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茵娓娓訴說著,當周毅說我人品不行,又是兩手空空、一無所有時,為了周穎的幸福,她也曾經勸說過,但周穎並不接受,因為這個她們的媽媽還氣的住了院,可周穎還是堅持自己的主意,不料沒過多久,忽然有天她同意和我分手,接著便去了西北,那時周茵還在奇怪,因為周穎的轉變太快了,不過她也沒有想到,是周毅在拿我的前途和命運做威脅,所以妹妹才不得不屈服。(..tw無彈窗廣告)


    周穎在西北的一年,過的挺苦,很多次給她電話的時候,都是一直的抽泣,說她不想離開深南,但她又生家裏的氣,連過年都不肯回來,當一年期滿她返回之後,最先去做的,就是了解我地情況。當得知我的困境後,就不停的懇求大家幫忙,為此她甚至願意聽從母親和周毅地安排。去和那姓彭的交往……


    “真沒想到,最後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現在我媽天天都在家裏哭呢,說不該去逼穎穎,唉,苦命的妹妹,她從小心裏想的就和我不太一樣,總想靠自己的爭取,擁有自己真正的幸福,可怎麽會知道。實現起來是那麽的難呢?”周茵歎口氣,沉默了一陣。


    “還有,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給你說的,就是前一段時間,穎穎大概明白過來,和你是不可能了,於是經常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哭,有幾次竟然對我說,她都不想再活下去,她說失去你。一輩子都得不到你,她的一生都不再有意義,尤其是還要和別人強顏歡笑,那更是無法接受,隻能讓她更加心碎……唉,當時嚇死我了。直勸了她好多次,連她出去都要跟著,唯恐她出了什麽事呢!”


    我是越聽越驚,周穎怎麽會有這樣輕生的念頭,那她此次舍命相救,隻怕隱隱地還有這個想法,若是她真的如此,那求生之**豈不是根本沒有!醫生曾經強調過。病人本身的意誌最為重要,但周穎是不是根本就不願醒來,所以才會一直昏迷?


    我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周茵也是大驚失色。不知所措,想了好一陣後,才懇求道:“要是這樣,恐怕隻有一個辦法了,隻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我點點頭,說道:“我知道該怎麽做……”我當然明白,如今能夠喚醒她,讓她在朦朧中重生活下來的念頭,隻能是用我們的感情來做文章了,用那種情人般的呼喚,熱戀中的言語,才會真正觸動她的心底。


    “要是你願意,那可真是太好了……”周茵滿臉的期望和感激,不住地謝著我。


    “我會盡力的!”我沒有再多說,因為這樣的事情做起來是沒問題,但具體如何去做,要有一個什麽樣的度,才不算過分,才不會造成更多的麻煩,我都需要認真細心的思考。


    當我把這個情況告知蘇雯後,她看看我,問道:“其實你心裏早有了主意,不是嗎?”


    我隻好說是,因為我沒有不這麽做地道理,隻要是能夠挽救周穎健康的辦法,就是抽我的血,移植我身上的器官給她,我都心甘情願,何況現在僅僅是一種呼喚。


    “那你還和我說什麽?”蘇雯繼續埋頭看起了文件。


    “我……我是想和你商量下,另外……我也是怕你會……”我欲言又止,實在說不出怕她吃醋的話來,隻是打量著她的臉色。


    蘇雯又抬起頭,臉上並看不出什麽:“你覺得你該做什麽,就去做好了,顧忌那麽多幹嘛?”


    “那就好”,我歉意的笑了笑,不管怎麽說,在她這裏備了案,得到了她的允許,我心裏就輕鬆一些。


    當我再去看望周穎時,都會打開音樂,一邊放著那首《我地最愛》,一邊俯身在她的耳旁,輕聲訴說我們之前的感情經曆,和她分享著我那時的感受,反複回憶著,不斷地呼喚著她,要她快些醒來,因為這裏還有我在等著她。


    “周穎,你還記得嗎,那天晚上,你要我抱著你入睡,我給你唱了‘搖籃曲’,你都感動的哭了呢”你穿了人家的小藍花衣衫,是那麽像一個標致的農家小媳婦,我那時看著你,就在想,你是這麽漂亮可愛,將來誰才會有機會娶你呢?還有,那些燒麥子好不好吃,你快點醒來,我還帶你去啊……“


    我正說著,忽然感覺病房門口有人,轉頭望去,隻見蘇雯提著些水果,表情有些異樣的站在哪裏。


    “來了怎麽不說話?”我起身接過她提的東西,示意要她進來,蘇雯走到周穎床前,靜靜的凝視了她一會兒,微微的歎了口氣。


    “你坐吧!”我讓給她椅子,但蘇雯隻是搖頭,還是不說話,又站了一陣,她指了指外麵,先走了出去。


    我跟到走廊,疑惑道:“怎麽一直不說話的?前幾次在裏麵你好像也是不言不語,為什麽?”


    蘇雯微笑道:“不是為了不妨礙你的感情療法嘛!她能聽到你地聲音就夠了。(..tw好看的小說)若是又聽到我的,不定她又怎麽想呢……”


    我笑了:“你想的還挺細呢!”


    蘇雯瞟了我一眼,說道:“沒你細。回去繼續講吧,說你怎麽抱著她,心裏有多麽喜歡她……”


    我睜大了眼睛:“你在吃醋啊?”


    蘇雯淡淡地道:“吃醋?我現在和你什麽關係都沒有,我怎麽會吃醋?”


    我心下好笑,這蘇雯也挺有意思的,這事我還專門給她打過招呼的,如今她看到,還是心裏不舒服,要是當時我不說,還不又出事啊。就故意笑道:“怎麽能沒關係呢?那天晚上你說了什麽,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有人拉著我的手,喊著不要我走……”


    “呀,你這個流氓!”蘇雯臉上起了一片紅暈,啐道:“瞎說什麽呢!那天是我喝醉了,說過什麽都當不得真的!啊不,我什麽都沒說過!”


    我微笑的望著她,趁她不注意拉起她的手,說道:“自欺欺人是不行的。害人害己啊,蘇雯,你就從了吧!”


    蘇雯也忍不住笑了,甩開我的手道:“正經點!什麽我就從了,沒那麽容易,誰讓你以前那麽狠心的拒絕我。以後想追我,就認認真真地追,拿出你的真本事來,讓我心服才行,不過我先聲明,過去的都已經不算了,我可不一定非要接受你的!”


    我微笑道:“好,那我以後就正兒八經的去追你。不過你別跑的太快,開著葉冉的車,我兩腿可是追不上的,對了。要不要像以前某人一樣天天送花給你?”


    蘇雯忙道:“得了吧,那沒必要,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吧,現在你的主要任務就是照顧好周穎,早日讓她恢複……”


    說著她臉上嚴肅起來:“一天看不到她醒來,我心裏就著急一天,就像心頭壓了一塊大石頭,總感覺分外地壓抑,不管怎麽樣,她都不能這麽下去的!”


    我歎口氣,說道:“是啊,我也是,不管什麽事,都等她醒來吧,對了,葉冉父親有病,我是不是也該去看看?”剛才提到葉冉的車,我又想起另外一位在醫院裏住著的人。


    蘇雯道:“依我看,你早就該去,也順便看看葉冉,我挺想她的……”


    “那好,我這個周末去吧,不管是從公司角度來說,還是出於私人情感,我都該去的,隻是周穎這裏……”我回頭看看病房,近來真地是沒有一點時間了。


    “你去好了,周末我來看她,再說還有她姐姐在,你不用擔心的。”


    我重重的點頭,凝視著蘇雯,看了好久好久,蘇雯也望著我,眼睛中充滿了平靜和柔情,讓我這一段有些焦急煩躁的心漸漸安靜了下來。


    幾天後,我專程飛往葉冉所在的城市,找到她父親住的醫院,去看望了他老人家,這位在學問上鑽研了一輩子的老教授,已經是白發蒼蒼,雖然半躺在病床上,但身旁還是放著好幾本大部頭的書冊,葉冉地媽媽看起來也是非常嫻靜,很有氣質的一個女人,他們剛和我說了幾句,便被看望的學生打斷了,兩個可探望的半天下來,我都沒能和他們說上太多話,不過沒辦法,誰讓老教授有那麽多弟子呢!


    一直到我準備離去,都沒有能夠見到葉冉,這讓我感覺非常地遺憾,她媽說她去了老家討一個偏方,是為了她父親的健康,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在登機之前,葉冉又專門給我打了電話,說錢已經收到,不過嫌我給的太多了,根本都不可能需要那麽一大筆的。


    “你盡管留著用吧,身上有點錢,總歸踏實點……”我勸說道。


    “那好,我收下就是,不過你放心,我會用在正地兒的……”葉冉沉默一陣,又道:“謝謝你能來,如果我爸身體好了,我會爭取早些趕回去的。”


    “給你的你就盡管用,我知道你不會亂花,不過你也不要太節儉,好了,我要登機了。你現在不要多想,安心陪你家人……”


    我和她告辭,又匆匆趕回深南。剛剛回到市區,就接到通知,說案子基本結束,請我去參加案情通報會。


    在會上,那名主審警官做了主要報告,並再次向我致歉,之後何攸也拉著我出去喝了一次酒,說明了他從高叔叔哪裏得知的情況,還有北京地黃處也給我打了電話,一方麵替我前段的遭遇不滿。表示了憤慨,並致以問候,另一方麵也講了些他那邊的具體進度,將這幾塊綜合起來,我終於看清了整個案情。


    原來自那天周穎聽到內幕,在那個“軍師”地提醒下,彭衙內起了疑心,也就是我們在酒吧裏見到的那個渾身充滿陰鷙的人物,他和日本方麵有著密切的聯係,也正是他幫助彭家和日本拉上關係的。他要求不要輕易放過我,而彭衙內認為我既是情敵,又可能得知他們的情況,當然更是狠心下手,便緊急商量了那麽一出陷害我的計劃,這樣既懲處了我。又是給周穎一個警告,而我們要是真的想要揭發的話,也會因此陣腳大亂,無法順利舉報。


    他們調查了我的情況,讓兩個人冒充香港供應商,騙我出來見麵,之後將我迷倒,製造了現場。而與他們有關係地警察則帶著記者進行突查,自然將人事不醒的我抓個正著,我便成了嫖娼、攜毒的重要疑犯。


    在我被收審後,我的態度和上司的過度壓力。反而使主審我的警官感覺異樣,與此同時,周正平開始插手,先是壓住報道和消息不準見報,接著又要求重新查處我的案子,使我擺脫了不間斷疲勞審問的噩夢,不然我真的支撐不住,說不定會糊裏糊塗的暫時屈服,那後果將很難想像……


    而在北京黃處地積極多方檢舉下,引起有關部門足夠的重視,於是開始從外圍調查彭氏一家的情況,國家安全機關的介入,使很多秘密交易內幕快速浮出水麵,也查清了日本方麵做為後台的事實,利用權力占有國家戰略資源的醜事被曝光,彭氏很快就被隔離審查,又牽涉出不少其他貪汙受賄地案子,他的政治生涯算是徹底完了。


    主審我的警官,想方設法擺脫了來自內部的壓力,另外秘密調查了那家酒店,取得了部分相關監控錄像,又要求酒店老板進行協助,找到了那位在現場的小姐,得知了那天的所有真相,很快,那兩位冒充香港人的身份也被查清,並證實是彭氏團夥的成員。


    在彭氏被審查後,公安機關對其團夥地其他成員進行了抓捕,也查明了他們所有的計劃,以及相應的實施情況,我被陷害的真相也終於大白。


    彭衙內遇此大變,可以說是一敗塗地,失去了所有地地位和金錢,而將淪為一個可恥的罪犯,他極度不甘,恨死了我和周穎,因為他明白隻有我們倆,才可能引起如此快速的查辦,他在逃匿中,花錢雇了一個在逃犯,要求製造車禍,幹掉我和周穎兩人,但那凶手在開車撞向我們時,沒有料到周穎會舍身救我,任務隻能完成一半,心慌之下,汽車撞在了電線杆上,隻得狼狽逃竄,不料我快速的報案,和警方的及時反應,在大規模盤查中立即被抓獲。


    在警方的不斷審問和偵查中,彭衙內的藏身之處漸漸清晰,他最終沒有逃脫被抓的命運,整個彭氏團夥全部落入法網……


    喧囂過後,塵埃散盡,汙泥也終被淘清,雖然黑暗的內幕總是比我們想像的更為黑暗,但陽光總會普照,讓大地放出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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