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童子帶著愉快的笑容看著眼前的一幕。(..tw無彈窗廣告)馬上,可惡老頭子的鮮血就會嘩啦一下子潑灑出來!噴濺的鮮血會把已經被震碎的肝腸肚肺都衝出來!沒錯,一定是那樣的!番茄等小子們從來都沒讓他失望過,這次也不例外。一陣殘酷的笑意,揉和鮮血噴湧帶來的快感在玉童子那放大的瞳孔裏麵表露出來。


    玉童子的眼神持續著興奮,突然怔住了幾秒鍾,然後慢慢轉為呆滯,憤怒。


    謝赫裏突然從洋蔥頭的鐵爪下掙脫出來,向後仰了個誇張的角度,避過了番茄等三人必勝,必殺的一擊,趁著小黃瓜和紅辣椒**的功夫,謝赫裏兩記掌刀揮出。


    薄如蟬翼,快如閃電的兩記掌刀帶著絢麗多彩的霞光飛出,小黃瓜和紅辣椒可愛的小腦袋隨著飛出去七八丈遠,身體“咕咚”一聲載倒在地。即使是傀儡,腦袋搬家了也不能再動了。就像:就算是玩具,把它大卸八塊後它還是會壞。


    何仁輝等人情不自禁地大聲喝彩起來。


    自從謝赫裏像喪家之犬般被公孫蚺扣上無能的帽子以及被勒令交出神器純鈞那一刻起,何仁輝等人已經不自覺地把謝赫裏看成了弱者。他們本能地認為,謝赫裏是他們裏麵最弱的。可謝赫裏剛才的表現,哪裏像是個弱者呢?如果換做自己,自己能躲開麽?十二個人,一般的想法。


    謝赫裏嘴角抽搐著,仰天發出一聲長嘯,聲音激蕩豪邁,震得眾人耳鼓一陣陣發痛,謝赫裏待胸中的悶氣,濁氣全部吐盡時,一道湛藍的匹煉自肺腑噴出。


    王蒙顫聲道:“老謝!莫非你已經升上了邪三段?”


    謝赫裏惡洶洶地瞪了一眼玉童子,眼睛環視一圈,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高老頭手裏的純鈞,傲然道:“老夫為了這個邪三段,苦修了一百多年,今日卻一蹴而就,真是造化了!”


    玉童子瞪了謝赫裏半晌,問道:“你剛才明明被洋蔥頭扣住了,你是如何掙脫的?”


    謝赫裏狂笑道:“老子有醞浮戰甲護身,怕你何來?”


    洋蔥頭叫道:“難怪剛才一抓,如抓敗革。”


    玉童子恍然道:“原來是依仗著一副盔甲,小爺我諒你也沒那份能耐。”


    謝赫裏剛升段,體內勁氣鼓蕩,恨不得就馬上向玉童子出手。本性卻驅使他沒有衝動,而是對著高老頭冷冷道:“也該你發揮本領的時候到了。”


    高老頭霍然長身而起,叫道:“好!”


    玉童子粗魯打斷道:“好個鳥,小的們,給爺爺我上,一起衝,殺了這幫撮鳥。齷齪的老東西自以為他邪三段有多了不起,就由小爺我送他上路。”


    話音剛落,一兩百個小童子已經衝殺過來。剛才八風陣的位置被占,何仁輝無法布陣,想布其他陣法,眾人先前又沒有演練過,隻得作罷。這下童子們衝過來了,隻能上前正麵禦敵了。


    八把神器向著童子們的來路,猛揮而出。童子們狡猾如狐。在八人出手前已經向兩邊移動。一劍過後,迅速向中間靠攏,對眾人形成了合圍之勢。何仁輝等人欲待用神器把童子們砍斷,但對方和自己人混雜在一起,全力施為恐怕引起誤傷。要分開各自為戰吧!對方馬上會圍成個圈子,造成十幾打一的局麵。童子身為傀儡,身手敏捷,出手凶狠,十幾個打一個肯定抵擋不住,現狀下人員擁擠,就不容易形成合圍。正是一利一弊,難以取舍。


    小黑本身修為稍弱,手裏的弩匣又不能對童子們形成傷害,是以,處境最為危險。何仁輝多次緊急救險,方保小黑無虞。那邊,舒阿楠身上有傷,手裏無利刃,情勢更加危險,何仁輝幾次想過去救,怎奈小黑和舒阿楠已經被分割開,離得太遠,根本不能兼顧。好在高老頭和楚山河拚命救護,舒阿楠得以勉強支撐。


    玉童子親自和謝赫裏過招。謝赫裏精力充沛,如蒼鷹搏兔般打得呼呼風響,飛沙走石。玉童子身體飄渺得像個影子,身體隨意地扭曲變化,像副畫一般。謝赫裏的瘋狂攻擊被玉童子身資搖曳下輕鬆化解。謝赫裏心焦之際,玉童子嘴巴一張,一口牙齒變化為白森森的獠牙,足有一尺長,謝赫裏閃避不及,左手兩個指頭被對方“喀嚓,吧嗒”一口咬掉給吞了下去。


    謝赫裏怒極也怕極,猛地把一個綠豆大小的血滴子扔到玉童子口中。


    玉童子笑著咕嘟一口把血滴子吞了進去,肚子瘋狂攪動,胸口無數個肉刺突起,滾動,仿佛開了花一般。他的身體隨著血滴子的瘋狂竄動而猛烈抖動著,起伏著。


    謝赫裏惡洶洶,陰沉沉地瞪著玉童子,從嗓子裏擠出一句話:“誰和我作對,誰死!”


    玉童子扭曲的臉邪邪地一笑,嗓子猛一翻,把吞下去的血滴子給反芻反了出來,張開嘴把白森森的牙齒上下咬合咀嚼,硬如鑽石的血滴子被嚼碎,玉童子嘴巴一張“呸”的一聲把一嘴鐵渣滓向謝赫裏噴出。謝赫裏把身子一拔待要躲開,怎奈兩人相距實在太近,胸口一陣劇痛,上千個小鐵屑沒入身體。玉童子哈哈一笑,一腳把正在疼痛嘶嚎的謝赫裏踢飛出去。他的腳周圍形成的罡氣比手術刀更薄更鋒利,謝赫裏人在半空,醞浮戰甲破開,胸口裂開個大口子,鮮血如瓢潑般飛撒出去。


    何仁輝看著掙紮痛苦的謝赫裏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想也不想地伸手自懷裏掏出顆圭羅丹扔給謝赫裏,叫道:“吃下去,凝氣屏息。還有一絲希望。”


    玉童子看著被七名童子圍困的何仁輝,嬉笑道:“何仁輝,我聽說,謝赫裏和你可是不大對勁呀!他們都說你何仁輝恩怨必報,有情有義。你今天幾次三番救他,可不變成了恩怨不明的小人了麽?”


    何仁輝罵道:“你這小王八蛋,老子該報恩時報恩,該報仇時報仇,即使要解決和謝赫裏的小過節,也要先殺了你這個長不大的怪物。你羅嗦個什麽?快過來讓老子打你一頓。”


    玉童子挑撥奚落不成反被痛罵,又尷尬又生氣,發火道:“小爺我先殺了你的女人泄憤!”


    何仁輝猛劈兩劍,把番茄逼得連連後退,抽身回來救小黑。西紅柿早就等著他了,手裏小小的一杆玉笛揮起一片彩虹,帶著攝人的魔音,把何仁輝又逼回圈子。


    玉童子惡狠狠地看著小黑,搖搖擺擺地用兩條小短腿邁著大步子向小黑奔去,小黑被兩三個鬼童子已經逼得無處可退,玉童子高高躍起,紅亮的手掌帶著熾熱的腥臭向小黑胸口印落。旁邊的楚山河遙遙一指,一條火龍圍住小黑的身體形成個保護罩,玉童子狂叫兩聲向後退回,單掌平胸,慢慢又向過來。


    何仁輝和包圍自己的七個童子堪堪打成平手,急得眼睛都快著火了,情急之下,對西紅柿大吼道:“你看你後麵是什麽?”


    西紅柿功夫高,腦子卻笨,何仁輝看出這一點了,所以有此一問。


    一問之下,西紅柿果然傻呆呆道:“什麽?”


    何仁輝一抖腕子,縭朱閃動紅光在何仁輝手裏轉動了七百二十度,一個斫字訣把洋柿子逼退後順勢向回一抹,西紅柿剛好把頭轉回來,怒吼道:“什麽都沒有啊!”


    何仁輝的抹字訣剛好把西紅柿的頭抹掉,趁西紅柿還有意識的時候,何仁輝叫道:“有你個頭!”


    西紅柿頭在半空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心想:“的確是有我個頭,你這小子怎麽知道?”


    番茄和洋柿子原和西紅柿是孿生兄弟,身死而感情不滅,看西紅柿被砍頭,直氣得三屍神暴跳,何仁輝冷笑道:“洋柿子,你剛才要是硬接我這招,西紅柿能死麽?可見,他是被你害死的。”


    洋柿子大怒之下,渾然不顧防守,每招都是拚命的招式。何仁輝抽了個空子,一劍掃段洋柿子一條腿,洋柿子攻擊力大減,圍困小黑的兩個小童子連同周圍四個童子連忙上前把何仁輝重新圍住。


    玉童子大怒,心想,不把你的女人幹掉你是不知道你小爺爺我的厲害!想到這,雙手籠罩了十條旋轉的龍卷風,套在一起像一摞彈簧般飛旋地套住小黑。


    楚山河被四十多個童子圍住,一時脫不了身,看著小黑的情勢,又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都正在陷入苦鬥,沒有一個有餘力來救的,不由得在心裏叫道:“沒辦法了!何仁輝,老夫也喜歡你這小子,想幫你個忙,奈何我自身難保,你要怪就怪自己吧!須怪不得老夫!”


    何仁輝看著玉童子濃重的螺旋真氣,大吼了一聲,舍命向小黑撲去,身體在半空被周圍的童子連打五下,生生的打落在地。何仁輝趴在地上,對周圍的童子毫不理會,悲戚地看著玉童子的真氣馬上就要把小黑攪碎,不由得發出一陣野獸般淒涼悲傷的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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