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是說鬱單北洲的那些妖魔也來到了羽山,它們想要幹什麽?”唐萬重大驚,麵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他不明白羽山之中到底藏著什麽寶物,竟會讓那遠在極北之地的妖魔也會來到此處。


    水明子也不得而知,他無奈的搖著頭將自己被邪派劫殺以及偶遇杜文岑等人的事情又一一告訴了唐萬重。


    唐萬重聽後麵色陰晴不定,眼珠不時的在眼中轉動著,心中卻是不知在想些什麽,而因為起初水明子的聲音頗大,所以四周的修道者也聽到了關於鬱單北洲的事情,眾人皆不自主的停下了搏殺,各自回到陣營內,相互小聲商議起來。


    化成怪嘴的呂多此時也變回了人形,同樣他如同唐萬重般眉頭緊鎖,隻不過他心中卻是更加煩悶,因為聽水明子所說自己的屬下龍千士也是在場的,但為何他沒有派人將這麽重要的事情告之自己,難道是在途中被雷雲閣的水明子劫殺?


    正當呂多心中猜疑不定之時,唐萬重卻率先開口說道:“雙嘴怪人,此時我們不能再繼續惡鬥下去,方才我徒兒的話你們也聽到了,那些鬱單北洲的妖畜可是已經來到了此處……無論羽山之上到底藏有什麽寶物,但絕不能被妖獸搶去,因為這可是我們人類修道者的事情,還由不得那些畜生逞凶!”


    呂多聽後微微一愣,隨即麵帶冷笑的說道:“唐掌門所言極是,我們這些修道者豈能讓那些下賤的妖獸逞凶?這羽山之上絕不能容下它們的存在!不過,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安心的等待那件異寶的現世吧,此時可不能再出現爭端,而被那妖畜搶了先機啊!”


    唐萬重微微點頭,同意了呂多的建議,此時的確不適再與邪派惡鬥,雖然雙方爭鬥不斷,但長久以來依舊沒有分出勝負高低,而且現在羽山之上更是有修為強悍的妖獸虎視眈眈,若是雙方繼續纏鬥最後卻被一個畜生得了便宜,那麽自己雷雲閣豈不是讓天下修道者恥笑?


    見唐萬重點頭首肯,呂多陰冷的笑了笑,這是最好不過的結局,因為他知道這羽山哪有什麽異寶的存在,不過是一隻實力超然的遠古妖獸而已,此次宗主吩咐下來的任務也不過是取那畜生的妖丹,而且自己的老大已經率先進入了殛鯀泉中,此時怕是已經與那妖畜惡鬥起來,自己所要做的不過是看守好殛鯀泉不被外人幹擾而已……


    “水明子你這一身的狼狽難道是被那妖畜所傷?”見邪派修道者按兵不動,遠遠的退到了一旁,唐萬重這才緩出一口濁氣,隨即從懷中掏出一粒丹藥交予水明子問道。


    水明子一口將丹藥吞下,然後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徒兒身上的傷並非是妖獸所致,也不是被邪派的修道者劫殺,而是被那……”


    但在就水明子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陰沉的天空又先後滑過兩道光束,其中一道璀璨無比如同流星般,而另一道則異常暗淡無光若是不細心觀察定會將它遺漏。


    “來者何人?”正邪雙方皆如臨大敵,麵色陰沉的看向空中,他們的心中始終忌憚著那來自鬱單北洲的妖主。


    “是玉璿師妹!”滇於康驚喜的發現駕馭著飛劍的竟是獨自探查異狀的神女玉璿,不由大聲喊道。


    “原來是太清宗的神女……”眾人見狀皆鬆了口氣,不過邪派修道者的臉色卻不怎麽好看,畢竟太清宗修道者的實力可是不容小覷,雖然現在雙方因為妖獸的出現而暫時停戰,但等到殛鯀泉的妖物一現身,怕又將會是一場惡戰。


    “滇師兄、唐掌門此處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羽山竟會出現如此之大的動蕩,難道有妖魔要出世了嗎?”神女玉璿降落到眾人的身前,秀眉緊蹙看向不遠處翻滾著汙血的殛鯀泉說道。


    “我們也不清楚殛鯀泉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雖然四周的妖氣濃重,但想必也不會是什麽妖獸,我猜測應該是一件異寶,因為現在神州之上沒有任何一隻妖獸能散發出如此強大的妖氣……”唐萬重眼神堅定的說道,因為在他想來邪派是不會為了一隻妖獸而苦苦守護在這裏,而且先前他們得到的情報也是說羽山之上有著邪異的法寶。


    神女玉璿自然不會簡單的認為羽山的動蕩是異寶造成的,畢竟空氣中的妖氣太過恐怖,似乎能造成修道者體內的元氣阻塞,讓其根本無法順暢的運起元氣。


    看著麵色陰沉不定的玉璿,滇於康笑嗬嗬的安慰道:“師妹不用苦思,觀此情景想必那寶物就要出現,到時候我們再與邪派爭奪便是,雖然朱赤顏師兄與古萬春師兄已經離開,但是還有玉璿師妹你坐鎮於此!”


    玉璿輕輕歎氣,隨後露出一絲笑容看向滇於康說道:“滇師兄所言極是,是玉璿多慮了”


    看著心中佳人衝自己盈盈一笑,滇於康整個心神都顫抖起來,隨即便想再與玉璿交談幾句,也好拉近彼此間的距離,不過這時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將他的話死死地堵了回去。


    “你說什麽,朱赤顏並不在羽山?!”緊緊跟隨在玉璿身後的杜文岑聽見滇於康的話,不由驚怒的質問道。


    見空中又突然降下一人,眾人皆驚疑的看向杜文岑,畢竟眾人的修為並不低,但是卻始終沒有察覺到此人的存在,不得不說他的行跡十分詭異。


    而滇於康卻是更加惱怒,見莫名其妙突然躥出的一個黑衣小子竟然打斷自己與佳人的談話,不由惡向膽邊生,麵色陰冷的說道:“你是何處的妖孽,竟敢來此處撒野!”


    “玉璿我問你,朱赤顏真的不在羽山,那他現在到底在何處?”杜文岑並不理會滇於康怨毒的眼神,劍眉微皺麵色不愉的說道。


    滇於康見杜文岑竟無視自己,反而一臉怒色的質問神女玉璿,心中的怒火便再也抑製不住的爆發出來,他冷笑一聲提起手中的長矛不由分說對著杜文岑便狠狠地刺了過去。


    杜文岑沒有料到滇於康會突然襲擊自己,看著來勢洶洶的長矛心中大驚,便靈巧的閃動身形躲閃而去,但滇於康並不善罷甘休,見自己一擊不成,心中的怒火便更盛一分,催動體內元氣又接連襲向杜文岑,且招招致命直刺杜文岑的胸膛。


    杜文岑並不知道滇於康與自己有何仇怨,見他竟接二連三的攻擊自己,想要將自己置於死地,便眉頭緊皺不再躲閃,催動體內兩股元氣,對著迎麵而來的滇於康便狠狠地踢出一腳。


    滇於康見杜文岑竟向自己反擊,不覺心中冷笑,他修為高深自然感覺的出杜文岑身上沒有絲毫的修為,最多也就是身體異於常人的凡人而已,所以對杜文岑的攻擊並沒有在意,隻是簡單的將長矛橫於身前,想要用反震的力量給杜文岑一個難堪,也好教訓他先前對自己與玉璿的不敬。


    但當杜文岑那看似緩慢的一腳襲來之時,滇於康才知道自己徹底輕視了眼前的黑衣少年。在滇於康眼中極為普通的一擊,卻突然帶著一陣罡風迅猛的擊向他身前的長矛,而瞬間一陣驚人的力量就從長矛上傳至了他的雙手,隨後便是整個身體,劇烈的疼痛感幾息便傳遍了滇於康的雙臂,那一刻他的雙臂仿佛要震斷一般,虎口更是早已撕扯出了長長的血口,他的身體也吃不住力量而連連後退,而最後竟跌坐在地。


    眾人見狀皆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正邪修道者難以置信的看向極為普通不過的杜文岑,他們不明白為什麽眼前這個毫無修為的黑衣少年,竟能一腳之力將道行高深的滇於康踢傷,雖然滇於康有著輕敵之舉,不過單是這樣的力量卻也足夠讓人無比吃驚。


    “嘿嘿,這黑衣小子倒是有些意思”呂多驚奇的看向杜文岑,嘴中不由低聲讚歎道,而片刻他身後的邪派修道者更是發出了歡呼嘲笑聲,無情譏諷著狼狽不堪的滇於康。


    “你是何方妖孽,竟然膽敢將我們正派修道者擊傷,難道你也是邪派的妖異不成!”唐萬重麵色不善的看向杜文岑,他手中暗自提起了掌心雷,似乎隨時都會向杜文岑擊打而去。


    “師傅,師傅,他,這黑衣人就是我先前給您提及被妖獸奴役的兩個凡人之一啊!不過那時候他卻沒有絲毫的修為,很是懦弱無比,對我們也是極度的懼怕,但現在他卻……”水明子呆滯的看向杜文岑,難以置信的說道。


    水明子此話一出,立刻引得四周修道者小心戒備起來,他們麵色不善的盯著杜文岑,想要從他的身上看出一絲端倪,畢竟他的行跡十分詭異,更重要的是他竟與那妖獸是同伴!


    但很快眾人皆又無比的失望,因為杜文岑的身上並沒有任何的氣息,他也似乎沒有任何的修為道行,看樣子卻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凡人而已,但先前擊傷滇於康的那一腳卻又是實實在在的,這就不得不讓眾人心生猜忌。


    麵對眾人警惕不善的眼神,杜文岑心中卻不以為然,因為他此次羽山的目的便是為了擊殺朱赤顏,但現在竟得知他並不在羽山,於是心中積壓已久的煩悶悲痛又湧了出來。


    “……玉璿你告訴我,那家夥他現在在哪裏”杜文岑麵沉如水,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神女玉璿,似乎他的雙眼能散發出兩道精光般,讓人不覺想要躲閃。


    “我明知你是為了要報仇去殺朱師兄,你覺得我可能會將他的去處告知與你嗎?”神女玉璿麵色如常,星眸看向杜文岑淡淡的反問道。


    “當日離開益州城,朱赤顏劫殺楚心月與石偲黃父的時候,似乎你也是在場的,而且在周府時你也是一心想要擊殺楚心月那瘋女人……”沉默片刻後,杜文岑突然聲音低沉的說道。


    “是又如何?正邪本就勢不兩立,她乃是邪派蠱心殿的妖女,這樣的妖邪必定要將她滅殺,否則不知會給天下人帶來多少的禍事”神女玉璿星眸如常,神色自若的看向杜文岑說道。


    “……那你就去死吧!”杜文岑突然眼中凶光大盛,身體瞬間被黑色的玄氣圍繞,手中祭出不周玄石,速度極快的向著神女玉璿狠狠擊去。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蝶鎖亙古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沽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沽琥並收藏蝶鎖亙古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