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融,你既然一心與我雷雲閣為敵,那今日就別怪我水明子不認情麵,看我三十六天罡化元陣!”見和融一心保護杜文岑,水明子勃然大怒將空中擺列著的陣法擊了出去。


    和融見狀麵帶冷笑,揮起手中的長劍便迎敵而上,隻見瞬間空中劍光閃爍連連,和融如同水中遊龍般,不斷穿梭在化元陣內,而手中的長劍不時破掉化元陣中的白玉扇骨,一時間水明子的三十六天罡化元陣竟奈何不得他分毫。


    下方圍觀的眾人中自然也有劍重山的修道者,他們見和融竟與雷雲閣惡鬥起來,心中不由焦急萬分,這可是壞了正派同盟的忌諱,但又因為他們的輩分皆比和融低上許多,而和融又是掌門弟子,所以劍重山眾人也隻能憂色重重的看著戰局,並不敢上前勸阻,隻是心中期盼萬不可出現傷亡才是。


    綠發男子與呂多見狀也是震驚無比,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劍重山的修道者竟會與雷雲閣起了衝突,不過這一切卻又是十分美妙,求之不得的事情,狂心殿自然不會出手阻攔,於是他們遠遠的退到一旁,也不再去理會杜文岑,而是麵帶冷笑的看著和融與水明子等人的廝殺。


    看著和融揮舞著飛劍與水明子等人廝殺,杜文岑微微歎氣,自己不過與他是淡淡之交,更曾在益州城北廢墟之上有過惡鬥,而和融此時竟會為了朋友情誼為自己攔下雷雲閣的攻勢,這份道義實在讓杜文岑感動不已。


    不過他並非是扭捏之人,見和融替自己暫時攔下眾人,杜文岑也不再多說,將一切記在心中,然後轉過身體快速的閃動身形,來到了神女玉璿的麵前,劍眉微壓一雙眼睛不眨地盯著她問道:“你方才說事情的真相,莫非其中還有什麽隱情不成?那朱赤顏又在何處,你們三人不正是被天準派來羽山的援兵嗎?”


    神女玉璿呆呆的看著前方不遠處遊刃有餘的和融,她心中也沒有想到危機時刻,劍重山的修道者竟會出手相助杜文岑,當她聽到杜文岑質問自己時,這才緩過神來,一雙星眸看向身前的黑衣少年。


    “我與朱赤顏、古萬春兩位師兄的確是派來援助羽山的,隻不過我們三人剛到此處沒多久,就得到了一個壞消失,而朱赤顏與古萬春兩位師兄自那之後便去了別處,並沒有在羽山逗留……”神女玉璿沉默許久後這才悠悠的說道。


    “那他去了何處……還有你說楚心月的真正下落,她不是已經被你們殺死,難道她還活著嗎?”杜文岑雙拳緊握,難以抑製心中的波瀾,神色激動的追問道。


    神女玉璿輕聲歎氣,雙眼飄忽不定的看向遠方說道:“朱師兄的去處我自然不會告訴你,而蠱心殿的妖女楚心月的確沒有死,她當日被邪宗的修道者救走了,至於下落何處,我想應該是回到了邪宗蠱心殿吧!”


    “……真,真的,那瘋女人她真的沒有死嗎?”杜文岑雙手緊握玉璿的肩膀,眼神中滿是驚喜欣慰之色的說道。


    神女玉璿微微頷首,櫻唇輕起將當日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給了杜文岑。那一日楚心月雖然險些被殺,但危機時刻她祭出了一件蝶翼狀的法寶,瞬間閃動身形向遠方逃去。


    朱赤顏驚怒萬分便急忙飛身去追,但誰料追逐途中卻突然刮起一陣惡風,隨後一個紅衣男子行跡鬼魅的出現在眾人麵前,不由分說便擊出一掌,將朱赤顏與玉璿逼退,然後揮動衣袖帶著楚心月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紅衣男子可是邪派的修道者?”


    “正是,他所施展的玄功鬼魅無比,身上的氣息也是邪氣十足,應該是蠱心殿的高手”神女玉璿沒有隱瞞,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杜文岑聽後臉色立刻緩和起來,心中更是激動不已,難以抑製的露出了笑容。


    “玉璿並不像是在欺騙自己,那麽瘋女人真的沒有死,她還活著……隻不過她為何遲遲不與自己聯係?”想到這裏,杜文岑心中不由又升起了一股失落感。


    看著麵色陰晴不定的杜文岑,神女玉璿突然感覺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沉默片刻後她這才低聲歎息道:“事情的真相你已經知道,楚心月她並沒有被殺,所以你與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麽仇怨可談……”


    “杜文岑你還是早些離開羽山這是非之地吧,畢竟你現在可是與正邪結怨,可以說是腹背受敵,雖然現在有劍重山為你相助,不過那人可是敵不過整個正派勢力的,他隻是在為你拖延時間而已”玉璿秀眉緊皺,看向遠處的和融說道。


    杜文岑點點頭,自己並不想留在羽山之上,不單單是因為自己得罪了正邪雙方的修道者,更是因為先前蛇姬對自己的警告,羽山中可是還藏有真正的危機,雖然此時羽山頗為平靜祥和,但杜文岑感覺的出,空氣中漸漸浮出了一股強大的氣息,怕是不久之後那羽山的真正主人就要現身了!


    “……還有,你為什麽要幫助我,不惜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勸我離開羽山?”杜文岑抬起頭看向神女玉璿,突然疑惑的出聲問道。


    神女玉璿微微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沉默片刻後她才淡淡的說道:“雖然你已經被逐出太清宗,但畢竟還有著師門情誼……”說到最後,就連玉璿也不相信自己所說的理由,於是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


    但杜文岑自然不會去想太多,他露出笑容說道:“多謝玉璿師姐……不過,羽山不是久留之地,這裏可是藏著讓人膽寒的存在,想必你也感受到了那股氣息,聽蛇姬說那是羽山的真正主人”杜文岑忍不住將羽山之主的事情告訴給了神女玉璿,話畢後他便轉過身衝著和融飛去。


    神女玉璿微微搖頭,麵色沉如靜水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麽,許久之後她才輕聲低歎道:“我與你不同,是不能離開這裏的……”


    水明子此時已經將三十六天罡化元陣中的所有陣法都使了出來,但是麵對修為高深的和融依舊是束手無策。和融的劍氣威力無比,空中的陣法不斷被其所破,就連那攻勢迅猛的星光戰斧都被他用飛劍砍成了兩半,瞬間破去了陣法,而水明子卻已經黔驢技窮不知該如何應敵。


    “你們不是我的對手,不如就此作罷,免得傷了你們”和融單拳將臣布擊飛,躲過唐沐清的碧波飛劍淡然的說道。


    “和融你欺人太甚,仗著修為高深就不分黑白掩護那妖邪,有本事讓我與他一戰,那該死的縮頭烏龜!”水明子氣喘籲籲,麵色陰冷的瞪著和融怒聲說道。


    “真不知道你們雷雲閣是怎麽修道的,一顆道心如此暴虐,與大道是漸行漸遠!”和融伸手抓住唐沐清直刺自己前心的碧波飛劍,眉頭緊鎖不滿的說道。


    “有勞和兄了,接下來就讓我獨自應戰吧,畢竟你還有著身為劍重山的立場所在”杜文岑橫著不周玄石,飛到了和融的身旁,感激的衝他點頭說道。


    “哦,杜兄你的事情辦完了嗎?”和融一把將碧波扔到一旁,不再理會殺氣騰騰的雷雲閣眾人,看向杜文岑說道。


    “隻是一場誤會而已,倒是讓你見笑了……現在我就準備離開羽山,畢竟被正邪雙方盯著可不是什麽愉快的事情,而且羽山之中還藏有一隻道行異常恐怖的妖獸,並非是我們能力敵的存在,所以和兄你還是與我一同離開吧!”杜文岑好言勸說道,既然楚心月還活著,而且朱赤顏並沒有在羽山,那麽自己也就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和融聽後微微一愣,他修為高深自然能感覺出空氣中氣息的不同,不過他也沒有放在心上,認為不過是有些修為的妖獸而已,但聽杜文岑一說,他心中就不由起了戒心,畢竟能讓杜文岑都避之不及的存在可不是什麽好惹的主,因為自己的實力可是與杜文岑不相上下。


    “這樣看來,邪宗的真正目的就為了那隻妖獸吧,隻不過他們要它做什麽?”和融麵色凝重,雙眼看向平靜無漪的殛鯀泉,疑惑不解的低聲說道。


    但就在這時,杜文岑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厲嘯,隻見原本靜立的水明子突然閃動身形暴起,單手掐動法訣,三十六天罡扇骨似護體玄氣依附在他的身體四周,如同墜逝的流星般衝著杜文岑擊殺而來。


    “不好!”和融大驚失色,急忙想要揮起飛劍將水明子攔截而下,但杜文岑卻搶先一步,瞬間喚出體內玄氣,將其注入不周玄石之中,然後如同魔君般帶著一身的黑氣迎向了水明子。


    兩人瞬間在高空相撞,杜文岑的身體猛然顫抖了起來,而水明子更是不濟,身體不穩險些栽落而下,身體四周的三十六道星光也暗淡了許多。


    “可惡,天暴星去也!”水明子連連後退,穩住身形後單手揮出一顆星宿,在空中化作一道利刃衝著杜文岑就疾馳而去。


    杜文岑不屑的冷哼一聲,方才不過因為是被正邪圍攻,才會疲於應對水明子的三十六天罡化元陣,此時兩人單打獨鬥,他自然不會懼怕水明子的攻擊。


    “給我破!”杜文岑低吼一聲,揮起不周玄石就將迎麵而來的光刃擊碎,然後閃動身形快速的來到了水明子的身後,隨後高高舉起不周玄石狠狠地砸向了他的後背。


    水明子始料不及,想不到自己的天暴星竟會如此簡單的就被杜文岑所破,此時已防備不及,他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就被杜文岑重重的從空中擊落而下,前後不過幾息的時間而已。


    “杜兄的身形真是可怕之極,怕是比我的劍光還要快上幾分吧……”看著眼前瞬間發生的一切,和融一臉苦笑的自語道。


    “杜文岑現在已與我們邪宗結怨,這小子決不能留他活路,若是等老大現身後,被他得知奉青死在那小子的手中,而我們卻沒能將他斬殺,老大定不會輕饒你我的,呂多我們上!”綠發男子麵色陰冷,拿起鬼幡快速的擊向杜文岑,此時已不再是看熱鬧的時候。


    但就在杜文岑拿著不周玄石迎向呂多與綠發男子的時候,原本一片死寂的羽山,卻再一次震動了起來,滔天的妖氣一瞬間迸發而出,濃烈的氣息險些讓眾人心脈不穩,隨後便是一聲震懾天地的怒吼咆哮,羽山之主在蟄伏千年後,它終於要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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