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凡倒並不是故意推辭,而是他最近的確是忙壞了。(看小說就到-<>-)


    侯家大小姐的辦事效率奇高,才短短幾天的功夫,就在維京群島注冊了一個離岸公司。


    第一期的資金也很快打了進去,不愧是marco的第一大大家族,投入的資金足足有九個億。


    阿東出了一千萬,加上唐震原來在宏圖發展投的一千萬才湊起了兩千萬。


    這些錢如果說開開夜總會、ktv什麽的是綽綽有餘了,但對於電影公司來說,簡直就是不入流。


    現在隨隨便便一部中等投資的電影,光製作費用就要幾千萬了,這還不算那些片酬過千萬的大碗明星們的片酬了。


    王勇對於王一凡的不務正業非常不滿,他不同意將宏圖發展的資金挪作他用。


    王一凡好說歹說才從他那裏借出來八千萬,但王勇說為了應付稅務局的查賬,還是讓他寫了張借據。


    對於這個要求,王一凡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現在資金到位,就該籌劃起下一步了,首要的事情就是影視基地的選址問題,王一凡立刻就想到了瓦店村。


    那裏山明水秀,民風淳樸,再加上王一凡的村長身份,自然是建設影視基地的首選。


    而瓦店村一旦發展起來,村民們的就業、生活條件就會大大得改善。


    說起來慚愧的很,王一凡掛著人大代表的牌子,在外麵招搖了這麽長時間,卻沒有給這個貧困山村帶來任何的好處,現在不趁機回饋一下鄉親父老,隻怕他的脊梁骨都被人戳爛了。


    說幹就幹,王一凡叫來紀馳,讓他安排好車隊,這次大家衣錦還鄉,聲勢可要做得足一點,才不會讓鄉親們失望。


    紀馳帶著幾個修車行的兄弟領命而去,不一會就開著幾輛嶄新的黑色大眾途觀回來了。


    王一凡的眼睛都看直了,誰都知道這途觀車是大眾的緊俏車型,有了錢也不一定能買到。


    尤其是現在這種汽車的銷售旺季,就算加價兩萬,都得排隊等上幾個月,這個小紀,可真神了!


    紀馳得意洋洋地將車開上前來,一溜排地停在路邊,下了車拍著車門嚷道:“王哥,這車夠排場了吧!”


    王一凡走上前去,這才發現每輛車左側的後視鏡都被砸碎了,有些心疼地問:“這是怎麽回事?”


    紀馳神神秘秘地湊到他的耳邊:“你不知道,這幾天江東正好搞個車展,裏麵就有這途觀車,我跑去一問價,那幾個銷售經理還給我牛上了,讓我加價排隊去。.tw[棉花糖小說網]【-<>-*悠】靠!沒聽說過花錢還要受氣的,我就帶著幾個弟兄從外麵撿了個磚頭進去,一股腦兒將裏麵的後視鏡全砸碎了,你猜怎麽著?”


    王一凡笑了笑:“當然是讓你賠錢了。”


    紀馳搖了搖頭:“賠個毛啊,你想想,這個車的後視鏡被砸了,就算是換上塊新的,也賣不掉了。後視鏡損失的金額又夠不上治安案件的標準,所以這幾個牛轟轟的家夥當場就抓瞎了,好說歹說非要我把車買了去……”


    王一凡摸了摸被砸碎的後視鏡,有點惋惜道:“這麽好的車,可惜了……”


    紀馳猛地一拍胸脯,給王一凡吃了顆定心丸:“王哥你放心,我是什麽人?別說是個後視鏡壞了,就是你把全車都給砸了,我也有辦法讓它和新的一樣。你等我幾分鍾,我帶弟兄們換好後視鏡,咱們就上路。”


    王一凡笑著點了點頭。


    車隊上路了,阿浪、王一凡、紀馳、劉文動、唐震和十幾個保安分別坐了五輛車,浩浩蕩蕩地向著瓦店村開去。


    德國車的皮實和舒適性真是沒話說,即便是在泥濘顛簸的鄉間公路上,也是開得穩穩當當的。


    在經過以前那處偽裝成茅草堆的桑塔納警車執法點,他們還故意停了下來猛按了下喇叭示威。


    桑塔納裏的協警心有不甘地暗自罵著,卻不敢上前去查,上次攔了輛寶馬就已經被罵得體無完膚了,這陣子他惡補了下汽車知識,知道這一票車隊的來頭不小,裝聾作啞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瓦店村幾乎還是一副老樣子,低矮破舊的紅磚小瓦房和茅草屋子,讓車裏的眾人看了後,感慨不已。


    這個車隊剛一進村,立刻就引起了大家的高度關注。


    尤其是在王一凡走後,負責村務的那個大學生副村長彭遠誌,更是驚得麵無人色。【-<>-*悠】


    他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鏡,心想:上麵沒說今天有領導下來視察啊,這是怎麽一回事?


    好在他很快就看到王一凡從最前麵的車上走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才算舒緩開來。


    “王村長,可算把你盼回來了。”他揮著手迎了上去。


    王一凡微笑著上前和他握了握手,這麽長一段時間的基層曆練,已經讓這個原本一臉稚嫩的大學生也變得幹練從容起來。


    那曬得黝黑的臉龐、粗糙的手掌和磨得發白的牛仔褲就是最好的見證。


    彭遠誌看了看王一凡周圍的幾個人,除了劉文動和那些個保安還有印象外,別的卻是一個沒見過。


    他老練地對著來客一一笑了笑,轉頭問道:“王村長,這幾位是?”


    王一凡笑著回答:“他們就是來我們瓦店村投資的外地客商。我告訴你啊,這一次,可是個大項目……”


    那大學生並不尷尬,自我介紹了起來:“大家好,我叫彭遠誌,當了這個村官沒多久,有什麽不周到的地方,還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眾人紛紛上前和他握手,彭遠誌立刻帶著大家在村裏參觀了起來。


    他的舉止大方得體,說起瓦店村的風土人情來如數家珍,舉手投足間,一股小領導的風範油然而生


    阿浪用胳膊肘搗了搗王一凡,挪揄道:“他可是比你更像一村之長啊。”


    王一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個村長本來就當得有些莫名其妙,加上之後自己疏於管理,當然就不如這個彭遠誌熟絡了。


    眾人一路參觀,不知不覺就來到齊浩天的家門口。


    看到那間熟悉的三層小樓,王一凡的心裏頓時感慨萬千。


    忽然,前方傳來一個熟悉的蒼老聲音:“是不是王一凡回來了?”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漢走了出來,雖然他的背有點駝,但目光卻依然犀利,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凜然之氣,這是久經戰陣的老行伍才具有的氣質。


    眾人肅然起敬,王一凡卻心中一凜。上次假冒嬌嬌的男友到了瓦店村,後來就和這個丫頭失去了聯係,都這麽久了……


    齊老漢走了上來,看著王一凡,忽然歎了口氣招了招手:“一凡,你過來。”


    王一凡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周圍跟著的幾個不明就裏,彭遠誌趕忙將眾人引到一旁。


    齊老漢盯著王一凡問:“一凡,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和嬌嬌的事……”


    王一凡沉聲回答:“對不起,伯父。我們上次來的時候騙了你,其實……”


    齊老漢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我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嬌嬌都和我說了。”


    王一凡趕忙問:“那她現在人呢?”


    齊老漢苦笑了一聲,目光中有些黯然:“她已經離開學校了。聽說你已經有了心上人,就去南方考了電影學院,誰想到,居然給她考上了。”


    王一凡的心裏稍稍定了一下,不管怎麽說,和嬌嬌這段朦朧的曖昧之情總算是揭過去了。


    他想到剛到江東市,嬌嬌那蹦蹦跳跳的可愛樣子,忽然間笑了起來。


    齊老漢接著說:“算了,這件事情也都怪我,要不是我急於給孩子找一個好的歸宿,她也不會想出這種謊言來騙我,這件事怪不得你。”


    王一凡忽然想起省軍區趙司令員說過的話,忙向齊老漢求證了起來。


    齊老漢領著王一凡來到家裏,找出一張老照片。


    那是一張黑白的集體照,十幾個戰士精神抖擻地站在營房外,背後是巍峨雄偉的大雪山。


    他們穿著六二式軍裝,頭戴綴著紅五星的解放帽,肩膀上繡著兩條長方形的紅領章,腳下穿著老解放布鞋,背上挎著仿ak47的五六式半自動步槍,一臉的朝氣蓬勃,站在最後的大個子手擎著繡有“二連六班”字樣的大旗,鮮紅的戰旗迎風飄揚。


    老人用手輕撫著這張照片,仿佛又回到四十多年前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中。


    炮火紛飛的雪山密林,震耳欲聾的重機槍轟鳴聲下,戰友們高喊著口號勇猛衝鋒,一個個倒下,27處噴灑著致命彈雨的敵軍地堡上插上了三連六班的勝利旗幟。延安班,一個多麽光榮自豪的名字,可是又有誰知道,這是用整整十二條鮮活的生命換來的。


    齊老漢的身體忽然顫抖起來,一雙渾濁的老眼也變得濕潤了,他從一旁的信封裏取出個內嵌八一紅五星的圓形徽章。這枚徽章經過四十多年的歲月洗禮,金黃色的金屬表麵已經變得有些氧化發黑了,但看上去卻依然莊嚴而肅穆。


    齊老漢將這枚勳章掛在胸口,對王一凡揮了揮手:“走,我們上牛頭山去!”


    山路崎嶇難行,齊老漢卻走得異常平穩,顯然是經常來這裏的緣故,他選的路比王一凡上次和嬌嬌走得近了許多。


    他領著王一凡先是來到了一處孤墳,用大青石鐫刻而成的墓碑上寫著“宋月華之墓”。


    齊老漢輕撫碑身,小心地拭去上麵的灰塵,轉頭對王一凡說:“這就是嬌嬌的母親。”


    王一凡神情肅穆地鞠了三個躬,心裏的疑團卻始終沒有解開。


    齊老漢淡然地回答:“四十年前,我和嬌嬌的母親相識了,當時她是南方資本家的後代,成分不好,可是我們兩個卻愛得死去活來,所以……”


    他苦笑了一聲,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悔意,為了這個追逐愛情的選擇,他付出了一切軍職都被剝奪、強製退伍回鄉的結局,但他卻始終沒有一絲懊悔。


    王一凡肅然起敬,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能拋棄一切追逐真愛的人,已經不能用偉大來形容了,這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情聖!


    齊老漢又帶著王一凡來到一處大墳,青石打造成的墓碑上刻著華夏人民解放軍三連六班烈士之墓。


    王一凡不解地看著齊老漢,隻聽他悠悠地說:“這是我們三連六班在那場戰鬥中陣亡的弟兄們的埋骨處,那場戰鬥打得快,退得也快。所以,戰友們的屍體來不及運回來,隻能先火化了,再帶回來。”


    他的虎目帶淚,望著那塊墓碑歎道:“我們都是臨時征召入伍參戰的,這些小兔崽子是哪兒人都不知道。我隻能將他們都埋到這裏,逢年過節就上來化點紙錢元寶啥的,再倒點酒點根煙給敬著,他們……”


    齊老漢漸漸控製不住情緒,開始哽咽起來。


    王一凡扶住了齊老漢,心裏感動莫名。


    青山處處埋忠骨,這些烈士的忠魂長眠在祖國的大好河山裏,應該就是最好的歸宿了。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特種兵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男人與海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男人與海並收藏特種兵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