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星道人此時的心情並不愉快,甚至說來是十分的糟糕。方才他在德仁殿因為之前私自下山,不可避免的被掌門天準道人訓斥了一番。而之後在離開玉衡峰之時,空星向天水道人炫耀自己新收的弟子時,天水道人更是對他新收的徒弟表示出了極大的不屑,認為杜文岑兩人資質平平,空星道人老眼昏花才會收他們兩人為徒。


    空星道人自然是極力反駁,更是叫囂道要在三年後的七峰試煉上狠狠挫敗天水的弟子。


    誰知天水看也不看空星一眼,隻是淡淡的說道:“你的寶貝徒弟能在三年內把心法練到第五層嗎?”說完,頭也不回的瞬移走了。


    空星道人自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身為太清宗的長老自然是知道心法修煉的難度。別說三年,就是當初空星自己從第四層升到第五層時就用了百年的光陰,更別說那兩個還不懂修煉的臭小子了。


    “哼,天水的徒弟倒真是個怪物,短短不過十年就被她修煉到了第五層,不愧是二代弟子中的翹楚,這樣的資質還真是令人恐懼啊!”空星雖然心中不服,但是也不得不感歎道。


    “不行,我空星怎麽能長他人誌氣?回去後我定要好好操練那兩個臭小子!”空星道人狠狠的踩了下青石地,心中十分不服的瞬移走了。


    太仙山上到處充滿禁製,就連那些道法高深的長老們都根本無法禦劍飛行,所以長老們隻能瞬移,這樣也區別了他們與一般弟子的不同。


    “師弟你們回來了啊,無歸師兄可將本門心法傳授與你們啊?”無歸竹屋外,元寸正用著八寶爐燒製著雲鶴,見杜文岑與石偲兩人回來便出言問道。


    看著元寸一臉的悠然自得,肥胖的臉上冒出些許的紅光,正專心致誌的看著爐中的美食,杜文岑便瞪著眼睛對他生氣的罵道:“你這個貪吃的胖子,竟然還敢把這靈獸煮來吃?”


    “先前就是因為你這個吃貨貪吃,才會引出了那麽多的禍事,還害的石頭受傷!你可好,現在竟躲到這裏自己吃獨食!”


    杜文岑與石偲自碧雲坪回來之後,就發現那該死的胖子正一臉享受的在烹製著雲鶴。看著一地的鶴毛,杜文岑立刻怒火中燒,又想起之前的事情全因元寸而起,便恨不得踹他幾腳才能解氣。


    元寸見杜文岑出言不遜,也沒有生氣,反而陪笑著解釋道:“師弟勿怪,勿怪啊!道士我實在是不知石師弟竟能真的捉到那雲鶴啊,先前我不過是想試試他的功夫,但是誰知石師弟竟真的好本事啊!”


    “我呸!你這個貪吃的胖子,原來是拿我們取笑!”杜文岑聽後怒罵道。


    想那元寸脾氣也是十分的好,被杜文岑怒罵也還是沒有生氣,仍是不緊不慢的吹著爐火,一臉歉意的說道:“師弟莫要動怒啊,師兄給你們陪不是。這樣吧,你看這燉雲鶴就要做好了,師兄請你們一起品嚐如何?”說罷,元寸咽了咽口水。


    “對了,這瓶靈藥石師弟你拿去,那天玄火可是有火毒的”元寸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白玉瓶扔給了石偲。


    石偲不以為然的接過瓶子,見杜文岑點點頭,便打開瓶子,吃光了裏麵的丹藥。


    令杜文岑與石偲感到驚奇的是,不過瞬息那原本燒焦的前胸竟慢慢愈合起來,一瞬間胸前的燒傷就不見了。


    “師父他老人家沒事就喜歡鑽研煉丹製藥,這是他平日裏煉製的靈藥,治愈傷口十分的快速,很是管用”元寸解釋道。


    見杜文岑仍是一臉的呆滯,元寸無奈的搖搖頭,從懷中又拿出了幾個瓶子遞給了杜文岑道:“你要是覺得好玩,師兄我這裏還有幾瓶送你,就算是補償你們了”


    杜文岑見狀立刻把藥瓶塞進了懷中,臉上抑製不住的笑了起來,心中暗自盤算道:“天啊,這可是神仙般的靈藥啊,要是拿到山下藥鋪去賣,不知能換多少銀子……發財了,發財了!”


    “你是說師傅他沒事就喜歡煉製這些丹藥嗎?”杜文岑想起了什麽突然問道。


    元寸雙眼仍是盯著八寶爐,伸著懶腰不在意的說道:“是啊,師傅的煉丹房裏到處都是這些沒用的丹藥,說起來怕不是有上萬顆了吧?”


    杜文岑倒吸一口氣,心中狂喜道:“天啊!上萬顆神仙丹藥……要是,要是我能把它們全部都拿到山下去賣給凡人,這可就……”


    杜文岑不敢繼續想下去,因為他發現那會將是一筆龐大到自己都無法估量的財富,再加上杜文岑在太仙山上見到的眾多天材地寶,更是堅定了杜文岑要暫時留在這裏,掏光這座寶山再走的打算。


    “你這臭小子在想什麽?口水都流出來了!”空星道人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伸手敲打著杜文岑的腦袋說道。


    杜文岑被打的措不及防,生疼的咧著嘴罵道:“你這個猥瑣的臭道士!”


    “你怎麽能這樣說你英明神武的師傅!”又是一記響錘無情的打在了杜文岑的腦袋上。


    “啊,師傅您回來了!”元寸立刻神色慌張的擋住了身後的八寶爐,見勢不對討好的問候道。


    誰知空星道人看也不看他,依舊盯著怒氣衝衝的杜文岑說道:“貪吃的死胖子不用藏了,為師早就看見了!”


    元寸隻得尷尬的嘿嘿一笑,摸著腦袋又坐了回去。


    “猥瑣的臭道士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要抓我們上山,又為何要強迫收我們為徒弟!”杜文岑揉著腦袋,怒氣十足的質問道。


    雖然麵對滿是寶貝如同寶山的太仙山,杜文岑短時間內並不想離開,但是想到先前空星道人對自己的威脅,杜文岑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誰知空星道人頗為不屑的說道:“本道長想收徒弟,還用的著問為什麽嗎?那是你們兩人的福緣!好了,不要再打其他主意,乖乖做我空星道人的徒弟便可”


    “你們要是膽敢不從,哼!小心我把你們兩個從這懸浮的搖光峰上扔下去!”空星道人威脅道。


    “……你!”


    杜文岑氣結,但也不好反抗,畢竟對方是真正道法高深的修道者,要是真的惹怒了他,自己跟石偲可是根本就敵不過,到時候可就說不定真的會被他從太仙山上給扔下去。


    而另一方麵杜文岑也並不是真的想要離開太清宗,他心中還是惦記著滿山的天材地寶呢,如果不掏光這座寶山,他才不會想要離開這裏。


    更何況他空星道人本身喜歡煉丹,聽元寸說他的煉丹房裏可是堆積著大量的丹藥,這些東西在凡人眼裏那可都是無價之寶啊!說不清楚能換多少真金白銀,這對身為貪財鬼的杜文岑來說,可是實實在在的致命誘惑。


    不過幾息間,杜文岑壓下了心中的怒火,臉上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道:“那好吧,我們兄弟兩人就正式拜你為師!”


    一直在旁看笑話的元寸,見杜文岑的臉色變幻如此之快,不禁為之愕然,感歎著直搖頭,心想自己的這個小師弟果然不同與常人。


    性格十分古怪的空星道人此時也有些摸不準杜文岑的用意,竟小心警惕的問道:“你為什麽現在答應的如此爽快?”


    杜文岑無奈的聳肩道:“您是高高在上的仙人,我們不過是尋常百姓,仙人說的話我們敢不聽從嗎?”


    空星並不相信杜文岑的說辭,先前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家夥可是指著自己的鼻子罵自己是猥瑣道士,試問這樣的人又怎麽會對自己心存敬畏呢?


    不過空星道人並不在乎這些,他心中有著自己的目的,隻要那兩個小鬼認自己做師傅,還管他們存著什麽樣的鬼心思。


    一老一少就這樣各懷鬼胎的承認了他們之間的師徒關係,隻是站在一旁的石偲被他們給自動的無視掉了。


    “唔,從明日起,為師就開始教授你們修道之法。那心法想必無歸已經告訴你們,你們兩人每日必須要潛心修煉,萬萬不可荒廢了”空星老道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個酒葫蘆,喝了一口後說道。


    “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去問那吃貨”又喝了一口酒,空星道人指著元寸說道。


    元寸尷尬的笑了笑,對著杜文岑與石偲揮揮手。


    “當然,你們也可以詢問為師我,隻不過我一般會在後山的煉丹房,你們要是尋我不得,去那裏便可”空星老道繼續解釋道。


    當杜文岑聽到煉丹房三字後,立刻雙眼放光的點點頭,他現在可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那裏找空星道人了。


    空星道人點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麽,喚來了悟金、悟銀兩人,命他們安排杜文岑與石偲的住處。


    悟金、悟銀知道杜文岑是自己的小師叔後,就變得異常殷勤。不過一會就騰出了兩間木屋,安排杜文岑與石偲住下。


    期間悟金兩人還送來了飯菜,忙對杜文岑陪著不是,解釋先前的一切隻是誤會,直到杜文岑大度的搖頭說無妨,兩人這才離去,讓杜文岑與石偲安心休息。


    這一日杜文岑兩人經曆甚多,早已勞累不堪,石偲更是前後經曆了兩次惡戰,兩人匆匆吃了飯菜便早早就睡下,這一覺睡得極為踏實安穩,直到第二日清晨。


    第二日清晨天剛拂曉,空星道人就把熟睡中的杜文岑與石偲抓到了碧雲坪,說是要傳授他們打坐修煉的法訣。


    看著一臉困倦的杜文岑,坐在一塊巨石之上的空星道人頗為不滿的說道:“你這個小鬼頭還真是貪睡!”


    杜文岑揉著惺忪的雙眼不屑道:“我不過是常人,哪像師傅您貴為仙人,自然可以辟穀不眠”


    杜文岑這一聲師傅叫的是很是幹脆,絲毫沒有任何不適。在他想來自己雖然已拜三尺道人為師,但是也不妨礙自己再拜師傅,雖然兩人都是授道,但他們教授的東西卻是不一樣的,為此生性灑脫的杜文岑倒是沒有什麽心理負擔。


    空星道人也懶得計較那麽多,又憑空變出一隻酒壺,往嘴中灌了兩口道:“心法昨日我已命無歸傳授與你們,現在我就教你們打坐修煉之法,日後你們兩人就可自行修煉了”


    “修道之人,乃是修氣。通過對自身氣的修煉,進而得到高深的道法,這就是我們太清宗心法的含義所在,而打坐就是其中修煉的一種途徑”


    “打坐不但可以靜人心神,亦可使人溝通天地,吸收世間靈氣修煉自身的修為,是修道者最基礎也是最根本的修煉方法”


    看了眼杜文岑與石偲,空星道人繼續說道:“你們兩人現在盤腿坐下,閉上雙眼聽為師給你們講解”


    見杜文岑兩人依言盤腿而坐,空星道人繼續說道:“慢慢感受周圍的氣息,然後利用本門心法調動運轉自身的元氣,用元氣進行疏通,流走於自身的各個部位”


    杜文岑聽後便用昨日無歸教授自己的心法開始調動體內的陽元,但奇怪的是,一直藏於自己體內氣海中的兩股元氣竟不知為何沒有絲毫運轉的跡象。


    “莫非,我的元氣沒了?不對,三尺道人說過,元氣乃是人之根本,如果沒了元氣,那就是死人一個了!可是我為什麽感受不到體內元氣的存在?”杜文岑內心有些焦急。


    強迫自己靜下心神,杜文岑又重新運轉心法玄功,這一次沒有令他失望,體內的元氣開始有了運轉的跡象,隻不過異於往日兩股元氣的瘋狂運轉,此次杜文岑的體內隻有一股元氣緩慢的運轉了起來。


    “有勝於無”杜文岑自我安慰道,隻不過這一次元氣的運轉實在是緩慢至極,往日隻需幾息的時間就能完成一個循環,今日卻足足用了幾炷香的時間。


    但在一旁觀察的空星道人卻讚許的點點頭,喝著酒輕聲說道:“這小子的天資倒是不錯,不過一個時辰就能掌握心法修煉”


    但當空星道人轉身向石偲看去時,卻被氣的半死。修為高深的空星發現石偲並沒有按照心法運轉玄功進行修煉,而是竟盤腿睡去。


    “這蠻小子……”空星道人實在不知說什麽好,隻得無奈的搖搖頭。


    石偲不適合修煉,空星道人早就看了出來,隻不過是心中還抱有一絲期望,但是眼前的一切隻能讓他失望了。


    空星道人深知像石偲這樣天生煞氣十足,渾身上下充滿了逆天力量的人是很難進行修煉的,簡單的來說就是完全沒有資質。


    因為上天對於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如果還讓石偲這樣的存在懂得修煉,那麽天下還有誰是他的敵手呢?


    拿起酒壺,空星道人沒有再做停留,轉身離開了碧雲坪。而之後的日子裏,完全就不再教授杜文岑與石偲任何東西。


    用空星道人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師傅我隻管引導你們,至於個人的修煉還是要看你們自己的”


    對於空星這個甩手掌櫃,杜文岑與石偲倒是沒有任何的怨言,反正他們兩人都不想潛心的修煉,石偲是沒有天賦,而杜文岑的心思並不在修道上。


    杜文岑到太仙山已有一個多月,這段時間裏他並沒有修煉,而是把搖光峰上下探的十分清楚,哪裏有萬年的靈芝,哪裏有誘人的仙果都被他了如指掌。他甚至還趁空星醉酒之際,悄悄潛入了他的煉丹房,偷走了幾壺不知名的丹藥。


    在搖光峰的日子對於杜文岑來說還真的像仙人一般,每日清晨便去那碧雲坪下尋找靈芝,然後就是與元寸、石偲一起烹飪美食。


    起初杜文岑還是十分的心疼那些靈芝,但是到了最後,看見那滿山的天材地寶杜文岑就漸漸的有些麻木了。他曾經用他的算盤計算了一番,就算是他天天用靈芝來燒火做飯,那些靈芝還是用之不盡,足夠自己日後下山換取驚人的財富。


    這段時間杜文岑與悟金、悟銀那些三代弟子倒是十分熟絡,整日除了悟金等人練功,杜文岑就與他們一起滿山的尋寶,當然起初悟金、悟銀隻是充當導遊之用,因為一些地方杜文岑並不知曉。


    悟金、悟銀也樂的自然,他們起初還擔心小師叔記仇,怪罪自己先前喊他師弟等等。但誰知杜文岑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讓自己帶著他到處的尋找草藥木柴之類的東西,他們兩人自然是十分的樂意,雖然他們有些不明白那位小師叔為什麽看見木柴會如此的激動,甚至有次悟銀還看見他的嘴角流出了口水。


    當然好吃的元寸偶爾還是會拿起做師兄的責任,在與杜文岑、石偲吃喝之際也不忘教上他們幾個法術。那些法術多是淺顯易懂的,比如禦風火,亦或者召喚九天神雷,但這些法術並非沒有用處,修煉到了高深之處,還是十分的厲害。


    杜文岑與石偲畢竟還隻是少年,麵對新奇的道法自然是十分的興奮,一個月來竟把元寸所知的道法完全掏空了,就連一向不喜修煉的石偲也學會了幾項法術。


    但元寸卻一直不讓杜文岑與石偲離開搖光峰半步,元寸告訴杜文岑說:“那日仙鶴之事雖然被師父出麵解決了,但是開陽峰的門人卻因為此事十分的記恨石偲與杜文岑,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獵殺靈獸”


    杜文岑聽到這裏卻是不屑的鄙視道:“說道抹殺開陽峰麵子的事情,那罪魁禍首還是二師兄你啊!要不是你貪吃把石偲送到了開陽峰又怎麽會惹出這些事情來?”


    元寸摸著圓潤的下巴哈哈大笑道:“師弟那些都是前塵舊事了,你我乃修道之人,就不要對這些曾經的俗事做過多的懷戀了”


    對於眼前的二師兄,杜文岑可是沒有絲毫的敬畏之心。雖然元寸為人樂觀友善,但是他的性格卻是讓人十分的厭惡,尤其是那貪吃毒舌的品性,實在是讓人難以提起半分的尊敬。也難過當日掌門大弟子軒轅見到他後會鼠竄,元寸的那張嘴巴實在是厲害之極,用杜文岑的話來說就是能把仙人都氣下九天。


    “龍駒的道法雖然比你們高深不知幾百倍,但因為你們身為二代弟子,所以他倒不會對你們再做出什麽不敬之事來”元寸咬了一口多汁的仙果說道。


    “但開陽峰還有個瘋子存在,而他就是龍駒的師傅,這個人就是我為什麽不要你們離開搖光峰的原因所在”


    “瘋子?”杜文岑疑惑的問道。


    “對,就是瘋子!他是開陽峰炎良道人的徒弟,也是我太清宗二代弟子中實力最強之一”似乎有些心有餘悸,元寸吞咽著口水說道。


    看著一向毒舌不屑他人的元寸竟麵露怯色,杜文岑不由為之好奇起來,示意元寸繼續說下去。


    “你們上山之前,應該聽說過我太清宗仙人除魔降妖之事吧?”元寸問道。


    杜文岑與石偲點點頭,正是因為這樣,凡人才會對太清宗視若神明敬重有加,那可是保護了凡人的一個個傳說啊。


    杜文岑初識三尺道人的時候,他們兩人在烏鵲酒家更是親耳聽到了湯胖子所說太清宗仙人除妖之事,當時烏鵲酒家內眾食客敬重的神情杜文岑還記憶猶新。


    “那你們凡人是怎麽傳說此事的?”元寸麵色古怪的問道。


    “凡是妖魔作亂,太清宗自會有一道青玄之氣飛出,滅殺妖魔拯救百姓後,那道青玄之氣就會回到太仙山”杜文岑回道。


    元寸看了眼石偲,見他也是點頭稱是,便苦笑道:“你們凡人都被蒙蔽了啊,其實事情遠沒有你們傳說的那樣簡答”


    “你們兩人現在也是我太清宗修道者,也習得太清宗的修煉心法,但你們可見過有那樣玄妙的道法?隻是化作一道青氣便能斬殺妖魔”


    杜文岑聽後立刻回憶到太清宗心法中並無這樣玄妙的變化,不由疑惑的看向元寸問道:“你的意思是?”


    “有些東西太過殘忍無道,就算是降妖除魔,那樣的手段也是過於殘忍血腥,所以你們凡人眼中是看不到那樣的存在,因為這樣會辱我太清宗千年仙名!”


    放下手中沒有吃完的仙果,元寸搖搖頭繼續說道:“那些青玄之氣隻不過是用道術幻化出來的,為了就是不讓凡人看到裏麵的真實情況,傳說那瘋子除魔的手段十分殘忍血腥,以至於旁人看後都會精神失常心生夢魘,但又不得不說那瘋子道法高深,所以我太清宗才會把除魔的重任交予他一人”


    “你是說幾百年來太清宗仙人除魔的傳說是他自己一人創造的?”杜文岑再也無法保持內心的平靜,驚恐的失聲道。


    元寸點點頭繼續說道:“我雖然沒有見過那瘋子除魔時的情景,但是百年前發生的一件事情還是讓我至今都毛骨悚然”


    “那日我采摘仙果時偶遇了除魔回來的瘋子,你們可知當日我看到了什麽樣的情景嗎?”


    元寸用力的吞咽著口水,停頓了片刻後說道:“那日瘋子渾身上下到處充滿了汙血碎肉,如同一尊殺神般。他右手持著血紅飛劍,左手上提著四五個妖怪頭顱,頭顱上不斷有汙血留下,他的眼神中仍保留著獵殺妖魔時的嗜血與冷漠,整個人給我的感覺就如同從九幽歸來的血修羅般,他放佛不像是一個修道者,而是一個真正的魔,一個嗜殺的魔王!”


    歎著氣,元寸繼續說道:“他就是開陽峰的殺神,二代弟子中最強者之一的莫裔痕!”


    ……


    ——————


    說實話這章過渡寫的十分不好總是抓不到應有的感覺


    讓各看官見笑了。我會努力調整過來的


    相信以後的篇章不會讓各位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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