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十五章野外求生演習iv-第七組ii


    ※※※


    一旁不斷偷偷瞄著宇智波佐助的春野櫻,看到眉頭微蹙,嘴角卻露出微微弧度的黑少年,身上散著淡淡憂鬱氣息,惹得春野櫻的愛慕之心益洶湧。


    曆經忍校多年的鍛煉,對於這種目光,已經能很大程度上忽略掉的宇智波佐助,神色自若地開口問道:“小櫻,鳴人呢?”


    雖然十六夜口口聲聲說漩渦鳴人和她沒有關係,但是,宇智波佐助還是把十六夜昨天針對漩渦鳴人所說的話語當成一時的氣話,畢竟,十六夜和漩渦鳴人的過命交情,大概全木葉忍校的學生都有目共睹。


    (她可能是想讓我多照顧一下那個吊車尾吧?隻是後來覺得不好意思所以沒開口。)這是宇智波佐助得到的結論,宇智波佐助也不是沒有想過十六夜和漩渦鳴人之間的關係,但是,十六夜的態度,還有漩渦鳴人在學校的差勁表現,很自然地讓宇智波佐助將自己的擔心當作多餘。


    “咦………………鳴人?”春野櫻聽到宇智波佐助難得主動找她,竟然是為了那個討厭的吊車尾,心中有些泄氣。


    “嗯,他現在人在哪裏?”宇智波佐助冷冷地問道。


    還希望自己跟佐助跟再多一會兒單獨相處的春野櫻,終於注意到今天周遭的氣氛沉默得有些冷清。


    張目四下打量一下,春野櫻沒有看到那個有名的吊車尾。


    這才現,以往記憶中,總是很吵,老是遲到的金少年,今天不但是他們三人中第一個到達演習場的人,同時也沒有以前那樣纏著自己說些討厭的話,隻是在看到自己和佐助到了的時候,打了聲招呼後,就一個人走開了。


    原本春野櫻以為漩渦鳴人隻是躲在附近睡覺,不過,在幾次問話,卻都有響應,所以,春野櫻也隻能想是某個金少年突然在耍深沉,可能又是想要吸引自己注意力的新手段吧?


    (不過,隻要自己不去理他,這樣的話,反而能像現在這樣,和佐助兩個人單獨相處呢!)這是春野櫻原本的想法,而如果話題不是那個討厭的鳴人就更好了。


    “我記得早上剛過來的時候,還有看到鳴人跟我打招呼,後來就………”春野櫻也不好意思說自己的心思全放到宇智波佐助身上,根本就沒有去管漩渦鳴人到底人去了哪裏。


    宇智波佐助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對漩渦鳴人也沒有什麽在意或是特別想法,隻是因為十六夜的緣故,才會想說順便問一下,但是現在卻找不到人。


    (難得自己好心,那個吊車尾竟然這麽不知好歹。)完全沒有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有甚麽問題的宇智波佐助,心中有些不悅,也直白地表現在臉上。


    注意到宇智波佐助的神情變化,雖然不知道佐助為什麽突然問起漩渦鳴人的事情,但是,春野櫻想了想後,說道:“我後來還有喊過幾次話,雖然沒有看到鳴人,但是都有聽到他的聲音響應,如果佐助你有事要找他的話,他應該是在這附近的。”口中的話語很肯定,但是,其實春野櫻自己也沒有把握,更別說她也不會想要主動去找漩渦鳴人。


    “嗯…………”宇智波佐助出類似沉思中的無意義囈語。


    “兩位,日安。”


    熟悉的聲音,卻有著陌生的異樣語調,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櫻同時將頭轉向這個聲音出處的方向,正好看到漩渦鳴人從湖泊那裏的位置走了過來。


    由於已經接近中午,背對著熾烈陽光走來的漩渦鳴人,令金少年倒映在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櫻眼中的麵容有一些模糊,以往眾人眼中滿是傻氣的臉,竟然有一絲飄渺的感覺?


    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櫻忍不住揉揉眼,再一凝神望去,金少年,依然是那個惡名昭彰的吊車尾。


    因此,兩人很自然地將剛才所見當成是陽光太烈加上自己眼花所導致的錯覺。


    “鳴人!你剛才都跑去哪裏了?害我跟佐助都找不到你!”春野櫻搶先欲言又止的宇智波佐助,對破壞她和佐助兩人獨處機會的金少年,大聲吼道。


    “啊?是這樣嗎?”金少年一邊搔著頭,一邊倒退了幾步,就像是被粉少女嚇到了一樣,垂頭縮了縮脖子,在沒有讓他人看到的眼底,閃過了一絲興味,“還真是抱歉呢,我到湖邊那裏去了,那邊比較涼爽,而且還有樹蔭,總比被太陽曬要好得多。”


    “明明就是偷偷跑去睡覺吧!睡飽了才出現。”春野櫻看著自己被烈日曬得有些紅的皮膚,有些憤憤地埋怨道。


    “啊!春野同學,太常生氣的話,臉上會容易有皺紋。”


    “啪!”感覺到理智線斷裂的聲音,暴怒中的春野櫻咬著牙,憑借著要在佐助麵前保持淑女形象的念頭,壓製下想要放聲大罵的強烈衝動,在情緒激昂之下,理所當然地,沒有注意到金少年對自己稱呼的變化。


    或許,即使她聽到了也不會在意,一向討厭的吊車尾不再直接稱呼自己的名字,反而會讓春野櫻感覺更好過一點。


    而聽到了若殘的言內容,這種老實誠懇的語調,內容卻充滿殺傷力的話語,宇智波佐助卻益覺得有股莫名的熟悉感,意外地容易勾動宇智波佐助莫名的怒意,就好像某種累積已久的情緒,突然找到了可以用來泄的宣泄點?


    此時,一道有些慵懶的成年男子嗓音打破了春野櫻、若殘和宇智波佐助三人之間微妙的平衡。


    “哎呀────大家早!各位看上去都挺有活力的嘛!”


    “太慢────了!”一男一女的合音響起。


    “耶?”


    對於學生有些出乎意料之外的強大火氣,卡卡西暗自在心裏記下-這次的學生比起以前,好像脾氣暴躁多了。


    ※※※


    …………………


    一名滿頭金的少年,雙腳被粗繩綁住,正倒吊在一棵位於湖邊的大樹上。


    臉上滿是忿忿地齜牙裂嘴著,雙手也不停地揮動著,可以感覺得出來該名少年的強烈不悅,除了那一對像是因為氣憤而微微瞇起的雙眸,隱隱約約流露出來的平靜,是近乎死水一般的平靜。


    我說,你是白癡嗎?為什麽這麽明顯到,連弱智都不會去碰的陷阱,也會去踩到!竟然還連踩兩次!某隻大名鼎鼎的凶惡尾獸正在某人的精神深處大吼著。


    玖玥,你難得醒來,就這麽大聲吼叫的,對喉嚨不好。若殘的語氣很誠懇,但是,就是因為這樣,才格外地容易引起玖玥的怒火。


    不.要.給.我.轉.移.話.題!


    我說的是事實,大聲吼叫確實對喉嚨不好。


    去你的事實,你再敢給我扯開話題,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若殘遲疑了幾秒鍾,對於玖玥所謂的不客氣感到很有些興趣,但是,最後還是帶著有些遺憾的心情,選擇老實解答玖玥的疑惑。


    我隻是想給棋木上忍一點自由時間去測驗其它人而已。


    其它人?廢到我一根爪子就可以滅掉上百隻的兩個弱小蟲子?憑什麽為了他們,你要搞成這樣狼狽?


    這麽狼狽是很正常的啊?玖玥,嗬嗬。若殘輕輕笑了幾聲漩渦鳴人,隻是一個,沒有家族庇應,沒有長輩教導,在學校受到大多數老師忽略,學生鄙視的萬年吊車尾而已,對上成名已久,曆經多場戰役,擁有封號拷貝忍者之稱,從暗部安然退役,即使在所有上忍之列,也屬頂尖一流的棋木卡卡西,能不狼狽嗎?就算棋木卡卡西全身上下隻剩下一隻手能動,也不會是忍校甫畢業的菜鳥忍者能輕易應付的。


    ……………玖玥知道若殘所說的內容沒有錯,但是……………


    你信不信,如果我今天真的親自親手從卡卡西手中搶到了鈴鐺,至少有五成以上的機率,不用等明天,大約今天晚上,就可以去木葉監獄的審訊室進行參觀了。說到這裏,若殘的嘴角泄出沒有意義的弧度。


    ……………


    那些鈴鐺的意義,本來就不是設計讓剛從忍校畢業的下忍預備生單獨來搶的。真有這種能力的學生,八成也不會需要經過這種製式的畢業考了,這句話,若殘就覺得沒有說出來的必要了。


    事實上,如果是真的是有畢業生獨自從上忍手中搶到鈴鐺的話,頂多也就是被指導上忍多加關注,或是在個人檔案裏,稍加備注而已,隻是,如果能從上忍手中搶到鈴鐺的畢業生,不但是以往成績低下,還是體內封印著邪惡尾獸的人柱力…………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對於木葉高層來說,都不會很安心吧?


    你………你……你…唉……………你這個字在玖玥喉間駐留許久,最終,還是化為一聲歎息,與此同時,一道在玖玥心中存惑多年的疑問也浮了出來。


    你到底是為了甚麽要回到木葉?


    明明已多次離開過,卻又自己主動踏入。


    我離開過木葉嗎?玖玥,你說,我真的有離開過木葉嗎?若殘快地回道,幾乎是不加思索。


    他,真的有離開過木葉嗎?即使有過離開木葉的舉動,但是,若殘………不,漩渦鳴人和木葉的羈絆,又豈是如此容易就能解開的呢?


    聽到若殘不待任何情緒的反問,玖玥頓時有一股氣悶的窒息感,倒抽了好幾口氣,才緩和下來,玖玥並不是沒有聽懂若殘的話,就是因為太懂,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我是真的不明白,那你又是為什麽要如此執著於木葉?這種執著,在玖玥的認知裏,已經接近偏執。


    明明已經擁有力量,卻要把自己偽裝成弱者待在這裏。


    但是,就是這股令他人難以理解的矛盾,構成了他人眼中的若殘的最大部份。


    麵對玖玥近乎自言自語的疑惑,若殘臉上的神情益微妙了起來,因為你啊!玖玥。


    明明隻是短短六個字的輕緩低語,在玖玥聽來,卻不像是從喉嚨傳出,反而更像是某人從靈魂深處出的呢喃聲,那一瞬間的落差衝擊,令玖玥不經有些失神。


    你說什麽?玖玥突然不太確定剛才若殘說出的話。


    ……………不,沒什麽,我隻是想表達說,不管怎樣,漩渦鳴人終究是跟木葉有著相當程度的關連,缺少了這一部分的漩渦鳴人,還能算是漩渦鳴人嗎?


    你在說什麽?你不就是漩渦鳴人嗎?恍惚中的玖玥下意識地響應道,隻是,現在的玖玥完全不知道這句自己近乎隨口一說的話,不久之後,竟然影響如此重大。


    是啊!我還是漩渦鳴人呢!被四代火影親手封印了九尾妖獸在體內的人柱力,所以,我才會到木葉來,所以,我現在才在這……………因為,我是漩渦鳴人,我還是漩渦鳴人啊!


    玖玥突然不知道若殘的話語,是一個回答?還是一個認定?亦或是………下意識的自我催眠?


    好了,別想太多了,玖玥,我還是我啊!若殘露出一抹意味難明的笑容,看在玖玥眼中,卻是那麽地不真切。


    你…………別作甚麽蠢事。玖玥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幾乎是咬著牙的狀態下,吐出這麽一句話來。


    你在擔心甚麽?放心吧!玖玥,不是還有你在嗎?


    ……………


    哈哈,真的別想太多,你這個表情,一點也不像是那個傳說中的九尾妖狐了,這樣的話,會讓我內疚的。


    玖玥聽不出若殘這句話的真實性到底有多少,但是,若殘難得的調侃,確實讓玖玥放心許多。


    注意到玖玥表情的變化,若殘的臉上依然掛著那副意味難明的淺淺笑容,那麽,我也差不多該下去迎接那位,已經處理掉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櫻的棋木上忍了。


    (這場近乎鬧劇一般的測試,也該進行到尾聲的時候了。)


    ※※※


    ……………


    “那麽,演習到此結束!全體合格!第七組從明天開始執行任務!”


    “帥啊!”春野櫻高舉雙臂,大聲地歡呼,她忍不住要到井野麵前去炫耀這個好消息了。


    “哼!”宇智波佐助用力地出一個鼻音,冷著麵朝向木葉村走去,嘴角卻是明顯地上揚著。


    “回去吧!”卡卡西一麵拿著親熱天堂,一麵轉身說道。


    被綁在柱子上的金少年,雙腿不斷地踢動著,看著卡卡西等三人漸行漸遠的身影,滿臉憤慨地喊叫著。“喂!可惡!我早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了!”


    “快點幫我解開繩子啦~~~!”


    “a#$%&a#$a&&!”


    金少年的吼叫聲像是體力漸漸耗損般,慢慢地降低音量,直到消聲無息。


    而金少年原本生氣張揚的所有神情,更是在那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範圍內後,一瞬間就消失了。


    就像是沸水澆淋在雪地上一樣地迅,並且毫無痕跡。


    “他們就這樣,讓你被綁在這裏不管?”忽然,一道清柔和緩的嗓音響起,隻是,這股幾乎可以說是悅人的嗓音,竟然難得給予聞者一種突兀的寒意。


    聽到有聲音從自己身後傳出,金少年卻是沒有任何一點驚慌,反而是出淡淡的笑聲。


    “嗬嗬,這麽久沒見,怎麽回來後,幾次碰到你時,你都生氣了呢,白。”若殘的語氣有些調侃的意味,隻是搭配上某人被緊緊綁在柱子上的情景,卻有著說不出的怪異。


    “………………”一次是目睹水木對若殘的作為,另一次,則是看到若殘被粗麻繩狠狠地綁在柱子上,白想不出自己見到這兩個情景時,竟然還能不生氣的理由。


    “好啦,我也知道你沒有直接動手解開繩子,已經很忍耐了,沒有讓你一定要回答我。”


    “……………他們就留下你一個人在這裏?”白提出另外一個疑問。


    “宇智波和春野我不太清楚,可能是本來就沒在意漩渦鳴人吧?至於棋木上忍,應該不會忘記第三名組員,所以,大概是想給漩渦鳴人一個衝動的教訓吧?也可能是他認為漩渦鳴人應該會有自行掙脫的能力。”


    “………………要是漩渦鳴人沒有這個能力呢?”


    “沒有意外的話,可能一兩個小時後會回來幫漩渦鳴人鬆綁吧?而且,這個演習場,離木葉村,並不算遠,說不定會有其它人看到後幫忙,亦或者,在明天第七組集合時,沒看到漩渦鳴人在,也會想到來這裏找人吧。”


    “………但是………這樣子…………對被綁起來的學生…………他們就不會想說…………”


    “可能是他們都不知道,或是已經遺忘了被留下的感受了吧?”


    (被留下的………感受…………?)


    若殘說得很是雲淡風輕,但是,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會真的理解到什麽是被留下的感受。


    “………………“


    “回去吧,白,已經要變天了。”若殘下達了逐客令,白點點頭正準備離去,卻由眼角餘光,看到了金少年一臉專注地望著遠方。


    白順著若殘的視線看去,視線的盡頭赫然是雕塑著曆代火影頭像的火影顏岩。


    ※※※


    恩,咱盡量在保證劇情順利展的前提下,避開了與漩渦鳴人無關的段落,還有避開漫畫中已經出現過了的情節,畢竟,有些地方其實沒什麽寫的必要,大部分的讀者也都在其他同人文中看膩了,就算咱寫了也沒有什麽看得價值,所以,結論就是,總算測驗篇都算是結束了。


    下一章,看情況是一張過度章,或是準備前往波之國了,至於去波之國的其它人選,咱也還在考慮當中,說實話,變數太大,像是白和再不斬、漩渦鳴人(若殘)和伊那利,以及卡多,很多因素需要考慮,大概就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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