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回來了?”鶴語趴在謝夔的胸口處,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不過現在她從謝夔身上嗅到的,除了熟悉的味道之外,還有風塵仆仆的味道。有些令她不太舒服,可鶴語卻不願意放開麵前的人。


    好不容易見到的人,總覺得這一放手,就要消失不見似的。


    謝夔沒想到幾個月不見,他的殿下竟然變得這麽黏人。這不僅僅沒能讓謝夔麵上露出笑容,反而令他的眸色變得深了幾許。他家殿下,看起來柔弱嬌貴,但也不是離開他就活不下去。這麽反常地黏糊自己,更讓謝夔覺得京城裏一定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謝夔心裏湧現了許多猜測,但麵上沒表露出分毫。他的大掌扣住了鶴語的腰肢,感受到掌心裏這一抹柔軟的纖細,發出一聲喟歎。啊


    “嗯,忽然想你,所以就回來了。”謝夔低聲道。


    這措辭可不會讓鶴語相信。


    從謝夔懷中退出來後,鶴語抬頭,似乎這時候才開始嫌棄眼前的人不修邊幅。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小鼻子,柳眉一皺,“你有些臭。”


    謝夔聽見這話,簡直哭笑不得。抱都抱了,現在才來嫌棄他,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可他最後隻是用大手狠狠揉了一把鶴語,很快轉身出去,將自己清洗了幹淨再進來。


    躺在床上後,謝夔原本是看著時辰不早了,想要鶴語先睡覺,有什麽問題明日再說。可是他將鶴語抱在懷裏後,發現懷中的人一點也不老實,這時候就直愣愣地仰著脖子,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也瞪得大大的,那樣子看起來哪裏有一星半點的睡意?


    謝夔:“……”


    “睡不著?”謝夔深吸一口氣,開口問。三天兩夜的疾行,他其實已經很累了。但是現在懷中抱著小妻子,謝夔不得不說,身體的本能反應完全不受理智的控製。他已經好幾個月不曾碰過鶴語,現在人都已經在自己懷中,他若是沒半點反應的話,那才是不正常。


    鶴語覺得耳邊有些發癢,謝夔湊在自己耳邊講話,灼熱的呼吸就這麽沒有一點阻隔地噴灑在她耳邊,存在感極強。


    “嗯。”鶴語在回答這話時,下意識地縮了縮自己的脖子。


    結果這樣做的後果便是她整張小臉蛋,都貼緊了謝夔的脖子。


    這一舉動,無疑是讓謝夔身體裏那根緊繃的弦變得更緊,快要到了斷裂的邊緣。


    可鶴語還毫無覺察,她在縮了縮脖子後,就一邊嗅著謝夔身上的氣息,一邊開口道:“你剛才說你想我這才回來?這話我可不相信。”


    謝夔感覺到鶴語剛才下意識抬頭對自己講話時,柔軟的唇瓣在他的下頷上輕碰的感覺。


    幾乎是在瞬間,他渾身都緊繃得不像樣。


    那隻原本放在鶴語腰間的大手,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控製不住向下包裹住了肉乎乎軟軟的臀部,並且手指微微用力,揉搓了兩把。


    “確定要在這種時候討論這件事?”謝夔的呼吸也變得粗重了許多,他低頭,唇瓣幾乎是貼著鶴語的額頭,一字一頓道。


    在說這話的同樣,他微微沉了沉腰,讓在自己懷中的人對自己身體的變化感受得更深刻一點。


    其實當謝夔的手托住了鶴語的臀部時,她已經反應過來。而在謝夔沉腰時,鶴語麵上已經泛起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你……”她低呼一聲,聲音在此刻聽起來卻像是能掐出水一般,柔柔的,又帶著十足的嬌媚。


    謝夔不在的這段日子,她晚上在思念這人時,也不是沒有覺得有些難受。現在被謝夔這麽一撩撥,又是有孕的最敏感的身子,鶴語很快就感覺到自己身體發生了一點變化。


    她還趴在謝夔的肩頸處,像是覺得很是難為情,又不想要謝夔發現自己身體的變化,便直接張口,狠狠地叼住了謝夔脖子上的一塊肉,用犬齒仔細啃噬著,帶著泄憤的意思。


    謝夔皮糙肉厚,鶴語咬住自己的這一口,對他來說,壓根就沒有任何壓迫和痛意,反而讓他眼底出現了一抹猩紅。


    謝夔狠狠地鑿了一下,感受到懷裏的人驀然一下變得輕顫不已,他唇角這才勾起了一抹笑,“我怎麽?”他低聲問。


    鶴語眼尾已經泛紅了,床榻之間,屬於謝夔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她想忽視都不能夠。這原本是她平日裏最喜歡的,但是現在躺在自己身邊這人的動作,卻又令她麵紅耳赤。哪怕最親密的事情她們都已經做過,可是每一次她仍舊忍不住害羞。


    “變態。”鶴語低低開口,在說完這話時,她就感覺到屬於謝夔的一隻手已經不安分地摸了摸她,鶴語不由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堪堪忍住了嗓子眼裏的尖叫。


    謝夔的情況絕對比她好不了多少,他現在分明也忍得很辛苦。


    隻不過還顧忌到鶴語的身體,他也不敢隨意胡來。


    “禦醫怎麽說?”謝夔有些急促開口問,甚至都沒來得及將所有的話說完,但他知道鶴語一定會清楚他的意思。


    先前鶴語身子不適,也是因為懷孕初期,禦醫說過頭三個月,不能再行房事。


    可是後來,鶴語又中箭受傷,那時候謝夔親眼看見她身體是有多虛弱,更是不敢亂來。


    如今這時候,哪怕他都已經覺得自己身體已經快要忍到極致,但還是不肯再進一步。


    謝夔額頭上已經出現了一層細汗,都是他刻意強忍下來身體的躁動,過於用力而出現。


    鶴語耳朵已經紅成了一片,經過了這麽幾個月的調養,她從最初都不能下床走動,變成現在還可以出門溜達,顯然已經好了很多。


    禦醫每隔一日都會來診脈,也隱晦地告訴過她,適當地紓解是可以,但是不能太劇烈。畢竟,之前那道箭傷,對她身體的傷害的確不小。


    聽著謝夔的問話,鶴語的唇幾乎快要抵住謝夔的耳垂,她輕聲說了一句話,霎時間,前一秒忍得很是辛苦的男人,就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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