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鷹的速度太快,何仁輝根本無法抵擋,身邊的小白手疾,胳膊一橫,擋在何仁輝的眼睛前麵,哧的一聲,小白手臂一振,痛得哼了一聲。何仁輝抓住小白的胳膊一看,小白春蔥一般的胳膊上麵有五道深刻的劃痕,鮮血涔涔而下。塗鷹咋舌道:“小美人你幹嗎護著他,不要緊嗎,快讓老夫看看!”說完塗鷹輕輕一伸手,小白的身體像個陀螺一般旋轉著向塗鷹飄去。


    何仁輝牙齒快咬斷了,眼看著塗鷹**著就要把魔爪伸向小白,趕緊雙手把衣服一分一抖,本來是正著穿的衣服被他反穿到身上,衣服裏子上貼滿了靈符,何仁輝取出一張靈符吐了泡口水沾在頭上,靈符垂下來略微遮住了自己的的眼睛,塗鷹看見何仁輝奇怪的舉動,手勢稍緩,小白奮力掙紮,形成不進不退之勢,何仁輝全身的血都湧到腦子上了,展開明察秋毫寶扇像瘋了一樣撲向塗鷹。


    塗鷹避開明察秋毫寶扇的鋒芒,身形猛地向後一飄,何仁輝大罵道:“**的塗鷹,有種就滾過來!”


    塗鷹大怒,何仁輝衝上前刷刷刷三扇子,寶扇發出奇怪的尖嘯,發出三道電芒,交織重疊裹挾著淩厲的破空之聲向塗鷹罩去,塗鷹一時竟然被逼的節節後退,何仁輝瞅準距離,拈箭搭弓,箭頭在衣服上一挑,穿起幾道靈符,咻地向塗鷹射去,塗鷹身形比鬼魅還快,身子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著閃過四箭。


    何仁輝彎弓射箭又準備發射,突然小鳥猛地飛起,飛到塗鷹身後,嘴巴猛地發出咻的一聲,塗鷹嚇了一跳,以為誰對他放冷箭,猛地回頭,小鳥對著何仁輝一眨眼睛,何仁輝五指四箭咻地射出,塗傲猛地轉過身來,箭已經到了麵前,他猛地向後一飄,身子一蹲,一支箭射貼著他的肩膀射穿了他的衣服,發出撲魯一聲,靈符爆開把衣服燒了個大洞。塗鷹狂怒,大踏步向小鳥飛去,同時鬼爪暴長抓向小鳥,一道回旋形的閃電空嗵,喀嚓一聲悶響,把空氣都劈開了幾個大口子,小鳥預先判斷對了方向,雙翅猛振,堪堪閉開一擊。


    五靈子在塗鷹胳膊變長的一瞬間猛地抓住塗鷹的胳膊,並且雙手發動以鎖字訣把塗鷹鎖住,赤索當胸一拳擊出,拳頭**的厲風形成一個人頭大小的圓球,準備把塗鷹打穿。


    塗鷹饒著五靈子一轉,在胸口形成一麵氣盾,在氣盾被赤索擊碎的間歇,躲過赤索的鐵拳,小黑小白組成天羅地網迎頭向塗鷹擊去,塗鷹身體一伏從五靈子褲襠下鑽過去,楊瑛早就等在那裏,手中木棒一揮,向著塗鷹頭部擊落。塗鷹伸左手一格,喀嚓一聲木棒斷成兩截,何仁輝這個時候也趕到了,伸出寶扇,猛的向塗鷹眼睛插落,塗鷹身子一打滾,又從五靈子跨下鑽過,左手一抄,猛抓五靈子雙臂,五靈子雙手一掄,把塗鷹扔出去,赤索一個流星趕月,一腳抽射,塗鷹四周已經被六人包圍,躲無從躲,隻有一側身,把赤索的腳向上一托,赤索腳步一踉蹌,塗鷹也被赤索的巨力帶的飛出去,啪嗒一聲落在地上。此刻塗鷹身上臉上全是土,像條野狗,何仁輝他們六人一鳥把塗鷹圍在中間,冷冷地看著塗鷹。塗鷹嘴巴微張,眼神散亂,隨即惡狠狠地瞪著不遠處他的兩個同伴。


    麵具獨眼鬼和麵具女鬼遲疑著,不知道是否要動手。不動則怕塗鷹吃虧,動則又怕塗鷹臉上掛不住。塗傲似乎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急忙跑上前來,洛旭之也急忙跑上前來。塗傲和洛旭之同時說道:“都是自己人,切莫傷了和氣。”


    何仁輝似笑非笑地看著洛旭之和塗傲道:“喲!這下又成了自己人了,剛才塗鷹這老家夥當眾行凶,你們全都袖手旁觀,可有把我當成你們自己人嗎?看來口口聲聲說同心同德都是假的,我這個首領不當也罷!”


    塗傲低聲道:“仁輝老弟大人有大量,還請擔待一二。”


    洛旭之也陪笑道:“仁輝兄還請以大局為重。”


    何仁輝哼了一聲道:“姓名都難保了又如何以大局為重?”


    幻影和尚上前道:“如果塗鷹再敢向仁輝兄弟動手,我們決不袖手旁觀。”


    何仁輝心裏想著:要的就是這句話,否則時時刻刻防著塗鷹那個老淫棍,可夠我頭痛的。這個老淫棍剛才吃了我們的虧,現在又有眾鬼坐鎮,料想他一時也不敢動手了。江湖中人最講的就是麵子,這老家夥也算是麵子丟到家了,得給他點台階下,別把他逼瘋了,如果他和塗傲聯手,我們鬥不過他們,即使是剛才,其實我們也是得勢不得分,要真打到最後,我們這裏最少要趴下幾個,哼哼,話又說回來,塗鷹,咱們一口一個李子,走著瞧!


    何仁輝正準備說幾句場麵話就坡下驢,一個冷冷的聲音道:“塗鷹剛才說殺了我們的同門,我不會就這麽算了。”何仁輝一聽,說話的正是冷妹舒阿楠,舒阿喃和她的十個綠衣同伴一起走上前把塗鷹圍了起來。王蒙附和道:“我們也饒不了他。”黃五奇手下一幹白衣鬼聽了王蒙的話一起走上前來,謝赫裏走的最快。紫衣美女雲柔大聲道:“塗鷹說得不知名的小嘍羅未必就不是我們的同門吧?”雲柔這句話無異於火上澆油,聽了她的話除了麵具惡鬼,在場全體人員都走了上來,惡狠狠地瞪者塗鷹和他的兩個同夥。


    塗鷹本來趾高氣昂,不可一世,沒想到會遇到這種局麵,一雙小綠眼睛轉來轉去,茫然無措。


    何仁輝走近大吼一聲道:“塗鷹,快交代你是如何殘殺我們的同門,再不老實交代,我撕了你!”


    塗鷹身體一震,頭一低,顯然是徹底被眾人懾服了。他頓了一下緩緩道:“你們的同門是死在我麵前,但卻不是我殺的,你們既然來到這裏,就和我一樣,都要死。”


    小黑厭惡地看了塗鷹一眼,問道:“你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塗鷹抬起頭,目光閃動,又有了笑意,似乎是一種幸災樂禍的笑。他搖頭道:“這裏有一種凶邪之物,每天都會來對我們發動一次攻擊。”


    小黑奇道:“凶邪之物?”


    塗鷹抬起眼睛看著遠處似乎出神了,過了一下接著說道:“這種凶邪之物有個特點,隻要來了就一定要殺死我們一個才會走,並且是隻殺一個。”


    何仁輝眼睛睜地大大的,叫道:“有這種事。”


    塗鷹歎道:“對方似乎是有意在戲耍我們,我們每天都生活在恐懼之中,不知道今天誰會死掉,而每天一次的攻擊過後,我們就能得到片刻的安寧。我來到這裏二十多年了,這二十多年不斷地有從陰間派來的人馬,我守著我這兩個手下一直撐到今天,不過我知道,我終究難逃一死,沒有誰能躲得過。”塗鷹慢慢把眼睛轉向何仁輝,露出一絲怨毒:“包括你,你也跑不掉的。”何仁輝厭惡地把臉轉向一邊。


    小黑追問道:“你說的凶邪之物到底是什麽?”


    塗鷹道:“它們馬上就來了,你們自己看吧!”


    塗鷹說話的時候細長的眼睛露出一絲驚恐,也有一絲幸災樂禍。眾鬼聽他說完全都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周圍的一草一木,慢慢的,遠處傳來一陣颯颯的響聲,聲音由遠而近,由一方而變成四麵八方。過了一下,聲音變成撲嚕撲嚕的聲音,最後變成轟轟的聲音,竹林裏的竹子似乎是被這個聲音帶動引發了多米絡骨牌效用,由遠而近地搖動起來。


    在何仁輝的耳朵幾乎被轟轟聲震得耳鳴的時候,從四麵八方飛過來一大群數以萬計的灰點出現在他的視線,它們像一團雨雲向眾人撲來。何仁輝集團迅速背靠背圍成一圈,何仁輝伸手在空中一抓,抓住小鳥往他們中間一扔。


    灰色的小東西近了何仁輝才看清它們是長著翅膀的,長的跟麻雀差不多,奇怪的是似乎沒毛,通體就像一塊灰色的石頭,不過他看到的這些都是一瞬間在他大腦裏反射形成的印象,當時他根本沒時間去觀察,一大團灰鳥密得像團灰霧猛地向他們轟來,何仁輝把明察秋毫寶扇舞得像風車,碰到扇子的灰鳥呼的一聲被擊碎,何仁輝的手臂像被電擊似的猛痛了幾下,“撲嚕,轟”灰鳥猛的騰空飛起來,呼的一聲像退潮一般走了個幹幹淨淨。何仁輝心有餘悸,看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有幾個深深的血洞,好在傷口不大,側身一看小黑他們,他們也都受了點輕傷。再向旁邊看去,眾鬼目光所聚都是在塗鷹的旁邊,麵具毒眼鬼胸口以下像是被雞啄過的爛西瓜,剩下的不到二分之一,顯然是死了,好在他戴著黃金麵具,臉部得以保存,可以從麵相上看出來是他。


    塗鷹長長歎了口氣道:“這些怪鳥認得我們殺它們同伴最多,首先就要拿我們三個開刀。”


    他旁邊的麵具女鬼雙眼無神,渾身顫抖,好象被嚇呆了。這次攻擊最多隻持續了十秒,這些灰鳥的速度比起行軍蟻何止快了十倍?大部分鬼麵色灰敗,看來受到的震動相當之大。何仁輝向地下一看,地下竟然幹幹淨淨,剛才被他們打落在地上的灰鳥已經不知去向。


    洛旭之始終保持鎮定,這個時候開口問道:“塗前輩,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塗鷹緩緩道:“這種鳥似乎是石頭做的,但是打死後卻看不到屍體,又似乎是幻化而成的,老子見多識廣,對這個勞什子的怪鳥卻也是摸不清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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