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折騰,待陳鋅草草衝了澡躺到床上的時候,已經是淩晨5點多了。懷著能跟歐陽一起出去玩的美好夢想進入夢鄉。


    睡的正香的時候,敲門聲響起。先是手指敲擊發出的斯文的咄咄聲,陳鋅翻了個身;然後是巴掌拍擊發出的響亮的啪啪聲,陳鋅被子蓋過了頭;然後聲音沒了,陳鋅滿意的繼續睡。


    約3秒後,嘭嘭聲響起!居然是拳打腳踢般的擂起門來,緊接著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大懶豬陳鋅哥,起床拉……”尾音長達30秒。


    咦,難道真的想什麽就做什麽夢麽,可是做夢有那麽逼真麽?陳鋅一個激靈,猛的坐了起來,居然不是做夢!居然真的是歐陽在捶門在喊。耷拉的眼皮走過去拉開門。


    “陳鋅哥,你怎麽還在睡啊?太陽都曬屁股了,快起床啊,待會陪我去逛街!”歐陽一看到陳鋅,馬上歡快的說道。


    逛街?陳鋅一下把眼睛睜的溜圓,難道是人品爆發?夢想居然變成了現實,可是我怎麽還那麽困啊?找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天!什麽太陽曬屁股啊,才6點半多一點,也就睡了一個小時,5555。


    “太陽都還沒有起床,你這也太早了吧,再說現在商店也還沒有開門啊,逛什麽街呀。”陳鋅半閉著眼睛,靠在門框上,無奈的說道。


    “嗬嗬,不早了拉,你看你待會還要洗漱,還要吃早餐,我也還要打扮一下啊,這樣一來,就晚了哦。難道,你不想跟本姑娘逛街麽?”歐陽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嬌聲說道:“陳鋅哥,人家來南山市那麽久,都還沒有逛過街呢。”


    “可是……”


    “別可是了,陳鋅哥,就陪人家去嘛”聲音又嗲又甜的,陳鋅幾乎骨頭都酥了。留戀的看了一眼那舒服的被窩,又看了看神情歡快的歐陽,用了不到0.1秒的時間,陳鋅就果斷的做出了選擇:陪美女去逛街。


    “那好吧……”陳鋅假裝無奈,但其實心裏樂開了花。


    “也!那趕緊洗漱去吧。”歐陽蹦了起來,跑回屋去開始收拾自己。


    陳鋅洗漱出來,她在選衣服;陳鋅換好衣服出來後,她在選衣服;陳鋅自己動手做早餐,熱牛奶、煎雞蛋都好了之後,她在選衣服……陳鋅一拍額頭,痛苦的倒在沙發上,天啊。兩個小時後,百無聊賴打了無數個哈欠的陳鋅終於被歐陽拖出了家門。


    ……


    南山市刑警二大隊會議室。


    剛從醫院回來的周長鋒坐在首位,看了一眼坐滿會議室的刑警,對溫馨怡示意道:“開始吧,小溫你給介紹一下情況。”


    “是,周隊!”又跟大夥示意了一下,溫馨怡打開手中的卷宗。


    “昨晚是我值的夜班。淩晨四點半鍾,有個電話打進來指名要找我,他跟我就說了兩句話。一是城北棚戶區東一裏238號發生重大刑事案件,速來;二是當我問他是誰時,他說了四個字人命關天,然後就掛了電話。他的聲音經過了變音處理,所以我不能聽出來對方是個什麽樣的人,但我猜測應該為男性。”


    溫馨怡起身打開錄音設備,調出當時的電話錄音給大家聽了一遍,然後又一邊打開投影儀,把一些相片投放到大屏幕上,一邊說:“然後我們迅速出警,去到他所說的那個地方。在現場,我們找到三個人,兩個男性一個女性。”溫馨怡走到大屏幕邊,上麵依次顯示出小白臉、女人、男人的相片:“這個人四肢被打斷,下巴被卸掉,鼻梁骨骨折,當時昏迷中。這名女性頭部受到重物打擊,有撕裂性外傷,昏迷,她的衣服幾乎全部被撕爛,但好像又有人用幾塊布幫她蓋住了身體。這個男人是在另外一間房子中發現的,頭部同樣受到重物打擊,且腹部有一刀傷,地上有很大一灘鮮血,昏迷。值得注意的是,他的刀傷被簡單處理過,還做了包紮,正是這個原因,才令他沒有大量出血而亡。”


    “我們一邊取證,一邊呼叫了救護車,也通知了周隊。在現場,我們發現了一些打鬥的痕跡,找到了兩把匕首,現在匕首已經送去物證科做鑒定,但初步分析,那男人腹部的刀傷應該是這兩把匕首中的一把造成的。在四肢被打斷的男人口袋裏找到手機一部,經過檢查,之前那個報警電話正是這部手機打出來的,現在電話也送去做鑒定了。不久,救護車來到,把三人送到了醫院,經過緊急處理,目前三人都沒有生命危險。”


    “這三個人的身份查出來了嗎?”周長鋒插嘴問道。


    “是的,已經查出來了。這三人都帶了身份證,經過我們的內部網絡核實,身份證是真實的。”溫馨怡看了一眼卷宗,繼續說:“四肢被打斷的男人名叫劉偉,28歲,本市郊縣人。另一個男人名叫王春明,32歲,女人名叫樊桃花,30歲,這兩人是夫妻關係,均是本市人。三人的關係,目前正在調查中。由於三人的傷勢都不算輕,目前還不適宜詢問口供,所以具體情況還不明朗。現在醫院那邊,有我們的幾個同事在看守著,等待合適的時機詢問口供,一有消息會馬上通報回來。大概情況就是這樣了,周隊。”


    “好的。”周隊點點頭,示意溫馨怡回座位坐下,環視了眾人一眼:“大家都說說各自的看法。”


    一個老刑警率先發言:“這起案子,應該還有第四人的存在。因為這三人都是昏迷的,電話顯然不是他們中的一個打過來的。再者,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那夫妻兩應該是受害者;至於那個劉偉,則暫時無法確定是受害者還是行凶者。”


    “不錯。”另一個刑警接口道:“我的分析是,夫妻兩是受害者,他們先是被人施暴,然後第四人出現,與施暴者搏鬥,最後造成那個劉偉被打傷。以現有證據無法推理出原先的施暴者到底是劉偉或是後出現的第四人。”


    “我傾向於劉偉是施暴者的推理。”又有人接口:“如果第四人是施暴者,他不可能主動打電話報警說什麽人命關天之類的話。畢竟王春明那一刀如果不是因為有人做過處理,他是有可能死亡的。也就是說,施暴者原先是抱著殺人的動機的。所以電話不可能是施暴者打的,這就證明了劉偉是施暴者。”


    他的這一番話,大多數人都點頭表示讚同。又有人陸續說了一些看法後,會議室安靜下來,大家都把目光看向周長鋒。


    周長鋒點燃一支煙:“我也傾向於劉偉是原先的施暴者這個觀點。但是這第四人的手段也是極其暴力的,這從他打斷劉偉的四肢以及鼻梁骨這一點可以看出來,所以他也是一個施暴者,他用暴力來製止暴力,這個,我們並不提倡。”


    周長鋒還待說下去,會議室的門打開了,一個警察走了進來:“報告周隊,醫院的同事回報,那個女人已經蘇醒,已經取得了她的口供。”說著遞給周長鋒一份卷宗。


    周長鋒看了一遍,又讓眾人傳閱了一遍,說道:“這對夫妻受害人的身份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他們為了紀念相戀8周年,在外麵慶祝直到淩晨,最後選擇了步行回家。3時許,路經棚戶區東一裏路口時受到突然襲擊,被人用重物從後麵擊打昏迷。再次醒過來時,感覺到有人在撕扯她的衣服,想反抗但是再次被打暈。注意這裏,昏迷前,她注意到施暴者穿得是淺顏色的衣服,又隱約聽見外麵有汽車駛過的聲音,於是她叫了一聲救命,當然聲音很微弱,之後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周長鋒停下話語看向溫馨怡,溫馨怡會意的點點頭:“是的,那個劉偉穿的衣服就是淺顏色的。”


    “那麽現在,案情已經基本明朗。劉偉在路口襲擊了夫婦兩人,之後把2人扛回到238號,在一間屋子裏捅了王春明一刀,然後將樊桃花帶至另一間屋子準備實施強奸犯罪,但最終沒有得逞而隻是把其衣服撕裂,醫院已經檢查確定,樊桃花並沒有受到性侵犯的跡象。為什麽沒有得逞呢,我們可以想象得到,是因為這個時候,那第四個人出現了,他製止了劉偉並與之進行了打鬥,最終使用暴力手段製服劉偉,並把劉偉四肢及鼻梁骨打斷。然後他幫樊桃花蓋上衣服,幫王春明處理傷口,最後打電話報警才悄悄離去。”


    周長鋒的分析得到所有民警的一致認可,他們看向周長鋒的目光中充滿了信任與尊敬,這個男人就是他們二大隊的靈魂以及定海神針。實踐證明,周長鋒從不對沒有把握的案情做出結論,而一旦他分析總結得出結論,那麽這個結論幾乎就是案情的真相了,這在以往,還從來沒有過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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