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年二月十日,稀裏糊塗地過了這十來天,今天我終於耐不住了,帶上了小說《芙蓉鎮》,前往小雪家裏,估計這個時侯,她應該是回來了。(..tw棉花糖小說網)


    來到小雪家門口,故作鎮靜地叫了門,小雪果然在家裏。她似乎有些歉意地對我說:“我是在初三的時候回來的,本來我要到你家裏去的,結果被一些雜七雜八的事忙的,還是沒有去成。”


    這是真話,還是假話,或是鬼話,隻有天曉得。


    據小雪告訴我,大年初三時,阮鳳蘭同學到了她家;初四時,小蒲、李小瓊、張曬英等同學,也到了她家來玩。


    她們這些人在一起,會不會談起我的事?我心裏有些警覺。


    小雪的姐姐生了一個兒子,她們全家都很高興。小雪還特意把小孩抱到我的麵前看,讓我也抱抱。小嬰兒紅嫩、甜甜的小嘴,咕動咕動的,是蠻好玩的。


    今天我跟她在一起,心事重重的,原來想好了的話,總覺得說不出口。在她的家裏,自己如何好講呢?我畢竟是有很強的自尊心,也應該掂量一下自己的承受能力和後果啊。


    我的動態,小雪也應該是有所察覺的。我決不能在她家裏來挑明這件事。看來,如果她不來我家,我也就不再亮這張牌了,管她呢。待時間差不多時,我毅然回家了。


    不成熟的果子,就不要去硬摘,不撞到槍口上來,也不必窮操心。我應該適可而止了,不應該昏昏然了。我自以為是對得起她的,何必硬要在同學裏去出這個醜呢?一般來說,我不會再去她的家了。


    明天該怎樣安排呢?上午好好睡個懶覺,下午去敖老師家裏去一趟,把三毛小說再換一本來。


    今天,當我瞧著小雪那胖墩墩的臉,總有些不適之感。她真有我這樣去追求的必要嗎?一一回顧這兩三年的經曆,鬼迷心竅?


    二月十一日下午,我帶了一篇科普稿件《漠河出現白夜的緣故》,到省委組織部找同學劉元敏。在進省委大院時,門口的警衛不讓進,要我到傳達室去打電話。我隻好到傳達室打電話給劉元敏,劉隻好出到大門口來,這才把我帶進去了。


    省委大院很靜,大樹高高的,到處停的是小轎車,偶爾有個年輕的姑娘騎自行車過來,極為漂亮。心想,這裏的老爺們,美女也算被他們給挑淨了。


    當我們來到深處的辦公大樓旁,忽然感到這裏有些熟悉。記得那是在文化大革命的時候,自己曾經隨學校的組織,來到該處看過大字報,那時這裏人聲鼎沸,非常嘈雜混亂。


    劉元敏把我帶到裏麵一棟大樓的頂層,他所在的《江西黨建》編輯室,在東頭共有三間相串的辦公室。


    我這位同學的辦公處,在朝外麵的一間,共有四張桌子,但隻有兩個人辦公;右邊那間是處長室,有正副兩個處長辦公;左邊那間也有四張桌子,也隻有兩個人辦公,這就是當時還僅隻有六個人的《江西黨建》編輯室。


    當時的省委組織部長為盧秀珍,黨建編輯室為一位姓熊處級幹部負責,劉元敏就是這位熊總編看中調來的。


    在這裏玩了一會,交了一篇科普稿件給他。他送了一本今年的《江西黨建》雜誌第1期給我看,並要我參照內容要求,給他們多寫點稿子,有機會的話,他會幫我調動。


    出來後,我又去了原蠶茶所學校堯麗華老師家,她現在昌北小學,住在十中附近,房子較小。小堯問我:“那次蓮塘的李毅結婚,你怎沒有去?”


    “那天我病了,頭痛的厲害。”我告訴她說。自己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實際上也不好意思去見這些老朋友


    小堯說了一下那天的情況,講那天李洪、董老師也沒有去,塗國柱,小曾同其老公,還有蠶茶所的小謝、老李、小薑和小吳,以及現在手扶拖拉機廠學校的占廣亮老師,他們都去了。


    二月十二日星期天,我極為空虛在家呆著,心情十分不好。把以前寫的幾篇稿件整理了一下,分發給了南昌晚報、江西青年報,四川成都的《星星詩刊》。


    晚上,我很寂寞地在外麵散步,看到別人一對對甜甜美美的,很是羨慕。回來睡覺時,又想了很多很多。


    二月十三日,早上醒來,心情十分不好,覺得心裏有很多話要跟小雪講。這樣的情緒,令人十分難受,還是寫封信給她吧,以斷絕來往,好使自己得到解脫。


    想到這裏,我便起了床。可起來之後,人反而冷靜多了,事情也淡了,也就覺得沒有必要去寫這封信,何必自尋沒趣呢?


    下午,我來到敖老師家裏,隻有她一個人在家。敖老師的愛人和女兒敖蘭上班,大女兒敖芳,兒子敖鴻都到樟樹老家玩去了。


    小桌上有一張敖蘭授銜時的全身照片,她顯得是那麽威武俊秀,這才是真正的青春。後來,敖老師再拿起這張照片叫我看時,我掩飾內心的活動說:“照倒是照的蠻好,就是不大像那個的,像個學生。”我說著,假裝不經心的樣子,把照片丟開了。


    在敖老師家裏玩了一個鍾頭,出來後碰到了同事吳小勇,就叫他一起去了蔡老師家裏。蔡老師家住在廠區裏麵的一棟宿舍,因在一樓,看見她的小院子裏是種著小葫蘆藤,蠻好玩的。接著,我去了吳小勇家玩玩。


    然後,我們到了廠裏的大中專畢業生單身宿舍,這裏環境很幹淨、整潔,管理也很不錯。吳小勇也在這裏住,兩人一間房。


    晚上,我一個人在家看三毛小說《哭泣的駱駝》,是從敖老師家裏拿來的。這些三毛的小說,敖蘭特別喜歡,全套都有。在敖老師的推薦下,通過閱讀,我也愛上了三毛的書,寫得確實是很真實感人,蠻有意思的。


    二月十四日,上午我又去省圖書館,借了一本錢鍾書的名著《圍城》。下午,摘錄了李白的《行路難》中的著名詩句,感概萬千,用狂草寫了一張書法:


    行路難,行路難,


    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


    直掛雲帆濟滄海。


    想想自己的年齡已經將33歲了,一生經曆過了這麽多艱難曲折,愛情和事業,何時才能夠一帆風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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