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林覺民的人?”


    胡海泉絕頂聰明,秦關西雖然沒有說明自己的身份,可胡海泉卻從秦關西的隻言片語中猜出秦關西的身份!


    “哦?”秦關西眼神愣了愣,隨即若有所思的笑道:“胡廳長,不知你是如何知道我是林書記的人的?”


    “哼哼....”胡海泉冷笑數聲卻不答話。


    在胡海泉的心裏,無論是林覺民還是倪大湖,這兩個人都不是好人也都不是善茬,至於他為什麽能一下子就猜出秦關西的身份,這完全是倪大湖從秦關西的話裏猜出來的。


    假如秦關西是倪大湖的人,秦關西沒必要口口聲聲的把懲治貪官放在嘴邊上,因為在川西省,隻要是有點身份的官員都知道他們的省長就是最大的貪官。


    再說了,倪大湖想要派人拉攏他的話早就在林覺民沒來之前就動手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


    綜合起來考慮,眼前的銀發年輕人隻有可能是林覺民派來的。


    可當猜到秦關西的身份之後,胡海泉原本緊繃的心弦反而放鬆下來,因為胡海泉心裏很明白,林覺民現在正想盡一切辦法拉攏他,眼前的銀發青年身手很強大,可卻不會真的拿他怎麽樣,換句話說,他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


    有了這層考慮,胡海泉也不搭理秦關西,飛速收起魚竿的胡海泉,冷哼一聲轉身便要走。


    胡海泉想走,秦關西卻不能讓他走。


    胡海泉剛剛挪動一步,秦關西的有力的手掌就搭在了胡海泉的肩膀上,胡海泉往前邁出的腳硬生生定在了地麵上,胡海泉想走,可一股巨大的力量沉在腳上,束縛著他動彈不得。


    臉色大變的胡海泉,氣衝衝的轉過頭瞪起了眼睛瞪著秦關西,冰冷的說道:“年輕人,你們的事我不想摻和,放開我!”


    “胡局長,萬事好商量,沒必要這麽暴躁吧。”秦關西迎著胡海泉充滿怒火的眼睛對視著,眼角帶著笑容,抓著胡海泉的手卻沒放下。


    胡海泉不是嚇大的,他的省廳廳長的位置是靠本事一步步掙來的,年逾五訊的胡海泉身手敏捷,胡海泉心中一怒,右手拍在秦關西抓在他的肩膀上,手臂用力向前拉,小腿用力蹬地,他想一個過肩摔把秦關西給甩出去。


    可秦關西卻穩住泰山巨石,胡海泉用力一拉,秦關西腳下生根動也不動,胡海泉臉色又是猛地一變,不信邪的他鋼牙一咬,再次用力拉向秦關西的胳膊。


    秦關西早就看出來了,這位胡局長就是個普通人,壓根沒有異能和內力,一個普通人的力量自然奈何不了他秦關西。


    秦關西肩膀輕輕一抖,不大也不小的力道反彈到胡海泉的胳膊上,胡海泉掌心一熱,之後蹬蹬蹬連連退後三步。


    “啪...”


    魚竿自胡海泉的手心掉在地上,顫了幾顫彈起來又掉在了地上。


    秦關西拍拍手彎下腰將魚竿輕輕拾起放遞向胡海泉,眉宇之間依舊帶著善意的笑容,秦關西目不轉睛的看著胡海泉,輕聲笑道:“胡廳長,別緊張,我沒惡意,我隻想和你好好的談一談。”


    “對不起,我不想摻和你們的事。”


    胡海泉像吃了槍藥般,無論秦關西說什麽他壓根都不給秦關西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魚竿也不要了,胡海泉抬起腳來轉身就走。


    “胡廳長,等等。”話說著,秦關西高揚著手把魚竿扔向半空。


    胡海泉反手抓住了魚竿攥在手裏,瞥了一眼秦關西,淡漠的說道:“麻煩你告訴一聲姓林的,他和倪大湖誰死誰活我不關心你也不想搭理,我看不慣倪大湖,也看不慣他林覺民,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胡廳長,你要走我不攔你,可你能否聽我最後一言?”秦關西衝著胡海泉的背影叫道:“難道老百姓傳言胡廳長是個嫉惡如仇的好官是假的嗎?為何現在有一個掃清玉宇的機會你把把握呢,你難道真的忍心看著倪大湖他們這些貪官作威作福,魚肉百姓嗎?”


    胡海泉抬起的腳步,停住了,挺直的脊背,微微一顫。


    他是個正直的人,他也不想看著整個川西省的官場變得像現在這樣烏煙瘴氣,胡海泉何曾不想掃清這些貪官以正乾坤,可胡海泉卻知道鏟除貪官也隻是一個隨口說說的夢想。


    整個川西省都在倪大湖的掌控之下,倪大湖就是川西省的天,倪大湖在川西省盤根錯節,隻手遮天,他一個省公安廳廳長就算心有再大的想法也隻是心有力而力不足。


    林覺民來了,似乎帶來了懲治貪官的希望,可在胡海泉的心裏,林覺民和倪大湖都是一類人,他們這類人,沒得勢之前卑躬屈膝,可一旦讓他們掌握了權力,他們比誰都能貪。


    關鍵還是林覺民一到川西省就大收禮物,大肆花錢的事讓胡海泉很反感,試問一個隻知道貪汙腐敗的官,他林覺民有什麽資格去處理別的貪官?!


    說到底,倪大湖對林覺民有很深的誤解,秦關西也看出倪大湖對林覺民有誤解來了,站在胡海泉身後,秦關西忙繼續叫喊道:“胡廳長,麻煩你能給我片刻的時間,我保證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胡海泉慢慢轉過了身子眼神複雜的在秦關西臉上瞥過,終於鬆口,道:“好,我就給你個機會,十分鍾,十分鍾之後,我希望你再來煩我!”


    十分鍾,足夠了,秦關西嗬嗬一笑,點頭道:“那好,十分鍾就十分鍾,十分鍾之後,無論你答不答應,我都不再來打擾你的生活!”


    “一言為定!”


    湖邊遠處,光頭至善摸著滾圓的腦殼一直關注著秦關西那邊的方向,一開始,秦關西似乎遇到了些阻力,可沒過一會兒,拒絕秦關西的那人居然緩和了,之後秦關西和胡海泉居然一前一後的走向了公園一處密林下坐在林中的石桌上。


    秦關西先開口說話,至於說的是什麽,由於距離隔得太遠至善沒聽到,可是十分鍾過後,讓至善驚訝不已的一幕發生了。


    原本勢如水火的胡海泉再次走出樹林的時候居然是麵頰帶笑的。


    十分鍾,秦關西到底給那人說了什麽就能聽讓他由冷變暖?大哥秦關西再次讓至善震驚了,不過至善也被秦關西震驚的夠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次。


    長得帥,有能力,還能打,口才還牛逼,這樣的妖孽,老天爺是咋讓他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捏?


    至善不得而知。


    至善隻是看到,秦關西笑嘻嘻的和胡海泉分別之後再走向他,渾身的輕鬆臉上全是嘚瑟的笑容,“和尚,走吧,別傻呆著了。”


    “哦....”至善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猶豫片刻,還是問道:“大哥,你和那人到底談論的什麽,怎麽我看那人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呢?”


    “當然談的是他想談的東西。”仰起頭來的秦關西,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天空上半遮在烏雲後的太陽,輕聲說道:“隻要你能搞明白對方要的是什麽,隻要你能給他他想要的東西,那世界上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那位,想要什麽?”至善遙手指向倪大湖扛著預感遠離的背影,問道。


    “他,想要的,兩個字而已。”秦關西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


    “哪兩個字?”


    “正義。”


    正義?至善神色一愣,片刻之後,至善的臉色稍稍有些緩和,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那位倪大湖,想要的真的是一片正義的天空。


    “至善啊,胡海泉搞定了,現在咱們該做咱們應做的事了。”


    “什麽事?”


    秦關西神秘一笑,眨眼說道:“簡而言之,搞事。”


    “搞事?”


    “沒錯,就是搞事。”秦關西斬釘截鐵的說道:“從現在開始,咱們倆要把川西省攪得天翻地覆,什麽最囂張咱們就做什麽。”


    聞言,至善牛眼一亮,歡喜道:“這個好,這個我擅長,我平時最愛找事了,大哥你說,咱們先從哪兒搞?”


    “follome!”


    一個少年人,一個大和尚,勾肩搭背笑嘻嘻的走出了亞龍灣小區,一下午的時間過去,夜色降臨,距離鐵手幫總部不遠的一個酒吧,出現了兩人的蹤影。


    酒吧,是鐵手幫下的一個場子,這裏表麵上是酒吧,可背地裏卻是鐵手幫一個堂口的總部,這些信息都是秦關西從紅娘的手裏得到的。


    今晚的目的,很簡單,搞事,在鐵手幫的場子搞事。


    酒吧中,秦關西和至善並排坐在卡座上,至善先是要了一杯頂級紅酒,喝了兩口至善哇的一口全都吐在了地上,滿是贅肉的臉擠成一團,至善啪嗒把酒杯扔在地上摔得粉碎,接著至善粗裏粗氣的嗓門就罵罵咧咧的吼了起來,“媽拉個巴子的,這是什麽破酒,欺負灑家是出家人喝不出假酒是吧,趕快給老子換真酒來。”


    給至善調酒的酒保瞥了一眼至善就明白找事的上門來了。


    找茬的人都有幾個明顯的特征,一臉囂張,塊頭要大,還都是滿臉的凶神惡煞。


    至善這幾個條件完全符合。


    酒吧有些懼怕的看著塊頭巨大的至善,硬著頭皮跑到後麵喊人去了。


    鐵手幫的打手一聽有人敢在他們的場子鬧事,頓時幾十個人衝出來要削死至善,可至善被幾十個人圍著卻依舊狂的沒譜,兩雙鐵拳打出,至善一人橫掃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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