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冰和花疏雪一走進去,有很多大臣迎了過來,簇擁著百裏冰走到一邊去了。


    此時宴席上,無數雙女子的美目望向百裏冰,闌國肅王俊美貴氣,向來受女子歡迎。


    直到肅王爺被人包圍著看不見了,那些女子立刻掉轉了視線,全都望向了門前的花疏雪。


    這是花疏雪第一次出席這樣的場合,此時身著一襲白色的長裙,烏絲如雲,鬢邊插幾枝珍珠釵,點綴在流雲鬢裏,一眼望著,素雅清新,在這萬花叢中,竟然分外的引人注目,再加上她不卑不亢,坦然自得的樣子,更是使得不少的男子頻頻的望過來,現在的她,沒有露出黑色的胎痣,輕紗掩麵,隻露出一雙清如潭水的碧眸,眼眸所到之處,皆讓人心頭如飲清泉,分外的舒服。


    這樣的花疏雪讓很多女子嫉妒,紛紛小聲的嘀咕起來。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因為人多嘴雜,所以還是有不少的難聽的話傳到了花疏雪和紅欒青欒的耳朵裏。


    “你們看,這就是肅王妃?聽說肅王爺至今沒有和她洞房。”


    “那肯定的,肅王爺仍是人中龍鳳,聽說她臉上長了好大一塊黑胎痣,晚上像個鬼似的,堪是恐怖,肅王爺哪裏願意進她的房。”


    “啊,真的嗎,真的嗎?”


    有人嬌滴滴的驚呼,借此引人注目,隨之不忘落井下石:“幸好她今天晚上戴了麵紗,否則一定會嚇壞我的,我的膽子一向是小的。”


    那些女子,邊說邊笑,十分的開心。


    不遠處的花疏雪臉色微暗,卻並沒有發作,她未進宮前,便知道會有這樣的場景。


    這闌國內很多女人想嫁給百裏冰,現在正妃之位卻被她這樣一個傳言不堪的女子占住了,那些女人自然眼紅,心生嫉妒是常事,女人心生嫉妒,口舌上之上是惡毒的。


    雖然花疏雪不惱,她身後的紅欒和青欒二婢臉色卻齊齊變了,下意識的向前一步,便想去收拾這幾個千金小姐。


    不過花疏雪飛快的伸出手擋住了她們的去路,同時以眼神警告了她們一下,兩人往後退。


    她先前雖然簡單的掃了幾眼,但已看出這宴席中,有不少別國的來使,這些公主皇子的正在看熱鬧,此時若是紅欒和青欒一鬧,她們必然倒黴,惠帝把錦衣司的人都調出來了,擺明了很重視這宴席,若是她們惹了事,隻怕誰也幫不了她們。


    主仆三人安靜的往一側走去,忽地身後響起腳步聲,一道譏諷的說話聲響了起來。


    “花疏雪,你這人可真沒臉沒皮的,這樣的場合你也敢來。”


    花疏雪錯愕,不知道什麽樣的人如此大膽,她再不濟也是肅王妃,就算那些官家的千金,也都各自的小聲議論,誰也不敢當麵大刺刺的和她如此說,想著,眼神森冷,陡的掉轉頭望過去,隻見她身後站著兩個盛裝女子。


    一人著粉色衣衫,一人著碧綠的衣衫,臉上都畫著精致的妝容,頭上戴了名貴的珠釵,一眼望去,倒也是美人兩個,可是細看,隻見那白色的粉早蓋住了原來的麵容,妝也是極濃的,不知道洗淨了胭脂水粉,又是怎生的貨色。


    花疏雪打量了兩眼,好不容易才認出這畫得濃妝豔抹的女子,竟是花莊的另外兩個庶女,一人叫花疏雲,一人叫花疏雯。


    “原來是兩個妹妹,姐姐還當是哪兩隻狗在亂犬。”


    花疏雪和花疏雲花疏雯等人此時已走到僻靜一些的地方,那些先前注意她的女人,早把注意力轉移到別人的身上,今日宴席之上,可都是俊男美女,不是皇子便是太子王爺的,她們若是釣到一個,將來便是人上人了,所以誰會把注意力一直放在花疏雪的身上啊。


    不少的女人擺首弄姿,指望自已能吸引那麽一兩個有份量的人注意。


    宴席中再次熱鬧起來,所以沒人注意花疏雪等人這邊。


    花疏雪今天晚上的心情本就不好,正想找人出氣呢,沒想到便有人送上門來了。


    她可以忍受蘭貴妃,因為她乃是惠帝寵愛的女人,眼下她還在肅王府,所以短時間內先隱忍她,她忍受先前那些碎嘴的女人,是因為現在是宴席之上,她不想成為耙子,但現在花疏雲和花疏雯竟然敢過來挑釁,真的是找死。


    花疏雲和花疏雯愣住了,一年的時間,她們一直沒有跟花疏雪接觸,所以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眉眼冷冽,周身散發著寒氣的女人是花疏雪嗎?她是假的吧,要不然以前的花疏雪怎麽敢如此和她們說話呢,那女人膽小得要死,動不動就說自已看見鬼了,真是見鬼了,好好的沒事就嚷見鬼了,使得整個王府內的人都有種毛骨悚然之感,所以這樣的花疏雪,又怎麽會得到花府內的人喜歡呢。


    府內,上到夫人,下到管家下人,沒有一人喜歡這女人的,。


    這個女人本就竭斯底理,再加上府內人的漠視,所以越發的膽小如鼠,經常遭受她們的欺負。


    今兒個看她和肅王百裏冰從禦花園門前走進來,她們姐妹二人嫉妒不已,心中忍不住問老天。


    同是花家的庶女,為什麽花疏雪就是如此好命,而她們呢,到現在還沒有著落呢,越想越不甘心,但是眼麵前的事是花疏雪完全的變了,她變了。


    花疏雲和花疏雯總算反應過來,可是長久以來的欺壓,使得很多事養成了習性,所以她們以為花疏雪是鬼迷心竅了,所以才有膽子和她們如此說話,想到這,花疏雲走前一步,惡狠狠的開口。


    “花疏雪,你竟然敢如此和我們說話。”


    花疏雪嘴角撇了撇,眉梢的不屑更深,眼裏更是深深的嫌厭。


    這兩個女人實在不怎麽聰明,自已先前的話還不夠讓她們清醒,看來要下重藥啊。


    “你們算什麽東西,哪根蔥哪根蒜啊?皇親國戚還是朝中親貴啊,我堂堂肅王妃有什麽不敢對你們說的,若不是因為今兒個乃是皇上舉辦的宴席,可不單單是說的事了,我定然打得你們滿地找牙。”


    若不是因為現在是盛宴,她早就收拾她們了,還有她們站在這裏說話的機會。


    花疏雲和花疏雯總算意識到一些東西,睜大眼睛望著花疏雪,花疏雪卻不再理會她們,掉轉身往安靜的地方走去,不過經過紅欒和青欒的身邊時,使了一個眼色過去,紅欒早就迫不及待的想收拾這兩個女人了,一得到主子的指示,滿臉笑意的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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