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清自從走進了宴會廳,就一直心不在焉,就連行走中都在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舒榒駑襻


    剛才,洗手間裏,就在柴堇出去以後,就有一個女人的身影迅速的閃進了洗手間。


    “請問,您是慕容婉清小姐麽?”閃進洗手間的女人的語氣十分和善恭敬,身上的穿著也是商務會所的員工製服。


    看到有人突然走進洗手間,慕容婉清忙不迭的從地上站起來,整理著自己的衣著,偽裝著淡定,也盡量側過身對著這個突然進來的女人,掩蓋住自己那邊略微有些紅腫的臉頰,“我是,有事麽?”


    “有個客人讓我給您傳達一句話。”穿著員工製服的女人依然是畢恭畢敬,看來,真的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什麽話?”慕容婉清一挑眉,不禁正臉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放心的同時也升騰起了好奇心。


    慕容婉清放心的是自己如此狼狽的一幕並沒有被身邊的朋友或者是一些比較熟悉的人看到,好奇的自然就是會是什麽人讓一個服務員來給她傳達話語。


    是柴堇麽?應該不是吧,她不是剛剛才走麽?經過剛才那一幕,還有什麽話是柴堇不能當著自己的麵說出來的?非要找一個人來傳話麽?


    就在慕容婉清正在猜測之際,女服務員再次畢恭畢敬的開口了,“那個客人說,你們有共同的敵人,而且他(她)需要你的幫助,如果你也剛好需要那個客人的幫助的話,就往這個號碼上發個信息,不要打電話。”說著,女服務員就雙手把手裏的那張寫著一串數字的紙條遞給了慕容婉清。


    從這個女服務員的表現看來,她是有很好的職業素質的。因為,在她看到慕容婉清的另半邊紅腫的臉頰的時候,並沒有任何錯愕的表情,依然的恭敬。


    “那個人是女人麽?”慕容婉清的大腦剛剛是被柴堇的那一巴掌扇的有一會兒的暈眩發蒙,但是還不至於到大腦秀逗的地步,該問的話她還是要知道的,也是更加的想知道這個人的身份。


    既然這個人在極力的掩藏自己的身份,那麽這個人的身份一定是敏感的。


    否則,若是慕容婉清連最起碼的一點小聰明都沒有,又怎麽會成功的嫁給顧辰?


    “不好意思,那位客人說這一點並不方便透露。”女服務員清楚的記得剛剛那位客人著重強調了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說出這一點。否則,她將會丟失已經拿到的所有報酬,甚至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那個人給了你多少錢,我出雙倍。”慕容婉清此刻已經看出了這場戲碼,這個服務員肯定是被金錢收買了,否則,沒有點好處誰會閑來無事去幫別人做這種事情。況且,這家商務會所對員工的職業要求極其高,如果沒有足夠的報酬,估計誰也不會去以身試險。


    “不好意思,慕容小姐,我真的不能說。”


    誰料,這個服務員並沒有被慕容婉清開出的誘人條件而誘惑到。說完這句話,對著慕容婉清微微的鞠躬,就轉身出去了。


    此刻,豪華的洗手間裏又隻剩下了慕容婉清。她出神的盯著手裏那張被她攥的已經有些皺皺巴巴的紙條,想著這個人到底是誰。


    雖然不確定這個人到底是誰,但是慕容婉清卻可以確定,這個人剛剛已經知道了她和柴堇在洗手間裏的一幕。而且,偏偏在柴堇前腳剛走出洗手間,這個女服務員後腳就進了時間,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這樣,這個人的意圖就更加的明顯了。他們共同的敵人,此情此景,慕容婉清不得不覺得這個人就是柴堇。


    慕容婉清把那張寫著手機號碼的紙條放進了自己的錢包裏,然後又在裏麵掏出了一盒隨身攜帶的精致小巧的粉餅,在自己稍微紅腫的臉上拍了拍,覺得沒那麽明顯了,才走出了洗手間。


    走出洗手間的慕容婉清,一直在猜測著這個人的身份。這個人和柴堇又有什麽恩恩怨怨呢?自己和這個人合作了,就真的能成功麽?或者,自己會不會隻是被這個人找來墊背的?


    心機如此之重的慕容婉清,自然是會考慮到這眾多因素的,因為這關乎著她個人的利益。


    一直在忙著和各大合作夥伴應酬的顧辰,也注意到了慕容婉清的反常,但是也沒有心思去關心她的狀態。對於身為自己老婆的這個女人,他避之不及呢。


    鏡頭再度切換到明鐸和柴堇的那邊。


    明鐸在看到小女人對著自己狡黠的一笑之時,加之慕容婉清比之前更加蒼白的神色之時,明鐸就這知道了,自己的小女人非但沒有讓她成功,還狠狠的反擊了。


    當然,他們這個位置距離慕容婉清有點遠,即使明鐸的視力再好,也看不清慕容婉清那有些浮腫的而且帶著微紅的臉頰。如果看到了,怕是心裏的成就感會更上一層樓吧。


    “給哥哥說說,到底是怎麽個情況?”明鐸挑著眉梢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很是期待她剛剛嶄露頭角的一幕。


    隻可惜,他沒有陪著柴堇去洗手間。還可惜,女洗手間男士止步。如果是明鐸偷偷的進去了,估計明天就要出一些關於他的桃色新聞了。


    聽到明鐸的詢問,柴堇一五一十,繪聲繪色的給明鐸說了剛才在洗手間發生的生動形象的一幕,臉上的表情是滿滿的得意。


    “怎麽樣?哥哥,我的表現沒讓你失望吧?”柴堇一臉討巧的看著明鐸,眨巴著兩隻大眼睛看著身邊的男人,似乎是對自己剛才行為很滿意。


    隻是,此刻宴會廳裏所有的人都在忙著自己的應酬,無暇來觀看他們小兩口的調情。否則,他們一定會看到柴堇這不為人知的可愛小女人的一麵。


    “當然沒有啊。怎麽樣?不知道夫人有沒有興趣再給為夫上演一幕驚心刺激的劇情?也好讓為夫一飽眼福。”明鐸文縐縐的說出這一長串的話,一本正經的看著柴堇。


    這句話倒是把柴堇逗的更加的開心了,一時間也忘了現在這是公共場合,“沒問題,本宮就了了你這個心願,小明子,走著。”


    說著,柴堇手心向地,等待著明鐸抬起手臂來扶著自己往前走,就如前段時間tvb熱播的《大太監》裏麵,李蓮英扶著慈禧太後的那般模樣。


    柴堇覺得,隻要這個男人在自己的身邊,她就覺得安心無比。同時,她也知道,無論她遇到了什麽麻煩,這個男人也都會竭盡全力的想辦法為她解決。所以,她再也不怕麵對任何從前不敢麵對的事情。


    “要擺譜兒回家隨便你,現在是我的主場。”明鐸在眾人沒有發現之前,拉下柴堇的手,親昵的把她擁在懷裏,就對著顧辰和慕容婉清的方向走了過去。


    開玩笑,如果他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和柴堇上演了慈禧太後出宮的那一幕,那還了得?豈不是給家人多了茶餘飯後的話題?


    被明鐸突如其來的一擁,柴堇不得不隨著他的腳步往前走去,這一邁開步子,柴堇也再次的意識到了自己的腳心傳來的劇痛。沒錯,是劇痛!


    剛才柴堇挽著明鐸的手臂的時候,盡量把自己的重心都放到左腳上,不忍心讓已經受傷的右腳再受一點點的委屈。現在這一邁步子,好不容易得到緩解的右腳再次給大腦傳來了疼痛感。


    柴堇緊皺的眉頭在被明鐸發現之前就又被無形的撫平了,她不想因為自己就破壞了明鐸今天的大好心情。


    雖然明鐸找明堯的具體目的她還是摸不清,但是她卻可以看出今天明鐸的心情是極佳的,仿佛也是達到了自己的什麽目的。


    “顧經理,顧太太。”走到顧辰和慕容婉清的身邊,明鐸率先開口促使他們轉身。


    “顧總,顧太太,既然你們和明總有話要談,我們就不打擾了。”原本和顧辰在談著什麽的一家名氣不算大的小企業的老總,看著明鐸和柴堇走過來了,和顧辰說了一聲就識趣的離開了。


    顧辰對著這個老總“嗯”了一聲,微微的點了點頭,就看向了眼前的明鐸的柴堇。


    柴堇今天的妝扮,不再像是以前的那般純淨柔和,整體的黑色調,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獨立與幹練。尤其是她凝脂般的肌膚,在黑色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白皙,猶如泡沫般吹彈可破。


    都說是人靠衣裝,但是顧辰卻覺得,這件衣服是靠著柴堇的身材才顯出它的價值的。


    這樣的柴堇,讓顧辰一時錯不開自己的目光,難以讓自己的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


    自從柴堇和明鐸在今晚剛一踏入宴會廳,顧辰就很難不去看她,即使知道這樣做很是不禮貌,但是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顧辰忽然發現,這段時間非但沒有讓他去放棄他對柴堇的愛,反而是更加的深刻了,更加的刻骨銘心。即使他知道自己這麽做是毫無意義的,即使知道她的心裏再也沒有他的一席之地了,即使……總之,他就是控製不了自己那顆愛她愛到發狂的心。


    “咳……”看到顧辰如癡如醉的目光盯著自己的老婆的時候,明鐸的心裏極其的不爽,但又不好說什麽太直白的話,隻能用自己的聲音劃開顧辰那已經黏在柴堇身上的目光。


    於此同時,慕容婉清也注意到了顧辰看著柴堇那般深情的目光,那是顧辰在看她時從不曾有過的目光。思及此,慕容婉清不禁在心裏更加的加深了對柴堇的嫉恨!


    慕容婉清很不明白,柴堇到底有什麽好的?她都不愛他了,為什麽他還是執迷不悟?自己到底又有哪一點比不上柴堇?單憑一個愛,她慕容婉清就付出的比柴堇多得多!隻是,她又換得了什麽?隻是顧辰的厭惡與憎恨!包括她今天不顧惜自己的身體,執意要陪著顧辰參加這個宴會時,也沒有得到顧辰的一絲疼惜,哪怕是卑微的憐憫都沒有。


    想到這裏,慕容婉清不由得在思考,要不要考慮和那個不知身份的人合作?或許那個人能幫到自己呢?


    哎……所謂的病急亂投醫,也不過如此了吧。


    聽到明鐸的輕咳聲,顧辰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歉意的看著明鐸,這才開口,“不知道明總和明太太特意來找我,有什麽事情麽?”


    顧辰的一句話就巧妙的把明鐸和柴堇列在了一類,狠心的把自己剔除在了外麵。這樣的苦心,恐怕是無私的愛才能表現出來的。因為愛你,所以忍心傷害自己,讓你去幸福!


    明鐸聽了這句話,心裏也舒服了許多,還好顧辰知道他自己的身份,不然明鐸可不敢保證自己的腹黑會發揮到多麽爐火純青的地步。


    “我來是要特意的問一下顧總對我剛剛當眾提出的那個案子是否有合作的意向?你們和我太太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我自然是想要優先考慮的。”明鐸一臉嚴肅的談論著這件公事,表情也有幾分難得的誠懇,如果仔細觀察,還會發現他還有那麽幾分的以德報怨。


    “我很樂意與貴公司合作,但是至於敲定下來,現在恐怕還不行,我要去征求一下家父的意見。”顧辰的臉上再次顯露出歉意,他實在沒有料到這麽好的一個機會明鐸會優先考慮到顧氏集團。


    早就提過,顧辰是一個大孝子。否則,不會在柴堇被深深地傷害之後,他還能堅持尊重父親的意見,娶慕容婉清為妻。而且,能與mj集團一起砸開這個金蛋一樣的項目固然是好,但是mj集團有足夠的資本,而顧氏集團卻不是很理想,加之還要受到慕容集團的牽製,顧辰真的不敢保證合作會順利。


    在柴堇聽到顧辰的話以後,眉頭不自然的皺了一下。嗬嗬,他父親,又是他父親。柴堇很是費勁,為什麽顧辰的孝順就那麽沒有原則呢?是不是有一天顧遠山讓他去持刀行凶,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見一個,殺一個?


    抱怨歸抱怨,但是柴堇清楚的知道,這與她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不愛了,連恨都是多餘的。(..tw好看的小說)


    嗯……不能忘了她和明鐸特意來找顧辰和慕容婉清的真正原因。


    想到這裏,柴堇就把自己的目光落在了慕容婉清的臉上。不巧,看到的恰好是她輕咬下唇,皺著眉頭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每當柴堇看到慕容婉清這樣一幕的時候,都覺得慕容婉清的心裏沒有憋什麽好主意,下意識的就想給她一個嘴巴,打掉她虛偽的麵具。


    雖然剛才在洗手間隻有她們兩個人的時候,柴堇尚可以這麽做。但是,現在是公共場合,如果她突然的就動手,那樣不但顯得她沒有涵養,野蠻,粗魯,還會讓明鐸顏麵大失。所以她不能這麽做。


    但是,誰說隻有打人才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的?關心一樣可也以,當然,這關心並不是真正的關心,隻是逢場作戲罷了。


    “婉清,你怎麽了?怎麽總是心不在焉的呢?”柴堇作勢把自己的手臂揚的高一點,然後伸向慕容婉清剛剛被她打過的那半邊臉。


    看到柴堇突然伸過來的手,慕容婉清終於把自己從思緒中拉了回來,下意識的,就抬起自己的手捂著自己剛剛被打過的那半邊臉,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下,“不要打我。”


    雖然慕容婉清已經恨透了柴堇,恨不得她死,但是看到她的時候心裏卻是極其懼怕的。慕容婉清終於意識到,自從柴堇回國的那天起,她就再也不是從前的柴堇了。現在的柴堇,懂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是不是的還會連本帶利一起的還。


    “婉清,你說什麽呢?我怎麽會打你呢?”柴堇聽到慕容婉清的這句話,表現的一臉驚愕。同時,也在用看一個神經病的眼神一樣的看著慕容婉清,“我隻不過是看你的頭發有些亂,想幫你整理整理罷了,你看你,想到哪兒去了?”


    對於慕容婉清的這種反應,自然是柴堇意料之中的。打個比較恰當的比方,這是一種條件反射。比如說,當有一條瘋狗追著你想要咬你的時候,你停止奔跑,然後彎腰撿起地上的石頭砸中瘋狗的身子,當瘋狗下一次再追別人的時候,那個人也彎腰,及時他的手裏沒有石頭,瘋狗也會害怕的跑掉。嗯……就是這樣一個道理。


    說著,柴堇就把自己的手身上慕容婉清的臉側,幫她打理著頭發,這樣也成功的引發了慕容婉清的身體並不明顯的輕微顫抖。最後,柴堇還在收回手的時候假裝不經意的劃過慕容婉清那受傷的半邊臉。


    也許慕容婉清以為自己補上妝,紅腫就沒有那麽明顯了。但是對於剛發生的一切了如指掌的柴堇來說,還是能輕易發現她略微紅腫的臉頰的,哪怕她掩飾的再好。


    “嘶……”還沒有消腫的臉在經過柴堇刻意的“撫摸”之後,慕容婉清疼的倒抽一口涼氣,“你……”


    “我什麽?”柴堇好奇的挑著眉,一瞬不瞬的盯著慕容婉清,十分的好奇她想要說些什麽,完全就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慕容婉清想要和柴堇理論些什麽,最終也沒有開了這個口。畢竟,剛才是她刻意挑釁的,柴堇不過是正常的還擊罷了。也許這麽說出來,顧辰會對她更加的厭惡也不一定。


    而且,就在柴堇問那句“我什麽?”的時候,慕容婉清明顯的不淡定了。因為,她想到了剛剛在洗手間柴堇說完這句話不久後隨之而來的一巴掌,身體不由得顫抖的一下,仿佛又是被打了一巴掌一樣。


    “沒什麽……”慕容婉清隻好吃癟的咽下被人戲弄的這口惡氣。


    “顧總,看起來顧太太的精神並不是很好,你還是多陪陪她吧,生意上的事情我們改天再談。”明鐸的這句話說得既得當又恰到好處。


    之所以說是恰到好處,還要仔細的品位那句“顧太太的精神並不是很好”,這言外之意不就是說慕容婉清有精神病?


    不愧是夫妻,有著不同尋常的默契。每次倆人在一起整人的時候,並沒有事先商量著要如何,都是臨場發揮,但是卻是每次都能配合的天衣無縫。這種默契,或許是後期培養的,也可能是與生俱來的。


    “剛好,我有點餓了。”


    就在明鐸和顧辰打過招呼,轉過身擁著柴堇離開的時候,顧辰清晰的看到柴堇側過燦爛如花的笑臉對明鐸說著這句頗有撒嬌意味的話。


    原先顧辰以為,柴堇是不會像其他小女生一樣撒嬌的。現在才知道,隻不過是因為她當初沒有遇到對的人。一個女人,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麵前是不會隱藏真實的情感的。


    看著二人走遠的背影,顧辰再一次失了神。


    “明太太,你看我多體貼。”明鐸也側過臉看著自己懷裏的小女人寵溺的笑了。


    也是在柴堇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明鐸才意識到自己的大意。今天一天柴堇隻是在傅欣彤請客的時候吃了點東西,因為她當時顧慮著淩雅的事情,隻是象征性的吃了一點,肯定是填不飽肚子的。


    看著明鐸一臉臭屁的樣子,柴堇好笑的附和道,“是啊,是啊,我老公最體貼了。”


    “走,帶你去吃好吃的。”明鐸說著,就把柴堇帶向了放著各種美食的,足足有十米之長的餐桌。


    商務宴會,是最最不缺美食的,而且美食的種類繁多。但是大家誰也不是為了吃而來的,多數人隻是端著一杯香檳,尋找著自己的合作目標。


    可憐了這麽一桌子的美食,竟然無人享用。哎……如若不是柴堇的肚子餓了,估計這麽一桌子的美食真就那麽白白的浪費了。


    雖然已經餓得快要體力不支了,但是具有良好修養的柴堇在結構明鐸幫她選好的一餐盤的時候之後,依然是優雅的咀嚼品味著,完全不像是處於饑餓之中的人。


    “老婆,你剛才的表現真是好極了。”明鐸誇讚著在和食物作鬥爭的小女人。


    如今的柴堇,是明鐸最想要看到的。因為,她可以臨危不亂了,也可以對一切場合都應對自如了。


    柴堇忽然想到明鐸今天一整天也沒有吃什麽東西,所以特意用叉子叉了一小塊無糖蛋糕送到明鐸的嘴邊。自從上次柴堇知道了明鐸不吃甜膩的食品之後,她就謹記於心,再也不敢給他吃甜膩的東西了。因為她清晰的記得那次明鐸吃完那一整個小蛋糕之後胃裏難受的吃不下去飯的樣子。


    看到柴堇送到自己嘴邊的東西,明鐸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張開嘴巴把無糖小蛋糕吃了下去。


    明鐸的愛是這樣的,我愛她,她給予的一切我都愛,哪怕她給我的是毒藥,我也照吃不誤。


    而且,明鐸也絲毫的不介意在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尤其是在顧辰的麵前,他就更加樂不可支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在顧辰麵前宣示自己對柴堇的所有權,更準確一點來說是獨占權,借此告訴顧辰不該想的事情就不要再想,還是趁早死了這顆心吧。


    宴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就在啟動車子之前,明鐸掏出手機給明堯發送了一條短信:老二,表現不錯,改天大哥請你吃飯。


    那邊的明堯很快的就回複了一條:樂意為大哥效勞!有事兒您說話!


    當然,明堯進行這一切的時候,都是在安妮沒有注意的情況下。


    明鐸開車載著柴堇回到心苑的時候,心苑依然燈火通明,那是張阿姨特地為他們而留的燈。


    當明鐸停好車,下車去為柴堇拉開車門等待她下車的時候,卻看著她沒有要自己下車的趨勢,反而是向自己伸出雙臂,嬌嗔的說道,“明先生,你抱我進去吧。”


    對於柴堇這一不正常的舉動,明鐸隻是好奇的一挑眉,但也沒有多說什麽,抱她,是他這輩子最樂此不疲的事情。


    柴堇乖巧的縮在明鐸的懷裏,雙手緊緊的勾住他的脖子,一動也不動,也沒有力氣動了。


    進了別墅,明鐸本打算放柴堇下來,幫她換了鞋再上樓,卻不料……


    “明先生,別放我下來,直接把我抱上樓吧。”柴堇倚靠著明鐸的胸膛,低低的說道。


    這個小女人怎麽這會兒變得奇奇怪怪的?不過,明鐸也沒有多做考慮,就照她說的,抱著她徑直上了樓,進了臥室,然後輕輕的把她放在了床上。


    明鐸在床邊蹲下自己偉岸的身軀,準備幫這個小女人把累人的高跟鞋脫掉,卻不料,剛抬起她的右腳就聽到了她因為抽痛而痛苦的聲音,抬起頭,映入明鐸眼簾的也是這個小女人痛苦的表情。


    “怎麽了?”明鐸看到這樣的柴堇,眉頭不禁緊皺,心疼的問了出來。


    “沒事,你先去洗澡吧,我自己換就好了。”說著柴堇彎下腰去脫鞋子,但卻被明鐸阻止住了?


    莫非是她的腳受了傷?怪不得她要自己抱她上樓。


    明鐸小心翼翼的脫下柴堇右腳上穿著的高跟鞋,生怕再次弄疼了她。幫她脫下了鞋子,大手握住她細細的腳踝,明鐸就仔細的觀察著柴堇白嫩的小腳上的每一寸地方,生怕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而錯過了什麽。


    但是,看著整個腳背明鐸也沒有發現有什麽受傷的地方,於是乎慢慢的抬起柴堇的腳,想看看受傷的地方是不是在腳心。


    這一看,明鐸的整個身軀徹底的怔住了。


    隻看見,在柴堇腳心的中下部,有兩個小手指甲蓋那麽大的水泡。但是,現在已經不是水泡了,因為它們已經破了。現在的那一片地方,是一片的紅腫,與柴堇另一隻白皙的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都怪自己,讓她今天白天走了那麽久的路,晚上還讓她陪自己去參加那個該死的商界宴會。看到柴堇白嫩的小腳已經被磨的通紅,明鐸的心裏別提多麽的內疚了,心疼壞了,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


    看到明鐸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腳,柴堇有些難為情了,也試著把自己的腳從明鐸的大手裏抽出來。也是柴堇的這一輕微的舉動,讓明鐸立刻回過了神。


    明鐸小心的把柴堇又往床的裏麵抱了抱,讓她的雙腿平放在床上,而不是垂在床沿。然後自己去旁邊的櫃子裏找急用醫藥箱。


    趁明鐸去找醫藥箱的時間,柴堇屈起自己的右腿,想要看看到底傷城什麽樣子了,為什麽明鐸會有如此心疼與內疚的表情。


    其實,柴堇並沒有打算讓明鐸知道自己的腳受傷了這件事,但是因為剛才明鐸要給她脫掉高跟鞋的舉動真的觸及到了她的傷口,她才一個沒忍住,就痛呼了出來。就是因為知道明鐸知道了會是這幅樣子,柴堇才沒有想讓他知道。何必總是讓他因為自己而擔憂?難道他要操心的事情還不夠多麽?


    柴堇也早已發現,隻要是她的事情,無論是多麽渺小的事情,明鐸都會小題大做,當成是大事一般認真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但是,這件事他還是發現了。柴堇真恨自己的不爭氣。能有多疼啊?就不能忍忍麽?


    當柴堇看到自己受傷的腳心時,也著實嚇了一跳。她的肌膚本來就如新生嬰兒一般滑嫩,從小也沒有受過什麽傷。所以,當她看到自己那紅腫的腳心的時候,柴堇還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再屈起自己的左腿,對比一下兩腳的腳心,已經沒有可比性了。


    明鐸找出醫藥箱,取出消毒藥水和棉簽小心翼翼的幫她消著毒,嘴裏還不算的輕輕吹氣,給她緩解著疼痛,“疼麽?疼就喊出來吧。乖,一會兒就好了,我盡量輕點兒。”明鐸抬起頭認真的注視著柴堇,眼底寫滿了心疼。


    看到明鐸如此的嗬護,柴堇已經忘記了疼痛感了,心裏是滿滿的感動。隻要被這個男人悉心地嗬護著,柴堇覺得,哪怕再受一點傷,也是值得的。


    話雖如此,但是在蘸著消毒藥水的棉簽觸碰到柴堇紅腫的傷口的時候,她還是疼的瑟縮了一下,但是,隻是那麽一下而已。之後,柴堇皺著眉頭,緊咬著下唇,盡量讓自己的腳不要亂動,沒多久,額角就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柴堇不忍心看到明鐸因為自己受傷而自責的樣子,不禁開口道,“明先生,你不用自責,我真沒多大的事兒。”


    聽到柴堇的這句話,明鐸沒有抬頭,隻是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繼而繼續幫柴堇消毒。


    在明鐸終於為柴堇的傷口消毒完畢,並且幫她纏上了幾圈紗布以後,兩個人同時鬆了一口氣。柴堇現在的這個樣子,很是不方便自己洗澡,明鐸又把她抱到浴室幫她洗了澡,等到明鐸自己也洗完澡到床上躺下的時候,已經是將近淩晨一點了。


    經過這麽一折騰,原本疲乏的恨不得倒頭就睡的柴堇,現在反而更加的精神了。明鐸剛一躺下去,下一個動作就是把柴堇撈在自己的懷裏。


    柴堇也立即用雙手環上明鐸精壯的腰,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塞到他溫暖的懷抱裏,像是等待了許久。


    “還沒睡啊,不困麽?”明鐸修長的手穿梭於柴堇柔軟的發絲間,時而在她的頭皮上輕按,幫她舒緩著疲勞。


    “嗯,現在不困了。”現在動動自己的小腦袋,像一隻小貓一樣在明鐸的胸膛上蹭蹭。


    “那要不搞點睡前運動,生產建設?”明鐸惡趣味的逗著懷裏的小女人,另一隻大手在她光滑的背部輕輕的摩挲著。


    “沒正經。”柴堇的手握成一個小拳頭在明鐸的胸膛輕輕敲打,“明先生,為什麽彤姐姐會以那樣的身份出現在我們的婚禮上?”


    忙了一晚上,柴堇怕是明鐸已經把這件事給拋到九霄雲外了,所以“好心”的提醒。


    “這個……當時我那麽喜歡你,而你卻總對我心不在焉,我是想試探一下你的反應,是不是真的對我無所謂。”明鐸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用意,沒有不好意思,反而是慷慨激昂。


    好吧,果然和自己想得八九不離十,這個男人還真是腹黑,柴堇在心裏這麽想著。


    當時,自己對他真的那麽無所謂麽?也不是吧,對他的感情絕對不是因為一個巴黎的蜜月才產生的,隻不過是在蜜月的時候迅速升溫罷了。


    柴堇清晰的記得,在看到異樣的傅心彤出現在婚禮上準備鬧場子的時候,不得不說,她的心裏是相信明鐸的,而且是絕對的相信。


    “我不是不在意的,隻是當時的我沒有弄懂自己那顆已經破敗不堪的心,還好,你出現了,讓我的心又完好如初。”柴堇縮在明鐸的懷裏,低低的訴說著這一切。


    聽到柴堇的話,明鐸的心情大好,摟著這具柔軟的小身子,二人就雙雙的進入了夢鄉。明鐸今天實在也是沒什麽力氣再折騰點他所謂的生產建設了,還是積蓄力量到明天吧。


    ——《寵婚,澀染小妻》分割線——


    顧辰和慕容婉清回到家裏,一個回了臥室,另一個進了顧遠山的書房。


    顧辰和顧遠山提起了今天在宴會上明鐸提及的開發項目,想著詢問一下他的意見。沒想到,顧遠山都沒有經過任何思索,大力的支持顧辰與mj集團合作。


    “爸,咱們公司的資金運營狀況並不好,要拿什麽和人家合作呢?”顧辰提醒了我一下處於興奮狀態的顧遠山。


    這段時間,顧遠山總是很晚才睡,一直在為公司的事情而發愁,所以,即使顧辰回到家已經很晚了,書房的燈還通亮著。


    “你和柴堇說說好話,讓她在明鐸的耳邊吹吹枕邊風。”顧遠山不假思索道。


    這就是人,而且還是那麽棄臉皮於不顧的人。當初他那麽狠心的對待柴堇一家,現在怎麽還有臉求人家幫他呢?


    “爸,你差不多行了。你當初那麽對人家一家,我現在怎麽有臉去求她?這件事我不會管的。”顧辰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已經自私到了如此地步,接近厚顏無恥。


    甩下這句話,顧辰就“嘭”的一聲甩上房門出去了。


    “你不去,我就自己去。”顧遠山對著已經被甩上的門吐出了這句話。


    現在的顧遠山哪還顧得上什麽臉麵,隻要是能挽救他的公司,哪怕是賠上他的老命,他也在所不惜。


    顧辰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麽要一直容忍著自己的這個父親去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偏偏在他應該受到懲罰的時候,顧辰還是不忍心棄他不顧。到底,這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是最疼愛自己的人。誰都可以背叛他,隻有他顧辰不可以。


    顧辰在書房的時候,慕容婉清一直坐在床上緊握著手機怔怔的出神。最終,她還是從錢包裏掏出那章已經皺巴巴的紙條,給紙條上的手機號碼發出了一條短信:我需要你的幫助。


    很快的,那邊就有了回複: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那邊的回複很是簡單,慕容婉清不甘心是這樣的回答,恨不得立刻了解他們下一步的行動: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做?


    那邊又是很快的回複:慕容小姐不要心急,該出手的時候我會找你的。


    慕容婉清猜測這個人的身份,在心裏一個個的排除今天參加宴會的人:我想知道你的身份,還有你和柴堇的恩怨。


    那邊回複:我的身份目前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隻要我們合作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了,明天你到這個地方,會有你想要的東西。


    短信的結尾是一個地址。


    見到顧辰進來,慕容婉清馬上放下手機,不再回複。還好,那邊也沒有了動靜。


    慕容婉清躺在床上,腦子了裝的全都是這個陌生人和ta短信中說的她想要的東西,這一整晚,也沒有休息好,直到天明……


    ------題外話------


    親們,我在此先聲明一下,明天的章節可能會更的晚一點。如果真的晚了,大家不要著急哈,一定會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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