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神奇?”何妃羽一愣,接了電筒,便學起來。


    發明電筒的老前輩,江彬在這裏說聲對不起了,這古代人估計不知道什麽叫電,所以就把電筒改名叫燈銅了,還望你老人家看在我將電筒發揚光大的份兒上,保佑我在這邊多娶些個老婆,升官發財,多謝了,多謝了。


    江彬在心裏默默禱告,何妃羽已經學會了用手電筒,這東西真的很神奇,衝江彬一笑,道:“這燈銅還真是神奇,我空下來了倒要研究研究。”


    你研究,你以為你是愛迪生啊?江彬也不理她,讓她去了。


    待何妃雨走出門,江彬便拿著字帖,躺到了何妃雨那床上去了。這一天來,發生了太多事情,實在是太累,先是在那個世界打搶劫犯,憑著他的大智大勇,本來是沒有死的,上天卻要玩他,讓他穿越到了這個落後的鬼地方,又被白刃群毆,還中了一刀。雖沒砍中肋骨,卻也給他的身體帶來了極大的疲憊感。


    他三迷雇傭兵被一群捕快群毆,還被人砍了一刀,這要是被戰友們聽到,還不笑死?


    想起那一刀,江彬就窩火得很,他想不通,自己腰包裏的手槍,穿越過來怎麽就變成了手電筒,害他白挨一刀。


    算了算了,不開心的事不去想了,現在能躺在如此舒適的床上,江彬已經很滿足了。累歸累,傷口沒好前,江彬是不敢睡覺的,誰知道會不會一覺睡死過去,穿越到比這裏還要糟糕的原始社會。


    正看著字帖卻聽門口傳來何妃羽的聲音:“惡賊,惡賊,人呢?”


    何妃羽出去不到三分鍾,她掃視一眼自己房間裏麵,哪有那惡賊的影子,他莫不是怕麻煩自己,自行跑掉了吧?想到這裏,何妃羽心裏極為氣憤。


    “我在這裏。”


    何妃羽先是一喜,應聲看去,卻見江彬正躺在她的繡床上,不看不打緊,一看就來氣,這床別說是男人,就是她的丫鬟也從來不敢去坐上一坐,他倒好,先斬後奏,居然躺在了上麵。(..tw好看的小說)但是轉念一想,反正這床早前也被他睡過,何不趁機讓給他,他若貪戀這裏,舍不得走,她有的時機對付此人。


    卻見江彬躺在床上,看著她的字帖,直直搖頭。


    這惡賊莫不是對自己寫的字不滿意?何妃羽心裏也不太平衡,她三歲練字背詩,如今**了,最大的能耐就是這兩樣,難道這惡賊比她還強?一時瞪著江彬,她要看這惡賊能作出什麽解釋來。


    “何小姐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看著我,我這人臉皮薄,一旦有漂亮姑娘盯著我看,就忍不住會臉紅。”江彬正在看字,冷不防旁邊有雙眼睛直瞪過來,翻了個身,一個不留神,就開始打趣她了,嘻嘻笑道。


    臉紅是什麽東西?江彬不知道,這是他常用來形容自己的話。


    “你,你剛才不是走不動了麽?怎麽跑到我床上來的,而且看起來,好像精神還很好。”何妃羽見他行動自如,心裏極為氣憤,難道這人剛才的可憐相是裝出來的?


    “剛才是走不動了,可是我想著有何小姐照顧我,心中便寬鬆了不少,人沒了煩惱的事兒,自然精神好啊。”江彬坐起身來,又看著她手中提的一袋沉甸甸的物品,搞不懂裏麵到底裝了些什麽。不是叫她去找藥麽,她怎麽提了一大袋回來,難道全是藥品?


    江彬這麽說,正好證實了何妃羽心中的猜想,此人剛才顯然是故意在自己身上摩擦。想到這裏,何妃雨臉紅了紅。奇怪的是,知曉了真相,她明明該很生氣的,但現在就是沒點生氣的感覺,何妃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


    若是再聽這惡賊磨嘴皮子,恐怕她還沒有將對方折磨,已經先被他氣昏了。


    何妃羽將電筒放下,又把拎回來的一袋子物品丟到地上,拾起一隻金釵,冷冷道:“惡賊,你若再這樣說話,我便一釵子先將你結果了。”


    江彬嘻嘻笑道:“好,好,我不這樣說了。小姐還是先將釵子收起來吧,釵子乃是小姐佩飾之物,若要結果我這賤命,還是用刀子的好。一刀下來,我這命便是小姐的了。”


    “你。。。”


    何妃羽氣得跺了跺腳,此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啊!拿了那釵子,想刺又刺不下去,想收起來,又覺拉不下臉。


    “不知何小姐替我帶回來了些什麽藥?這麽大袋,難不成小姐想著替我包養身子,特地替江某帶來了人參燕窩。”江彬也有奇怪的事,這小姐到底玩的什麽花樣?


    何妃羽臉上禁不住一紅,道:“藥我是拿來了,這是我到爺爺的藥品室裏拿的,那裏的藥太多了,上麵又沒有標簽,所以我就全拿來了。”


    日,果然和他江彬心裏想的差不多,這就是個成天躲在閨房裏,半步不出的大家閨秀,能勞她大駕拿藥已經很不錯了,若還奢望其他,做夢吧。


    “佩服,佩服!何小姐力氣還真不小。”江彬拱手道。


    何妃羽聽他打趣自己,臉上更是掛不住,對著裝藥的袋子踢了一把,怒道:“藥都給你帶來了,該哪瓶你自己找。你的傷好了,我再把你碎屍萬段。”


    又道:“這房間便送你住兩天,明天再來看你,待你傷好了,我再取你狗命。”


    江彬心裏遲疑,莫非這裏不是她閨房,或者她還有別的閨房?不論如何,他也不能就此放她離去,作勢撐起身子,要下床來,接著手下一軟,從床上栽了下去,不偏不倚,正好撲到她身上。


    她還來不及退,便被江彬抱住了身子,卻覺這人雙手毫無力氣,緊接著,他臉色發紫,抱住自己豐腰的手慢慢滑了下去,最後頹然倒在地上。


    低頭看時,這惡賊氣若遊絲,像個死豬一般,雙目慢慢閉了下去。


    這架勢不似作假,何妃羽慌了神,莫非這惡賊已經撐不住,就此死去了?想到這裏,何妃羽還是禁不住有種罪責感。他希望這人死,但是死前還得受她折磨,否則難以彌補他在自己身上犯下的過錯。


    但這惡賊就此死了,何妃羽不知怎的,眼角愣愣流出一滴淚來,俯下身去查看,搖了搖他身子,這身子軟綿綿的,沒有絲毫生機,又去探他鼻息,全無動靜。看來,他是真的死去了。


    “惡賊,惡賊!你別死,我幫你療傷啊。”何妃羽死命搖著江彬的身體,眼淚再也忍不住的往下流。


    哎,江彬這假死的做戲手法,通常都是用來對付敵人的,以前在部隊上,就有過專門訓練。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他拿到這裏用來泡妞。


    隻要何妃羽稍微有所警惕,就不會被他騙過去。奈何她社會經驗實在太少,對於這個半夜闖入,被她初步認定為極度可惡的惡賊,隨隨便便說些搞笑的話,就讓她在潛意識裏對他產生了好感。


    聽他哭得真切,江彬心裏也十分有罪惡感。原來以為這小妞是鐵石心腸,食古不化。原來,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極少有女人能跳出這個怪圈。


    江彬手指一動,坐起身來,疑惑地看著何妃羽,道:“剛剛是怎麽了,何小姐,發生什麽事了,我這眼睛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我是不是昏過去了?”


    心裏再負罪,戲還得繼續演下去。不然她還不翻臉一釵子戳過來。


    何妃羽見他醒了過來,趕緊起身,摸了把淚水,暗想,自己這是哭什麽呢?死了個惡賊而已。何況,這惡賊並沒死,剛才自己哭的情景,他莫不是看到了吧。


    江彬見她偷偷瞧著自己,知道她心裏所想,打了個哈哈,站起身來,道:“何小姐放心,我什麽也沒看到,什麽也沒聽到。”


    他不說還好,一說,何妃羽這臉就霎時紅了起來。


    “其實不瞞何姑娘說,我來這兒的初衷,真的就是想找個人幫忙弄點藥處理下傷口。可是,現在我這身體還真難以行動,這敷傷口之事,恐怕要麻煩何姑娘了。”江彬不好再打趣她,畢竟,在這個世界裏,他江彬舉目無親,無端端死了,恐怕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這何妃羽肯為他的死而哭泣,的確讓江彬感動不已。


    “嗯!”何妃羽點了點頭。


    江彬便坐地上,打開了那個裝藥瓶的口袋。一眼看去,還真讓江彬倒吸涼氣,裏麵少說有三十幾瓶藥,他江彬難道要一瓶一瓶的聞下去?


    “幫我開下瓶蓋子,我一瓶一瓶的驗。”江彬道。


    兩人便開藥瓶驗藥,江彬不喜歡四麵安安靜靜的,便道:“何姑娘,你當我是惡賊,其實,我不是什麽惡賊,也不是淫賊。何況,就算是飛賊,那也有好的。”


    “胡說八道,飛賊哪裏有好的。”何妃羽剛剛緩過神來,就聽這人胡說八道。氣得將手中的藥瓶一摔,怒道。


    “哎,沒辦法,我有必要讓你聽聽我朋友的故事了。我朋友叫楚留香,他就是個人們眼中的飛賊,常言道,公子伴花失美,盜帥踏月留香。你可聽過他的名字?”為了打破這富家小姐對善惡的判斷標準,江彬胡謅著。


    楚留香是江湖前輩,該不會怪他江彬的吧。


    何妃羽何曾聽過楚留香此人,但聽江彬說起那‘公子伴花失美,盜帥踏月留香’的詩句,便起了一些興趣。在她看來,這楚留香名字美,這詩的意境也美,可惜卻被用在了一個飛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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