肯定不是好事情吧。他左思右想,別無他法,隻得咬咬牙道:“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愛情,我願意一時犧牲男生的尊嚴。”


    水月涵展顏一笑:“我就知道老公對我最好了。”


    聽著一聲甜美的“老公”,吳道安隻覺骨頭都酥了。隨即水月涵把隨身攜帶的大號購物包遞給他:“呐,這裏麵是我平時穿的一些衣服,每次幽會前你就換上吧。我們身高體型差不多,也省著你單獨去買女裝了。”


    吳道安苦笑的接過大包。她又從兜裏掏出一把鑰匙遞過來:“你住在男生寢室樓,換裝肯定不太方便。這是學生會一個小倉房的鑰匙,那裏平日沒人會去。對了,裏麵還有麵很大的落地鏡,你可以借著鏡子好好的打扮下自己呢。”


    “你還參加了學生會啊。”


    “是啊,本小姐可剛剛在上周的學生會選舉中當上了文藝部部長呢。”水月涵一臉的自豪。


    吳道安這才意識到,水月涵這樣家世優秀人又漂亮賢淑的女生要是在大學裏過於低調反而古怪呢。相比起她,自己還真是個廢渣死宅。不過一想到這麽優秀的女生都被成了他的女朋友,自己也不由得豪情萬丈,看著她色澤誘人的櫻唇壞壞的說:“我剛剛為了你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你也是不是該表示一下呀。”“怎麽表示呀?”“啵一個唄。”“流氓!”水月涵一臉羞澀的說,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晨光中,二人彼此間的距離漸漸縮短,四片花蕊般的唇瓣相互碰觸,很快兩條滑膩的香舌也糾纏在了一起……


    話說這一切並非沒人看見。在和對岸的涼亭裏就有一個矮小的男生正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他是貧困山區考上來的,學習刻苦,每天都會6點多來到白鴿草坪河對岸的涼亭裏學習。因為中間隔著些稀鬆的茶樹,二人沒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卻看到了這兩個“美女”。他非常驚豔的看著河對岸草坪長椅上的兩個女生在那裏親密的說著什麽,口中不由得嘖嘖感歎:“好漂亮啊!長頭發的溫婉秀麗,短頭發的靚麗可愛。隻要二者得其一,我此生足矣!”然後他看著看著,發現對麵的兩個美女竟然抱在一起熱吻了,頓時大跌眼鏡,一陣悲呼:“蒼天啊,你居然讓這麽兩個極品美女玩百合,你還給不給我們這群男生一條活路了!”悲憤之下,無心看書,收拾收拾去課堂了。


    當然,這個男生隻是故事裏的一個龍套,沒人關心他。吳道安和水月涵依依不舍的惜別後,戴上他的墨鏡口罩鴨舌帽,回到寢室。說起來,他這麽一副怪異的打扮,男寢樓的宿管員居然沒有一次叫住他,主要是這個樓的宿管是個糊裏糊塗的老頭子,身世比較可憐,三年前妻子病故,唯一的兒子則在兩年前出車禍成了植物人。自那以後他就有些精神恍惚,學校方麵也很同情他,讓他繼續當宿管,也算是種頤養天年吧。這個老頭子呢,也基本上不怎麽管事,他們樓也居然沒發生過什麽重大的盜竊事故,所以他的宿管一直當到今天。


    吳道安回到寢室,收拾書包準備去上課。韓縱仙正坐在電腦前,看他回來了,眼前一亮,把他拉到陽台上低聲問道:“雙修的感覺如何?”


    “爽。”吳道安簡單扼要的一個字概括。


    “嗯,不錯,一天之內就進階到築基中期。對了,雙修之事,也非多多益善,一周1到2次為佳,多則真氣外泄,過猶不及。”韓縱仙告誡一番後,也拿好書包和他一起上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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